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戰記 第十九章 居然是她?!

作者 ︰ 大家都來吃橙子

「諸位。」

在眾多侍衛的保護下,看著場內像一群待宰的家畜一般的各國王公貴族,老愛德華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在我六十多八歲生日之際,諸位來賓能前來為我祝壽我感到十分榮幸。」

六位國王都來了,最需要處理的人都到了……

看著王座下六個各式各樣的王冠,愛德華為自己今天即將取得的成果感到滿意。

「為此,我提議,為今天屬于我的英格蘭王國干杯~」

高貴的卑鄙者,用沾滿鮮血的手舉起金燦燦的酒杯,高貴的國王心中滿是齷齪的詭計。

「為明天屬于我的不列顛群島干杯……從明天起,不列顛島上只會有一位國王,那就是我——偉大的不列顛的統治者,偉大的法蘭西的征服者,偉大的西方聖雄愛德華國王!」

听到愛德華的話,在座的外國王公和本國的貴族才覺察到今天會場內的氣憤有些不太對了。

國王今天來帶來的侍衛數量有些太多了,而會場內布置的侍衛數量似乎也太多了一些。

見到一貫卑鄙的愛德華終于要圖窮匕首現,盧艾林和布魯斯國王相互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要如果想動手一定要盡快,而盧艾林更是悄悄地將一個面包直接藏到了袖子里,等待一會的不時之需。

「而你們,我高貴又愚蠢的客人,無能的諸位不列顛的國王們,明天的不列顛不需要同時存在七位國王,所以你們……需要今天死在這里。」

當啷——!

裝滿美酒的金杯被愛德華摔在地上。

摔杯為號,听到國王將被子砸在地上,早就埋伏在宮殿外和國王通道里的刀斧手與劍士瞬間涌了進來抽出武器蓄勢待發。

見到這幅場景,就算是再不聰明的人也明白國王這是要干什麼了。

他這是要一口氣把所有反對他的勢力全部清除掉!

「國王陛下!您這是在干什麼?!」

「您這樣做會讓您在整個不列顛……不!整個歐洲名譽掃地的!」

見愛德華馬上就要發作,情急之下兩位威爾士來的國王大呼小叫顯得有些驚慌。

看到同樣來自威爾士的國王露出這副熊樣盧艾林無奈地搖了搖頭為自己同鄉的素質感到丟人。

都這個時候了還指望他能放過你嗎?做夢吧。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看看周圍有什麼能當武器的東西來著實際呢……

「名譽與榮譽,永遠只屬于勝利者和活到最後的人,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看來威爾士真的不需要什麼國王了~」

看著王座下,兩個和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國王,愛德華欣賞著這精彩的一幕。

身為國王,能夠戲弄同樣身為國王的人讓愛德華心里十分舒服。

讓他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只要能勝利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了嗎?」。

就在愛德華自鳴得意的時候,一個悅耳卻十分不和諧的音符從王座下傳來,眾人望去,只見是位列與蘇格蘭國王席位還往前的坐席上。

那位直到剛才還在不斷進食的王儲妃殿下,現在居然……居然在全場人都被嚇住的時候,在一群王公貴族都被嚇呆的時候,在劍士的利劍之下,依然保持著從始至終的沉著與鎮定。

「只要保住了自己的王冠,不管什麼卑鄙的手段都可以用,什麼道德和榮譽甚至是身為人的起碼良知都可以不要了嗎?原來在你的眼中,王冠就是一切,王冠就是世間所有的價值嗎?」。

…………

「天呀!王儲妃是瘋了嗎?!」

「她居然敢這樣和國王?!她不想活了嗎?!」

整個宮殿里,此時早已鴉雀無聲,所能听到的原本只有愛德華那喪心病狂的發言而現在,卻只有王儲妃那令人難以置信的饞越的發言。

在這個殺人不眨眼被整個英格蘭,整個不列顛和西歐畏懼的殘暴卑鄙的愛德華面前,她居然敢如此放肆的發言如此大膽地和國王唱反調……

瘋了!絕對瘋了!

