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里?」
一聲清脆的帶有怯弱的聲音在余光中的耳邊響起。
看著出現在自己實現的白色帆布鞋,以及眼前多出一道黑影,余光中才意識到,頭頂上的雨滴已經沒有散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余光中抬頭,一個倩麗的身影就把他的目光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少女,一身簡約的休閑裝,襯托著她均勻苗條的身材,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楮,一襲黑發隨意扎了個馬尾辮,扔在身後。由于出了汗以及雨水淋濕的緣故,T恤都貼緊身上,愈加突顯出她勻稱飽滿,散發著成熟的魅力的傲人身材。
兩頰可能是常年運動的緣故不施胭脂卻始終白里透紅,如同冰雕玉琢般脖子配上一根瓖著非金非石墜子的普通項鏈,顯得如此相得益彰。仿佛這個項鏈天生就應該屬于這個脖子似的。
W@這是一個身材月兌俗,面容清麗的女生。
重要的是,余光中認識這個女人。
行走之中,還有一個女生給自己的撐傘,余光中還是很感激,因為這就是上一次在櫻花大樓遇到的女孩子,余光中還記得那個時候,她還背著一把木吉他,還清純的樣子,再次看到,依舊如此。
余光中感激的說道︰「剛才外面回到學校,沒有想到突然下雨了,謝謝你啊!」
女孩搖了搖頭︰「你去哪里,我送你!」這話一說出來,女孩的俏臉緋紅,主要是周邊的同學都在盯著他看,給一個男生送傘也太突兀了。便連忙轉口道︰「雨那麼大,我把雨傘給你!不然你會感冒的!」
「不用了,謝謝你!」余光中再次搖了搖︰「我身上都濕透了,也沒有關系了,而且給我雨傘,那不連累你淋濕了嗎?」。
秋塞雪還想說什麼,身邊的女孩變催促的喊道︰「雪兒,雨大了,可以走了嗎?」。
秋塞雪有些抱歉的說道︰「我宿友喊我了!」
「沒事,你去吧,不要讓她等急了!」余光中說著,轉身離開。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打在臉上很痛,經過剛才的耽擱,從教學樓走出來的學生都散了大部分,畢竟外面都下著雨,但是仍有一下部分人停在原地,目光都盯著余光中離去的身影。
音樂學院的心肝寶貝秋塞雪竟然會給一個男生突然送傘,這絕對是特大新聞,要知道這個清純如同青蓮的女孩,在江大,追求者不計其數,卻從來沒有見她會對某個男生突然變現出來特別的親密。
這樣的女孩,卻突然給一個路人送傘,而且並不是因為同情,明眼都可能出來,她是認識剛才的男生。
看見這一幕的學生,不管男生女生都瞠目結舌,這也太震撼了。
比音樂學院的院花跟別人表白,還讓人震驚。要知道,這是一個送到最追求鮮花都被嚇哭的女孩子,竟然在眾人的面前,給一個男生送雨傘,而且對方很拒絕了。
不僅僅眾人驚呆,就連剛才喊住秋塞雪的韓小菱都目瞪口呆︰「雪兒,你瘋了!」
在她看來,秋塞雪確實發瘋了,除了這個原因,韓小菱找不到第二個理由解釋這一離奇的一幕。
秋塞雪卻沒有注意她的話,而是喃喃道︰「他到底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韓小菱瞪大了眼楮︰「雪兒,你真的認識他啊?等等……我怎麼感覺這個小子有點眼熟!」
秋塞雪心中一咯 ,以為韓小菱看出自己的思,連忙解釋道︰「上一次在櫻花大道,夏文博騎著車子差點撞到我,是他幫的忙!」
韓小菱豁然大悟,而有些奇怪秋塞雪剛才慌亂的眼神,疑惑問道︰「不對勁啊,就算是上一次他幫了你的忙,你不該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啊,你們兩個之前明明不認識的!」
「他很顯眼!」秋塞雪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確實很顯然,一身狼狽,渾身血水混合,還被雨淋著,確實足夠顯眼。
韓小菱有些厭惡的說道︰「你少跟這樣的小混混來往,你沒有看到他身上那一身血跡嗎?多嚇人,說不定剛才他就是在外面跟別人打架呢,上一次夏文博那麼囂張的家伙,都在他的手中吃虧!」
「其實我兩年前就認識他!」秋塞雪突然說道。
韓小菱這個時候,真的呆滯了。
望著余光中失魂落魄的離去的身影,腦海中突然浮現對方在陵墓悲傷痛苦的那樣子,似乎這一次,他也滿臉悲傷,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呢,秋塞雪突然覺得有些心疼,突然後悔自己剛才再一次失去認識他的機會。
人生之中就是這樣,無數次的擦肩而過。
身邊的韓小菱說什麼,秋塞雪已經听不進去了。
已經回到的附中教職工宿舍樓家里的余光中,當然不知道還有兩個女生在談論著他,同樣也不知道,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為他心疼著。
他自覺得那雙雨中白色的帆布鞋,跟大黑傘,有些熟悉,似乎在某個場景曾經遇到過,只不過他剛才的樣子很狼狽,身上的滿是血跡,確實不方面成為眾人關注的對象,所以才趕緊離開。
