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美女局長,也驚訝無比,因為她也認出了余光中,她那雙好看的丹鳳眼瞪得很圓很圓,臉上很不可思議,似乎她的驚訝比余光中很大,她根本就沒有抑制自己的驚訝的表情,她驚聲叫道︰「余光中,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跟怎麼是你。
前者是確定句,後者是疑問句。
表示她曾經懷疑過,或者她曾經聯想過某種可能。
余光中也听出了白素話語中的細小差別,習慣性的模了模鼻子︰「白局,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沒有,只是覺得你的背影跟的語氣有些熟悉,還有你這個小混蛋,那一句‘我是好人,我真的好人’,讓我听得很耳熟,早該想到你了,如果不是你這個小混蛋,誰會有那麼惡劣的語氣很態度呢!」
白素起初搖了搖頭表示否認,但是越說到後面,她的語氣就越發的激動,連小混蛋都罵出來了,可以見得這個美女局長,還是很記仇的。
剛才余光中獨自一個人走下車,沒有等著她,她還是很介意的。
余光中能夠說什麼?除了苦笑之外,還是苦笑,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他只是惡趣味的說了一句「我是好人,我真的是好人!」,在這個女人的眼里,就成了他特有的標志了。
啥時候,這話也成了小爺我的口頭禪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當警察的料,一句簡單的話語,她就聯想到自己了。難不成是自己太有魅力的緣故。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素又再次問道,「三更半夜,你小子跑來這里干嘛?你不是昨天才出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白素問了一聲,不過,還沒等他回答,就眼露恍然之s 道︰「我知道了,陵園。」
余光中才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陵園!」
「必須知道!」女人透露出小得意。
這會兒余光中也反應過來了,瞧她的笑意里似乎還透出一絲小得意,心里有些不滿了,淡淡道︰「也是,你們不把我的情況和我的社會關系調查清楚,我才覺得奇怪呢。我在你們警方的眼里都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白素听出他的語氣有些不滿,抬眼瞧向他道︰「余先生,事情的前因後果你也清楚了,深度的調查也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這是我們警方的職責,更何況你在案件之中扮演的角色太重要了,我們沒法子不調查清楚。這也是表示我們誠意的方式。」
白素說到這里,輕輕一嘆,語氣輕柔道︰「只不過可惜了,雖然如此,還是沒能邀請余先生加入我們的隊伍。」
白素話到這份上,又再次舊事重提,倒把余光中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在部隊犯事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退伍回家,我的性子有點倔,不合適當警察……」
「我是很看好你的,不過人各有志……不過事情你也知道,還沒有完全結束。」白素那雙好看的眼眸眨巴了一下,神色似乎也變得嚴肅起來。
「反正已經不關我的事情了。」余光中心里頓時一緊。
「你倒是會推月兌的一干二淨,你屢次三番的幫助我們警方,見義勇為的獎勵還沒有領取,這事怎麼能到此為止?」白素說完,柔潤的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隱隱有一絲笑意透出。
余光中這時候,什麼都明白了,連忙拒絕道︰「白局,這個就不用了……」
卻沒有想到,白素卻表示地斬釘截鐵,那架勢根本就沒有給余光中拒絕的機會︰「必須的,每一個見義勇為的合法公民,都應該有的權利。」
她就是用這個借口,把這個男人綁在警方的戰車上。當然語氣更多的是揶揄的成分。
余光中頓時無語了,他可不是一次跟這個女人打交道。在審訊室的時候,他就領教過這個女人的厲害,動作優雅也就算了,這是良好的家庭環境教育出來的,他也沒法說什麼。
但是這個女人的冷靜,卻讓他覺得可怕,一個女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能夠淡然面對,眼楮也不眨一眨,語氣還是很平靜。
這樣可怕到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當回事的女人,是他不想面對的。同樣,他也不想跟這個女人有太多的交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然而,這里畢竟不是審訊室,此刻也不是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兩個不算陌生的男女,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就這樣面對面的烤著火,相互取暖。
這樣的場合,注定這場談話,少了某些威嚴很正式,更多是調侃跟打趣。
此刻,這個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美女卻讓人產生距離的熟美局長,才變得有些平易近人,或許在這個女人工作以外,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漂亮,卻不咄咄逼人。
