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王文忠的臉色變化,余光中全然看在眼里,見到對方一臉著急,忍不住發問。
「那個韓國爆破師崔正源死了!」王文忠苦笑道。
「死了?」余光中隨即反應過來,「那麼外面的警察是來找我們的?」
王文忠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陸支隊的電話。」
之前聯系陸衛國都是王文忠在進行,對方理所當然的找上王文忠,只不過,陸衛國肯定也是知道余光中跟王文忠在一起,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快的時間內找到金碧天下別墅區。
基本上是他們前腳剛踏入,後腳警察就追上來。
實際上,余光中從寧城分局出來的時候,畢竟不是第一時間趕到金碧天下,而是去了一趟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才知道祁東已經出院,才追到金碧天下這邊,這樣一來一回,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得到崔正源的死訊之後,陸衛國就親自帶隊。
余光中兩人也不刻意掩飾行蹤,被警方找到,輕而易舉。
听到別墅外面警鈴大震,余光中有些感慨道,「來得真快!」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找一下我爸。」王文忠著急道。
余光中笑道,「當然,是先把這里處理了。」朝著王文忠嘿了一下,就朝著前面撲過去。
王文忠恍然,突如其來的警察,差點讓他忘記正事了,見到余光中的動作,王文忠也不甘于落後,也朝著前面撲去。
不過他們兩個人的目標不一樣,余光中健步上前,拽起听到警鈴聲準備慌不擇路祁東,朝著牆壁撞下去,已經處于極度亢奮狀態的祁東,早已經神經不清,被他這一撞,就直接撞暈過去。
而王文忠的目標,則是抱著衣服就奪門而出兩個冰妹,赤條條的兩女就被他雙手一拽,然後直接扔到席夢思大軟床上,那把女人扔到床上動作輕車熟路,一看就沒少玩這樣的戲碼,其中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郎,還要掙扎起來,王大少想都沒有想到,身子就壓了上去。
「真他媽娘的饑不擇食你!」余光中怒罵,說著,抽起床單就把祁東拖拽過去,面對兩個赤條條的女郎,他下不了手,但是面對祁東,他可沒有這些顧忌,把祁東拋到床上之後,又抽了一層床單扔給王文忠,「不要瞎玩,趕緊把她們給綁住了。」
望著衣不遮體就床單捆綁在一起三人,余光中有些感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堂堂龍魂的精英都要干這些偷雞模狗的勾當了。
綁好人之外,王文忠又一次問道,「哥,那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找人?」
「陸支隊事先給我們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們找人,要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辜負了他的用意了。」
「那哥你先留在別墅里面,我現在就找我爸,他肯定有辦法的。」王大少現在一有問題就想到找老子了。
余光中連忙阻止他的動作,「慢,你白痴啊,你一給你老子電話,我姐肯定就知道了,到時候,我不死定了。」
他口中的姐,就是白素,這段時間,白素在京城參加部位干部培訓班,學習任務繁重,很少關注他這邊的事情,但是前段時間,在寧江發生的事情,白素後來還是知道了,特別是得知他受傷住院之後,白素在電話里面就把他訓得狗血淋頭,當初,要不是他一再保證,又加上這次的干部培訓班非比尋常,白素差點就從京城飛過來。
要是,這一次的事情被白素得知,又是刺殺,又是殺人,那他肯定就完蛋了。
因此,听到王文忠找他老子,余光中就否定了,王大少卻苦笑道,「可是這件事情,我爸早晚要知道啊,陸支隊就是他的老戰友,說不定來之前早就跟他通過話了呢。」
余光中拍了拍腦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無解,但是,事情既然出了,就需要解決,他沉默片刻,朝著王文忠說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現在需要做的,調查事故真相。」
說著,就朝著從別墅二樓走下去,王文忠依舊勸阻,「哥,這些警察下手都很黑,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一會要是落在他們的手中,那還得了。」
余光中擺了擺手,「陸支隊親自帶隊,你還擔心,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文忠還在說道。
「好了,沒事!」余光中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出臥室,王文忠嘆了一口氣,也跟在了後面。
走下了大廳,之前的那幾個保鏢都面面相覷的望著他們兩個人,保鏢隊長還很尷尬的朝著余光中笑道,「余先生,事情談完了嗎?」。
「談完了,辛苦了,有時間去片場找我,我們好好喝一頓!」余光中笑道。
「那這位?」保鏢隊長最後指著暈厥在地上的李濤說道,估計對于李濤的感官也是差到了極點,這幾個家伙愣是任由他躺在地上,也沒有人理會他。
余光中又笑了,「沒事,我們報警了。」
說著,也不待對方回話,就拉開別墅客廳大門,大門一拉開,齊刷刷的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警察。
頓時,幾個保鏢就傻眼了,心道,這警察來得也太快了,難不成李濤真的犯了什麼大事?
