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氣氛凝重,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肅殺之氣。余光中表現出來的個人武力值絕對震撼到屋子內的眾人。
而他口中的話語透露出來的信息,同樣震撼到眾人,原來在酒店里面的綁匪尸體,都是被這個男人徒手搏殺而死的。
不是一個,而是死五個。
兩個便衣緊握著手槍,黑漆漆槍口一直對著余光中。卻不敢開槍,仿佛回到了昨夜,這個男人劫持人質的那一幕。
他們已經都是老刑警,但是在警察局內嫌疑犯劫持局長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握著手槍的手指因為格外用力的緣故,已經布滿汗跡,同樣兩人握槍的手指都在顫抖著。
審訊室的樓道里傳來啪啪啪的一陣整齊而又沉悶的腳步上,一隊全服武裝的特警在大隊長王博的帶領之下,再次朝著審訊室趕來,王博的神情很著急,雖然他自己已經被偷襲受傷,呼吸中連肺葉都生痛,跑在第一位的依舊是他這個大隊長。在監控室里的警員在看到白素被劫持劫持的畫面,再次呼叫特警救援的。
只不過,一看到王博出現在審訊室大門,白素就大聲呵斥道︰「出去,全體都出去,誰讓你們來的!」
余光中的暴起,出乎白素的意料,他話語中的匪氣,也讓她震驚。這個男人無形中顯露的煞氣,讓她仿佛置身一個修羅場之中。
因此,白素不敢輕舉妄動,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一定是個長期游離在生死邊緣的人,身上那股突然散發出的氣勢,讓對方戾氣盡顯。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只要她有絲毫的異動,或者手底下的有絲毫的異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擰斷自己的脖子。
因此,白素沒有絲毫的猶豫。
王博還在猶豫︰「白局……」
白素卻十分強硬︰「這是命令!」
王博雖然不願意,但是沒有違背白素的命令,而是帶著自己的人再次撤退,雖然不知道白素的這樣做的用意,但他還是選擇服從,臨走的時候,再次瞪著余光中,說道︰「小子,你要是敢動白局一根毫毛,我就算不穿這個警服,我也要了你的命!」
看著王博離去的背影,余光中角嘴露出譏笑︰「解救局長的時候行動倒是很快,這馬屁拍的!」
白素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朝著還在舉著槍的兩個便衣說道︰「你們也放下槍!」
兩個便衣刑警還在猶豫,白素再次說道︰「立即!」
審訊室內的氣氛回歸平靜,卻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余光中的手掌仍然捏著白素柔軟的脖子,這時候,白素開始扭著脖子,看向站在她左側的余光中。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憑什麼?」
「憑我的態度!」
的目光清澈,話語平靜,同樣也因為被捏著脖子,開始咳嗽。
余光中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他頭腦開始清醒,慢慢的松開的脖子,光滑的玉頸如天牛的幼蟲,潔白而細長,而被他的手指捏出兩跳紅紅的指痕,足以見得,他剛才是多麼的憤怒,多麼的用力。
放開,呼吸已經有些急促,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咒罵余光中,深呼吸之下帶動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煞是誘人,可沒有人顧得上欣賞這一幕。
余光中表明不動聲色,卻知道剛才自己似乎誤會了什麼。至少真相跟自己所想另有出入。
余光中不說話,平復呼吸後的白素聲音再次響起,「我為我剛才失誤,給你道歉,實際上我沒有侮辱你以及你母親的意思,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白素說完,目光變得凌厲,對著站在一旁始終呆滯的女秘書說道,「小夢,你出來一下!」
……
審訊室外,走廊。
女秘書小孟,也就是孟夢的女警,听到白素的話,唰的一下,俏臉蒼白,雙眸已經閃爍著淚光,剛才的一幕,已經嚇壞這個女孩。她一邊哭一邊道歉,「白局,真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子!」
「那你告訴我,你錯在哪里?」
「白局,我沒有核實清楚嫌疑犯的基本信息,真是對不起!」
「竟然資料沒有全部核實,你為什麼直接交給我呢?」白素反問道,見到女警一直哭著,她再次說道︰「孟夢,我可以允許你的犯錯誤,但沒法子允許你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你現在你就去資料室報道吧,以後不用跟著我!」
去資料室報道,對于一個有著如此重大失誤的警察來說,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作為一個警務人員,最為重要的就是嚴謹,特別是作為一個局長的秘書,在一方面來說,孟夢顯然是不合格的,實際上,余光中突然暴起的舉動,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孟夢在核查資料的時候,稍微認真一些。
同樣,剛才要不是白素下令打開余光中的手銬的話,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素其實也想到這個問題,因此,她沒有把這失誤全部怪罪在自己秘書的身上。
兩人的交談沒有刻意避開審訊室內的人,再加上審訊室的門沒有合上,剛才的對話,余光中听得一清二楚。
因此,余光中顯得很尷尬,如果說剛才真有折斷這個脖子的想法,那此刻,他更多是想那塊豆腐自己撞死得了。
他沒有覺得白素這個是故意演戲給他看,就像對方所說的,沒有必要。
是沒有必要,白素再次進入審訊室的時候,這個絲毫沒有提前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剛才劍拔弩張的舉動從未存在過。
「余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那我們接著審問工作,你看如何!」
余光中還能夠說不嗎?
這是一個聰明的,同樣也是一個手腕的很高的,在面臨生死的時候,臨危不亂,處理問題的時候,一絲不苟。
果斷。從容。還充斥著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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