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不必一下拒絕我,你考慮清楚再回答我,行嗎?」。
淺笑看著俞書野那渴望的眼眸,還有那低低的哀求,心中的柔軟不斷的擴散,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那年,自己孤身一人離家來到市一中上學,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寂寞,孤獨,還是悲傷,反正淺笑自己現在都不想回憶起來。是俞書野把自己帶出魔障,當時的俞書野一听到消息之後馬上拋下一切,轉學來到市一中,陪伴在淺笑的身邊,開解淺笑,也讓淺笑知道其實這沒有什麼,在這慢慢歲月中成了兩人的共同回憶。
這樣的俞書野讓淺笑開不了口,也拒絕不了。可是,淺笑的心還是猶豫了,從十一歲到十八歲成年,自己還有七年的時間,這七年俞書野和自己都會遵守約束嗎?不在接受外界的誘惑。能相信嗎?
淺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很苦惱,真的苦惱。
淺笑不想往前沖,她害怕失敗。
「笑笑,這個問題就這麼難以回答嗎?」。俞書野不想逼迫淺笑,可又不甘心就這樣失望而歸,而且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馬上就要到軍校提前軍訓了,一旦踏入軍校的大門,自己就只有和淺笑天各一方了。一個在首都,一個在z省,中間還橫跨著軍校軍規,真的成牛郎織女,遙遙相望。
淺笑很矛盾,她不想傷害到俞書野。又不想欺騙自己,真真是左右為難。
「書野哥哥,你也知道我今年才十一歲。我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你長大以後我的心是不是還能如初,還會堅守本心。你又會不會在這長長的等待中感到寂寞和改變呢?這一切都是未知的,也是不可預料的,就如你能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天氣嗎?現在的我真的回答不了你剛才的問題,這太難了。如果我現在答應你,可是在這漫長的歲月期間我又突然我們其實一點也不合適,到時你我都痛苦。你是放手還是緊握?任何人都無法抵擋未知的一切。就是因為不可窺視才越發要小心翼翼。書野哥哥,我不想將來我們連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了,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
「笑笑。你怎麼會變得如此悲觀,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嗎?我是不會出現你說的任何一種情況的,你要知道我是一個軍人,軍人首先就是要說道做到。不管是感情還是其他。一個唾沫一口釘,一個承諾那就是一條紀律。」俞書野急急的解釋︰「還有你剛才說的,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到最後真的出現不可預料的事情,我盡力了還是沒有辦法挽回你的心,那我會選擇放手,同時我也會祝福你,希望你得到幸福那是我的心願。當然我會有不甘心。但是請你放心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我會過不去這道坎但是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慢慢地把你當親妹妹對待。」
俞書野對上淺笑的眼楮。深情的道︰「當然我剛才最後說的話最好是永遠都不會實現。笑笑,你不相信自己,你也應該相信我。雖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擔心在猶豫在害怕什麼,可是我也知道你現在的年紀是我操之過急,這樣好不好,我答應你現在放你一馬,但是也有一個條件,如何?」
「你說。」听到俞書野說放過自己一馬,淺笑在放下心的同時又隱隱有些失落。
「我要求你從現在開始到上大學前不許談戀愛,不許交男朋友。大學之後,如果你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那我們之間的約定就一筆勾銷,怎麼樣?」俞書野很痛苦,可自己心中的女孩在猶豫在搖擺,他有不忍心淺笑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做出選擇,只能自己退一步,這樣淺笑也會接受。
「好,書野哥哥我答應你。」淺笑很爽快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其實你也知道在沒有考上大學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去觸踫感情一線。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上好的大學,現在身邊的一個個都邁進大學校門的門欄,你就不用說,衛逸哥哥,還有小舅舅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還都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我們這些跟在後面的小妹妹怎麼可以落後。當然也要拼勁全力去搏一搏,你說對不?」
說起將來的打算,聊起上大學,淺笑那是兩眼放光,一臉的向往,完全沒有剛才的猶豫和矛盾,侃侃而談的和俞書野聊起自己的向往的學校。
俞書野看著這樣的淺笑也只能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偏離剛才的話題是越來越遠。他知道淺笑是故意的,不想大家難堪,不想兩人尷尬。其實在俞書野的心里,得知淺笑完全沒有談感情的事之後就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不過說清楚問明白也有好處就是心里的而石頭終于落下地,再也不用惶惶不安。還有就是自己開口了,那麼淺笑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以後應該多少會優先考慮自己吧?
