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待他第二天睡醒,眼前已經多了一枚冷男,尤其手里抓著一份可疑的協議。
丁梓微微抓模了一下散亂的短發,不解的瞪向薄亦璽,「有事!」
薄亦璽沒有轉彎抹腳,直接就丟了手上的紙給丁梓!丁梓沒有打開,像是已經猜到是什麼。臉色微微沉了沉,語氣中帶了點受傷的自嘲道,「速度還挺快的。」
薄亦璽沒有應話,看著一臉陰森的丁梓,不免有些心虛。他打死都不會告訴丁梓這月復黑狼,這離婚協議書是自己昨晚連夜去律師行叫朋友打的。
丁梓將離婚協議看了一下,臉色始終百年如一日的黑。沒多久薄亦璽便看到丁梓從床頭拿過一支筆,在落名處填下了龍非鳳舞的丁梓二字。繚草的字樣在協議上十分的明顯,相較的林果寶落名處卻空無一字。沒錯,林果寶並沒有簽名,真正簽名的是丁梓。
別問他為什麼明明不願意卻狠心的簽了自己的名字。簽好名字的丁梓輕輕的眯上了眼楮,陷入了沉思中的他面無表情,讓人揣測不出他的一絲絲思緒。
薄亦璽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眸子多了一點詫異,似乎在為他的舉動感到驚奇。丁梓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專情的很,能愛一個人十幾年,清心寡欲將近三十年的男人可想而知專情之余是多麼的執著固執。
結婚對于他來說,即使是形式也會執著一輩子死不離婚。現在的他居然就這麼在結婚協議上填了自己的名字……著實奇怪,這讓一旁親眼目睹的薄亦璽不禁懷疑丁梓有什麼陰謀目的。
可無奈他沒什麼表情和情緒讓薄亦璽揣測不出什麼。薄亦璽眼眸底下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向丁梓說了聲有事忙便離開了他的房子。
薄亦璽走後屋子里再次恢復了沉靜,丁梓睜開了眼楮盯向他剛合上的房門,沒來由的感覺一絲絲疑點。
為什麼林果寶會突然說江某欣的肚子是孽種,再來她肚子里有孩子林果寶怎麼會知道?三來一直在現場的薄亦璽看起來很可疑……
如果這張結婚紙是林果寶叫打印的,那肯定會先簽上自己的名字,反則卻沒有。即使知道可疑,丁梓也無從選擇,只好咬牙把這協議給簽了。
他丁梓倒要看看背地里到底是誰在算計著他的婚姻和生活,以及他的國寶。
回想起林果寶看到離婚協議書傷心欲絕的模樣,沒來由的感覺心底一陣痛,他無從選擇。所以為了找到背地里背叛自己的人,和安撫好身體柔弱的江某欣,他只能簽下了協議。
對不起了,果寶。
從丁梓家出門的薄亦璽獨自來到了一棟五星酒店的23樓某個房間,輕輕的敲了敲門,嘶啞的問道︰「開門。」只見房門被一雙大手打開,一個修長身軀的男人映入了他眼簾。
微微上揚的劍眉、深邃烏黑的眼珠子、近乎完美的五官和稜骨分明的輪廓,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即使氣場強大,薄亦璽絲毫沒震懾到。
沖著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不冷不淡的叫了聲,「哥……」
只見男人瞪向薄亦璽,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怎麼叫你做點事情,都這麼慢慢吞吞的?」薄亦璽臉上露出一絲郁悶,不冷不淡的說道,「他在睡覺,所以速度慢了點。」眼前的男人帶給自己的影響力太大,甚至的讓他感覺到一絲絲心塞。
只因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無形的背叛著另一個最好的朋友,丁梓。可沒辦法,眼前的男人無疑的是他唯一敬重的大哥,薄笙。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從小一起長大。
當時薄亦璽是還幾歲的時候被薄家長老從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子。薄家長老自小特別的寵愛他這個私生子,甚至的一直對身為正室的大薄笙一直疏于關愛。因此二人的關系也不是特別好。
可在一次薄亦璽中少年叛逆時期和一次別人的干架的時候,薄笙二話不說沖了替他挨了一刀後,他薄亦璽發過誓,以後薄笙叫他走,他絕不坐。叫他坐,他薄亦璽死都不走。
望著眼前這個沉著臉不說話的薄笙,莫名的他感覺心微微顫抖了起來,他這麼無條件的幫助哥,他真的沒做錯?回想起剛剛簽字的丁梓,不禁有些心虛起來。說實在的,他十分不樂意幫助薄笙。因為薄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壓根就沒搞清楚,也沒揣測透。
「他察覺什麼沒有?」薄笙微微頜了頜頭,伸手拿過協議書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詭異的邪笑。薄亦璽搖了搖頭說道,「沒,哥,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嗎?」。薄笙不答反問道,將那烏黑明亮的眸子射向了坐在一旁的薄亦璽。這話中有話薄亦璽是听清了!薄笙這是在怒視自己,示意自己管太多了。頓時薄亦璽只好默默的坐著看薄笙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著……
哥哥好深沉,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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