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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安然有些躁動的心似乎沒有絲毫的平靜,就連平日里最能讓自己平靜的那些公式,此刻也成了令人眼花繚亂的符號,如蚊蚋一般,不住地在眼前飛舞。
抬起沉重不堪的眼皮,望了望自己面前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又有了些許的不安。
一個了,藝雪都沒有回來,電話也一直都打不通,不知道那丫頭,又在搞什麼名堂,真是讓人有些擔心。
不過,貌似話說回來,一個平平常常,簡簡單單的中午過後,就連一向平靜如水,對自己溫柔不已的沈赤風,似乎也有了什麼心事一般,不住地愣神。
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眾人均是變的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就連平日里身體一向健康的自己,也是有些頭痛的跡象,著實讓安然有些不明所以了。
或許,是諸事不順吧。
安然苦苦一笑,撩了撩額前那幾縷遮住眼角的碎發,強制性地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那繁瑣的數字與公式中去。
「終于,放學了!」旁邊的盧念欣一聲的高呼,驚醒了旁邊幾位在認真看書的同學,更是為原本寂靜的教室,帶來了幾分的喧鬧之感。
或許是因為盧念欣的驚叫,大家才恍然目前的時刻已經是最讓人興奮的放學時分了,于是紛紛地收拾了行裝,拋開在學校的煩惱與無奈,開始享受隨即而來的幾天清閑假期。
「安然,放假了準備去哪玩?有計劃沒?」盧念欣湊了上來,看著有些精神恍惚的安然,問了一句。
「可能在家看書吧。」安然頭也沒有抬,畢竟剛剛才集中的注意力,不想這麼快便又再次的消散了。
「不是吧,拜托你啊,高三的學姐學長們高考,我們才難得了有了幾天的假期,你居然還要窩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盧念欣對這位擁有拼命三娘精神的安然,雖是有著幾分的佩服,可更多的是不屑了,畢竟在她的心里,勞逸結合才是正確的方法。
「安然,要不要一起回家?」還未等盧念欣的話說完,一直****不振的沈赤風終于第一次回過首來,認真地盯著安然。
「唔……」不想做閃耀到讓人刺眼的電燈泡,更不想打擾他們二人的閑談,盧念欣很是知趣,不再言語,連忙收拾了東西,便倉皇地「逃跑」了。
「這……」安然有些躊躇,雖說對這沈赤風有了些許的歉意,尤其是看到他依舊疲憊不堪,略顯發暗的熊貓眼之時,更是多了幾分的不安。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沈赤風剛剛略略皺起的眉頭舒緩了下來,鄭重其事地望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呃?」安然有些意外。
他,又想說什麼,如果依舊是那些無聊的言論,這麼這次,自己絕對不會再給他絲毫的希望了,畢竟,在自己的心中,有一個人的形象,是無法替代的。
也罷,直截了當,比捏捏藏藏,躲躲閃閃,不去認真面對要好的多。
「好吧。」打定了主意,安然重重地點了點頭,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近幾日要完成的習題,隨著沈赤風,慢慢地踱出了教室。
一前一後,一高一矮,兩個相距三四十厘米的身影,在陽光斜斜地照耀之下,慢慢地在回家的道路之上行走。
貌似,又有好戲瞧了。
從角落處猛然出現的盧念欣,看著二人越來越遠的身影,不禁微微一笑,模出手機, 里啪啦的敲打了一番,便選擇了發送的選項。
希望,還能趕得上啊!
如同完成了什麼重要無比的事情一般,盧念欣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背起書包,向著二人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
已是夕陽西下的時刻,沒有了正午時分的那種燥熱,反而有了幾分的絲絲清涼。
高大的榕樹,打出一片又一片的清涼,偶爾有幾處空隙之處,透露出斑駁的光影,映照在行人的身上,映出深深淺淺的光暈。
就這麼默默地行走,如不曾相識一般,一前一後,慢慢地踱步。
沙沙的腳步聲加上不斷低鳴的蟬聲,高高低低,雖是吵雜的聲響,卻是顯得愈發的清幽。
「你,有什麼話要說。」低沉不語,怎麼都有些略微的尷尬,安然不是能夠沉得住氣的人,自然是首先開口詢問了。
「倒是沒什麼,只想問一下,最近,你過的好不好。」沈赤風並不回頭,只是望著從榕樹葉縫隙之上穿過,斜斜地打在自己臉上的陽光。
這話,什麼意思。
安然一驚,不知道這沈赤風是不是有什麼話中音。
本就是同班同學,又是每日相見,自己,過的如何,恐怕也是盡收眼底的吧。更何況,自己過的如何,與他,又有何關系?
「挺好的。」躊躇良久,安然抿了雙唇,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來。
「那,我可以不可以,送你回家?」一抹狡黠之笑,悄然浮在了淡然如水的面龐之上,一陣清風,將額前的碎發吹散。
我們,不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麼……
安然實在是有些不明所以了,撩了撩額前已是遮蓋住眼角的劉海,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所有人,或許都有些多多少少的異常之處吧。
似乎,自己的頭痛,有些加重了。
不自覺地伸出手指,在太陽穴處狠狠地揉捏,試圖能將那份疼痛感,消弱一些。
「安然,還記得我最先問過你的問題麼?」沈赤風猛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站在了安然的面前,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什麼……問題?」冷不防沈赤風的突然停下,更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轉身,自己的臉龐已是幾近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安然臉皮一紅,後退了幾步。
搜索了所有的記憶,安然似乎還是沒有從那汪印象之泉中挑出關于沈赤風向自己提問的一幕。
「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間,便曾問過,要不要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已是過了這麼許多天,想必,你心中也該有一個答案了吧。」沈赤風面帶柔情,認真地盯著安然的雙目,期待著她的回答。
「對不起,在我的計劃中,沒有戀愛這一選項。」似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索,似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安然盯著他期待的雙目,斬釘截鐵地回答。
雖然沈赤風的柔情與關切,曾經讓自己有那麼一點的心動,雖然他的有些遭遇,自己有著些許的愧意,可是,這件事情,畢竟,不是那麼簡單便可以改變的。
似乎頗顯意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沈赤風的臉色變了一變,卻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沒關系,只不過,這個問題,我自然不會只問上一遍,希望下次我再提問之時,你的答案,會有所改變。」淺淺的笑容,伴著臉頰處淺淺的酒窩,沈赤風的笑容,陽光燦爛。
自己的答案,一旦決定,自然是無法改變的。
想開口勸解他,卻是無話可說,想婉言回絕,卻是一片空白,只能如此僵持著,隨著沈赤風的腳步,慢慢地前行。
「安然,又遇到你了,好巧。」招牌的笑容,清爽的白色,泛著閃耀光輝的銀色眼鏡架,不用太多的猜想,似乎,也能知道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