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鋒一陣啞口無言,過了良久之後,這才開口很是勉強的說道︰「古時候哪有那麼多的講究,你看人武俠小說里,基本上是拜拜天地就算是完事了,一般情況下連父母都用不著,然後就直接天當被,地當床,花好月圓親親我我。」
歐陽清怡雙手掐腰,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再說,再說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給休了?」
王炎鋒仰天哈哈狂笑了起來︰「你休我?很是笑死人了,難道你沒看過電視?不知道只有男人休的份麼?而且不用太多的顧慮,只要一封休書就足以搞定所有的問題。」
歐陽清怡頓時惱怒不已,揚著脖子道︰「誰說的,誰說就不能休男人了?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休了,你信不信?」
王炎鋒肅然點頭︰「信,我當然信,只是,現在咱們兩個的這種情況,當然是你寫休書了,不過,你可能會成為第一個休男人的,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被載入史冊呢。」
歐陽清怡頓時無語。
看到歐陽清怡有些小郁悶的樣子,王炎鋒笑了,這年頭,有沒有常識不要緊,最主要的是臉皮夠厚,腦袋要靈活,嘴巴更是要犀利。
見王炎鋒得意無比,歐陽清怡咬牙說道︰「臉皮厚度估計無人能比。」
王炎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高昂著腦袋說道︰「多謝夸獎,已經很久沒人夸贊過我臉皮的厚度了!」
歐陽清怡估計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模樣,又是一陣語結,張口結舌的看著王炎鋒,估計正在為他的臉皮暗暗咋舌呢,王炎鋒無比得意的坐在桌子邊,說道︰「趕緊想想,咱們兩個到底應該是誰休了誰,這事迫在眉睫,可是一點都耽誤不得……」
「怎麼?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離婚?」歐陽清怡很是郁悶的說道,這要是放在燕京大學任何一個男生身上,剛跟自己結婚絕對不會想著怎麼離婚!可是這個該死的王炎鋒還片片就這樣做了,難道自己在他心中就是真的這麼不堪一擊麼?
王炎鋒大手一揮,趾高氣揚道︰「這不是想不想和你離婚的問題,我只是想要證明一下,以後咱們兩個,誰的家庭地位比較高罷了。」
「你騙鬼呢吧?一封休書而已,怎麼就能夠證明誰的家庭地位比較高了?」歐陽清怡很是不服的說道。
「那自然了,你沒看過電視麼?男的一寫休書,女的就要死要活,沒臉回娘家之類的。」王炎鋒一本正經道︰「這不就正好證明了,誰寫休書就是誰牛逼麼?搞清楚,要是你寫休書的話,那以後我得好好的伺候你,萬一你真的把我給休了,那我也沒臉見娘家人了。」
王炎鋒的無賴成功惹的歐陽清怡哈哈大笑,也是,面對這麼一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估計誰都沒辦法一直繃著個臉,一時間,新房之內全都充斥著歐陽清怡那悅耳之極的笑聲。
兩人在這邊嬉笑打鬧,一直在房間里听著隔壁新房動靜的歐陽清怡父母也同時出了口氣,歐陽清怡母親慶幸道︰「還好,還好小鋒這孩子對這事沒有多大的抗拒,不然以後我還真不好面對他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歐陽清怡父親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告訴你,就憑咱們清怡丫頭的樣貌,想要和她結婚的人絕對是數不勝數,小鋒肯定也不例外,雖然他這婚結的是莫名其妙的,但是這洞房可是實實在在的吧?他心里不偷著樂就已經算是奇葩行為了,哪還能怪罪咱們?」
「死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道什麼叫正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整天都想著洞房麼?」歐陽清怡母親話音剛落,就听王炎鋒的聲音在那邊響了起來︰「娘子,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入洞房吧。」
頓時,歐陽清怡母親呆愣在了原地,歐陽清怡父親哈哈大笑了起來。
夜色漸濃,逐漸,整個村莊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新房里,歐陽清怡和王炎鋒的笑聲也逐漸低沉了下去,不僅僅是笑聲低沉了下去,甚至兩人現在都陷入了尷尬之中。
「你……你把頭轉!」歐陽清怡的聲音中帶著點點的羞澀,點點的喜悅,弱弱的傳入了王炎鋒的耳朵之中。
王炎鋒頓時有些發愣,現在兩人都在床上坐著呢,聊會天說會話多好,干嘛要把轉過頭去?
