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伊伊的這本書,在青春校園的分類中,有分類強推榜的推薦喲,希望下周,喜歡伊伊書的讀者們,能夠繼續支持伊伊~~
**************************************************
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是在孟菲兒的意料之外,程從寒並沒有理會她剛剛迫不及待的回答,而是甩開她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臂膀,徑直走到了安然的面前,輕聲問道︰「美麗的公主,請問,你願意答應我的請求,讓我守護你一生一世麼?」
本是安靜的大廳此時更是出奇的安靜,似乎連掉下一枚鋼針的響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鼻翼一呼一吸的聲響,更是清清楚楚,听的絲毫不差。
程從寒居然沒有向意料之中的那般向孟菲兒表白,而是走到了一位名不見經傳,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兒面前,實在是令眾人大跌眼鏡了一把。
安然疑惑地抬起小腦袋,不安地望著面前鄭重其事的程從寒,眼角的淚花,更是飛出了一片,畢竟,這是自己曾經無限幻想的場面,是自己認為自己也不可能出現的場面,竟然在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小小的心如同是波瀾起伏的大海,席卷起驚濤駭浪,一遍一遍地沖撞著心房,久久都不能平靜。
這種感覺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之時,安然甚至覺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般,就連程從寒宛如春風的笑顏,此時此刻,也有些微微地朦朧。
「王子與美麗公主的故事,或許,從現在開始了呢。」一直保持沉默,包臂胸前而坐的嚴格老師,看到如此的場面,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之上的金黃色眼鏡框,幽幽地說道。
本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程從寒問題的安然,現在被嚴格老師這麼一打趣,更是顯得愈發的不安,低低地垂下了腦袋,絞著關節已是發白的手指,愣愣地盯著腳尖。
「美麗的公主,你,願意答應我的請求麼?」程從寒上前一步,輕輕地抓起安然縴細的手掌,貼到自己的唇邊,送上了輕輕的一吻。
被濕熱的雙唇踫到自己的手背,安然恍然有了一種如電流經過了大腦的感覺,整個腦袋,仿佛是掏空了一般,一片的空白。
「我……」安然愣愣地盯著程從寒深邃而鄭重的雙眸,躊躇良久,最終下定決心,答應這位自己本是傾心許久的王子的請求。
看來,某些人,終于,要有了屬于自己的那份,小小的幸福。看來,自己的努力,最終算是沒有白費。
「啪。」
兩只精巧的高腳杯,輕輕地踫撞到了一起,杯中的****,泛起陣陣的漣漪。靜靜地站在一旁看戲的謝古風與盧念欣,相視一望,均是會心一笑。
兩情相悅,可以算是功德圓滿之事了,自己這位無時無刻觀察著安然平日里種種行為的小間諜,是不是總算可以卸下重任了呢?
盧念欣推了推已是滑落在鼻尖的宛如牛女乃瓶底一般厚度的的眼鏡,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只是,所有的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更不會像童話王國所講述的那般美好,在圓滿結果的背後,總是會有那麼幾分的瑕疵。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這麼對待自己!
對剛剛程從寒的行為已是有著萬分的驚訝,現在見他拋棄了自己這朵嬌艷的郁金香,反而向那位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安然示好,孟菲兒此時更是如同脹氣的皮球一般,氣鼓鼓起來。
一朵卑微的薔薇花怎麼可以搶走本是屬于自己的王子,怎麼可以!
本就是氣憤難當,現在見安然不安的眼神更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自己,仿佛是報復自己剛剛對她的嘲笑和挑釁一般,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
「寒,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孟菲兒依舊抱有一絲的希望,白皙的玉臂,輕輕地搭在了程從寒的肩膀之上。
「安然,是我心目之中的公主,而且,是唯一的一個,我怎麼可以,拿她開玩笑。」程從寒將安然的手背放在唇邊,再次親吻了一番,這才緊緊地將她的手掌攥入手中,順勢將孟菲兒搭在肩膀之上的手臂,重重地甩開。
「可是,你曾說過,曾說過,我們永遠在一起,不會分別的!」被如此直言地相告,眼角的淚水,終究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孟菲兒嗚嗚咽咽,拉著程從寒的肩膀,不肯松開。
「菲兒,你我是從小在一起的玩伴,青梅竹馬,關系自然比常人好。可是,你要知道,我對你,不過是對妹妹一般,而自己,更是盡著當哥哥的責任。」說到此處,程從寒頓了一頓,握住安然的雙手,看著她清澈的雙眸,認真地說︰「但是安然,卻是我想用一生去呵護,去疼愛,去愛的那個人。」
听完程從寒的話語,孟菲兒的整個人都如同蠟像一般,呆呆地立在那里,半晌都無法說出一句話來,畢竟,她怎麼也無法接受如此的事實。
「啊哦,剛剛還說羨慕菲兒,現在看來,還真是令眾人羨慕啊,每天都黏在人家身邊,到頭來,還是沒有拴住人家的心。」剛剛還是滿是羨慕之詞,身穿白色雪紡衫的女生,此時,似乎變了另一副嘴臉,話語中,也留不下任何的情面。
「噓,小點聲音。」黑色衣裙的女生,偷偷地瞟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孟菲兒,示意她輕點講話。
說話聲音其實並不大,只是,在如此安靜的場面中,就連一丁點的聲響,似乎都不能逃月兌任何人的耳朵。
而這一點聲響,對于孟菲兒而言,更是如同刺耳的雷聲一般,直直地刺激著耳膜。
這,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
「程從寒,我討厭你!」聲嘶力竭的叫喊過後,孟菲兒則是順勢從桌面之上取了一瓶剛剛開口的香檳,直直地倒向程從寒的頭頂之上。
略帶泡沫的****,從程從寒的頭頂之上,緩緩地蔓延開來,將每一根的發絲,都重重地染濕,最終,由于重力的作用,順著一縷一縷已是凝結在一起的發梢,緩緩地流淌。
一滴一滴,從發梢流淌到了俊秀的臉龐之上,既而爬進了脖頸之內,將清爽的白色襯衫,打濕了一片。此時的程從寒,宛如是一只落湯雞一般,狼狽不堪,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是依舊保持著常態,波瀾不驚。
「對……對……不起……」看著程從寒如此這般的模樣,孟菲兒剛剛還是滿月復的怨氣,頓時被所有的擔憂和不安所替代,畢竟,程從寒發火的樣子,似乎,只有十歲的時間,才領教過。
「從寒!」看著程從寒如此狼狽的模樣,尤其是全身濕漉漉的景象,安然的心,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忙不迭地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擦拭還在臉龐之上流淌的****。
「小心,不要把你這麼漂亮的衣服弄濕了,不然,就不漂亮了。」程從寒依舊是溫柔的笑容,靜靜地看著安然,手指,在她的鼻尖,輕佻地劃過。
他,從未,如此對待過自己……
孟菲兒愣愣地看著程從寒與安然,怔怔地出神,可瞬間的功夫,手指卻是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玻璃酒瓶。
那麼,就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從此消失掉!
手中的玻璃酒瓶,被高高的舉起,在明亮的燈光之下,顯得異常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