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號航拍圖,薩提魯絲,把十五號航拍圖給我拿過來。」
夜晚,愛丁堡城郊的一座教堂依舊和以往半個月一樣燈火通明。
更遠處是營地,整個貞德部隊的營地現在儼然是以這座被貞德當成了部隊指揮所的教堂是軍營大帳,是貞德的寢室和司令部,同時也是最近英格蘭魔女最喜歡的休閑娛樂中心,到了晚上經常能看到從天而降的魔女劃過黑色的夜空降落在這里。
只是今天和以往不太相同,今天的教堂里,沒有以往喧鬧的樂器和講書的聲音,今天,整個英格蘭的魔女們正在趕一件英格蘭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大事——繪制航拍版英格蘭國家地圖。
「錯了阿迪拉斯提亞!那是九號!你把六號和拿反了!」
「二十五號地圖,二十五號應該放哪里?」
「誰拿了三號地圖?快點給我。把三號地圖送過來!」
「八十一號?!有沒有搞錯?!剛才不是已經拼完了嗎?」。
「伯莉諾雅你個笨蛋!你把十八號拿到這里來干什麼?!」
今天的教堂氣氛格外隆重熱鬧,幾十名從愛爾蘭蘇格蘭諾曼底和英國各地趕來的魔女齊聚一堂跟過節似得好不熱鬧。
今天她們這些從英國領地過來的魔女來到這里不僅僅是是來還白吃白喝在貞德這里听了兩個月故事和玩牌的人情,更是來此見證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西方世界歷史上第一張完全由魔女航空繪制組合起來的地圖,一副英格蘭有史以來最準確最細致的地圖。
今天她們來此的目的就是這個,一起參與到這個神聖而有趣的工作中,將自己家鄉和周圍的地圖繪制出來帶過來,將自己生活的家鄉附近的航繪地圖拿了過來,用了不到三天時間就拼完了這張覆蓋了整個不列顛島的巨大地圖。
整個教堂祈禱大廳的地面已經完全被紙張給填滿了,上百張大小均等的小地圖被拼成大圖,經過半天的拼組游戲這張地圖總算是完成了。
「各位同仁辛苦了~貞德感謝各位的幫助和努力,今晚請留在這里一起吃頓夜宵~主菜是魚頭豆腐和水煮肉片~我親自掌廚~」
讓擅長繪制的魔女將威爾士一代的地圖仔細描繪好制成小地圖,貞德在大廳里這樣喊道
「魚頭豆腐?那是什麼東西?」
「肉片水煮?這是什麼菜?好吃嗎?」。
貞德隔三差五能拿出新鮮東西,這一點英格蘭的魔女們現在都清楚,從小說到樂器從麻將到兵器什麼都有她們已經適應了但吃的卻是第一次。
「就是這個~當當當~」
說著就招呼忙的滿頭大汗幾只使魔從後堂拉出來了滿滿兩大鍋熱菜,一鍋是用河魚陪著石膏制作的女敕豆腐制成的女乃白色鮮湯,一鍋是用新鮮的豬後腿肉和五花肉水煮熬制的水煮肉。
這是中世紀的人第一次吃到水女敕的豆腐,而魚湯和豆腐的調和味道更是鮮美絕倫,肉片在沸水中月兌去了油脂使得肥肉松滑卻不油膩,吃的這些丫頭舌頭都快掉下來了。
一段時間的接觸和了解,已經有好幾個英格蘭的魔女表示願意幫貞德在前去威爾士的時候當臨時空中偵查員,並幫著繪制戰場地圖探查行軍路線。
這些個幫助在人生地不熟山地崎嶇道路交通水平極差的威爾士十分關鍵,再加上現在有了比較詳細的英格蘭地圖,貞德已經可以將威爾士人的主場優勢減弱到最低程度了。
「什麼東西這麼香?」
維弗也正好回來了。
「怎麼樣維弗?威爾士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前天貞德拜托維弗去威爾士一代打听消息,現在看樣子是完成了。
「盧艾林那個家伙將攻擊方向放在了南方,在北線采取了守勢……唉?我腳下的是什麼東西?」
飛到屋里時維弗才發現屋里的地面上鋪了整整一層繪制著奇怪團的紙張。
「你腳下的是劍橋地區的地圖,現在我們屋里擺放著的是整個英格蘭的航繪地圖。吃了嗎?」。
「還沒。」
于是貞德給維弗盛上了滿滿一碗的水煮肉又給她打了碗魚湯。
「好吃!」
吃到第一口維弗就愛上貞德的手藝了。
「這是什麼東西?」
「豆腐,旁邊的是水煮肉片。」
「這個豆腐好吃不油不膩和魚湯搭配很爽口……我剛才說到哪里了?」
「你說到盧艾林在南線展開攻擊在北線進行防守,能給我具體的在地圖上說一下嗎?」。
說著,貞德就和維弗走到地圖的西邊也就是威爾士位置上。
「盧艾林將他精銳的部隊集中在南線,在攻克加迪夫之後開始向東進攻,現在他的主力集結在威爾士東部邊界的塞文河西岸,不日就會開始進攻英格蘭邊防重鎮格洛斯特。」
