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皮的厚度一向能跟城牆媲美!
雷母忍了忍,望望窗外控制一下情緒,再回首,已是一副溫婉端莊的世家貴婦作派。朝一臉諂媚賣乖討好自己的艷麗女子優雅一笑,「心心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呀?伯母明早想回去一趟,要不你陪陪我?」
這種人一定不能留在兒子身邊,否則雷家的三兒媳將永無現身之日。
「回去?可我好不容易才擺月兌‘暴龍’他們……行吧!反正雷子回到魔都的消息早晚會傳到他們的耳朵里,不過提前些而已,伯母明天幾點?」
「再說吧,突然想起明晚有個宴會要參加……」兒子被一個損友纏上,跟被一群損友纏上,孰輕孰重,顯而易見。至于未來的三兒媳……有的,一定有個無懼兒子身邊各種牛鬼蛇神的女神來拯救他的!
她不急!雷母暗自垂淚∼
而這邊,雷戰拿著煙湊到鼻尖下嗅了幾下。
不行,久違的味道都無法平熄他心中的悔恨與怨憤!不如改天親自帶幾名新秀隊員進山里特訓,打磨打磨這些年輕人的稜角,順便磨煉磨煉自己越來越差的自制力。
其實女人嘛,就那麼回事兒,不管外表如何,時間一長就原形畢露了,沒什麼好期待的。
例如自己老媽,平時在人前是多麼的端莊高貴,真面目就是一個潑婦!只有他老爸那個被虐狂受得了她。再看看後座那只神經病,以前覺得她還能看兩眼。現在……簡直慘不忍睹!有種恨不得將她格式化再重組系統的沖動。
如果自己再不去練練,他很快也會像她那樣嚴重退化。到時候,他跟那群整日里精力過剩的毛頭小子沒任何差別了。
……一個多月後的一個夜晚,黑幽幽的山路上駛來一輛速度快而平穩的軍用車。
這輛車後邊靜坐著九條滿身大汗穿著訓練服的漢子,他們現在個個都累得像頭老牛一樣,但每人的呼吸仍平緩有序,只是心跳略快。
這一個月來,他們天天吃喝拉撒都在山上自行解決。每天負重長跑不說,除了特訓必須的項目外,還得空中捉鳥、河底模魚、懸崖邊練習攀岩逃生、崖澗逮犯等各種虐死人的地獄式訓練。
種種高危訓練。讓這些年輕人們熱血沸騰。他們不覺得這是訓練。反而像在練習古武奇功∼。因此,雖然很累,但個個樂此不彼。
這次特訓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全靠大家憑本能、體能與技能應付各種突發事件。
大隊長說過。他親自帶的隊伍即便是特訓也隨時有生命危險。怕死怕傷殘的人。可以在特訓前退出。
在訓練當中,嚴厲的大隊長經常神出鬼沒。他們這群人不但要在負重攀崖的過程中保持行動自如的技巧,還得隨時應付他突然冒出來的襲擊。落崖三次的隊員將會被淘汰。
所幸,這一次的特訓中沒人被淘汰,但每人至少墜過一次崖。本來他們對自己能順利通過這次特訓感到很開心,可是大隊長卻失望地搖搖頭,說這次只是最輕松的特訓,結果卻令人非常失望!
「你們的反應能力太差了!」他說,瞧他們的眼神仿佛看著一頭豬似的,隊員們頓時個個羞愧欲死。
說得也是,大家都是負重,大隊長不但要潛伏起來不讓人發現,還要出手突襲、放冷槍等等。另外,他還要時刻注意隊員們在懸崖中出現的各種危機。
雖然沒安全措施,不代表他會見死不救。不墜崖的隊員如果無法自救,旁邊的隊員又來不及救援,他這個負責搗亂的就得出來幫忙。
可以說,整個隊伍里,大隊長的工作量最大。
一個月以來,隊員們每天特訓結束後,個個像條死蛇般癱在地上直接睡去,連打只野雞當飯吃的力氣都沒有了。反觀大隊長,他跟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吃完喝完掛張簡便吊床在樹上睡得美美的。
如此一比,他們的能力或技能是不合格,的確遲鈍得跟頭豬沒什麼區別。
于是,大受打擊的隊員們個個聳頭聳腦的,再沒任何驚喜可言了。
回家的路坎坎坷坷,遠遠就能听到山間有人在唱歌。路兩旁的野草長得比人還高,若是一個不踩,崖下立馬又多一條有正道不走偏想走歪路被摔死的游魂!
……等等,有人大半夜在山上唱歌?!
