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羞紅了臉,氣鼓鼓地說︰「你這個人,能不能要點兒臉啊,臭流氓啊!」
赫連夜挑眉,問她︰「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你……下流!」莫晚罵道。
赫連夜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問︰「下流?我對我說點兒實話,怎麼就下流了?」
「誰是你?不要亂認親戚!」莫晚自然是不肯承認的。
赫連夜說︰「你啊,赫連少……我們可是經過公證的合法夫妻!」
「不……不可能,都是你編的!」莫晚的話也沒什麼底氣。
赫連夜說︰「七年前我們就結婚了,法律是不會騙人的,你可以自己去查!」
「我……我才不去!」莫晚終究還是慫了。
赫連夜問︰「你不敢去,因為你怕你是個離家出走的人妻!」
「我要真是離家出走,那也一定是你逼得!」莫晚毫不嘴軟地還了。
赫連夜頓了一下,眼神一黯。
「不管曾經怎麼樣,現在你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赫連夜斬釘截鐵地說。
「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就算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也可以申請離婚,你也不要欺負我不懂華夏的法律,只要我申請離婚,分居七年,法律會自動判我們離婚的!」
莫晚很不喜歡赫連夜這種強勢的態度。
赫連夜眯起眼楮,冷笑了一下,說︰「你看看,哪個法官敢判我們離婚!」
「你……你以為你在華夏一手遮天,我就沒有辦法了嗎?」。莫晚很惱火,因為她知道赫連夜說的不是大話。
以他在華夏的地位,就算是法律,也奈何不了他!
赫連夜點點頭,說︰「你的確沒有辦法,只能乖乖從了我!」
「你……你怎麼跟惡霸一樣!」莫晚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赫連夜說︰「如果你一定要我用惡霸的方式才肯留在我身邊,那我就惡霸了又如何?」
明明是那麼霸道的一句話,可是莫晚卻還是听出了幾分落寞的情緒來。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落寞這種情緒?
莫晚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什麼似乎都不合適,赫連夜松開了她,轉過身去。
「莫晚,我再給你一點兒時間,可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七年,我的耐心,每次都要耗盡,可每一次都被你的消息又拉了回來,現在,我已經不想繼續等下去了!」
赫連夜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沒有經歷過這樣漫漫無期的等待的人,怎麼會知道,等待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情?
像是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你不知道自己會在黑暗中慢慢腐朽,還是終有一日會看到光明出現在前方。
莫晚看著赫連夜的背影,腦袋空空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童童回來的時候,只看到莫晚一個人坐在那里發愣,疑惑地問︰「爹……赫連先生呢?」
莫晚這才回過神來,說︰「走了!」
「走了?他怎麼一個人走了?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童童問,猜想肯定是莫晚和赫連夜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莫晚搖搖頭,說︰「我怎麼能欺負得了他,他欺負我呢!」
「他怎麼欺負你的?」童童好奇地問。
「他說,我是他的妻子,還不許我離婚!」莫晚哭喪著臉說。
童童努力憋住笑,說︰「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啊,你成了赫連先生的妻子,就等于成了這華夏最有權勢的男人的妻子啊,多風光啊!多少人羨慕死你了!」
「哼,我才不要呢,他那麼……那麼壞!」莫晚說不出一個準確的形容詞來形容赫連夜。
童童翻了個白眼,說︰「你一直說他壞,可是他到底哪里壞啊?」
「反正就是壞!」莫晚說。
童童嘆了一口氣,說︰「那現在你已經在華夏了,你還逃得掉麼?」
「我……我也不知道,他這個大騙子,把我們拐到這里來了!」莫晚捧著臉,哀嚎一聲。
童童拍拍莫晚的背,勸道︰「晚晚,你看開點兒吧,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不得不成為赫連,那你就勉為其難走馬上任吧,反正……也沒什麼壞處麼!」
「喂,童童,你真是親麼?」莫晚很不滿地問。
「當然啊,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童童點點頭。
莫晚氣呼呼地說︰「我看你不是親生的,一心都向著別人,就想著盡快把我賣出去!」
「可是賣給赫連先生,可以賣出最高價啊,我對你多好!」童童不怕死地笑著。
莫晚氣的捏了捏童童的臉,說︰「你真是氣死我了,小沒良心的!」
「嘿嘿……我開玩笑啦,我是覺得赫連先生很不錯啊,你看他,明明那麼害怕坐過山車,可是看你那麼高興,還是陪著你一起坐了!」
「游樂場這種地方,他可能是這輩子第一次進來吧,穿著昂貴的西裝皮鞋,和這里格格不入,招來多少人的眼光,他都沒有一點兒不高興,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
童童的話讓莫晚又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並沒有希望他也來!」
「可是他希望能夠挽回你,不管七年前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你一去七年,音訊全無,已經是最殘忍的懲罰了!」
小安從童童身後走出來,赫連夜離開之後,通知她趕來接莫晚母子的。
「安小姐?你怎麼來了?」莫晚驚訝地問。
小安說︰「夜少不放心你們,所以派我來接你們回家!」
「你剛剛那句話,是在責備我麼?」莫晚問。
小安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是責備,只是為夜少覺得悲傷,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在你面前,卻顯得卑微起來,小心翼翼地讓我們都不敢相信。如果是曾經的你,一定也會心疼,可是現在……你只覺得他莫名其妙吧?」
莫晚驚詫地說︰「哪有?」
「算了,說再多,你心如堅鐵,也是不會理解的!」小安的語氣明顯是帶著不忿的。
莫晚有些無措,童童把莫晚拉到了自己身後,看著小安說︰「安小姐,你似乎沒有資格教訓我們晚晚吧?」
小安訝異地看著童童,然後臉色難看地說︰「我沒有教訓他,我只是……」
「只是心疼赫連先生,只是因為你愛慕赫連先生,所以為他不值是麼?」
童童微微露出冷笑,眼神冷冽的根本不像個才六歲的孩子,氣勢一下子就變得凌厲起來。
敢欺負他家晚晚,真是不長眼,除了他,誰都不許欺負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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