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房外走廊的丁梓輕輕地合上了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疑似睡著又貌似在沉思。想著里頭躺著懷孕的江某欣,他感覺腦子有些恍惚。
從什麼時候他們走上了這樣的路,她奮不顧身的嫁給當初認為是對的那個人,而他仿佛就在這個世界上混混沌沌過了快三十年。
他花了幾年的時間來忘記她,而她卻花了一秒的時間來擊潰他。她不愛他的原因是因為他不夠努力?還是因為他不夠好?
或許都與這些無關,他也承認自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似乎一但認定的東西就會執著到底,看著從小長大、在婚姻不停受傷的小欣,他會心酸、會壓抑。
一切都是他害得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害死了薄笙的未婚妻,不會導致薄笙這麼是非不辨。
「哎。」他輕輕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如果,林果寶在這兒的話••••••
呵,有夠好笑的。丁梓揉了揉緊皺著的眉頭,人是他送去了澳洲的,現在還一個人在澳洲呢!怎麼可能見得到她?而且見到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自己為了江某欣把她獨自丟在機場?然後叫她別介意?
呵,無稽之談。
「丁梓•••」熟悉的溫暖聲音柔柔的傳進了丁梓的耳邊,丁梓沒來由的眉頭忽然一皺,有些不明以的睜開了眼楮,那個原本應該在澳洲的正一臉笑臉的站在自己面前。
忽然之間丁梓有些感動,這個女孩總是在自己覺得需要肩膀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帶給自己溫暖,做著自己的支柱。
望著看著她忽然愣住的丁梓,林果寶有些不解的揮了揮手,郁悶的喃道,「怎麼了?被點穴了嗎?」。
聞言丁梓很快回過了神,有些不明以的問道,「你怎麼回來的?」看著她手里那空無一物的手,讓他不禁有些疑惑。難不成她壓根沒上機?
「嘿嘿,我坐薄亦璽的私人飛機回來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因為剛剛跑上來的緣故,後頭的馬尾還在不停的晃動著。
丁梓眼底忽然一沉,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下大手一拉,將她擁進了懷里。讓突然被襲擊的林果寶一陣愣然,怎麼回事?
「怎麼了?」林果寶看了眼還在緊抱著自己的丁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不要抱啦!那個死電梯壞了。剛剛我跑上來的,全身是汗,臭死了。」
丁梓卻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大手輕輕的模著她的頭,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謝謝。」
謝謝?哪門子的謝謝?
林果寶有些愣住了。
「好了,別抱久就開始瑟了。」隨即丁梓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隨後松開了緊抱著她的手,那深邃烏黑的眸子正盯著自己不松,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果寶頓時感覺口干舌燥。
「來這里干嘛呢?」丁梓有些寵溺得看著她那十分靈動的臉,十分不嫌棄的用著自己那微微卷起來的白色襯衫輕輕的擦著她額頭的汗水。
「和你一起陪江某欣。」林果寶有些堅定的說道,在知道他和江某欣正在醫院的時候,她迷惘過、難受過。可她深想了一層,其實丁梓就是還沒有完全的接納她,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和。
其實默默說得沒錯,在這樣的情況,成為實至名歸的夫妻、大家都在乎對方的情況下。如果自己一味的被動,估計他還沒喜歡上自己就已經被時間磨光了。
更何況自己是名副其實的丁家未來的女主人,就這麼讓丁梓給別人?怎麼可能?
而且蕭默默說的一句話很觸動她的心弦,默默說,「丁梓就是懸崖絕壁上的孤傲草,你不拼了何能得到他的真心。稍不注意就被時間和各種因素被人摘了,你哭都哭不來了。更何況,你們天天相處,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你真的是一點都看不透嗎?其實每個人只要你用點心去傾听,去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其實你會這個人自己很了解。不要每次都等著別人,也要試著去感化別人。尤其是丁梓這顆長在懸崖絕壁上的絕頂良藥•••••」
雖然被蕭默默說得是一愣一愣的,不過多多少少還是听懂了。
絕頂的良藥,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卻是個個人都為其赴湯蹈火,爬著危險懸崖峭壁不要命。
更何況自己是名副其實的丁梓,她才是真正的有機會、有能力讓丁梓能以後只留意自己的。從小長大的江某欣又算得上什麼?
于是就像重新出發的箭弦,蓄勢以待朝著丁梓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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