在這個特定的場合,顯得有些嬌柔,卻更容易讓人靠近,起碼,此刻,余光中就覺得這個女人美得真實。
有些女人太漂亮了,本身就是距離,漂亮得讓人不敢靠近,而漂亮又很有身份的女人,除了讓他人仰望之外,沒有別的。
至少,余光中覺得以前的白素就是那樣的存在。
縱使有些腦門卻根筋的他,從來沒有仰望過這個女人,卻妨礙他對這個女人判斷。
余光中這時候的狀態是放松的,因為白素的變化,還有因為暖暖的火堆。他跟白素不一樣,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干淨的,干淨到一塵不染,因為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下過車子。
外面雨下得最大的時候,是他在外面不停的走著,就算這個女人車子丟溝里,也是余光中冒著雨為她忙前忙後。當然,余光中也不是白忙乎,如果不是白素是一個車盲的話,此刻他已經在市區,美美的躺在酒店的浴池內,泡著熱水澡,那感覺,那酸爽。
好吧,現在都是想多了。
他躺在椅子上,讓甚至慢慢放松,他很累,雖然在白素的車子上能夠短暫的休息,體能恢復了不少,但是他畢竟是大病初愈,應該說還沒有痊愈的身體,又被淋了一整晚的雨,一旦緊繃的身子一放松,一股疲憊感就席卷而來,再加上此刻的火堆燒得太旺,太暖了點。
他想睡,不想動。
結果渾身濕透的他,被一股寒風一吹。
「阿嚏!」
沒有意外的余光中打了一個哈欠,在這小小的空間顯得格外的刺耳。
不出任何意外,余光中真的感冒了,鼻涕了出來,找遍全身都沒有擦拭的東西,他身上早已經濕透,連撞在口袋上的紙巾早已經浸水。
他也顧得了那麼多,拿著袖子就朝著鼻子擦,然後袖子也是濕透的,冰冷中海帶著水漬,擦拭在鼻子上,除了冰冷就是黏糊,很不是舒服。
這時候,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一雙縴細而白皙的玉手,還沒有等余光中反應過來,這只手上捏著的紙巾就就朝著他的人中輕輕的一抹,余光中覺得很癢,也很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就想躲避。
結果他動作被白素看到了,女人按著他的腦門,又有些嚴厲的說道︰「別動!」
只是兩個字,余光中就不動了,女人的擦拭的動作很輕軟,擊中余光中冰冷的心,卻女人那一句「別動」。
這是一個熟悉的動作,熟悉讓余光中落淚的動作,小時候,母親就經常這樣幫著他擦鼻涕。今天他之所以在這里,並且淋了一整夜的雨,也是為了來拜祭母親。
白素當然不知道她下意識的動作,會讓余光中那麼多的觸動,幫忙余光中完了鼻涕,救拿一包紙巾遞過來給他,說道︰「你感冒了,用這個紙巾擦,你那髒兮兮的袖子,你怎麼忍受得了呢?」
余光中也沒有拒絕,就接過紙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被雨淋過,是有些著涼了!」
話還沒有說完,又是阿嚏阿嚏的兩聲,這那里還是著涼,而是正兒八經的感冒了,白素也給他不停的噴嚏聲吸引住目光,再次皺著眉頭看著他,特別是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很是擔心的說道︰「你這樣不行,你全身都濕透了,趕緊把衣服月兌下來烤干!」
「這不好吧?」余光中有些猶豫。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大美女坐在你身邊,是個男人也不好意思月兌出衣服,luo著膀子,就算不要風度,這個也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沒有什麼不好!」白素眼眸里流出一絲嗔怪︰「你昨天才出院,你的傷勢本來就沒有完全康復,你昨天決定出院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只不過當時不在,沒有想到你小子那麼著急,本來身體就沒有康復,現在還淋了一整夜的雨,真以為你是超人呢?再不把衣服月兌出來烤,一會不僅僅是感冒那麼簡單了,說不定還會發高燒呢!」
白素提到的問題,他當然知道,這也是他之前一直擔心的東西,要不是擔心自己會因為淋雨發高燒會栽倒在路上暈倒不,他怎麼會停下來攔車,又怎麼花那麼大的力氣去幫白素推車呢。
如果白素不是熟人,不是美女局長,同樣他也不會有顧慮,就是因為太熟悉了,不好下手,才會遲疑。
此刻听到,白素的話,余光中當然不會忸怩,又不是娘們。敢干脆的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他今天因為去陵園的緣故,還特意穿著正式一點,黑色的西裝外套,白色的襯衫,黑色西褲,這些衣服都是今天剛剛買的,穿得並不厚,因此月兌下來也並不麻煩。
一直伸直雙臂西裝外套就被月兌下來,襯衫的扣子有些多,再加上被雨水浸透粘著身子,有些慢。
然而,等他把打底襯衫月兌了下來。
剛準備拿起兩件衣服同時烤干的時候,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被白素拿在手上了。
余光中有些愣神,就听到白素說道︰「你一個人烤兩件衣服肯定不方便,我先幫你烤外套吧,這樣也快一些!」
白素說著,那雙好看的眼眸有些游離,目光盡量不去觸及他光著的上身。那這種欲拒還迎,欲月兌還休神態,使得這個熟美的女局長更具風韻,余光中不知不覺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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