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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的,村支書再為難,作為一個村子的領導也要拿出一個章程。
天慢慢地黑了,村支書咬咬牙走到爺爺面前。爺爺看著書記的身影,眼中有著失望、了然等一系列復雜的情緒,但是很快地又什麼都沒有了。
「歲哥……」村支書艱難地開口了。
「好了,你別說了。」爺爺伸手阻止了村支書,「我懂你的意思了。」
「歲哥……」
「你不用多說,我知道你的難處。」爺爺再次打斷了村支書的話,「這樣吧,我也不讓你為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歲哥,你有啥盡管提……」
「先別說這麼滿。」爺爺說道,「你也知道這個學校是以前我家的宅子……按說捐出去的東西沒有再要回來的……我這樣說也不是要要回來,畢竟我都拿了上級給的稱譽了……只是,我要求,將來有一天,不,是現在開始,它的所有一切還是我來決定……」
「歲哥,你這也太不地道了。」村支書不悅地說道,「這也不能……」
「你听我說完。」爺爺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捐出去是當學校的,如果有一天,你們有了更好的地方,這個我家要收回的……也就是說這個宅子還有地的所有權還是屬于我們……當然,國家有需要,我們絕對不給國家拖後腿兒,一切以國家的建設為主。」
「你的意思是……」村支書隱隱有點明白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爺爺說道,「讓村委里給出個文件,說明一下。還有,包括我們現有的幾處宅子也都標明一下,多大,啥樣子,從哪兒到哪兒都寫上,再畫上圖紙,整理三份,我拿一份,村子里一份,再找一個人拿一份……我看就那個外鄉人和知青吧,讓他倆兒合伙做個證……」
文照溪听得呆住了︰爺爺真是太厲害了,父親如果有爺爺的眼光何愁在以後會混得那樣子慘?
村支書猶豫了很久終于點了頭,只是他又有了新的問題︰「他倆兒不太合適吧?都是外地的……」
「就是外地的才合適,」爺爺說道,「外地的沒有牽扯……這樣,全村人都給做個見證,文件啥的弄成四份,村子一份,我一份,四海與外地人各一份……這樣都有個保證。」
村支書想了想答應了。
村子里的人現在還是認為這些是人捐的,但是什麼的還是屬于爺爺他們的,他們並不沒有感覺這個所有權和之前的優先權有啥大的區別。所以很多人都爽快地答應了。爺爺趁著這股勁兒飛快地辦好了所有事情。
這時候,文愛華倒沒有出來再鬧。爺爺與二爺爺、三爺爺正經地生出了隔閡。二爺爺還好一點,三爺爺見到爺爺都抬不起頭,身體是越來越差了。在這件事情上爺爺被狠狠地傷了心,他似乎不大願意呆在村子里,文照溪能看得出來,他更多地開始呆在縣里的店里。
文愛華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綁架她,文照溪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惡作據?有點過了……家里的人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爺爺生氣地把父親訓斥了很久,父親還不是太明白自己錯在哪里,不過懾于爺爺的壓力認了錯。
哥哥倒是對她越來越上心,除了上學時基本上都帶著她,她不去玩,哥哥也不去。哥哥不去也不讓去。她一急又開始到處禍害村子里她看不順眼的那些人家的家禽家畜。
村子里怨聲載道,今天不是這戶人家說自己的雞被人拔毛了,就是那家的狗被人剪了毛……村子里懷疑來了瘋子,開始組織人員進行搜捕,這一搜捕還真的搜出了事情。
這天,爺爺帶著文照溪與哥哥去歸四海家里(跟著父母親)。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爺爺要讓文照溪認給玉秀嬸子做干女兒,玉秀嬸子很高興,只是她家掌櫃歸四海就有些沉默了。爺爺看到後,也不強人所難,放下東西,說了感謝的話就了。
第二天時,玉秀嬸子與歸四海上門專門找到爺爺,說明了情況,說他們之前有什麼仇家,怕人找來,說如果爺爺不嫌棄的話就私下認就行了。爺爺不是八卦的人,什麼都沒說就答應了。兩家開始慢慢走動起來。
歸四海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見到爺爺還是笑著招呼,只是誰都看得出來那笑有勉強。坐下後寒暄沒多久,歸四海就切入了正題。
「大,你也听說了吧,你不會也是為這件事兒來找我的吧?」
「啥事兒?」爺爺不解地問道,「我最近都在縣里看店,晚上才回來睡,有時都沒有回來……你有啥事兒?」
「哦……」歸四海舒了一口氣,「大,那你今兒個來是?」
「哦,沒啥事。就是看看……這不是快中秋了嗎?你們準備是咋過?」爺爺說道。
「還咋過,」歸四海長嘆了一口氣,「這哪里還有安穩的日子喲……」
「這是咋了?」
歸四海又嘆了一口氣,這才把事情慢慢地給爺爺解釋清楚。文照溪在一邊越听是越吃驚︰這分明是上一世的情景,只是對象換了一個人,結局出現了重大的變化。
上一世時,歸四海看護河堤,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被人暴打一頓,月兌光了衣服,直接凍了一夜死了。玉秀嬸子與孩子沒有幾天也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世,歸四海開始也是看河堤,只是爺爺賣宅子時他買了宅子,成了村子里的人。再加上爺爺捐地,村子里又分地,就算了他一份。他跟著村子開始種大棚,看父親跑生意,也開始想著跑生意做生意,後來更是出去看了幾次……收麥時文愛華的那一場事兒,村子里的人的態度,歸四海也把重心轉到了縣里……總之,他不再看河堤了。
看河堤的變成了村子里的一個老人,老人有有女兒,只是感覺閑不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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