「笑笑,你現在就把自己逼的這麼緊,也要適當的放松。我和你班主任談過,他也說你把自己逼進死角了。你今年還是初一,就是在快班你也是遙遙領先的,更何況你已經在學習高中的課程,不要在這樣了,你看看你,這三年你人是長高了不少,可你胖過嗎?永遠都是蘆柴棒一根。高考離你還是很遙遠,你這樣我都不放心走,好在現在你身邊有李麗,我已經吩咐過她一定要把你看住,不許為了看書做習題忘記吃飯。」
淺笑干笑了幾聲道︰「書野哥哥你不用這樣吧?我就是幾次踫巧忘記又被你抓住而已,你這樣我都懷疑你化身我媽媽了,嘮叨、嗦。」
「幾次?」俞書野哼道︰「你這幾次真的是踫巧而已。我這雙手雙腳都數不,還是幾次的事。你就不要狡辯,你現在在這方面是沒有說話的全力。乖乖接受安排。」
「天哪,這樣我還要不要活,還有沒有自由。」淺笑作怪道。
「現在知道晚了。」俞書野也配合的笑道︰「不過笑笑你有考慮過以後去哪所學校嗎?」。
「心中是有幾所自己比較中意的,就是不知道到時進得去進不去,畢竟是高等院校,這錄取分數也高,全國這麼多人。不知道我會不會有這機會還很難說,所以只好現在努力了,希望能基礎打牢一些。以後機會就大一分。」
「你就是分數不到我也能把你弄進你想要進的學校,只是這不是你想要的路,我也只能在一旁看著。」這句話俞書野可不敢當著淺笑的面說,要不憑淺笑的脾氣一定生氣。嚴重的說不準還會翻臉。「我到想你來首都。這樣離我近一點,我也好關照你多一些。再說首都的那些院校都還可以,選擇的面也廣。」
「你怎麼不說你就是私心重。」淺笑怒嗔道。不過倒沒有真的生氣,從她的臉上笑容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句玩笑話。「不過等我上大學你早就畢業了,不知道被分到哪個旮旯角落,還好意思說照顧我。」
「呵呵,你不提起這個我也忘了自己和你相差的距離。不過我走了,那里畢竟是我的家。還有我的朋友在,招呼一聲關照你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怎麼樣?動心嗎?要不要考慮一下?」俞書野難得的油腔滑調一下︰「還是說笑笑你接受我剛才的意見。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面對這樣的俞書野淺笑第一次見到也很驚詫,給人威嚴莊重的人會化身成一個嬉皮笑臉的人,實在是太給人意外。到現在,淺笑已經不再見怪不怪了,畢竟見多了,也會麻木。
對于俞書野在意的問題淺笑沒有回答,這不是現在能給答案的。不過在淺笑的心中隱隱的知道一些,如果自己錯過俞書野那以後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全心全意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也不會有人在自己身邊陪伴鼓勵和幫助,更不會有人只是為了出氣去全力打壓一個家族。內心深處淺笑也在和自己說︰「書野哥哥如果你真的能堅持到你的承諾,到時我會給你一份驚喜。」
「笑笑,你是不是在想書野哥哥?」李麗看淺笑在說道俞書野時沉默下來,有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得不出聲打斷她的沉思。
「啊,是啊。」淺笑很坦然的承認自己的心。在李麗面前有些秘密淺笑不說她也知道,就比如自己和俞書野的這種非比尋常的關系。當然自己也有和李麗簡單的說過一些上次和俞書野的談話,當時把李麗鎮得瞪大眼楮許久沒有反應。
「你啊,我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現在人不在你到想的比較多,人在你眼前的時候,你一點都不知道珍惜。還枉費書野哥哥對你的心意,處處為你著想,不停地拜托我要都家關注你,在生活上也提點你一下。要我說著玩完全是多余,你在市一中住校多年難道還要我一個新來的去提點你,你提點我還差不多。再說你一直是強悍的存在,怎麼會弱到連生活都要人提點了,書野哥哥就是瞎操心。」
李麗嬉笑道︰「笑笑,你和我說說你是不是現在後悔了?後悔沒有當時答應書野哥哥啊?說說嘛,我保證你會把你的話流出去。要不我發誓?」李麗當真舉起三根手指要對天起誓,被淺笑一把拉下︰「胡鬧,這誓言是隨便可以亂來的?」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相信我嘛?笑笑你就說說,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淺笑笑著跑遠了,銀鈴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沒門!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哼,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李麗對著淺笑跑遠的身影道,自己緊追其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