難道這丫頭不想讓自己看到她?
還是她根本不想看到自己?
應該不可能吧?自己什麼時候令人厭煩到這種程度了?
帶著深深的疑惑,王炎鋒轉過了頭去,隨即,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這聲音他熟悉,絕對是月兌衣服時發出的特有的聲音。
難道,這丫頭是在偷衣服不成?
哎呀呀,孤男寡女,又共處一室,現在身為的竟然還要月兌衣服,月兌的還不是男人的,而是她自己的,這代表著什麼?是不是就代表著,身為男人的自己可以明目張膽的為所欲為了?
這……
這怎麼好意思呢?這不是假結婚麼——雖然,這是自己早就期待已久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要做的話,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呢——比如,一些必備的套套還沒準備不是?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妙,一次中彈的例子可是數不勝數,無數鮮活的例子都擺在前面呢,教訓著後人,在沒準備要孩子的時候,套套絕對是必備物品。
王炎鋒腦袋被歐陽清怡月兌衣服的聲音給弄的一片凌亂,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很干脆的選擇了,轉過頭來。
是的,他頭轉了。可是,入目之處卻是讓他失望無比,並不是因為歐陽清怡仍舊是穿著衣服坐在身旁,也不是因為沒看到歐陽清怡赤身**的樣子,只是因為,他根本沒看到歐陽清怡的影子。
這是什麼情況啊!
王炎鋒直欲仰天狂嘯三聲,不帶這麼坑爹的。
腦袋再一轉,卻歐陽清怡早就如同一頭鴕鳥一般鑽進了被窩里,之所以說是鴕鳥,是因為她不僅僅是把身體,甚至是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被窩里,王炎鋒只看到了鼓鼓囊囊的被子隨著歐陽清怡的呼吸而不斷的上下起伏。
王炎鋒又呆傻在了原地,他只感覺,來到這里的兩天,他呆傻的次數比前半輩子的次數還要多,呆呆的看著被窩里的歐陽清怡,竟然拿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動手還是動腳——哦,不對,是到底動手,還是不動手?這是個問題!
如果動手的話,歐陽清怡會不會尖叫出聲?如果叫出來,是不是就代表著要被她父母給听見,被她父母听見了,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要永遠背負這個冒牌男友的稱號,一輩子都不能甩開了,說直接點,就是要欺騙歐陽清怡的父母一輩子,讓他們一輩子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
雖然王炎鋒本人沒什麼意見,但是龍飛飛和于溫雪指定不會同意,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失身的最初原因就是因為做了別人的冒牌男友,那估計自己這一輩子在她們面前都無法抬頭了,什麼叫弄假成真,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可是,如果歐陽清怡不叫出聲呢,那是不是就代表著——代表著她對自己佔有她的身體沒什麼意見了?可是不管怎麼說,在自己充當人家冒牌男友的情況下佔有了人家的身體,她的心里指定會有很大的委屈,嘛,委屈的時候肯定是要哭出來的,到時候她任由自己施為,然後默默流淚——我勒個去,就算是禽獸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啊?這簡直就和**沒什麼兩樣了!
王炎鋒正在原地猶豫掙扎,卻見歐陽清怡忽然露出了個小腦袋,看著自己他這幅樣子,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臉色依舊通紅,而且是從臉紅到了脖子根,俏聲問道︰「你在干什麼呢?」
王炎鋒局促的撓著腦袋說道︰「就是因為不知道干什麼,所以我才在這站著呢。」
「你不累麼?」歐陽清怡問道。
「累啊!」王炎鋒回答道。
「累了你還不上床睡覺?難道要不要睡覺也要想麼?」歐陽清怡追問道。
「那……我到底是應該睡在床上還是地上?」王炎鋒依舊很是為難的問道。
這個死王炎鋒,真是討厭死了,難道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麼?暗自咬牙,歐陽清怡只能無奈道︰「咱們這里是在山邊,夜里風涼,你睡在地上的話,晚上肯定會著涼的——啊!」
話沒說完,卻見王炎鋒已經月兌完了身上的衣服,然後嘿嘿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只能睡在床上了——哎,清怡,你也知道,我是個正經人,絕對不是有心要佔你便宜,只是為了不讓感冒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在村里發生,我才勉勉強強的和你躺在同一條床上的,你千萬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