這筆酬勞一早就到帳了,只是這些天忙得很,他忘了給閨女轉帳。
冷小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眼冒金星,腦袋周圍被一堆印著五百萬字樣的鈔票閃著一對對金翅膀圍繞著她振翅飛翔!前幾個月還在為錢煩惱,千方百計想辦法怎麼月兌離啃老一族。她雖不太在乎錢,可沒錢她會很煩惱。
沒想到,她只是出了一次手,居然成小富婆了!雖然術士這份工作很危險,或許她日後只要努力一點兒,小心一點兒,應該能應付得了吧?
老爸居然還說五百萬很少……耗盡青春才賺了二十幾萬的冷小眉整個人蕩漾了!看在錢的份上,突然覺得玄幻路線也不是太難接受,對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點接受不了∼
當慣窮鬼的啃老一族突然不差錢了,暈乎乎的冷小眉一時不察,答應了關志玲突然找她周末去教堂的提議……
周末那天,老天爺很給兩人面子,一整天只是陰沉沉的,沒半點雨絲。風吹得很大很猛,冷颼颼的,不過沒前些天那麼濕冷,多穿點蠻暖和的。
關志玲一如既往的從頭到腳都是黑色一套,連圍巾都是。她外邊那件是一件斗篷大衣,戴上那個寬松的帽套就跟個巫婆似的,特別招人眼球,有些小孩甚至一臉惶恐地繞著她走。
冷小眉比她好些,因不懂得搭配,索性里衣大衣全是米白色,連長靴都一樣。不過脖子上纏著一條淺藍的百搭圍巾。為她呆板的裝扮增添了一抹活躍鮮明的亮色。
她的外套也是一件斗篷加厚的毛呢大衣,可能習慣使然,她每次出門都不忘將帽子戴上,否則總覺得頭上涼颼颼的,穿再多也暖和不了。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而且裝束幾乎一樣,衣物的顏色不同,兩人的風格不同,因此投注到冷小眉身上的目光也不少。
關鍵是兩人都是來教堂的!在很多人的眼里,有信仰的人。尤其是。心地都是非常善良的……
梯級上,在教堂的門口站著三三兩兩等人的人們。如果有人留心觀察的話,便能听出其中一對打扮不起眼的母子的對話十分顯眼。
「媽,里邊開始了還不進去?萬一你們家上帝點名……」
某個男子不耐煩的聲音被啪的一聲打斷了!他旁邊一位衣著十分普通的五十多歲的婦人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嗔道︰「別在人家門口說人大家長的壞話。」
人家的大家長……如果他是上帝。一定將她這偽信徒踢出門口。
男子只覺渾身無力。「媽,這種沒時間觀念的咱不要也罷,走吧走吧。我今天孝順,陪您一塊做禮拜。」說完就想把老媽子拐進教堂。
「現在想陪我了?晚了!我現在只想兒媳陪,你給我乖乖站一邊去!」這位老娘根本不鳥他這偽孝順的表現。
男子一臉無奈的表情,「媽,我無所謂,你看你,都站這兒快半小時了!光憑這一條我就不用看了。憑什麼呀?就憑她是女的?」所以他討厭周末休假!別的單身狗的災難日是逢年過節,而他的災難日是每周的周末與逢年過節,尼瑪的憑什麼呀?!
他堂堂一少將居然逢周末被老娘押出來相親,說出去簡直是貽笑大方!老天不長眼,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喜歡到處滅自己威風的娘?
「啐,你以為她是你的兵呢!男人等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你等不起?」老娘端起太後架子,威嚴地朝一睨。
「可我最討厭別人遲到!在戰場上,救援隊晚一秒鐘都可能死很多人,時間就是生命!敢給我遲到?不是我的兵老子也一腳踹死他!」男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無聊地轉著鑰匙圈,眼望蒼天很拽地冷哼。
「老娘現在就踹死你!你個臭小子跟你爹一個德性!你給我听著,今天你若敢再給人家姑娘難看,老娘我就把你的終身大事扔給老爺子處理去!別到時候回家到處都是姑娘你又喊老娘救命……」
他老娘現在就很想一腳踹死他!就因為他這脾性,嚇得兒媳婦至今還呆在娘家不知所蹤。越想越氣又踹兩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她踹,不痛不癢。
「你悠著點,小心待會兒腳疼又跟爸說我欺負你。得得得得……我陪你等還不行嗎?」。男子煩得想捶牆,半舉手時感覺身上劣質的衣物扯手扯腳的十分難受,不禁又埋怨道,「相親就相親,為什麼不準我穿平時的衣服?」
老娘花樣百出,比敵人還煩。
「你懂什麼?」老娘得意洋洋,「這姑娘是個樸實的,家境一般。咱娘兒倆穿得平常些,一來能讓她自在些,二來嘛,當然得看看她是不是那種物質女孩。」兒媳婦嘛,內涵是很重要的。
男子一臉黑線,「您就因為這些姑娘的家世讓我一會兒裝優雅紳士,一會兒扮成鄉土老大?媽,萬一那姑娘是個賣豬肉的,您是不是得讓我扮成個打魚的?」
老娘挑眉,理所當然地朝他一瞪眼,「那當然!」要不哪兒來的門當戶對?
