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藍少言重了。」聰穎過人的寧可心一下子就領悟到藍勵這是話外有話,生怕事情搞砸了,她連忙挺身而出,為大伙把這場尷尬給化解掉。
不過一旁的寧傲天跟的想法,簡直就是南轅北轍,不經過大腦,直接月兌口而出,「依我看,說不準是嘯天基地的某些人,把軍火費用給獨自挪用了。」
話音剛落下,一直沒有繼續開口的蔡雲飛,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暗涌的視線里,折射著凌厲視線。
寧可心深知大哥說錯話了,連忙伸手拉住對方的衣服下擺。
「呵呵,寧少一下子就把暗藏在背後的實際給擺出了台面,竟然說到財政問題,那麼也沒什麼好隱瞞了,這些都請大家過目。」藍勵的嘴角漣漪著一絲冷笑,不再多看他們一眼,轉動椅子,背對著大家,目光投落偌大的後庭院美妙風景上。
()蔡雲飛微眯眼眸,他從來沒有想過,活了大半年紀的他,在快要全身而退的時候,竟然被羽毛都還沒長齊全的杜雲深跟藍勵給狠狠的擺了一道。
不過賬目上並沒有直白說明,直接受賄賂者為誰,對于這點,蔡雲飛深知,只要自己佯裝一概不知,那麼他人也還真不知道該拿自己怎麼辦。
篤定這點,蔡雲飛臉上有再次恢復自然神態。
「真是無稽之談。」寧傲天瞧了眼文件上的字樣,胸口就像是被人拿刀子活活剖開一樣,鮮血無止境往外流淌。
「好一個無稽之談。」就在這時,一抹陰沉聲音,從樓梯處傳來,正是杜雲深。
矯健身軀,走到眾人面前,輕瞥一眼屋內的人,他的視線每轉移都某一處,某一處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瞬間安靜下來。
面對大家的躁動,杜雲深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今天他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所以,哪里會那麼輕易就讓深藏不露的敵人,給看穿了自己經過縝密布置的局。
「杜雲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錢還是我們遠在天邊的武裝頭腦貪污了不成?」蔡雲飛固然知道杜雲深是若有所指,當著眾人的面,官職最大的自己,就算多麼不想要趟這渾水都好,多多少少也要站出身子來,稍微說那麼一兩句話,好表示一下A市的武裝頭腦,並非是他人可以胡亂編撰一些不存在的事實。
「呵呵,蔡老,你緊張了哦,我又不是在說你。」杜雲深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狹長的眼眸半眯,透徹著嚴峻威懾力,當中還混雜著一絲嘲弄。
听到這席話,蔡雲飛的臉色鐵青一片,頓時語塞。
事後才知曉,原來,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
「這些賬目是經過多方的篩查才全部拿到手的,在座的各位,還真是要好好的過目一下,不然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杜雲深眉頭輕佻,語氣淡然,就好像此事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不過隱藏在背後的暗涌,卻是他人都無法預料得到。
寧可心深知大事不妙,要知道這些年來,父親確實也挪用了公款,更要命的是跟米國的武裝人員也有來往。
為了明哲保身,寧可心朝著蔡雲飛投去求助的眼神,但是現在大家都是泥菩薩,自身難保。哪里顧得上他人。
再加上,現在是在杜雲深的地盤上,天高地遠,大家的權利幾乎都集中在A市,一下子需要支援,恐怕也需要時間。
「雲深哥哥,你這樣一概而論,恐怕不服眾。」寧可心話鋒一轉,甜甜的音線中,混雜著一絲疑惑。
一旁的藍勵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抬眸看了眼看似嬌弱的寧可心,然後輕呵呵道,「寧還真是甜美,恰好我還真有一段視頻錄音,大家是不是該看看?」
藍勵的聲音稍微有些陰沉,寧可心的臉色刷白一片,雖然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錄音,但是不管怎麼樣,在當下被他們抓到把柄,那麼更多的都不會是好事。
「呵呵,不必了。」蔡雲飛擺了擺手,目光灼熱的瞥一眼藍勵,最後視線定格在杜雲深的身上。
「官賊勾結,怪不得那些毒梟會如此狂妄自大。」杜雲深憤憤不平的從嘴里蹦出一句話,不過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對視著蔡雲飛,就好像口中的這一席話,便是說給他听的一樣。
面對杜雲深突如其來的指控,蔡雲飛倒也沒有過多的去辯解。
在官場上模爬打滾了這麼多年,他恐怕比任何人都知道,不要硬踫硬,也不要逞強,更不要多說的背後含義是什麼。
加上現在自己的老窩並不在這,對于今天所面對的一下罪名,只能硬著背負,要翻供或者是活命,只能日後讓律師來商討了。
杜雲深多說無益,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閉上眼眸,緊抿著涔薄唇瓣,許久都沒有開口,屋內一下子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中。
