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樓道里面了一個人,才讓她回過來神,「請進。」
男人端著一張冷臉走進去,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居然能夠用到請這個字。
酒店都是一樣的,她拿一次性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茶。
「首長,這次我有事情想要問問你。」
「說。」
「我有個,在三天前被抓起來了,而是罪名還是販賣毒品,他是個很正派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所以我想問問您,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不會販賣毒品?」
「這…」
杜雲深冷笑著,蔑視的掃著她,「你知道我是怎麼抓到他的嗎?就在毒品的現場,並且所有人都承認了,他是最大的上家。」
唐檸听完緊蹙著眉頭,她不再是年少輕狂,不會再一听到詫異的消息,就會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這也不排除做偽證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別怪她多想,杜雲深肯定是特別恨顧惜的……
聞言,他往後靠著身子,深陷在沙發上,「你的意思…是我的冤枉他的?」
「不,我沒有這麼說,你沒那麼陰險。」
她的下意識反駁,沒讓男人的臉色有絲毫的緩和,「那你真是不了解我,我就是…那麼陰狠。」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你還真的就信了。」
她暗自懊惱!可是話已經出口︰「對不起,我現在真的很擔心他。」
「沒什麼要擔心的,要死你再怎麼擔心也會死,要是不死的話,你遲早就會見到他的。」
這話簡直和廢話沒什麼差距,唐檸卻點了頭,畢竟有事求人矮人一頭實在是太正常了!她那種服軟的樣子,叫杜雲深看到更加堵心。
唐檸乖巧的不,準備繼續听著杜雲的言論。
「你和他結婚了?」
她詫異,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是,已經結婚了。」
「你和我的軍婚還沒有離,你就結婚了。」
「嗯,他不在乎這些,對我很好。」
他在乎!他忍住嘶吼,就顯得那張臉更加的黑,更加的冷,「我走了!」言罷,長腿一伸,朝著門口走去。
唐檸跟在他的身後,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她喊了句,「那…這個事情就麻煩首長你了。」
幾年不見這手段玩的不錯啊,他還什麼都沒有答應呢,就變成了那就麻煩你了,他利索的轉身,把她壓在牆上,她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像是個小孩一樣,她全然沒有可以掙扎一點空間。
杜雲深低垂著頭,他們倆這樣,他只需要稍微低頭,就可以聞到她發絲上的幽香,從這個角度看,可以看到她清晰的鎖骨,再往下就是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似乎再度發育了,身材比以前要好太多。
「杜雲深!你要干什麼!」
「呵呵,你喊我叫首長,上將了?」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的兩只手都禁錮在頭頂,而另外一只手,則是挑起她的下巴,讓那眼中的怒火找到主人。
他稍微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吻。
她當即跳了起來,那眼中的怒火,是那麼多明白,他喜歡!只要不是那種疏離有禮的樣子,是什麼他都喜歡!
「你的味道還是不錯的。」手從下擺伸進去,從月復部留戀向上,再緩緩向下,忽的,他頓住了。
一道傷疤在她的小月復之下!這……他又不是傻子。
隨即,驚天的怒火,散發出來,「你幫他生孩子了?」
她低垂著頭,「是。」
「你願意生他的孩子,卻不願意生我的孩子。」這個表情像極了五年前,只是比當時更加駭人,更加讓人懼怕。
唐檸早就練就了個鐵心,「他是我的丈夫,我為什麼要不願意?」
話,簡直就是足以引爆炸彈的導火線,可是能夠炸的人,只有杜雲深一個,再多的火,再多的炸藥,他都只能壓在心底。
「信不信,就算是他無辜的,我也能讓他這輩子都在牢房里面待著!」
唐檸和他對望,「信,您是首長,想做什麼都太簡單了,只是…別說你就是把他放到牢里去,就算是他死了,他還是我的男人,首長,我並沒有想要惹怒你,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丈夫現在怎麼樣了。」
「丈夫?你的丈夫只有我一個人!」
「您說笑了,我的男人,自然只能只有我一個人。」意思很明顯,你並不合格。
「咳咳咳!」
忽的,他面上一白,踉蹌的推開唐檸沖了出去!