「停車!」雷戰立即叫停。眾閉目調息的隊員們猛地睜開眼楮,充滿期待地往外探頭探腦。
要知道,他們是一群不怕死不怕傷殘的熱血狂徒!對靈異事件充滿了好奇心,絕對沒有半分畏懼之意,尤其是其中一人——王虎。
「隊長,我下去看看!」王虎一臉期待地等候命令。他雖然討厭大隊長的為人,但不妨礙他學習對方的各種技能,在公事上尊重上級是他的本分。
「我去!」
「不,我去!」……
本來累得要死要活的年輕隊員們,此刻像打了雞血般再一次沸騰起來,個個搶著去見鬼。
「少廢話!一組玄光槍,二組靈光罩,三組黑狗血噴霧!」雷戰瞧都不瞧他們一眼,手一揮,率先跳下車果斷道,「走!」包括開車的兩名特戰隊員。
龍組的存在,相當于平民跟某些執法部門,永遠在最後階段才會出現。出現之後只是研究一番,然後他們回去商量研究辦法。若有人等不及的話,大可以再派人前去送死,反正龍組的人沒商量出個結果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若說這是加急的軍情,他們說急也沒用。沒研究出辦法,別說龍組,神仙下凡也一樣是送死。
反正,龍組的名氣很大,能幫國家解決的事件卻很少。不知是他們的能力不足,還是他們在軍方里蟄伏多年,自認羽翼已豐,不甘受控于普通人。
無論是哪一種,對于國家來說都是難以容忍的。幾十年了,國家給他們提供了很多方便。也大方地提供了很多資源給他們搞創造。到終了。反而助養了一群以己為尊,想與國家相抗衡的組織。
這對于國家來說,是一種恥辱,更是一種禍患。
正如上一次的降頭事件。龍組的人給傷者延遲了發作的時間。然後開會研究該怎麼處理才能讓他們安全地擺月兌降頭。結果。這會一開就開了幾年,人都死了幾批還沒研究出個好結果,經費倒是要了不少。事情卻這樣拖著。
前段時間,他們得知這件事居然有人解決了!分外驚訝,嚷著要回來見識這位玄學新秀。結果,這都快兩個月了,龍組那邊的主要人物連個人影都沒回來。
據情報稱,世界那麼大,他們在趕路途中一邊游玩,一邊搜羅玄學人才,正在逐漸返程中。
所以,在雷戰的隊伍里,普通人當特戰隊員用,特戰隊員當捉鬼特別行動組用,捉鬼行動組當修士用……至于龍組,那是神仙隊伍,輕易動不得,等待著凡人的努力超越,看能不能淘汰他們。
就連特戰隊現在的這些玄光槍等器具,都是雷戰的特戰隊靈異研究組根據以往的經驗研制出來的,找龍組要張紙符還得掏錢買。這年頭,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這就是上一屆軍長給留下的爛攤子,不,是上幾屆的人。
而雷戰,上任一年多的時間,正在努力改變這種本末倒置的現狀!在軍隊,軍人才是最重要的,而非一支故作神秘沒實質性作用的玄學隊伍。
話題扯遠了,鏡頭繼續回到發現靈異現象的現場——
面對靈異事件,特戰隊員必須人多才能力量大。分散的話,隨時有被逐一擊破的可能,尤其這批只是新丁。這一大片山林都是敵人的地盤,一隊人更得擰成一團作戰。
在特訓期間,一切意外事件皆在特訓範圍內,必須人人參與。
「郎啊郎,莫要走……千里送,日日上閣樓,望穿腸,愁白頭,悔教夫婿覓封候。哎哎哎……郎啊郎……」小曲兒婉轉幽怨,還帶著一股子京腔唱法,撇開地點環境不提,其實這小曲兒蠻動听的。
眾人悄無聲息地循著飄渺的歌聲,很快便來到一棟陰氣籠罩的西式小別墅前。
這棟小別墅外牆被一種叫爬山虎的植物蓋得嚴嚴密密的,除了門口,一些窗戶甚至被完全覆蓋。小別墅不遠的地方有好幾堆破落的磚石,也被各種不知名的植物給嚴密覆蓋,看不出其形狀。
隱約中,從小別墅一格窗戶里透出微弱的燈光,隔著外邊一層厚厚的綠牆,這道微弱光亮便帶了幾分陰森森的清幽,讓人看了心底直發寒。
別墅外,隊員們是循著歌聲悄然而來。
原本他們听到的歌聲是從這棟小別墅里飄出來的,可等他們來到這兒的時候,那歌聲卻飄到山上去了,悠悠揚揚,斷斷續續的,仿佛隨時消散在冷冽的寒風之中。
特別行動組在距離小別墅一百米外的暗處,連絡總部搜索確切的信息,分析現在所處的地點位置,與過往歷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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