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淪為沈正陽的工具,也不想被踢出沈家,更不要最後成為沈若雲的手下亡魂。
所以她要慢慢地爬到上位去,沈若勛並不是個出色的繼承者,所以她才有機會!
誰說女人就一定要想著聯姻和依靠男人?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要的是整個沈家!
只有自身強大起來,才能真正不畏懼任何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誰都敢欺負她一把!
沈莫對赫連夜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說︰「反正不會危害到赫連先生,您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了!」
「我不喜歡野心太大的女人!」赫連夜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沈莫笑著說︰「我沒要你喜歡,從來沒有!」
潛台詞就是,赫連先生,您太自作多情了,別以為她纏著要嫁給他,就是喜歡他!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獲得上位資本罷了!
赫連夜的眼神一冷,對沈莫這麼直白的話,他心就一陣不舒服。
明明一開始死皮賴臉霸著他不放的人是她,為什麼表現的好像她一點而也不在乎他一樣?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越來越看不透!
很多女人貪戀他的權勢,但他也清楚,她們也同樣貪戀他的人。
可是沈莫似乎只對他的權勢感興趣,而他的人在她眼里,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這一點認知,讓赫連夜很挫敗,也很憤怒!
沈莫見他始終不,就追問道︰「赫連先生,到底同不同意?如果您沒興趣做交易,我可走了!」
赫連夜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點了頭,一座鑽礦對他而言不是多重要。
沈莫見他答應了,心里高興的同時,卻浮上一絲奇怪的不爽情緒。
那個蘇蘇還真是個幸運的女孩,竟然能讓赫連夜為她一再妥協,怎麼她就沒那麼好運?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沈莫很高興地說︰「口說無憑,不如還是簽合約吧!」
「你信不過我?」赫連夜冷著臉問。
沈莫搖搖頭,說︰「不是信不過,而是怕發生什麼意外,我這個人還是更白紙黑字的承諾!」
總之就是信不過,不管赫連夜到底是多麼重諾言的人,對沈莫來說,他善變的程度也不亞于任何一個人。
赫連夜冷哼一聲,說︰「先去抽血吧,合約很快就給你!」
沈莫滿意地點頭微笑,然後走了出去。
赫連夜卻看著她的背影發起了愣,為什麼他要一再跟這個女人妥協?
他想要她的血小板,可是有太多辦法了,根本不需要做什麼狗屁交易。
甚至……也並不是非要她的血不可,可是……他發現他就是很想讓沈莫跟他有牽扯!
赫連夜一邊厭惡著她,卻一邊又不想徹底放走她!
特別是發現,沈莫在離開他的這段時間,過的那麼滋潤之後!
沈莫抽完了血,又接著去了一趟骨科,剛剛赫連夜似乎又把她固定好的手腕給擰壞了。
那個醫生看到沈莫回來,很驚訝地問她︰「怎麼了?」
「抱歉,不把手弄壞了!」沈莫有些歉意地說,神情顯得尷尬。
醫生的眼角明顯抽搐了幾下,微帶惱怒地問︰「不是告訴你要照顧好自己麼,怎麼特麼才剛剛離開一會兒就壞了?」
沈莫也不想啊,可是誰讓她又遇到了那個神經病呢?
沈莫剛要開口說抱歉的話,醫生騰地站起來,一把將沈莫按著坐下來。
然後迅速地拆開她的繃帶,取下石膏,然後看了一眼她又高高腫起的手腕,眉頭擰成一股繩。
「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到底怎麼弄的?」醫生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可是仔細听,又有幾分關心和心疼。
沈莫嘆了一口氣,說︰「我不弄得,你還是快幫我處理好吧,蠻疼的!」
「現在知道疼了?病人要都像你這麼不愛惜自己,醫生就得累死!」醫生語氣還是很重。
沈莫微微笑了一下,問︰「現在醫生的脾氣都這麼暴躁了麼?」
醫生被她說的愣了一下,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沈莫,一邊幫她處理傷,一邊怨念說︰「醫者父母心,看到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病人,當然要生氣!」
「那你還真是個好大夫,而且……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心疼自己的孩子!」
沈莫的語氣有些落寞,至少她的父母就不是!
醫生被她的話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女人似乎還有不少不足為人道的故事啊?
難怪堅強的有些不正常,一個被愛包圍著的女人,是不會這麼倔強和堅強的!
