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發現自己最近都被成事兒媽了,自己的事情不斷,身邊的也麻煩不斷,似乎沒有一件是順利的。哦,不對。媽媽的婚禮是順利的,不但順利還圓滿。還有自己和俞書野之間也因為那條疤痕互相坦誠,比之前的關系更上一層。
「到了。」鄭加一的呼聲打斷了淺笑的思考。她抬眼看去,只見這是李學校不遠的一處房子,門口的木板上用大紅的油漆刷著「新興網吧」四個字。
「這是網吧?」淺笑看著鄭加一說道︰「我們學校周邊什麼時候有這個?」
「半年了。你平時有不關注這些,怎麼會知道。」鄭加一道︰「我們進去,楊洋現在就在里面,我都打听清楚了。」
淺笑黑著臉,看著網吧門口不停進出的社會青年,對鄭加一說道︰「你來過這里?」
「沒有。」鄭加一搖搖頭,很果決。「我們進去?」
「好。」
一進去淺笑就皺起了眉頭,里面烏煙瘴氣。網吧由兩個店面組成,放電腦的其實只有很小的一塊地方,也只有五六台電腦,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游戲機。
電腦在這個年代還不算流行的東西,游戲機才是大眾話的東西,也是大家熟悉的一個項目。不過一淺笑的眼光來看,這個網吧的主人也算的上是潮流的先驅者,居然舍得下錢購置那麼都電腦,還把店名取成網吧。看來也是一個出去闖蕩過的人物。
淺笑頭疼起來,里面在玩游戲的都是社會青年。也有一些學生裝扮的人,但是看得出都屬于向社會青年同化的那一種人。他們眼楮盯著前面的屏幕,手在快速的操作。嘴巴還時不時的傳出興奮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讓淺笑想起後世的那些墜入網吧的學生,沉迷于游戲,徹夜不歸,把學習統統拋在一邊,只知道網游戲,把網吧當成自己的家,吃喝拉撒都在這里。一步都不出去,知道家長和老師瘋一樣把他們找到,才不得不放棄這里的地盤。乖乖的跟著一步三回頭的走。
「我們快一點找到他。」淺笑實在厭惡這樣的地方。不說那些渾濁的空氣,就是這些社會青年那異樣的眼光和嘴里嘹亮的口哨都讓淺笑受不了。
終于,他們在有電腦的小角落找到了楊洋。
此時的楊洋正兩眼緊盯著熒屏,雙手在鍵盤上敲打。看著熟練的模樣。要不是淺笑知道這家伙不是重生的。所不準還以為又來一個同伴。
楊洋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後面站著兩然,也沒有看到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淺笑和鄭加一。他的桌子上還有一碗沒有吃完的方便面,顯然這就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的飯。
開始淺笑的注意力是放在楊洋身上,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他周邊的事。當眼楮無意中掃到熒屏,淺笑的臉色立即變色,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尖叫,好在那一霎那淺笑及時的用手牢牢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但眼楮里流露出來的強烈的不可置信和濃濃的失望。
鄭加一這時也注意到淺笑的異樣,他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眼前的突然失控的淺笑。
淺笑生氣的上前一步。一只手拉住楊洋的一個耳朵,扭了起來。
正全神貫注盯著屏幕的楊洋突然耳朵被扭。吃痛的起來,生氣又火大的回過頭,「誰他媽的壞我好事?要死了!」
結果卻看到淺笑和鄭加一,有些尷尬的叫道︰「笑笑,鄭加一,你們怎麼在這里?」
「怎麼,不歡迎我們?」鄭加一有點不高興的譏笑道。
「出來。」淺笑也不多話,只是用眼神狠狠的刀刮他。
「我……」楊洋想要,可看看周圍一樣的眼光,還有已經掉頭走在前面的淺笑,頹廢的低下頭。
「走吧。」鄭加一上前拍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追隨這淺笑的步伐離開。
楊洋有些不舍的望了望還在閃爍的電腦,不甘的跟在後面離開。在他一離開位置,馬上就有新的人員入坐。
在收銀台,楊洋拿出了進來的號碼牌遞上去。
「一萬二千零六元。」
「什麼?」楊洋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是不是搞錯了,玩游戲怎麼會要那麼多錢?」鄭加一不滿的說道,他要為自己的伙伴爭取利益。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坑,上網打游戲而已,要這麼多錢說出去誰也不會。
在他們一個驚呆一個叫囂著要互相對賬時,只有淺笑一言不發,拉著臉沉默的從身上掏出一張卡,「結帳。」
那個收銀員很流利有熟練的刷卡,操作著,顯然這不是第一次,看來這個小小的網吧有著不少的大額交易是通過銀行卡完成的,要不然沒有辦法解釋。
等走出來網吧,三人站在藍天白雲下,鄭加一還沒有恢復過來,而楊洋則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淺笑,似乎在考慮要用什麼語言來回答。