下一刻,他們就听到余光中說道,「幾位警官,我舉報這里有人聚眾吸毒……」
余光中說這話,當然是對陸衛國的說,這一次的抓捕隊伍,就是陸衛國帶隊,甚至為了讓余光中有準備的時間,他在進入別墅里面之前,還違規的給余光中打電話通報,可是,他也沒有想到,見到余光中的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會是听到這樣一句話,陸衛國也是一臉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不成眼前的權貴子弟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他身上的人命官司?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余光中處理了,雖然這些荷槍實彈的刑警不是過來抓嫖也不是來緝毒的,但是接到舉報了,也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帶人去處理一下!」陸衛國朝著陳剛遞給了一個眼神,就朝著余光中一臉抱歉道,「余先生,對不起!」
余光中擺了擺手,「應該是抱歉的是我,因為的我魯莽,給陸支隊惹麻煩了。」
他說的是實話,看著一臉愁容陸衛國,就知道這位支隊長身上扛著的壓力,之前審訊崔正源的時候,可是陸衛國親自下命,現在遭受到嚴刑逼供的崔正源死了,那麼除了余光中這個當事人之外,責任最大的就是陸衛國,要不是李萬忠忌憚余光中的背景,不願意親自帶隊,那麼此刻的陸衛國早就被下了扣子,被督察帶走了,哪里還有機會帶隊抓捕。
他現在所有希望都是寄托在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上,可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的不著調。
只能夠在心中感慨,壓錯了寶,不過隨即陸衛國就醒悟了,因為余光中的表情太鎮定了,鎮定到讓他這個有著幾十年從警經驗老刑警都驚訝不已。
但不過怎麼樣,此刻不是交談的時候,跟余光中說了一聲抱歉之後,他就朝著身後的警員示意,對方直接拿出手銬拷在了余光中的手上。
不過因為陸衛國的緣故,這些刑警態度很是很好,沒有任何粗暴的動作。
就算如此跟在後面王文忠也惱怒不已,「誰讓你們拷人了,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這個很有紈褲子弟口吻的話,讓準備銬住余光中的警員有些錯愕,望向陸衛國,不知道是不是該上銬子。
余光中連忙呵斥王文忠道,「不要多事。」
又朝著剛才警員抱歉的笑了笑,「我這弟弟有些緊張我,沒事!」
最終余光中還是被兩個警員帶上了一輛大眾警車。
余光中也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配合,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警察銬住了,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丟臉。
不過進入警車之前,余光中還是跟王文忠打了打眼色,他可以被抓,但是他們調查的事情不能夠中斷。
後座上的男子猛然雙手伸過來,手里早就預備好了一根細細的繩索,勒住余光中的脖子猛絞,余光中被勒的眼楮都凸了出來,一腳急剎車,普桑戛然停下,脖子上的壓力驟減,剛緩過來一口氣,鄰座大黃牙拔出匕首捅過來。
余光中格擋著匕首還不忘掛檔,腳下油門離合一踩一松,平時總掉鏈子起步慢半拍的普桑這回出奇的給面子,蹭的就竄了出去。
脖子上的絞索再次勒緊,但這回余光中繃緊了脖頸的肌肉,身子盡力前傾,迅速升檔提速,一腳地板油,普桑如離弦之箭般在空曠的夜路上疾馳,在駕車的同時他還要應對來自後方的絞殺和右側的捅刺,胳膊上鮮血淋灕,手指多處割傷,脖子上的絞索越來越緊,眼瞅著就要斷氣,余光中猛然一打方向盤,車向路邊撞了過去。
普桑一頭撞上修立交橋用的水泥預制板,高速沖擊下,副駕駛位子上的大黃牙撞得血頭血臉昏死過去,匕首月兌手而出,後座上的家伙更是一頭飛出來,撞破了風擋玻璃,栽在水泥預制板堆上,面部被鋼筋貫穿,血流在預制板上,兩腳痙攣著。
余光中系了安全帶並無大礙,但也被震得七葷八素,破車根本沒安全氣囊,車門變形了,安全帶也解不開,他撿起匕首割斷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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