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知道用武力震懾的作用,已經完全體現出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真不想把許正陽卷入這件事情來,可是傷勢未愈的他,真的需要一個幫手。
折磨人的方法,不是讓他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而是讓你的對手從心底里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徹底的絕望。
余光中笑眯眯的說道︰「听你的小弟都叫你兵哥,那我也叫你兵哥好了,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談了?」
「不敢,不敢,哪能讓余先生你叫我兵哥,叫我大兵就好!」同時在心理大罵,你都基本上把我給廢了,還tmd說什麼和平談判,你說的條件我敢不從嗎?
對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蔣大兵知道自己如是不按照他的意願辦事,自己鐵定被再次扔到桑拿池,再次蒸煮一樣,被蒸熟!
「你們都出去!」蔣大兵無奈的吼道,他是∼憋屈到了極點。
「慢著,其他人可以出去,那個光頭男留下!」余光中喊道。
光頭男綽號光頭的小弟,悲劇的想著,丫的,真記仇,我不就是剛才第一個跑,吼了幾句嗎?何以讓你如此惦記!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光頭望著蔣大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在蔣大兵愛莫能助的眼神中,光頭男徹底絕望了。
在他絕望的同時,也不知道余光中從哪里找來一個紅酒瓶。 當一下,鮮血與紅酒,混合液體,瞬間飛濺。光頭甚至來不及說一句後,就暈倒了,最後的隱約听到一句話。
「我還以為光頭的人,都練過鐵頭功啊,沒想到那麼不經砸!」
余光中這話一出,蔣大兵的手下全體石化,見過狠的但沒見過如此瘋癲的。
小眼楮眯成一條縫隙,一臉心平氣和,特別是桑拿池彌漫的氤氳白霧,讓此時的余光中在蔣大兵的眼中,儼然成了勾魂的地獄使者黑白無常。
「把抬下去吧!不然髒了兵哥的眼楮!」
嘩啦一陣,蔣大兵的手下比電影中最專業的群眾演員跑的還快,抬著光頭男一下子沒影,訓練有素啊!
只留下余光中三人,蔣大兵,還有桑拿妹。桑拿妹估計是被剛才震撼人心的一幕嚇到了,卷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瑟瑟發抖。
她只是一個在大學在校未出社會的女孩,在她的世界中,蔣大兵就是神明般存在,蔣大兵都被人打成狗趴在地板上,別說他了。
場面詭異!桑拿池煙霧繚繞。
余光中不,許正陽當然不會,保鏢男洪亮更是沉默不語,現場氣氛有點詭異。
最終蔣大兵崩潰了!
主動交代!
「上一次接到高總的帶著兄弟們去堵你,沒想到兄弟們吃了大虧,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捅到老大哪里了,後來老大就讓跟蹤你,隨時報告你的消息,後來的事情,真的不關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蔣大兵驚恐的求饒,他突然發現,不然多少人都一樣,對于眼前這個家伙根本不管用,更別說,他的身邊這個時候,還多了兩個凶神惡煞的幫手。
余光中拍了拍的他的腦袋︰「蔣大兵,我上一次就警告過你了,叫你以後不要惹我,可是你偏偏不听,你是不是覺得,你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不過讓你失望了,我還是出現。」
「沒有,我也是被逼的!」
「那我是不是得感謝你對我的坦白啊!」
「不用,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那你能夠告訴我,你躲了那麼多天,為什麼偏偏在龍彪出事的時候,你才出現嗎?」。余光中突然問道。
果然,在听到龍彪兩個字的時候,蔣大兵神情閃過一陣慌亂,卻還在否認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龍彪,就是你們口中的龍爺或者彪哥,他應該是你們東城社的主事人吧?你是不是也想告訴我,他是誰你也不知道啊!」余光中說道。
蔣大兵還在搖頭︰「我真不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被余光中提起來狠狠的朝著地上砸下去。
余光中再次松開︰「這個時候直到了吧?」
蔣大兵苦笑,也不敢接話,接著說道。「我讓我的小弟在江大盯梢,也包含你身邊的人,當日看到你在野獸王朝跟人發生沖突,就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老大,後來發生什麼事情,我真不知道了!」
這一刻,余光中腦子飛轉,終于把一些線索理清了,因此,出現短暫的沉默,蔣大兵卻心若寒蟬︰「其實野獸王朝也是往東城社的產業,那天看到你在里面鬧事,正好被彪哥知道了!」
余光中接過話︰「然後我就出來野獸王朝就被龍彪派人追殺,是不是這樣啊?」
蔣大兵剛想點頭。
腦袋就再次砸在堅硬的大理石的池沿邊上,砸得七暈八素,再次听到余光中陰森的聲音︰「收起你的思!別跟我耍詐!」
蔣大兵心一驚,原以為自己裝作掏心掏肺,就能夠在這個年輕,面前博得一個誠惶誠恐的印象。
