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喝高了的四人,在服務員的提醒之下才結了帳,醉眼朦朧,走路也是東倒西歪的離開了火鍋店,走向離得不遠的學校。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我怎麼老覺得後面有人跟著?」淺笑對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還回頭張望了一下。黝黑宓靜的馬路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在走動,不遠處的路燈發出一圈圈土黃色的光暈,讓這條馬路顯得格外的寒磣。
淺笑覺的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可回頭張望有沒有其他的,行人也是很平靜的各走各的路,沒有一個可疑的行跡。
「不會啊,我的直覺一直都是很準的,不會出錯。」淺笑搖晃著有些昏沉的腦袋,眨了眨眼楮,努力的是使自己可以看得更清楚更遙遠。
「沒有,笑笑你是不是還在做夢?」明鳳揚在听到淺笑的問題時也習慣性的轉過頭,只是醉酒的她什麼`.``都沒有,還發酒瘋的高吼了一聲,惹來不遠處行人的怒罵,這才嘻嘻笑道︰「看看,只是行人,沒事。我說笑笑,你不要在這半夜三更的嚇唬人好不好?今天還好有我在,要不然不是更慘。」
「明鳳揚你是老大,照顧我們是理所當然的。」明海雲帶著酒意的說著事實。
只有伊水沉默不言,四人中就她的酒喝的最少,在現在還能保持一定的清醒頭腦。其實在剛才走出火鍋店的時候她就有這種被窺視被盯梢的感覺,還以為是自己的喝了酒。腦子有些混沌了。也仔細看過自己後面的馬路,沒有一點異樣,剛想要怪自己就听到淺笑的說話。那一刻伊水就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真的是出事了。
伊水緊張的把那留在體內的酒精在這一刻都變成水汽蒸發掉。她拽緊淺笑的手,帶著顫抖的問道︰「笑笑,你真的感覺到有人跟著我們?」
「真的。只是我剛才有回頭看過,就是沒有異樣才感到奇怪。」淺笑答道,晃了晃腦袋,使自己保持一絲理智,淺笑擦覺出伊水的反常。問道︰「伊水,你怎麼了?流那麼多冷汗,是不是人不舒服。生病了?」
「沒……沒事。」伊水磕磕絆絆的許久才把簡單的兩個字說完,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說出來。
還沒有等到大家把伊水的狀態詢問清楚,路邊停在那里的一輛白色面包車突然瘋一樣的沖出來,還是直直朝著四人的方向撞。
臉色發青的伊水拉了淺笑一下。還沒有等她們站穩。那輛速度飛快的車已經到了她們的跟前,卻沒有撞,而是減慢了速度,「唰」的一聲打開了後車門,從里面下來四五個蒙著臉,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把把驚恐不已什麼醉酒都嚇醒了的四人抓住拎上車。
等到四人反應的時候,人已經在車上。那些抓人的人也上了車,車門一關。面包車飛速的離開這個地方向城外駛去。
淺笑等人驚恐的看著眼前把自己等人拎上車的這些彪形大漢,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你們想要干什麼?我們是學生,沒……沒錢。」
其中一個嘿嘿的笑了一聲,道︰「我們不要錢,只要人。」
這話一出,淺笑她們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帶著不可見的恐懼睜大眼楮,想要把這些匪徒的模樣牢記在心中。可惜對上的是一個個帶著黑頭套的腦袋,除了一雙眼楮一個鼻子和一張嘴巴,再也看不到有關于他們外貌的一些東西。
淺笑也從這句話中得到一個信息,他們這個伙人本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這些人,所以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是一點的沒有貪念,想要人,不知道是這這具身體還是什麼?
淺笑強打起精神,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不知道我們幾個弱質女生有什麼得罪你們的?我想你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伸出手抓我們,總有一個說方法。」
「還不錯,這麼快就冷靜下來,還知道探听底細,不愧是他的。」
他的?淺笑眼里閃過一絲疑慮,難道自己今天的無妄之災是因為俞書野?是他造成的野草不除盡,春風吹又生?
