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的條件!」余光中最終還是選擇妥協。
他的話一出,女人再一次露出嘲諷的表情。
余光中有些惱羞成怒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現在說出你的條件!」
「很簡單,你放了我的舅舅,我就告訴你一切!」女人說道。
秦玲的話,讓他始料不及。
主要是之前對于這個女人的關注實在是少的可憐,今夜她的出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還有一個舅舅,更是讓他不明所以。
「你舅舅是誰?」
「姓余的,你不要給我裝,我舅舅的公司都已經被你吞並了,你還問我舅舅是誰。」女人怒罵道。
這又是一個意外。
因為他真不知道,誰是她的舅舅。
「我現在沒有耐心跟你說這些廢話,想讓我放了你的舅舅,現在就說出他的身份,不然你就別說了!」余光中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今天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都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見到余光中暴戾的表情,女人臉上的質疑才開始變得松動,「我舅舅就是鐘錕!」
「鐘錕,凱立集團的鐘錕?」余光中瞪大了眼楮,隨即怒罵道,「該死的,原來你做的一切,都是鐘胖子教唆的,好啊,我本來都忘記了他的存在了,真是謝謝你又再一次讓我想起他,看來,我之前對他太仁慈了。」
「我舅舅公司都被你吞並,現在又被送入監獄,他遭受到那麼大的罪,你卻說把他忘記了,所以你真的該死。」女人再次詛咒他。
鐘錕確實還被關在牢里,而且還沒有到開庭的時間,听到這個女人提起鐘錕,他才想起來之前陳剛跟他見面的時候,就曾經給過提醒,讓他這段時間要小心。
只是他忙著拍戲,忘記了。
果然拍戲害死人,要不是臨時被康民生拉去當壯丁,他也不大意到這個地步。
更沒有想到,秦玲會跟鐘錕有關系。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女人會對他冷語相向,不是因為她嫉惡如仇,而是因為鐘錕的關系。
這樣一來,她三番五次的阻止自己的辦事也行得通了。
甚至,他還想起了之前在山前村,唐古今被圍攻的時候,為什麼陸衛國跟他的關系被會曝光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她事先給鐘錕報的信,讓陸衛國被他們的局長攔住。
原來這個女人在整件事情之中,始終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因此,他眼楮再度眯起,「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
「不可能,再我舅舅還沒有出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女人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堅持。
「既然你都說這樣無知的話,那麼說明事情的真相,你也不清楚,所以我現在不跟你廢話,反正你的底牌都亮了出來,你舅舅是誰我也知道,只要你不說,我就讓你舅舅生不如死,相信我,我一定會這個能力。」
「去死吧!」
余光中的話,顯然把女人刺激住了,這一次,她直接朝著余光中撞了過來,猝不防及之下,余光中直接被她撞擊在地方,還打了一個滾。
她頓時不饒人,拽起地上的石塊,就要朝著余光中的腦門砸下去。
然而,余光中還沒有動,她就趴下了,動手的人不是他,而是站在一邊,始終一言不發的洪亮。
他一腳就踹著秦玲另一只完好無損沒有中槍的腿上。
然而,這個女人還真狠,她撲倒在余光中的跟前之後,還想朝著前面打滾,張牙舞爪的著,似乎真的要撕碎他,要跟他同歸于盡。
這個時候,余光中哪里還給她出手的機會,一個刀手就砸在她的後腦勺之上,最終把她給砸暈了。
「真他娘的,是一個瘋子!」
掙扎起身後,余光中心有余悸的說道。
「為什麼不殺了她?」洪亮問道。
余光中苦笑,「好不容易有一個活口,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必須活著,而且她就算死,也應該由法律來制裁,而不是我。」
洪亮的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了皺,隨即松開了眉頭,他是一個純碎的軍人。
他的目的就是保護余光中的安全,至于事情怎麼處理,一切都以余光中為主。
「你先把她扛到車上。」余光中轉身對著洪亮說道,「我再去處理一下尾巴。」說著,就朝著前面的鋼板房走過去。
建築工地上,鎢絲燈很亮,掛在高高的鋼筋腳架上,幾乎把整個工地的角落都籠罩在其中。
而下面的鋼板房外面,之前報警的兩個建築工人早已經癱瘓在地上。
見到余光中朝著他們走過來,都充滿的恐懼的望著他,「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穿著老舊迷彩的民工不停個跪地求饒。
他的同伴顯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而褲襠之中已經多出了一灘水漬。
