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勁爆的其實還在後面。
倪慧不僅讓走床邊坐,還自己起來把臥室的門關上,光天化日之下,把門關上,好吧,現在已經夜晚了,可是把小家伙扔在外面看電視,兩個大人在臥室關上門,真的合適嗎?
余光中有種呼吸急速,心跳加速,血液上涌感覺。
然而,倪慧接下來的話,就更加讓余光中幻想了。
「把衣服月兌了!」倪慧說道。
這個時候,余光中真的傻眼了,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你之前沒有解釋,就說出這樣的話,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想歪的暗示嗎?
余光中眼楮瞪圓。
見到余光中臉上的怪異的表情,這個時候,倪慧終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臭小子,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抓起床上的抱枕就砸過來。她畢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單純的小白,也知道剛才眼前的小男人眼中隱藏的東西。
余光中眼疾手快,接住,然後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啥?沒有啊,只是覺得奇怪!」
倪慧倒是跟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樂,好笑道︰「趕緊把衣服給我月兌了,不要給我裝,知道後背應該受傷了,城城都被擦傷了,你跑去接他,還做那麼危險的動作,要是一點事情沒有才怪,我要是不說,你是不是打算裝到底啊!」
余光中這個時候,才露出自己尷尬的笑︰「都是小傷,所以慧姐,你不用太在意!」
倪慧沒好氣的說道︰「小傷,就不是傷了?趕緊月兌下來我給你擦藥!」
「就不用了吧,小傷,我回去處理就好!」
余光中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每一個比他年長的女人都有這種母性啊?倪慧這幅模樣就把他當成小家伙來看待了。
實際上,他不願意月兌出衣服,他身上,全是傷疤,倪慧並不是白素,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生怕自己月兌掉衣服真被把她嚇到,更何況,兩個的關系,實際上很微妙。
「你怕什麼,我一個女人都不擔心,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是不是因為是一個寡婦?」倪慧說道最後,眼神之中,竟然有些幽怨。
一個女人拿著如此幽怨的眼神看著你,還自稱寡婦。
敢問,一個男人還能夠拒絕嗎?余光中當然不能夠拒絕,所以我只有苦笑道︰「倪慧你說的是什麼話呢,實際上我擔心會嚇著你!」
「我什麼沒有見過!」女人突然露出狡計得逞的狡黠的笑。
余光中有些苦笑不得,這個女人還有如此玩性的一面。
盡管倪慧有了心理準備,看到余光中把T恤月兌下,看到他背上已經月復部無數條傷疤交錯縱橫在一起,觸目驚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余光中有些苦笑︰「嚇著你了吧?」
倪慧有些呆滯的搖了搖頭,然後回過神來︰「說實話,是有些嚇到了,你也知道,這些傷疤,看起來並不太舒服!」
確實不太舒服,不僅僅有之前的舊傷,還有前不久新添加上去的新傷,甚至還有被擦破表皮溢出血跡的傷口,舊傷,新傷,現傷,都混合在一起了。
余光中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一聲交錯縱橫的傷疤,並不是什麼具有美感的東西,也不是別人說的,男人,一聲交錯縱橫的傷疤,比什麼紋身都好看的宣言。
傷疤確實沒有什麼美觀之說,反而有些恐怖,對于普通人來說,有時候就想密集恐懼癥的人看到密集的東西一般。
他之前一直都不太在意這些傷疤,那是因為他前幾年都生活在部隊,在軍營之中,傷疤是很正常的,更不要說龍魂了,傷疤是軍人最好的軍功章,在龍魂其實並不適用,因為每一個經歷過槍林彈雨的洗禮。
只是現在回到江城之後,這身傷疤確實給他造成一些不便,不能夠隨便月兌出衣服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他跟江城警方還是熟悉,這一聲傷疤就足夠把他當成恐怖分子銬起來。
心想,以後要不要去做整形手術,把這些傷疤處理一下,不然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是很有沖擊力的事情。
所以對于倪慧的驚呼,他真不介意。
于是余光中便道︰「要不,我把衣服穿起來吧!」
「說什麼傻話呢,都被嚇到了,你還把衣服穿回去,那我不是白被嚇著了嗎?」。倪慧輕笑道,連忙阻止他穿衣服的動作。
還指著他,朝著床邊說道︰「你做到床上,長得太高了,我夠不著!」
余光中糾結了,他哪里能夠正兒八經的做到床上啊,不僅僅後背擦傷,**的擦傷部分更加的嚴重。
他之前坐在車子上,都痛的欲死欲仙,現在哪里還敢輕易用**坐著,那不是相當于拿著**在火上烤著嗎?