醫生手下的動作變得緩慢和溫柔了起來,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樣,
然後說︰「自己要心疼自己!」
「嗯,謝謝!」沈莫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醫生幫她包扎好之後,突然掏出自己名片,說︰「留著,如果傷有什麼反復,或者疼的厲害,就打給我!」
沈莫愣了一下,然後接過來說︰「我第一次看病遇到你這麼熱心的大夫!」
名片上只印了簡單的一個名字和,連職位和職業都沒有。
「程子期……」沈莫忍不住讀了出來。
程子期的表情微末有些不自然,他第一次听一個人喊自己的名字,喊得這麼動听。
像是羽毛輕輕騷動了心髒,酥酥麻麻的有些癢,卻很舒服。
程子期壓下不自然的表情,輕咳了一聲,說︰「嗯,我的名字,現在我們也算認識了,雖然不想說這句話,但是有事兒就打給我!」
沈莫微笑著點頭,露出感激的眼神,這個醫生雖然有點兒暴躁,但是卻是個好人!
「謝謝,不過我盡量不會麻煩您,我先走了!」沈莫站起來,對之程子期微微鞠躬。
程子期目送她離開,然後猛地搖搖頭,又捂了一下心髒的位置。
「媽的,我不會是要戀愛了吧?心髒瞎蹦什麼,她只是你的病人!」程子期暴躁地說。
沈莫當然不知道,程子期的自言自語。
她滿心就是該怎麼回去,找沈正陽請纓,去負責競標南非的鑽礦。
沈莫沒有回沈家,而是直接去了沈正陽的辦公室。
她覺得既然是公事,還是去公司說比較有用。
沈莫已經在沈氏周年晚會上亮過相,所以前台認識她。
「沈,您好!」前台美女露出了非常標準的微笑。
沈莫也回以笑容,問︰「總裁現在有空麼?」
前台對沈莫說︰「稍等,我打個去總裁辦,幫您詢問一下!」
畢竟是總裁的千金,她們這些小職員哪里敢怠慢。
很快打了,然後才對沈莫說︰「總裁剛剛好在開會,不過總裁秘書說您可以直接去18樓小會客室等!」
沈莫感激地點點頭,說︰「謝謝,麻煩你了!」
前台回以微笑,客氣地說︰「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心中卻想著,這位千金倒是比另一位要平易近人的多,可能也是因為她是剛剛回到沈家,地位遠不如另一位吧!
沈莫沒有管前台的心思,徑直走進電梯,總裁辦的秘書把她引入了會客室,然後倒了茶,十分客氣周到。
沈莫表示了感謝之後,就自顧自地拿出一旁的商業雜志看了起來。
她最大的短板就是以前根本沒接觸過商場,所以該怎麼說服沈正陽成了她最大的難題。
翻閱著雜志,卻好巧不巧地看到了那一條項鏈的專欄。
「永恆相守的愛」法國頂級設計師的得意之作,全世界只此一款。
沈莫驚訝地翻出手包里的項鏈,和圖片對比了一下,果然是這一條。
赫連夜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這條項鏈的意義,所以才胡亂送她了?
難怪那個叫蘇蘇的那麼生氣,這給誰誰都得生氣啊!
自個兒的男人送了別的女人這種含義的項鏈,就是赤果果地打臉啊。
沈莫在考慮,是不是該把這條項鏈給送回去,她消受不起!
沈正陽恰好在此時走了進來,看到沈莫的手,便皺眉,問︰「莫,你的手怎麼了?」
「哦,不摔了一跤,把手腕給摔折了!」沈莫輕描淡寫地說。
沈正陽微微嘆氣,說︰「怎麼這麼不呢?女孩子家要隨時保持優雅,不能冒冒失失的,你總是受傷!」
沈莫听了這話,心里卻覺得別扭極了,只因為沈正陽的語氣里的責備多于關心。
普通父親看到你女兒受傷,難道不該是安慰和心疼嗎?
「我以後會注意的!」沈莫忽略掉那些不必要的情緒,禮貌地回答。
沈正陽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口氣有些問題,但是他並不是習慣道歉的人。
沈正陽干咳了兩聲,才轉移了話題,問︰「今天怎麼想起到公司來了?有什麼重要的事兒麼?」
「爸爸,我一直在家無所事事,心里也過意不去,想進公司幫忙!」
沈莫直截了當地表明了來意,她必須要開始出手了。
沈正陽眉頭一緊,不解地問︰「你可以找點兒別的事情做啊,多參加派對,結識多一點,若雲不是天天過的很豐富麼?」
沈莫心想,她又不想成為什麼「名媛」,她只想獲得最實際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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