還散發著濃濃的尿騷味。
望著這一幕,余光中嘆了一口氣,「我不殺你們,一會其他的警察就要來了,到時候他們問你們什麼,你們就說什麼。」
結果他的話一落,啪的一聲巨響,之前說話民工就很自覺的扇了自己的耳光。
「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所以這位大哥,你就留我一條生路吧,警察來了,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放心……」
興許是被同伴刺激到了,之前被槍聲嚇尿的家伙,也顫聲說道,「對……對……大哥,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沒有看見就好,怕就是怕,你們什麼都看見了!」余光中啞然失笑,被這一幕弄得哭笑不得。
原本想過來安慰一下他們,沒有想到這兩個家伙還真把他當成綁匪了。
想想也是,剛才的一幕,對于普通人來說,沖擊力確實足夠大。
這年頭,那有普通人敢殺警察的啊。
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暈倒過去,也算是這倆貨神經大條了。
既然如此,余光中也懶得再廢口舌,「那麼你們兩個就乖乖的呆在這里吧,哪里也都不要去,不然後果很嚴重。」
「不會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們什麼都不會說!」
這兩個家伙,就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顯然是被連續的槍聲嚇傻了。
見到兩人近乎崩潰的這一幕,余光中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留下面面相覷,卻充滿恐懼的兩人。
坐上軍用越野之後,余光中並沒有在這個建築工地上過多停留,帶著秦玲就離開了這里。
警察很快就到了,而現在他,不想跟警方打交道,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軍用越野的轟鳴聲越來越小,直到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兩個民工依舊癱在地上。
他們已經被余光中嚇傻了,更加忘記了逃跑。
建築工地今天停工,因此,沒有了大卡車來來回回的卸貨聲,也沒有起重機上上下下的運輸聲,更沒有砂漿攪拌機那轟轟隆隆的嘈雜聲。
工地再次回歸了平靜。
然後,在夜色之中,等余光中跟洪亮離開之後,一道人影從黑暗之處走了出來。
他黑衣黑帽,連穿在腳上的靴子也是黑色的,因此,他很容易的融入了黑夜之中,就算從黑暗中走來,一點也不顯得突然。
他跟余光中一樣,也是朝著鋼板房的方向走來,最後停在兩個民工的身邊,然後還沒有動等到兩個家伙求饒,在他們抬起頭,瞪大了眼楮的時候。
他開始動了,只見連續兩道的寒光閃現,頓時,兩道血箭飆出。
兩個民工喉嚨蠕動,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一個抽搐,死了。
他出刀太快了,就跟一個極其優秀的外科醫生一般。
只不過他帶著是黑色的皮質手套,而不是白色的手術專用手套。
這是一個專業的殺手。
就算面對著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民工,也沒絲毫的手下留情,甚至連眼楮都不眨一眨。
殺人如麻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也是罕見。
干脆利落把兩人殺掉之後,他並沒有著急離開工地,而是朝著之前被撞廢的大眾警車走過去。
想都沒有想,擰開油箱的排油管,嘩啦啦的汽油就從警車里面冒了出來。
頓時,散落了一地。
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後,他才起身離開了大眾警車,再次朝著黑暗之中走去。
下一刻,一個燃起一道火光打火機就從黑暗之中擲出來。
不偏不倚,正好扔在了灑滿汽油的地面上。
噗的一聲,一道火苗猛然燃起來。
然後火苗越來越大,不僅在地上燃燒起來,就算汽車也開始著火。
汽車內飾,跟皮質沙發紛紛燃起。
等火光越來越大。
砰的一聲巨響,汽車開始爆炸了,然後被掀飛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民工居住的鋼板房也開始燃起來火來了。
火勢開始蔓延,朝著這個建築工地擴散開來。
工地上都是搭建腳架三合板,燃燒起來,特別的快,整個建築工地都火光漫天。
一道巨大的火龍沖天而起。
這一場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燒沒了。
燒毀了余光中故意留下來的現場證據,也燒毀了他在車內更曹勛王洪林兩個生死相博的所有痕跡。
甚至連唯一的兩個目擊證人,他們的身體也被這場大火吞噬其中。
半個小時之後,警察出現。
一個小時之後,唯一幸存的余光中全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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