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保送名額的淺笑再也沒有和以前那樣把時間花在復習上,她有開始撿起自己丟棄在一邊有段時間的高中課本。
「你就是好命,看我們每天苦哈哈的在那里沒完沒了的做練習,你卻在這里看高中的課本,真的恨不能咬你一口。」韓寶寶剛好從外面走進教室,看到淺笑坐在座位上悠閑的看著高中的書本,一點都沒有這初三的壓迫感,頓時想也不想的出口。
「韓寶寶你最近怎麼回事?火氣很大,還莫名其妙。」淺笑對韓寶寶的脾氣也早就想說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今天剛好有遇到韓寶寶發作,淺笑就覺得要出手了,再拖延下去還指不定得罪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最近很容易發火,脾氣也不好,其實有很多時候我意識里是知道自己不對,可就是控制不住。」韓寶寶對淺笑給自己指出的事實也大大方方的承認,還苦惱的回應道︰「笑笑你說我是不是得了什麼毛病,要不要這麼會出現這樣怪異的事情。會不會是腫瘤之類的,又或者是白血病這樣的毛病。我可是听說長腫瘤要是病變成惡性的話在性格上多少都會有一些影響的,就是白血病也會這樣,像這種不治之癥會在侵蝕人的意志然後改變他的習慣等等,你說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毛病發生在身上,所以我最近都是怪怪的,容易生氣,容易發火。控制不住自己。」
韓寶寶說起自己的癥狀想起這些可怕的不治之癥可愛的小臉一下變得蒼白無血色,全身帶有點點的寒顫,「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會得這樣的毛病?」
淺笑對于韓寶寶的憂慮是感到萬分的好笑,不過她知道在這一刻不能有表露出自己想笑的任何表情,這能壓抑著這股沖動,好心的勸慰韓寶寶︰「你是不是想多了,哪有那麼容易就生病的。再說這些多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你要是還不放心那和老師請一下假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好好的檢查一下。這樣你就知道答案了。也不用在這里胡思亂想,攪得自己心慌慌。」
「我……我害怕。」韓寶寶支支吾吾半響才說出這麼一個答案。
淺笑驚呆了。不過旋即也明白韓寶寶心中的那種忐忑和不安,換成自己身上出現這麼多的變故。自己也不一定有韓寶寶這份冷靜,說不準比韓寶寶還不如。
「不要多想,也許是你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自己嚇自己呢?去醫院總歸要真實的確認一下。到時候檢查結果出來沒病那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有病那我們也早一步知道早一步接受治療。你說是不是?」到了這一步淺笑也感到自己的言語匱乏,沒有起到安慰人的效果。
「真的只有這樣一條路可走嗎?」。韓寶寶可憐兮兮的對著淺笑問道︰「是不是我不去醫院人其發展到最後會加速病情的嚴重性?可是我一點信心都沒有,我好害怕,我就怕醫生到時宣判我的死亡,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現在我不知道,我可以當成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還可以上學,還可以參加中考。還能和你們這些在一起。如果去醫院確定了,那我就失去自由。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嗚嗚嗚……笑笑,我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說著說著韓寶寶的淚水就流下眼眶,讓淺笑不由的一嘆︰「傻丫頭,這不是我們自己在說嗎?可你想到要是沒事你就不用擔驚受怕。勇敢一點,就什麼事情也沒有。」淺笑用手抹去韓寶寶臉上的淚水,輕輕的抱住她,「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還有我們身邊的這些,她們都會幫助你,鼓勵你,給你勇氣,給你關心。」
「笑笑還是你這個好。有你在我身邊我也不害怕了。」韓寶寶擦把眼淚,咧嘴笑道︰「我先去衛生間洗把臉,等會再去和老吳同志請假,到時要勞煩你陪我一起去。」
「說什麼勞煩,我都說了我們是,之間的幫助不是很正常。」淺笑點點她的額頭︰「又是哭又是笑,像個小孩子,被其他同學看到你可要毀形象的。趕緊去洗洗。」
「好。」韓寶寶點頭答應,剛要起身,月復部傳來一陣攪痛︰「哎喲!」
「怎麼了?」淺笑趕緊問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出現癥狀。
「肚子突然痛了一下,還有漲漲的酸麻感。不過現在又沒事了,可能我吃過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要麼是零食吃多了。」韓寶寶也沒有去細想自己的肚子疼問題,到時想著要趕緊去洗臉的事。「我先去了,等會回來叫你。」
「去吧,我就在這里等你。」淺笑揮揮手。
等韓寶寶走了前面的鄭加一和楊洋才轉身問淺笑︰「你剛才和韓寶寶怎麼了?她又是哭又是笑的,那聲音滲人的很。」
「沒有什麼?」淺笑不願意在韓寶寶的私事上多說什麼。「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我讓她去找吳老師請假。」