唐檸沒想去理會他是怎麼了,虛弱無力的從牆上倒下,這次,她是不是做錯了,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不該從米國來,這樣的話,也許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她不知道的是,杜雲深出了快捷酒店,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五年前,他的肺葉被損害了,這些年又是個不知道調養的主兒,所以才會到現在身子還是這麼一副不成的模樣。
**
此刻的蘇家正在軍區醫院中,上演著一出精彩的好戲。
蘇瞳此刻再沒有一絲的雍容華貴,面色瘋狂,「爸爸,為什麼你要把家產這樣分配,您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從蘇家拿的錢不少了又開公司,又買股票的,蘇茉雖然也能花錢,卻從來沒有這麼干過,她百分之三十你百分之十,很正常。」
「所以,你的百分之六十全部給了那個找不回來的女兒!?」她嘶吼著,這算什麼,她在外才是蘇家的大女兒,父親查出來命不久矣,她卻只能拿百分之十,而百分之六十全部給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
「爸爸,你是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才這樣分的嗎?」。
「不會,我不會厚此薄彼。」
蘇長安並沒有瞎說,只是當年遺失了自己的孩子,他現在人之將死,很舍不得,蘇瞳和蘇茉都是富裕的生活了二十多年,而自己的孩子,還不知道受著怎麼樣的罪。
而蘇茉,被迫嫁到藍家,現在還湊合,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再說連孩子都不能有一個。
蘇瞳深深的吸了口氣,最後勉力舒緩了情緒,「好,是女兒錯了,爸爸你早點休息。」言罷,她轉身力氣,那眼中的暖意,瞬間變成寒冰。
她給那個人發了信息,父親,別怪我,這都是你太過分。
出門後,安知遠還在等著她,她拉上安知遠的手︰「我們回去吧。」
**
第二日,市委書記蘇長安的死訊,傳遍了整個S市。
杜雲深極快的讓人去查清楚這個事情,他前幾日去看蘇長安的時候,雖然精神不濟,可還是活的,這麼突然死了,難保讓人不容易產生奇怪的念想。
「曲樂,去把唐檸帶到承思山莊,跟她說,如果不來的話,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顧惜。」
「是。」
等吩咐完後,他離開了這里,去看蘇長安的遺體。
走到車門口的時候,他又頓住了︰「曲樂,我和你一塊去。」
到了唐檸的快捷酒店,兩句話一說,曲樂就帶著唐檸下了樓,唐檸冷著臉上了車,權當旁邊的男人是空氣。
「嫂子,國外好玩嗎?怎麼回來不跟我說,我去機場接你啊。」
被這麼問候,她也不好僵硬著臉,放柔表情,「幾年不見,你過的怎麼樣了?」
「我啊,還是那樣唄,嫂子…你這次回來,不會走了吧?」
「我,過幾天就走。」
「這樣啊…」老大,我幫你問出來了,其余的只能看你自己了。
話間,來到蘇家。
蘇長安死後,遺體要擺放在房間里一天,就要送到火葬場上。
「你在這等我,一會就回來。」
杜雲深吩咐完,也不理會對方回答與否,轉身就離開了,他現在可一點都不擔心唐檸會走。
唐檸悶悶的在車中,看著蘇家門口一輛車接著一輛車,很快闊別五年的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蘇瞳那對夫妻。
蘇瞳一臉淚水走進去,旁白的安知遠緊緊的扶著她,只是面上那眼神躲閃的樣子,帶著隱隱的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
此刻的蘇家中。
杜雲深作為最高地區執行官,自然是首當其沖的為死者鞠躬靜默。
他鞠躬完畢後,轉過身子過來,「法醫在哪里?」
「在。」
「死者原因。」
「被注射了安樂死。」
這個消息,在杜雲深來之前,就已經被告知了,在場的人並沒有什麼多驚訝的,而他們疑惑的是,蘇長安一生並沒有得罪過人,到底會是誰殺了他。
「醫院來人了嗎?」。
「是,我是軍區醫院院長,徐院長。」這位徐院長,就是徐風大少爺的爹。
「安樂死屬于違禁藥物吧。」
「是。」
「那為什麼會注射給病人,究竟是蓄謀,還是故意?」
「肯定是故意殺害!」蘇瞳踉蹌的被安知遠扶著進來,小臉全是悲戚,透著蒼白。
「哦?蘇大有證據?」杜雲深的眸子,直射著蘇瞳,在這種目光之下,膽子小的人都會瑟瑟發抖,如安知遠。
而蘇瞳像是沒看到一樣︰「醫院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能進醫院的都是各大校園的高材生,根本不會出現這種事故,再者如果動用了安樂死,醫院肯定是會有備檔的,我剛才去了醫院,並沒有備檔,可是醫院內卻少了三支。」
「是嗎?」。
三支…能夠殺死三個人的劑量,卻被用到一個人的身上。
「對。」
「對了,蘇家二呢?」人群中,有人低低的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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