還想月兌身,等老大的人馬一道,就讓著小子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被他識破了。
其實蔣大兵在心底一直以為他是空有武力,沒有計謀的年輕人。卻沒有想到這個像個混跡江湖幾十年的老油子,如此機靈。
「你不用耍花招,就算你老大現在過來,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余光中一臉看死尸般,盯著蔣大兵,
蔣大兵雙眼爆出雙珠,差點跳出眼球,他的震驚無與倫比。
如果說之前,蔣大兵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家伙,顯然把他惹怒了,他之前只是猜測,因為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巧合到他真以為是所謂的「城東四秀」要他的命。
然而,背後的這些家伙估計算漏了他跟城東分局局長王榮偉的關系。他不,在得到王榮偉的警告之後,王文忠這些家伙敢動用這樣的勢力來報復他。
這種亡命徒的做法,跟王文忠這些紈褲子弟的作風根本不符,完全就是黑吃黑,如果沒有經過羅慧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天王榮偉刺探他是不是大院子弟,他還在不能夠排除王榮偉想要命的動機。
有了大院子弟,這個莫須有的背景之後,他已經很確定把王榮偉排除在外了。他知道大院子弟意味著什麼,王榮偉肯定也知道大院子弟意味著什麼。
一個祖輩是扛著將星的存在的家伙,明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小小的分局局長怎麼敢趕出殺人滅口的勾當呢。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損害到對方的什麼利益,到了需要要了他小命的程度。
排除了所謂的東城四秀,又能夠如此準確的掌握自己的動靜的人,並且跟江大有關,那只有高遠,可是高遠還在醫院躺著呢。
就這樣把近日跟他有關的人物羅列出來,然後一一排除,剩下最大的嫌疑就是蔣大兵。
余光中其實也不確定,就沒有告訴白素,而是讓老連長許正陽暗中調查,對于老連長的能力,余光中從來不懷疑,結果一調查,才發現原來蔣大兵也是東城社的人,發現從他出事那晚開始蔣大兵似乎失蹤,又加上後來得知龍彪也是東城社的人。
余光中就才目標鎖定在這里,真沒有想到,這個家伙,還真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特別是這件事情,還涉及到身邊的人,余光中沒有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對方,對于這種人渣敗類,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伸手將砸斷半節酒瓶,拿了出來,玻璃鋒利的口子,反射的寒光,讓蔣大兵魂飛膽喪,無比恐懼的一幕,呈現在他的眼里。
索索發抖躲在角落的桑拿妹看到,余光中將蔣大兵的手放平,握著半截鋒利的酒瓶就用力插在蔣大兵的手背上,吧唧一聲,就要像專業屠宰場里傳出來的慘叫聲,一聲持久不滅的慘叫。
腥紅的鮮血飛濺到桑拿妹的臉上,她來不及反應,就暈倒了。
「啊,疼我我了,疼死我了。」蔣大兵房間內滿地打滾。
看著慘叫的蔣大兵,余光中泛不起一絲同情心,微笑著道︰「來,乖乖的將另一只手伸過來。」
許正陽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擔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完。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蔣大兵看著余光中,仿佛看到了惡魔,捂著手痛苦的叫道︰「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我們老板接待一個從東南亞偷渡入境的團伙,他們在江城市里還刺殺過人,我如今知道對方在哪里,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們那逃犯在哪里,到時候你一定會得到警方的嘉獎的,我知道,你是警察。」
打滾到余光中腳上,顯然他已經了解過余光中的資料,真把余光中余光中當成警察了,像捉住最後一根叫命稻草,瘋狂的大叫著。
「滾開!」余光中一腳,就把狼嚎鬼叫的蔣大兵踢飛,對方翻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大駭鮮血。卻沒有再次行動,而是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他緊緊捉住了蔣大兵話語中的關鍵詞「偷渡入境」「刺殺過人」,腦海靈光一閃,浮現出在宮廷大酒店那火光漫天的夜晚,想到那些參與綁架的家伙。
走到蔣大兵的身邊,蹲下,看著對方雪白色的浴袍,血跡斑斕,余光中眉頭眨也不眨一下眼楮,似乎在他的眼里,蔣大兵就是一個死人。沒任何人情緒波動。
「你如果你老實交代,或者你提供的信息,沒有價值,那麼你今天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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