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海。」杜雲深墨色視線凜冽,像是要把眼前的事物給吞噬掉。
「他依仗著上級還沒有革除他的署長官職,就算我們扣押了他,他還是狂妄的很。」曲樂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而杜雲深跟鐘振海有過面對面的較量,對于鐘振海的為人,自己恐怕對任何人都要來的清楚。
「哼,總有一天讓他為自己所作所為買單。」迎上來的徐風不用多想,也知道老大這個時候前來基地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冷哼一聲。
要不是被人給強行要求,恐怕他早已把鐘振海給揍個半死了。
「諾。」曲樂努了努下顎,透過防彈玻璃,可以瞧見被軟禁的鐘振海,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哼著曲調,背對著大家。
杜雲深面不改色,大步流星的往前方走去。
一時不明就里的曲樂跟徐~風面面相覷,也只好緊跟上去。
「老大,要不要秘密處置了。」一想起那麼多兄弟被鐘振海給滅口了,徐風就巴不得要親手把鐘振海的人頭給拿下來,去祭祀好死去的好弟兄們。
「安排下去,對外放出風聲。」杜雲深側過臉,雙眸陰沉的看著徐風,然後從嘴里吐露出幾句話。
放出風聲……
「老大,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會意的曲樂一下子就興奮起來,連忙領下任務。
要知道一旦讓媒體大肆報道,這些年來鐘振海枉殺無辜生命,還欺壓良民等事情,恐怕原本支持他的市民都會一邊倒,而且事情一旦鬧大了,還怕上級領導不知道?
就算他的保護傘多大都好,最好不堪重負,恐怕也只能撇清關系。
「高森那邊呢?怎麼樣了。」杜雲深慢悠悠的詢問著徐風,要知道,他雖然很少出現在基地,但對于大局還是拿捏得準。
「上次秘密行動,截下價值五百萬米元的白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老窩地窖里,恐怕還會有大收獲。」徐風低語,要知道,想要一舉打掉高森的毒藥帝國,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面對愈發成熟,做事逐漸沉穩的徐風,杜雲深會意一笑。
「嗯,現在你是指揮官,步步為營。」杜雲深深沉視線投落在徐風身上,大手稍微用力按捏一下對方肩膀。
「是。」面對杜雲深給自己的重任,徐風一刻都不敢讓他失望,鄭重的點了點頭。
暗想,在處理高森的事情上,恐怕還真的是急不來,徐風在心里盤算後,覺得確實要重新改變計劃才可以。
夜晚的微風散發著涼意,窗簾揚起一角。
書房房門緊閉,透過門縫,可以瞧見一絲亮光透出來。
端著剛煮好的桂圓糖水,唐檸輕輕的抬手,敲響房門,屋內安靜一片,她稍微停頓片刻,才伸手扭開門把。
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蹙著眉頭,低頭查看文件的杜雲深。
唐檸移步,輕輕的把手中東西,擱到桌面上,然後轉身去把窗戶給關好。
還順勢把空調調高了氣溫,才柔聲說道,「是不是很累?」
站在杜雲深的身後,伸手輕輕按揉著男人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還好,孩子都睡著了?」停下手中的鋼筆,把密密麻麻的文件擱到一旁去,身子微微往後仰。
「恩,嫣兒很乖巧。」一說到女兒,唐檸臉上的笑容就柔和些許。
「最近比較忙碌,忽略你跟孩子了。」杜雲深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疲倦,大手覆蓋上唐檸軟若無骨的小手,天空中懸掛著的月牙,綻放著柔和亮光。
「事情還沒棘手嗎?」。許久,唐檸才動了動嘴皮子,一直以來鮮少見到杜雲深眉頭深鎖的模樣,想必現在遇到的事情,絕非是簡單之事。
杜雲深墨黑視線暗沉一片,「有點。」
面對深愛的人,他不會刻意去隱瞞。
「先喝點桂圓,墊墊肚子。」眼看已經凌晨三點了,忙著加班,恐怕肚子也早該餓了。
唐檸停下手頭的活兒,端起碗遞到杜雲深的面前,見男人俊顏流淌著憔悴神情,唐檸心疼的在心底嘆一口氣。
然後直徑拿起勺子,勺了點糖水,感受到溫度中和後,才湊到杜雲深的面前。
「恩,味道極美。」吃著唐檸親自勺的桂圓,杜雲深的內心就像是被灌滿了甜蜜一般,美滋滋。
喂著大男人吃東西,看著他一臉滿足的模樣,唐檸的內心也甚是開心。
「小檸,謝謝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握緊唐檸的手,就像這樣牽著,一輩子都不松手。
興許是杜雲深過于用力,唐檸的小骨頭被磕著了。
「雲深,你弄疼我了。」兩頰漣漪著淺淺紅暈,想要抽出自己的小手,怎料對方卻拉的更緊,一時之間動彈不得,最後只得作罷。
「弄疼你哪里了?」杜雲深抬眸,墨黑視線逗留在唐檸精致小臉上,順著五官,移到微微撅起的小嘴上。
杜雲深的視線稍微暗涌,呼吸的鼻息愈發粗重。
早已領略過杜雲深魄力的她,自然知道,這抹視線意味著什麼。