「笑笑,你怎麼就這樣把錢給他們了?那是搶錢,搶錢。你們誰有听說過就是玩游戲要一萬多?我們剛才就應該去報警,你怎麼能像惡勢力低頭。」鄭加一還帶著少年的熱血和正義在咆哮。
「報警?游戲?」淺笑嗤笑道︰「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如果剛才不是我立馬把錢付了,不要說報警,能不能走出網吧都是一個問題。」
「怎麼會這樣?」鄭加一畢竟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在校生,听到淺笑的一番解釋,臉色煞白的後退一步,有些不敢的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只要問問你的好兄弟,好。好同學看看他干才在干嘛就知道了。」淺笑在這一刻是對楊洋有著無比的失望,的態度和語氣都帶著明顯的譏諷和嘲笑,還有一點點的不耐煩。
「啊?」鄭加一在淺笑的述說下用自己的雙眼去看楊洋。這才發現楊洋的目光沒有直對自己,而是閃爍的避開自己的探問。這樣明顯的表情直接等于告訴鄭加一淺笑剛才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下一刻鄭加一爆發力︰「楊洋,你說。你告訴我,你剛才在干嗎?」。
「我……我……」楊洋無力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兩個好友,突然生出無盡的後悔,抱著頭,蹲。嗚嗚咽咽的哭泣。
「這……」鄭加一疑惑的看著楊洋,最終還是把目光對準淺笑,以求答案。
「唉!」淺笑無奈的嘆道︰「是賭博。剛才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是在電腦上賭博。利用網絡進行遠程的賭錢。要不然你以為玩個游戲會花掉這麼多錢?」
賭博?鄭加一也反映回來,他不敢的看著還蹲在地上哭泣的楊洋,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大膽。今天要不是把淺笑拉去,這後果……鄭加一想起都感到一陣後怕。
「楊洋。我想要知道原因。」鄭加一在考慮了一會就說出來自己的想法。是的。原因。他知道以楊洋的性格雖然會有險中求勝的冒險精神,但也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有特別的事情刺激到他,他不會這樣做。「是不是和房子的事情有關?」
「恩。」停止了哭泣的楊洋氣勢低迷的回應道︰「我們另外找一個地方,我再告訴你們。」
淺笑看著那刺眼的「新興網吧」四個大字,知道這不是的地方。「走。」
一個安靜的小茶館的包廂中,淺笑看著楊洋似笑非笑的道︰「現在可以說了。不過再說之前我要聲明,那些錢不是白給你的,要還的。」
「我知道。」楊洋喝了口茶。穩定了自己的心情,才緩緩的訴道︰「房子的事情我回來之後就和家里的人說過。那時大家都沒有法對,畢竟我們家也就我一個孩子,在加上那還是要用我自己的錢還債。我小姨和我爸爸還特地拿出積蓄給我填補,讓我沒有那麼大的壓力。就是我上次還你的那一部分。」楊洋看著淺笑道︰「我小姨就是我現在的媽媽,想必你還不知道吧?」
「听他提過一點,不是很清楚。」淺笑指指鄭加一。
「哦。」楊洋見此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小姨為什麼會嫁給我的爸爸,什麼害怕失去母親的孩子得不到好的照顧,有後媽就有後爹。屁話,全都是鬼話連篇。」說起這個楊洋有些暴躁,粗話不要錢的月兌口而出。
「也許有一點心疼我的成分在里面,可最終的打算還是為了她自己。她成經生過一次怪病,病好之後就被醫生診斷為以後幾乎沒有生育的可能。因為這個才不得已嫁給我爸爸。你們想,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誰會要,娶進門不是讓自己斷子絕孫嗎?可我家不一樣,我還小,我爸爸是一定會再婚,要不要孩子都無所謂。這麼好的條件去哪里找?」
從楊洋的話中淺笑和鄭加一听出一個家庭的紛爭,面面相覷,他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不是想要窺知別人家的私事。
「沒有想到最近她竟然查出有身孕了,呵呵,原來對我特愛有加,溫柔善良的媽媽馬上變了,變得翻臉無情,變得自私自利。于是家里的原先不存在的問題都出來了,我在房子,還有那些錢就變成一個爆發點。」楊洋咬著牙,「我賭博就是想要通過那種快捷的賺錢方法把錢還給他們,這樣我的房子就可以保留下來,以後我也有自己的窩。」
淺笑听明白了,說穿了就是一場財產爭奪大戲。只是她不贊同楊洋的那種帶有賭博性質的賺錢方法。
「可你並沒有轉道錢,反倒現在有欠下更多的債。」淺笑提醒道。
「我知道。」楊洋苦澀的笑著︰「最多我把房子給她。」
「笑笑,你……」鄭加一哀求的看著淺笑。
「你不要看我,這事我一下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我自己手上的錢最近都拿去炒股了,一下也拿不出來。至于剛才的錢我可以當作借你的,等你慢慢還。」淺笑沒有一口回絕,但也沒有答應,她知道就是幫人也要看值不值。楊洋在利用賭錢的行為賺錢就讓淺笑失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