「南邊的事情我們不用操心,那是英國的財稅重地,理查絕對不會讓我們去打南邊,說說看北邊吧。」
南邊的事情貞德已經停羅伯特說過了,貴族們誰都不服誰這樣的地方除了理查誰也別想搞定。
「北邊的威爾士人似乎有打下切斯特的準備,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在切斯特西面,威爾士的軍隊在邊境地區的迪賽德構築城塞,沿著迪河防守。從迪賽德往西還依次有弗林特、莫爾德等城塞。」
維弗指著北威爾士起伏地丘陵山地說道
「在這片區域,有大量化整為零的威爾士輕裝步兵和弓箭手,這些散兵游勇盤踞在北方邊境附近的山地和林地里,扼守著交通補給線,從英格蘭方向向西進攻難度很高。」
整個威爾士北部,就是一個由山地丘陵和密林小路組成的防御體系,在這個體系中威爾士人依托著地形展開游擊戰十分容易地就可以拖住擁有優勢兵力的敵人的大軍並切斷其補給線,使其自行崩潰。
從地形上講,北邊的進攻路線上有兩道山脈擋住了進軍的路線,北線道路條件和地形都對進攻方不利。從北線進攻的話任何進攻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怎麼辦珍?有什麼辦法嗎?」。
「當然,辦法當然是有的。」
而應對的辦法,貞德也早就想好了
「既然北邊邊境地帶有著無法翻越的屏障我們就繞開屏障和敵人的防御地帶直接進攻敵人的月復地。」
拔出佩劍,貞德從遠離威爾士邊境的蘭開斯特畫了個弧線直接拉到了威爾士西岸的卡那封城堡,威爾士人的軍工基地和後方老巢。
「我們不走陸路從海陸進攻,繞過敵人在邊境地區的防線向威爾士人的後方進攻。」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根據情報顯示,威爾士人在西部海岸的防御十分薄弱,為了盡快打下格洛斯特和構築中北部防御體系,盧艾林將大量的兵力都調到額邊境地區,沿海地區的確已經沒有什麼兵力了。」
威爾士就這麼大,威爾士的人就這麼多,如果分散開來必然會被英格蘭擊敗,所以盧艾林也就索性豁出去準備全力進攻南線畢其功于一役了。
威爾士拖不起,也沒法做到全面防御所以干脆就進攻,這就是盧艾林的計劃,簡單有漏洞但是十分符合威爾士的國情。
「但是你哪里來的船呢?」
這是維弗擔心的問題
「英國人為了維持法國領地和本土的正常往來把主要船隊都放在了加萊海峽附近,現在正值法國戰事吃緊,除了阿基坦公國的部分船只外絕大多數船隊都在往返于英吉利海峽兩頭輸送補給沒法陪你你搞海上登錄的。」
是的,盧艾林也正是知道英國人戰事吃緊沒有足夠的海船搞登錄才敢放松西線防御集中精力向南攻擊。
因為他們知道英格蘭並不是個海軍強國,此時的他還只是個能勉強維持兩岸聯系的弱小的運輸隊而已。
登陸作戰,那不在這個時代英格蘭軍人的職業範疇以內。
「有船,誰說沒有船?能搭載數千人登陸作戰經驗豐富的艦隊和指揮官就在我們眼前,怎麼就沒有呢?」
說著,貞德將手指向孤懸在威爾士以北愛爾蘭海之上的一座島嶼說道
「可憐的挪威哈康森親王那只被理查打敗折戟的遠征軍船隊現在就在馬恩島停泊,上次和听理查說過,在坎特伯雷他的大軍殲滅了至少六千登陸的挪威人……六千呀~」
這還只是丟失的人數不是能裝載的人數如果全部算在一起怎麼說也得有八千。
「我打算和那位打了敗仗沒臉回國的年輕親王見上一面,說服他把艦隊租給我,我們出兵他出船一起在威爾士大干一場。」
「如果是要找哈康森親王的話,讓波莉海妮婭去最合適了。」
「波莉海妮婭?她?」
怎麼搞音樂的波莉海妮婭還和哈康森親王有勾搭?
「啊?我沒跟你說過嗎?波莉海妮婭是挪威的魔女,早年就和哈康森認識,她隨身帶的那只豎笛還是親王送她的呢~」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有了挪威人的艦隊我們就可以在威爾士海岸的任意一點登陸讓威爾士人的防線土崩瓦解。陷入東西兩線作戰的境地。」
「可早年威爾士人為了防備維京海盜,沿海的城堡都修的很堅固,你打算怎麼搞定他們的城牆呢?」
「對付城牆還能有什麼好辦法?當然是用炸藥炸嘍~不然你以為我最近忙著趕制火藥干什麼?」
此時教堂的倉庫里已經堆放了相當數量的火藥,數量已經足夠炸好幾次諾丁漢城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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