倪慧沒好氣道︰「你還忸怩干嘛,衣服都敢月兌了,還不敢坐下來,拍我吃了你嗎?」。
余光中訕笑︰「哪能啊,慧姐一大美女,又不是妖精!」
「那還不做下來!」倪慧作勢就來他的手臂。
白皙的手臂細若無骨的觸感,讓余光中的心微微顫了一下,心想,死就死吧,剛要作勢坐下,就听到倪慧喊道︰「等等!」
余光中轉身,很是疑惑,然後迎接上倪慧狐疑的目光︰「你的**是不是也受傷了!」
她的話很直白,直白到余光中都不好意思回答,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開玩笑,怎麼丟臉的事情,怎麼能夠承認啊,又不是小孩。
可是他幅度夸大的動作,在倪慧的眼中,就完全出賣了他的真實意思了。
少婦難得俏臉一紅,也知道她剛才話,甚至到的東西有些不太合適了,畢竟他們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這一步。
**,現在對于第一次正式接觸的男女來說,還是屬于相對忌諱的詞匯,總得來說倪慧還是一個骨子里傳統的女人。
可越是這樣的女人,有時候就越喜歡鑽牛角尖。
她甚至想起之前跟余光中的接觸,想起連續兩次被他摟住尷尬的部位,也知道眼前的小男人看著自己傲人的身材時候,那種隱晦的目光。
所以心一橫,就直接跟著余光中說道︰「你先怕到床上吧,待會我幫你上藥,早知道,那麼嚴重的話,我讓你去醫院好了!」
余光中沒有法子,只好照辦。
說實話,床很柔軟,趴在上面很舒坦,很有身邊幽幽的香。
就像突然掉進溫柔鄉之中一般。
倪慧卻沒有這樣的感受,她一邊忙著余光中擦藥,一邊說道︰「你不要動,不然很痛的!」
余光中之前加速滑行的動作,如果是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的話,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之前在宮廷大酒店為了救唐古今的事情,他就沒少用。
然而,江邊的粗糙的水泥地板,並不是大理石,所以他注定遭殃。
蘸著雙氧水的棉簽擦拭著後背的皮膚上,發出「 」的聲響,余光中只覺得火辣辣的痛,這種突然的刺激,是真的痛。
盡管倪慧的動作很輕柔,幅度也不大,可是這是雙氧水啊,本來就是刺激作用。
「我盡量快點,你先忍著點!」
倪慧說著,突然有些心疼,眼眸突然變得有些濕潤,有些多少年,她心不曾被這樣觸動過了,她的美她是知道的,同樣知道有很多人在窺視著她的身體,自己的職業也好,因為家里的關系也好,甚至因為她身體本身也好,那些曾經幫助她的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這些原因。
然而,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小男人,卻不是。他什麼都不圖,就這樣傻乎乎的為她們好。
他曾經拒絕過無數的人追求者,除了他們別人目的之外,就是擔心,他們不會用心對兒子好。
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柔和。
事實上,他也是幫她擋了一槍。雖然那個時候,那個女逃犯沒有開槍,然後,她當時卻分明看到對方在半空之中槍口是對準她們母子的。
因為自己的丈夫曾經是警察的緣故,倪慧對這個職業其實是有特殊的感情,她承認當那一刻,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從車頂上跳下來,把她們母子撲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甚至有種錯覺,就是丈夫回來了。
因為那是她在記憶之中無數次幻想,卻沒有能夠現實之中出現的畫面,就那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他穿著警服,然而,他並不是自己的丈夫,他只是城城的口中大哥哥。
然而,關鍵時刻,卻是他的奮不顧身,那一刻,她覺得那個陌生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偉岸。
倪慧望著這個躺在床上,因為痛楚微微皺眉的臉已經沒有了一絲稚氣,這是一個會為自己擋子彈的男人。
沒有經過她的人生,不知道那一刻,那種絕望,那個穿著身影的警服的身影,突然出現對她那種心靈受到的沖擊。
原來,會有一個人,會為自己這樣做。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或者說沒有辦法去確定有沒有這樣一個人會為自己這樣做。
雖然那一次,沒有槍響。
也沒有出現意外,但是那一刻,倪慧卻能夠明顯感覺的出來,那個素未相識的小男人,對她跟城城的保護的。
原本以為,就這樣擦肩而過,沒有想到人生就是這樣的奇妙,一個轉角就相遇並且相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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