突然有些後悔詢問對方,之前又沒有見過。
這時,腦光一閃,突然想起,回到江大的第一天,櫻花大道上,他曾經過遇到對方,難怪,對方會幫助他。
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卻沒有在深想。
家里沒有第一次回家的時候,多了兩個女人的驚喜,也因為少了女殺手的存在,而變得各位的冷清。
到了房間拿了換取的衣服,把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才進衛生間沖洗,冰冷的自來水通過花灑淋在身上,原本經過雨水淋濕,已經有些冷意的余光中頓時打了一個冷顫,然而,卻讓他低落的情緒,有些好轉,至少不會陷入這種死循環之中。
以前回到家中他總會覺得愧對母親,所以不願意回家,現在一回到這里,他就想起蔣思穎,一想到仍然躺在病房的還沒有醒過來蔣思穎,他心中就再一次絞痛。
等這一切都收拾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余光中才意識到自己一整天除了喝了一些水,在醫院守了五個小時,什麼都沒有吃,幸好之前姚影就住在這里,家里因為多了一個人,他之前還特意去超市采購,家中的冰箱並不缺少食物。
自己隨便煮些面食充饑,余光中就坐在沙發上,也不再做什麼,如果姚影還沒有離去的話,這個時候,他多半還需要應付那個女人飯後的挑逗。
一想到進過短暫的相處,自己突然有些習慣那個女人的存在,余光中就感覺有些荒唐,眉頭就不自覺皺起,自己才把這個女人送到機場,國安前腳就追到,這其中肯定有人故意在透露消息給國安。
而且從那個已經死去的國安行動人員侯軍的拔槍想殺他的舉動來看,姚影在他家中的逗留,多半被有心人留言到。
發現他家中多了一個女人,只有三個人,第一個小特警秦明,還有秦時月,最後一個就是王文忠。
可余光中知道,這三個人是不可能會出賣自己,更不會聯系國安人員除掉自己。因為他們他們。
那只剩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姚影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蹤給國安,然後借刀殺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當晚派人追殺姚影的林南在背後告的密。
當然這兩者可能都不是,這一切都是女殺手跟林南聯手起來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除掉他。
如果是林南策劃這一切的話,那麼這幾天他的行蹤完全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不過憑借他的經驗,並沒有察覺到被跟蹤或者監視的痕跡。
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女人確實不止中了一處槍傷,而且身上也多出打斗的暗傷,所以他覺得兩個合作的機會不大。
所以余光中更傾向于是前者,因為當晚是不是林南派人追殺姚影,只是她的一面之詞,到底之前女人受傷,有沒有林南的影子,余光中沒法查證,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機會跟這個宏遠集團的太子爺打交道,對于這個男人的了解,也只是從唐古今的資料還有女殺手的口中得知。
而且這個女人之前一直都想要了他的命,之所以願意跟他合作完全是被自己控制後的結果。
余光中一想到這里,就發現自己當時大意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能夠自暴行蹤,利用國安。
相處的幾天,一直被女人撩撥,降低了防備心理,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就是一條毒蛇,隨時給他致命一擊。
突然想到女人離開時候,對他說「你也不要死」,他當時以為這是女人為了報復他之前對他說不要死的話。
如果這些事情真是這個女人一手策劃的,那麼余光中承認自己之前小看了她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有後手,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余光中的臉色就越發陰沉。
如果他只是算計自己,余光中多半會覺得技不如人,認命,然而這里面牽扯到蔣思穎,差點讓蔣思穎喪命,那就不可以原諒了。
不管是誰,女殺手姚影也好,林南也好,余光中保證,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這一刻,余光中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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