靠!「媽,您這麼玩我太不厚道了!」男子差點給跪了!據說老娘本周返回京城老宅,因此心存僥幸地接受周末假日……他下次誓死不休周末!放煙幕彈這賤招肯定是老爸教的。
「玩你又怎麼樣?誰叫你是家中唯一沒結婚的?你大哥二哥家的都是一群臭小子,現在人人都巴望著你趕緊娶媳婦,然後生個大胖孫女出來呢!」不知不覺中,玩已經成為她的人生樂趣。
「媽,這您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爸那邊的雄性基因過于霸道。我勸你們還是少做夢了,趕緊到外邊抱個孫女回來比較現實。」
「你少來!我不怕老實告訴你,小子,你今年再不結婚,明年的上半年全家人一起對付你,後半年你就準備接老爺子的招吧!」
很好,這條信息對他非常有用!男子的眸子淡漠地眺望遠方。
既然這樣,今年年初開始準備,年底他調到邊疆去,再也不回來了!家人已經妄想孫女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他留在這兒鐵定被整得九死一生。再說了,萬一他跟未來媳婦兒生的也是臭小子怎麼辦?!
算了,這種變.態家族不要也罷。
咦?不遠處的階梯下,兩個黑白雙煞正緩緩地拾級而上。關鍵的是,那個白煞的身影他如此熟悉……淡漠的眸子倏地點燃一抹跳躍的亮光。
他將手中的車鑰隨手放進兜里,正準備,忽然肩上一沉,一股香風撲來。
「嘿,雷子!這麼巧?你信教了?!啊哈哈哈好搞笑……」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子興高采烈地朝他一蹦,長臂搭上他另一邊的肩。一米七多的身高就這樣吊在將近一米九的他身上,仰天瘋癲地狂笑一通,瞬即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盯著男子,「你腦子進水了吧?!」
此女子長相不俗妝容艷麗,也是一身白色。不過她里邊是一條修身的毛衣裙,外披一件華貴貂皮大衣,腳上還踩著一雙高跟長靴。這樣一來,海拔本來就高的她顯得更加高挑了!
男子見了她,先是一愣,隨即一臉嫌棄地粗魯推開她,「你個神經病什麼時候出來的?」
「夭!你以為那老家伙能困得住我?」女神經病被他推開,高挑的她連退兩步馬上站穩了,灑月兌地一甩手說。然後男子身邊面如菜色的婦人,她立即豪爽地揮手,笑容熱情綻放,有種說不出的妖冶風情。
「嗨,伯母,您也在哪!難怪,我以為雷子也差不多了來求主搭救呢!」
啐!你個神經病才需要求主搭救,怎麼說話的?自從這個出現後,雷母的臉色就不大好看。
這會兒听她這樣跟自己打招呼,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胸襟廣闊很有氣度的她,只得勉強地抽抽嘴角,「呵,呵呵……原來是心心啊,你什麼時候來魔都了?」一邊暗嘆倒霉,今天這種大日子踫上她,兒媳婦八成是飛了!
說得對,這神經病怎麼出來了?!
「我也是剛到!路上經過在車上見到雷子所以順道下來打個招呼。」有時候她說話的速度,一般人听不清楚。
那真是太不幸了!雷母扼腕,教堂那麼多地方,自己怎麼就選擇在門口等人咧?
「話說伯母,瞧你們娘兒倆這副打扮,來相親的吧?」勾.搭不了男人,勾.搭也一樣。艷麗女子同樣一手搭在雷母肩上,完全無視對方是自己的長輩,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儀繼續說︰
「也對,男人嘛,不像我們,三十歲依然是花兒開得正燦爛的年紀。」她對自己剛巧三十的花樣年華很陶醉,同時為好友擔憂,「但雷子到了這把年紀,雖然比我小一歲,關鍵是他那種性子能把到妹子才怪呢!這樣吧伯母,為了雷子的幸福,我這當朋友的少不得要費點兒心思!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保準您的兒媳跑不了……」
不勞你費心,真的!你還是趕緊回家吃藥吧!雷母欲哭無淚地向求救……咦?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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