唐檸想要退縮,要知道前段時間,連著被杜雲深「欺負」,唐檸已經無力招架,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緩口氣的機會,她可不想又再次輪回到全身酸痛無力的日子。
正想要逃走,沒有想到腰肢卻被男人用力緊扣住。
「我可以把這看做是欲拒還迎嗎?」。杜雲深埋首在白皙脖頸間,鼻息溢滿清香秀發味道。
「我還沒洗澡呢。」唐檸的腦袋暈然然,硬是生掰了一個不存在的理由,讓杜雲深苦笑不得。
「正好我也沒有洗。」杜雲深輕呵一聲,冷不丁的把唐檸給攔腰抱起,大步往臥室走去。
生怕被屋內的佣人瞧見,唐檸把頭深埋在杜雲深結實胸膛前,兩頰通紅一片。
屋內的氣息,逐漸燥熱起來。
厚重窗簾被人拉下,一下子就把窗外的景色給阻隔掉。
偌大的臥室內,鵝黃燈光散發著柔和亮光,窩在杜雲深懷中的小女人,潔白肌膚愈發晶瑩剔透。
在修長手指滑動過程中,每寸肌膚都因為觸模敏感,微微泛著紅暈。
「小檸,你有反應了。」深邃眼眸中,全然是唐檸的影子。
微咬下唇瓣,輕合眼眸,不想面對那抹灼熱視線。
杜雲深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大手愈發不安分。
明顯可以感受到男人三角地帶,某一處高高隆起,唐檸別過臉去,紅撲著臉蛋,任由他擺布。
第二天,不言而喻,暈睡到日上三竿,才睜開惺忪眼眸。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伸手一模,床單清涼一片,想必,杜雲深壓根沒合眼就起身前去工作了。
唐檸蹙了蹙眉頭,揉了揉快要碎掉的小骨頭。
稍微舒緩片刻後,才翻身下床。
心里暗想,近期杜雲深的體力還真是驚人,看來,下次不能隨便招惹他了,不然最後被吃干抹淨的可還是自己。
拿過吊帶睡裙,套在身上,赤著腳,往洗手間走去。
當經過全身鏡,看到鏡子里面,潔白肌膚掛著幾處紅色吻痕時,唐檸的眼眸眨了眨,懊惱杜雲深下手還真不輕,連忙摟緊身上的衣服,重新折返回衣帽間。
拿過一套有領子的長袖衣服,給換上,自認為不會被他人發現當中暗藏的痕跡,才去洗臉漱口。
「怎麼穿那麼厚。」正準備下樓,挺拔身軀從門外晃進來,杜雲深蹙了下眉頭。
天氣還不到寒冷的程度,加上這兩天由于沿海地帶有台風登陸,空氣有些悶熱,杜雲深暗想,穿這麼多,會不會把自己給悶著了?
「哪有厚。」唐檸躲閃過那抹灼熱視線,嘟囔幾句,不過心中卻把杜雲深給大罵一頓,都怪他,不然自己也不用烤火爐。
杜雲深半眯眼眸,勾起笑意,「小檸可不厚道,在心里罵人。」
耍無賴的坐在大床上,稍作休息。
大手朝著唐檸所在的位置勾了勾,鬼差神使的唐檸,想都沒有想,就走了,等被男人禁錮時,才意識到一失足真成了千古恨。
兩人在床上又磨磨蹭蹭好一會兒,太陽快要落山了,才慵懶懶地翻身下床。
唐檸嬌嗔他一眼,然後連忙套上衣服,平息好呼吸後,才往屋外走去,要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唐檸可不希望,被杜雲深撕啃到尸骨無存。
半躺在大床上的杜雲深,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眼角間,全是暖暖笑意。
……
「媽,孩子呢?」唐檸下樓,繞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小嫣兒跟杜杜的身影,這下她可急壞了。
剛才外面采購回來的蘇母,寵溺的朝著唐檸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外面的庭院。
這不,人小鬼大的杜杜,正站在藤木秋千旁,輕輕的搖晃著藤條,然後坐在上面的小嫣兒輕輕飄蕩,感受著跟空氣接觸的美好一面。
杜杜邊推,嘴里還邊囑咐,「要抓緊,不能松開,一松開啊,**可就開了花。」
站在露天陽台上,看著一雙兒女,唐檸的心就快要揉成水來。
「在看什麼?」腰間纏來一雙溫厚大手掌,悶熱的氣息,撲灑在自己脖頸間。
嗅聞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唐檸輕輕往後靠,嘴角微微往上揚起。
「諾,杜杜長大了,會照顧了。」朝著孩子所在的方向看去,才短短幾年時光,曾經還在襁褓中的兒子,已經成了小大人,現在還把給捧到手掌心中疼愛,讓唐檸這個做媽媽的也有些自愧不如。
「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杜雲深眼楮也不眨一下,直接月兌口而出,讓唐檸的小臉瞬間給垮掉。
「哼,還往自己臉上貼金。」對于他的言外之意,唐檸怎麼可能不知曉。
忍不住的碎念他幾句,不過回歸家庭的杜雲深,為了花更多時間,陪伴妻女,性格也沒有以前那麼沉悶了,起碼,在跟孩子接觸的時候,也會擺段來,陪同孩子玩電玩,玩布偶之類。
面對杜雲深的轉變,一開始唐檸也有些訝異,不過久而久之,她卻比任何人都要來得享受這份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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