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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照溪最近的日子過得很開心,非常非常的開心。每天看著表姐的各種慘樣,那簡直是再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事情了。別說什麼現在表姐還小,一切都還是未知,什麼都還可能感化,現在這樣對一個孩子太殘忍了等等。
文照溪想,如果表姐在她自己家里老老實實地呆著,她肯定不會找上門去收拾。當然如果說表姐來到她們家是因為生活所迫被逼無奈,但是她若是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說陪人干活收拾家務了,就只是像只米蟲一樣吃吃睡睡,文照溪覺得她最多也只是對她無視罷了。甚至文照溪還會很大度地說一句︰都是上輩子的恩怨,錯不帶進這輩子。
可是表姐你裝賢惠也要裝徹底好不好?你從來了後就一直提縣里的母親是怎麼個回事?想去縣里?可,你也老大不小了,明知道母親是在上班不可能帶著你的,你又老要求去縣里是什麼心思誰不知道……
唉,反正文照溪就是煩她,看見她就想起以後那小人得志外加不要臉的嘴臉,看見她這個樣子就想起如今諂媚以後踩人的惡心模樣……文照溪覺得如果她沒有那個惡心人的心思,她也不會如此的討厭她的。文照溪想,有些人天生就是不用給好臉色的,就像金淑秀表姐一樣。
表姐短短的幾天就受不住了,哥哥與包括文照溪都不喜歡她,文照溪更是不會與她單獨呆在一起,讓她想發泄都發泄不了。她現在還沒有後來那種百無禁忌的厚臉皮與不要臉的功力,所以她找爺爺哭訴了。
爺爺也很無奈,送去店里吧,女乃女乃與二姑姑肯定不願意;在這里吧,兩個小孩子,不,三個孩子不同意,別以為爺爺不知道最先是文照溪表現出反感的;讓母親照顧吧,這全家都會不同意了;繼續呆在這里吧,看看三個小孩子都知道了,唉……這真是個問題啊。
「辭歲大,」玉秀嬸子拿著給文照溪做好的小衣服進了院子,「夕呢,看喜歡不喜歡?來穿上試試,不合適了我好改。」
哪兒能不合適,這漂亮的迷你小漢服,就算不穿了裝裱起來那絕對也是一級的藝術品啊。文照溪覺得自己口水都滴下來了。
「哈哈,看夕口水都流下來了,肯定喜歡。」
文照溪滿臉黑線地看著表姐︰你是故意來破壞的吧,看看這比那破烏鴉的叫聲好听不了多的噪子是多麼的令人驚悚?還有你那滿眼楮都盛不住的嫉妒……
「這是誰家的孩子?」玉秀嬸子一邊給文照溪穿衣服一邊問道。
爺爺正在為這雞飛狗跳的日子犯愁呢,聞言打起精神來︰「是夕他舅舅家的女兒。」
玉秀嬸子也只是隨口問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哦了一聲就低著頭檢查看有哪里不妥當。
文照溪輕輕地撫上過肘的衣袖,小心得怕用上一分力氣衣服就會壞了。淡綠色的棉布衣料,上面繡著一個圓滾滾的小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的外形很像是年畫上的那種,只是眉目間和她有些相似……是像的吧?
文照溪抬頭看向哥哥,哥哥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她眼中的詢問還是真的就是那樣想的,話語輕快的說道︰「夕,你看這個小孩兒就是你哦,和你真像啊,特別是這雙眼……」
文照溪又轉向這段時間和哥哥一起又找到新事情(捉弄表姐)的,正在不啦不啦地拉著玉秀嬸子的褲子訴說衣服多麼好看,穿上多麼與眾不同。一句也沒明著說自己想要一個,就是表達了自己也要一個的願望。這套口舌文照溪覺得自己還是要好好學習的。
「手真巧啊。」表姐感嘆著,想要上來模她的衣服。
文照溪立刻躲了開去,開玩笑,我這麼討厭你,怎麼好讓你模我想了兩輩子才到手的衣服呢?你要是模了我不扔吧看著就覺得惡心,扔吧,我肉疼死……
哥哥立刻把文照溪抱起來挪了一個位置,玉秀嬸子愣了一下,又恢復了自然。
「挺好的,」爺爺說道,「給孩子做你還做得這麼精細,還包了花邊,她能穿幾下……回頭我去店里讓紅梅她們都看看,看行不行。」
玉秀嬸子不在意地說道︰「咱們夕有啥不能穿的?就要穿得好看。大那我了啊,你有啥了給我個信兒。」說著玉秀嬸子就要往外走。表姐跑到玉秀嬸子身前說道︰「嬸?這衣服是你做的?」
「是啊。」玉秀嬸回答著腳步也不停繼續走著。
「小人兒也是你繡的?」爺爺已經微微皺起來眉頭,表姐依然跟著玉秀嬸子的步子問道。
玉秀嬸子聞言扭過頭看向爺爺,爺爺抱歉地沖玉秀嬸子搖搖頭。玉秀嬸子明白了不是爺爺的意思,轉過頭對表姐說道︰「是啊,這是我繡的。你去玩吧。」
玉秀嬸子說完就快步向院門外走去,表姐不死心地大聲喊道︰「嬸子,我和你學刺繡吧……」
文照溪想,如果自己正在喝水的話,肯定會像電視上一樣噴得到處都是。不過她還是沒逃月兌霉運,被表姐的話驚得被自己的口不嗆著了。
文照溪緩後,才大家都沒有說話。文照溪看到爺爺的臉黑黑的很嚴肅,玉秀嬸子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表姐看大家不說話,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又上前跑了兩步大聲說道︰「真的,我女乃女乃從小就教我,她的手藝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她去得早,可是我不想這樣丟了女乃女乃的手藝……家里窮,也沒有錢專門請人教我……嬸,你就讓我跟著你學吧。我會做飯,掃地……啥活我都會干,求你收下我吧……將來我見到我女乃女乃也好告訴她,我沒讓她失望……」
表姐的聲音如泣如訴,文照溪不知道其他的人什麼感受,她是覺得囧得不能再囧了。
女乃女乃教你?騙鬼去吧,那時候都吃不飽不說,還在嚴打啊,誰有心思教你?她去得早,你不想丟了她的手藝……將來去見她……這更是鬼話連篇了。也不知道是誰後來時老說,自己的親娘改嫁就是因為被自己的女乃女乃打走罵走的,還說因為換親,自己的幾姑幾姑都恨死她了,從小就虐待她……這些事多得數不勝數,甚至是人都知道,鬧得文照溪的母親與幾個姨年紀多大了還被氣得住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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