在場的其他人,手掌心都快要擰出汗液來。
心髒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且一開始看到賬目表的時候,大家都倒吸一口氣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杜雲深確實有著驚人之處,恐怕以往是大家低估了他。
「竟然事情已至此,那就有勞各位今天要在基地看押管度過了。」杜雲深睜開眼眸,目光清冽。的時候,眼眸波轉,夾帶著一絲鬼魅笑意。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氣,誰都沒有想到杜雲深竟然會狂妄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蔡雲飛更是臉色鐵青一片,「杜雲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雲深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起來,面對官職比自己高級的蔡雲飛,他還真的是一點懼怕心理都沒有,反而是輕笑道,「蔡老,這不還沒定案嗎?事情總得有個交代,又不是還真的就把你們秘密處置了,難不成是有什麼怕我們知道?」
杜雲深的內容,就好像是暗示著大家,如果不好好配合自己的工作,那麼他手頭上持有的其他證據,恐怕會直接公布于世。
寧可心低頭思忖片刻,然後柔聲道,「好,我們先去基地,但是如果你沒有調查出個所以然,我想你的位置也坐不牢固了。」
在離開承思山莊的時候,寧可心的眼眸里折射出一抹精光。
她就不信,杜雲深還真的有那個能耐,去掰倒蔡雲飛。
要知道蔡雲飛可是高級武裝人員,上頭的人都要給他面子,而杜雲深雖然在S市為非作歹,但是擱到A市去,簡直只是個不大不小的職位。
天色已晚,黑沉沉的烏雲密布整片天空,透不過半點風。
在短短半個月內,S市直至A市多位高官落馬,無一例外都是以貪污為罪名,不過背後暗涌著的內部機密,卻是讓人觸目驚心。
面對這一切政要事末,唐檸並沒有過多的去詢問杜雲深相關緣由,每每杜雲深的座駕剛在承思山莊的庭院里停穩,唐檸就恰好放好浴缸里的溫熱洗澡水,好讓杜雲深泡個熱水澡,把一天的疲倦都給消除干淨。
不過很多時候,唐檸也給勾進偌大浴缸中,含著羞,陪著杜雲深戲完鴛鴦浴。
但久而久之,由于放長假返回家中的杜杜可就不樂意了,要知道,等爸爸媽媽吃晚飯,從原先的半小時,到四十分鐘,最後到長達兩個小時,他的肚子早已餓扁了。
于是,今天杜雲深剛從外面回來,還沒等他把黑色皮靴給換下來,杜杜就踮著小腳丫子,沖上去,不過在距離杜雲深還有一米遠的距離,站穩了。
「瞅什麼?」被兒子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看著,杜雲深的心底一陣發麻,也稍微有點不悅。
「爸爸,你很喜歡和媽媽共處一室嗎?不然為什麼每次都把門關著,不讓我和進去。」杜杜說的一點都不夸張,每次爸爸洗澡的時候,屋內必然也沒了媽媽的蹤影,有很多次,實在是因為肚子一直在咕嚕咕嚕叫囂,餓到不行。
杜杜便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往洗手間走去,但是小手怎麼都扭不動門把,最後還被蘇母給抱走了。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八卦,這性格隨誰?」面對一臉疑惑的兒子,杜雲深簡直就是苦笑不得,故意板起面孔,深邃眼眸定格在杜杜的小臉上。
一瞧到杜雲深嚴肅的模樣,杜杜的髒都快要被蹦出來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連忙找借口往客廳里跑去,不敢再多看自家爸爸一眼。
「孩子這不隨你嗎?」。唐檸微微彎腰,從鞋櫃里拿出一雙剛購置的拖鞋,遞到杜雲深面前,然後抬起頭,笑臉盈盈的看著臉色微微鐵青的男人。
「……」一語溺斃,杜雲深的吼頭一緊,伸手揉了揉唐檸烏黑長發,被孩子一鬧的陰雲,如數散去。
「飯菜涼了,趕緊洗手入座。」在廚房里忙碌一的蘇母,終于把最後一道菜給端了上來,看看牆壁上的鐘擺,時間拿捏的正好。
生怕餓著寶貝乖孫,蘇母連忙退下圍裙,然後朝著流水台的水龍頭清洗一下雙手,對著吹風機把手上的水珠給吹干後,才轉身走進客廳,沖著女兒跟喊了一句,便轉身往沙發邊走去,看著坐在小床上,玩著玩具的小嫣兒,蘇母的雙眸里溢滿絲絲柔情。
「,今天我想你喂我吃飯。」杜雲深擁著唐檸入座,在她耳邊低語,惹的唐檸潔白肌膚上漣漪著朵朵紅暈。
人小鬼大的杜杜,見到父母如膠如漆的模樣,連忙伸手捂住的眼楮,自己倒好骨碌著雙墨黑視線,定在杜雲深身上。
「咳咳。」氣氛有些燥熱,唐檸連忙干咳一聲,輕手推開杜雲深,暗示他,孩子面前還是要莊重點,不然孩子可是會看樣學樣。
「媽媽,這就是在泡妞嗎?」。過了一會,杜杜冷不丁的從嘴里迸出一句話,足以讓唐檸瞬間石化掉。
唐檸瞪了身旁大男人一眼,然後努了努嘴,這麼有深意的問題,還是得讓情場老手回答才得當。
「小孩子,腦瓜子殼里盡是些什麼東西。」杜雲深端起碗筷,往嘴里掰了幾口飯,還不忘端倪一眼兒子。
本文來自看書罔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