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最近也在家里,雖然文少才走了,沒有人再帶著她玩了,不過不妨礙她自己也有一群小伙伴們,她不喜歡這個表姐,沒有什麼原因。她看到母親攆著打妹妹,雖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也是不樂意看到這個打過自己的人再來自己家里,還吃自己家的拿自己家的。
小孩子其實很敏感的,他們能輕易地分出誰對自己是真心的。文昭看到妹妹就不怕,努力掙取自己的權利,她也上前道︰「誰讓你來的,你別來我家。」
金淑秀臉皮再壯也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上一世時,她雖然從小生活不順心,但是幾個姑姑都對她關愛有加,處處以她為先。這一世……都是文照溪個小/賤/人,一切都是從她開始的……金淑秀仇恨地看著文照溪來回奔跑著的身影。
她故意上前,嘴里說著小孩子不懂事,讓金紅梅不要計較之類的,手上卻是專門地圍堵文照溪。文照溪也只是仗著身小到處亂鑽靈活躲一下而已,哪里能真的跑得過大人?金淑秀一下手,她立刻就被捉住了。
文照溪再對金紅梅不滿也不能和她動手啊,動嘴也是不行的,文照溪大聲地哭喊起來。全妮與文辭歲听到就了。文昭也怕被打到身上,直接跑到文辭歲身邊,大聲地哭道︰「爺,淑秀姐要打我們。」
金紅梅還沒反應,全妮已經上去把文照溪從她手里奪了︰「這不是你的孩子?還是你就這麼恨我們家的孩子?為了你弟的孩子就打自己的孩兒?沒見過這樣當娘的。」
「不是,」金紅梅口氣很硬地說道,「來個人她上前攆人走還罵人。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啥跟誰學的?」全妮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我都沒見過這樣當娘的,平時啥都不管,自己的孩子也不帶,天天帶娘家的孩子,這還不算,還沒事就打自己的孩子……咋?孩子不是你的啊?」
「不是我的我還懶得打呢。」金紅梅很生氣地說道。她自從去了衛生院後,加上文長在外面的孩子,文家為了補償她同意了搬到縣里,又讓她與文長單獨生活,她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你打小孩兒還有理了?」全妮生氣極了,「讓人都看看啊,這是多好的媳婦啊,自己的孩子不帶帶娘家的孩子,自己的小孩被娘家的人打得住院好幾回了,還帶著娘家人上門,把孩子嚇得都嘰嘰喳喳地亂叫,還要打孩子……」
「娘,你嚷啥啊。」文照溪的父親文長與她的二姑姑胖妮都勸道。
文辭歲也不喜歡金紅梅如今的自作主張,他也不知道金紅梅今天是個什麼意思,把金淑秀帶到他們二老這里是為了什麼?就為了吵架?
「紅梅,當初不是說好了嗎?」。胖妮質問金紅梅,「夕都被打成那樣了,現在手還不靈活呢,小孩兒那麼喜歡畫畫,筆都拿不穩……你竟然還要帶她來?咋了?再不待見小孩兒那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不喜歡咱家不也沒讓你帶嗎?她都是跟著咱爹娘的,又沒有礙著你啥?你為啥總是容不下她?」
「我容不下她?」金紅梅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咋容不下她了?我容不下她會讓她長這麼大?」
全妮插嘴道︰「她是我和你大帶大的,像貓娃那麼大都是我們帶的,你說說你啥時候帶過她?」
「誰家的老人不幫著看孩子的?」金紅梅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我沒帶她是因為啥你不知道啊,還不是因為你們。」
「你說你說,因為我們啥?自己不願意帶小孩兒還怪我們……」全妮也不吃虧。
「夠了!」文辭歲大喝一聲,「說那些有的沒的干啥?都是啥光榮的事兒嗎?」。
院子里的人都不再說話,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都很給文辭歲的面子。金紅梅扭頭靠在牆邊,全妮也把頭轉向一邊。胖妮還是很有氣地拉過文照溪與文昭。文長站在院子中……
文辭歲看了一圈,嘆了口氣說道︰「紅梅,你明知道咱們家的人不喜歡她,你為啥還要帶她來?不是因為你家窮也不是因為我們嫌貧愛富,而是近兩年來她每一次來都和咱家的孩子打架,每回都是咱家的孩子住院……夕因為這個都進了兩次醫院了,你想讓倆小的,仨小的以後見人都畏畏縮縮的嗎?還是讓他們以後像沒爹娘的孩子一樣見人都矮幾分?」
文辭歲的話說得很重,但是金紅梅可不覺得自己有錯,她說道︰「大,你想得太多了,小孩兒現在根本啥都不知道,等等她們就知道只有親的才是對她們最好的,人家才不會管她們呢……」
「是啊,你都不管她們。」全妮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咋不管她們了?我不管她們她們咋長這麼大?」金紅梅毫不示弱。
「那是俺老倆口看大的……」
「好了!都別吵了。」文辭歲又大聲喝止,「都別爭這些沒用的,說說現在咋辦吧。」
文辭歲雖然不願意,但是有些話他覺得不能由他來說,可全妮也不是那種能勸說人的人,文長更是別提了。所以他給二女兒胖妮使了個眼色。胖妮馬上心領神會。
胖妮拉著金紅梅進屋,好聲說道︰「紅梅,不怪咱爹娘不願意,你看看她來幾回都把小孩兒給打得進了醫院……是,長是之前有個孩子,也都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不舒服你也不能這樣干啊,你這樣是過日子嗎?你要是不想過了,現在也不是以前了,都怕別人笑活,現在咱們也搬出來了,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你要是一直這樣賭氣,還真不如直接吧……你也別嫌我說的難听,以前有少才在,還能讓你娘家佷女有點顧及,現在就倆幾歲的小孩兒……」
「淑秀就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樣的人還把夕打得住院?那是故意的了?你也別說都怪夕的話,我是看到夕是啥樣的,從小到大,她哪回找過事兒?鬧都不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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