他們中的一個看上去像是頭的人開口說話了,「看來你想到了,不錯我們是要來找你男人報仇,可惜他現在在部隊出不來,只好把你抓了引他出來。」
這話一出明海雲就像發瘋一樣的尖叫︰「你們要抓的是她,為什麼連我們也一起抓進來,這和我們沒有一點關聯,放我們走,求求你們,放我們走,我保證什麼也不說出去。」
明鳳揚嘴巴駑動力一下,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只動了動嘴巴,沒有說出口。
伊水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明海雲,對于她的表現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似乎在她的記憶中原來的那個明海雲已經逐漸被眼前的明海雲所代替,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而淺笑有些吃驚的看著明海雲,不過她也只是一瞬間就掩下了自己的表情,生死關頭,這才是真性情。人也只有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的才是心里掩藏最深的性格。
不管淺笑等人心里怎麼想的,那個頭到是有些意外的發言道︰「你說的還這是有理,的確,我們不應該牽連無辜。這樣,我把你放了,你下車之後去給他男人說一聲,如果在晚上六點之前我們還沒有收到他的自殺新聞,那麼就由他的代替他給我們那些死去的血祭。听到了沒?」
「听……听到了,听到了。」明海雲忙不迭的回道。
「老黑,車速減慢。」大漢朝著開車的人喊了一聲。
「知道了,大哥。」
果然,車速慢下來。明海雲的臉上堆滿了感激的喜悅。
「那個……」
有一道弱弱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大家盯著那發出聲音的來源,只見明鳳揚滿臉羞紅的帶著小心翼翼的不安看著那些劫匪,爭斗了許久才道︰「我也想離開,不知道可不可以?」
明鳳揚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和淺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算是玩完了。可是她真的害怕,她的人生才剛開始美好的一面,她不想就這樣被無辜的牽連進去,死的時候還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以。除了她,你們當中的人都可以下車,知道把我的話帶到就可以。」
沒有想到明鳳揚的話居然會讓老大同意,淺笑不僅抬頭打量了他一眼,對上他帶著嘲笑的眼神︰「怎麼?以為我們是那種冷血殘酷之人?只要是上車的人就一定會不得好死?你錯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你的,我們現在也在自己的家中舒服逍遙的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惜……」
可惜什麼,他沒有說下去。淺笑自動的補腦,無非就是兩種,一個是可惜自己的好生活被俞書野給毀滅了,還有一種就是可惜這些人對俞書野來說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放于不放都沒有關系,留在手上還可能成為累贅,倒不如現在這樣擺出一副好人的外貌。
伊水知道剛才的那一番話是說給自己听的,讓她在下去還是留下中做一次選擇。伊水重來沒有一次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如此重要,在看到明鳳揚那滿心歡喜的表情是她也曾經動搖過,但是當目光轉到明海雲的身上時,她沒有猶豫的大聲說道︰「我留下。」
這一句話不但驚呆了那些匪徒,就是淺笑和明鳳揚都感到不可思議。淺笑很感激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想要陪在自己身邊,但是搖搖頭,勸說道︰「伊水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留下,能走一個是一個,我一定會沒事的。你只要把他們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李麗,她會聯系書野的。到是一定會把我救出去,你放心。」
伊水搖搖頭,「笑笑,我沒有沖動,我是深思熟慮過之後才做的決定,你放心,我可沒有打算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里,我想只要海雲和鳳楊她們出去也一定可以通知到你的,這樣我留下也算是和你一起有個伴,彼此安慰總好過你一個在胡思亂想。」
伊水的話很堅定的告訴淺笑她做出的決定不會再反悔,淺笑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多說也是無意的,只能點頭答應,無聲的嘆息。
「好了,既然你們自己做出的選擇也不要怪我們。」老大的聲音在這時有響起,「把這兩個妞扔出車外。」
一聲令下,明海雲和明鳳揚就像是小雞仔一樣的被兩個彪形大漢在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飛快的丟出車廂。
望著噴著煙霧絕塵而去的面包車,明鳳揚覺得自己有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心酸的嗚嗚直哭,這一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那樣的害怕,那樣的絕望,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哪怕失去朋友,失去一些光環,現在的明鳳揚都覺得什麼也沒有好好的呼吸自由空氣來的重要。
明海雲在明鳳揚沒有注意的時候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