「哦。」見淺笑這樣說兩人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轉身回自己的位子上看書做作業。
此刻在衛生間的水槽前的韓寶寶正掬著一捧水,打算洗洗臉。沒想到這時肚子又傳來陣陣的疼痛,還有那酸酸漲漲的感覺也在加重。韓寶寶知道自己身上沒有帶紙巾之類的東西,現在會教室也是不可能了,剛好看到有同學進來,馬上拉住她,請她幫忙去小班叫一下淺笑。
「淺笑,有人找。」班上的同學喊道。
淺笑雖然疑惑但還是走出去。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個小小的女生,估計是初一的學生。不過自己應該不認識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女生找自己什麼事情。「你找我?」
「你就是林淺笑?」那個女生睜大眼楮問道︰「你認識一個叫韓寶寶的女生嗎?」。
「認識,我們是好。」听到韓寶寶的名字淺笑就知道估計是韓寶寶那家伙有遇到什麼麻煩了。自己走不開,派一個小丫頭來告訴自己。在這一刻淺笑也只是想到韓寶寶大概在老師那里請不了假想讓自己去說情。
「是這樣的,我在衛生間遇到韓寶寶,她似乎沒有到手紙,讓我來找你通知你一聲,請你給她送去。」那女生也是一個慎重有仔細的人,就這麼點小事還再三確認身份。
「謝謝你。我知道了。我就。」和那個女生道謝之後,淺笑回到教室拿了錢包去學校小賣部買了一包紙巾走向洗手間。一邊走一邊還在想,韓寶寶這丫頭不是去洗臉嗎怎麼搞的變成上廁所了?想到剛才韓寶寶走的時候那一聲哎喲。還有後來說的話,難道真的是吃壞肚子?
不管淺笑怎麼想,她還是來到了位于教學樓一樓左側的女廁所。「韓寶寶,你在哪里?」
「笑笑。我在這里。」在一扇小門後面傳出韓寶寶帶有哭意帶有恐懼帶有顫抖的聲音。
「我給你拿紙巾來了。你這是怎麼了?」淺笑還以為韓寶寶是害羞是不好意思,「不就是一包紙巾嘛,不就是多走些路嗎?這有沒有什麼,剛好可以讓我休息一會。」
「不是,是……笑笑,我肯能真的得了絕癥,要死了。」韓寶寶說道死字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哭出來。好在這時上課鈴打響了。廁所里沒人。
「好端端的怎麼說道死,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剛才不是說好去醫院看看嗎?你怎麼現在就那麼肯定。」淺笑急了,有不能沖上前去推開小門,只能耐著性子在外面哄著。
「真的,我不騙你。」韓寶寶見淺笑不信,才停止了哭泣,不過那哽咽聲到沒有停下。「我流血了,流了好多血,你說我這是不是要死的前兆?」
「流血?怎麼會流血?哪里受傷了嗎?」。听到流血淺笑也覺得事情嚴重了,對韓寶寶吼道︰「流血了,你還躲在廁所里干嘛?趕緊出來我們先去校醫室包扎一下,先止血要緊,然後馬上去醫院。」
「我出不來。」韓寶寶在里面吱唔。
「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趕緊的馬上出來。」淺笑發火了,第一次覺得韓寶寶有些搞不清狀況。
「不是的,是……」
「是什麼,姑女乃女乃拜托你一次說完說清楚好不好?現在時間就是生命,耽擱不起。」
「我是下面流血。」一咬牙,韓寶寶終于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不管哪里流血都要治,要止血嘛。」淺笑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下面?下面……韓寶寶你個傻逼,你要氣死我啊。還是說你覺得捉弄我很好玩?」
「沒有啊,我捉弄你干嘛?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止住這血,現在又有好多流出來了。笑笑,我是不是完了。」
「完個屁。」淺笑第一次爆粗口,但是那感覺好爽。「韓寶寶你個笨丫頭,有你這樣的人嗎。自己來月經都不知道,還絕癥,還腫瘤,還白血病,我看我才要被你氣的去醫院治療呢?」
「啊,只是月經啊,不是生病也不是不治之癥,出血也是正常現象?哈哈哈……我沒病,哈哈哈……」
「你是沒病,我有病。」
「那我前段時間的癥狀也是應為要來月經嗎?」。韓寶寶好學的問道。
「你的生理衛生課都白上了,羊老師講的清清楚楚女生第一次來月經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癥狀,根據個人體質不同反應出來的癥狀也不一樣,但是大體上有相同之處,那就是胸部脹痛,小月復墜痛,性格煩躁,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等等。」淺笑翻翻白眼,對韓寶寶實在是無語︰「你咋這里等一下,我去給你買包衛生巾來。對了,你的褲子還干淨不?」淺笑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還干淨的。」韓寶寶不好意思了,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
「等著。」
當著天大家在食堂聚會時,淺笑把這事說出來,每一個人都笑噴了,實在是沒有想到韓寶寶會是這樣一個糊涂蟲,還鬧出這樣的烏龍笑話。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校園的上空傳染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