這個王儲妃絕對瘋了!她居然敢這樣斥責國王!簡直和理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不對!比理查更瘋狂,理查和愛德華吵架還從來不當眾干這種事,而這個小姑娘……

「何等可悲的人生,您的人生何等的可悲?愛德華,愛德華國王,您的生命和尊嚴的價值,只有那一頂王冠那麼重嗎?」。

一邊說著,蔚藍色的少女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認真地盯著距離自己只有六層護衛距離的愛德華國王。

嚴詞質問道

「英格蘭王國,英格蘭國王的承諾與信譽就是這種水平的東西嗎?為了眼前的利益為了國王的一己私利什麼國王的尊嚴,國王的信譽都可以不顧,即使搭上了整個安茹王室的信譽都在所不惜。愛德華,愛德華國王?你連臉都不要了算什麼西歐最高貴的君主?和街道上的地痞有什麼區別?和偷雞模狗的小偷騙子有什麼兩樣?」

「混蛋!你是什麼人?敢和我這麼?!」

從來沒有人敢和自己這麼,從愛德華二十六歲當上國王以後的是十多年里,從他那色厲內荏的父親死後就沒有人敢和他這麼。

做了四十二年的國王,在這漫長的國王生涯中,沒有一個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而今天在這里,在他最高興的日子里,居然有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小姑娘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開斥責自己?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姑娘是什麼人?!

「國王陛下息怒!息怒……」

見到場內的事情開始往自己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負責宴會招待的羅伯特•克利福德跌跌撞撞地從後頭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地屈身在老國王身旁態度恭敬地說稟告

「這位姑娘是王儲理查殿下未來的妻子……是英格蘭王國的王儲妃呀。這位王儲妃從鄉野來不懂規矩,一定是听信了什麼小人的讒言對您有什麼誤會,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王儲妃一次吧……」

富貴險中求,這是克利福德信奉的人生哲理,國外愛德華已經快七十了,身體最近一直不太好老是胸悶憋氣,不用說是時日不多風燭殘夜。

而理查王子是東日升起的太陽,即將接收這西歐最強大的王國。

如果此時能賣王儲妃一個好那他自己一定能飛黃騰達最起碼能被未來的國王記好。

利益的趨勢讓克利福德惡從膽邊生居然頂著國王的盛怒走到國王身邊去給王儲妃求情。

「王儲妃?理查居然找女人了?!」

听到自己信任的克利福德說出了這麼震驚的消息,老愛也是愣了一下。

對于兒子的桀驁不馴他是知道的,他對女性總是有著不切實際的要求對此愛德華也沒辦法。

而現在這位,這位站在自己面前敢公開頂撞自己的女性從理查的角度看……

「的確是理查喜歡的那種女人。」

再次看向王儲妃,愛德華帶上了審視的眼光。

年輕,漂亮,自命不凡,桀驁不馴,最重要的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識。

和理查太配了。

「原本我現在就應該將你絞死,但看在理查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請求寬恕,我就給你活命的機會。」

‘理查讓自己生氣,理查找的女人比他還會惹自己生氣。一個一個都這樣……’

雖然心里頭很氣憤但是轉眼間,愛德華又為自己王國未來能有這樣一位王後而感到高興。

一位有著如此膽識和見識能說出這樣放肆卻句句在理的話的王後對英格蘭稱霸歐洲大有裨益。

理查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女兒自己也不好就那麼殺了,能讓安茹王朝多一位優秀的王後,忍上一時在愛德華看來也不是不可以。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請求你的寬恕?是你應該請求在場所有人的寬恕吧?」

人家王儲妃完全沒有領情。

「需要請求寬恕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需要向愛爾蘭被你屠殺的十幾萬無辜的愛爾蘭人請罪!是你!應該向被你涂炭的蘇格蘭王國請罪!是你!應該向被你強佔欺凌的法蘭西人民請罪!在這個王宮內的人,人人身上都背負著罪孽,但在場所有人的罪孽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一個人的罪孽要深!」

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字正辭嚴。

原以為賣一個人情對方就會屈服的愛德華被徹底氣瘋了,伸出顫抖地右手面色鐵青地指向台下那不識抬舉的少女。

「原本你的罪行足夠讓西歐的人民將你絞死一百遍,但看在你是理查父親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請求寬恕的機會……」

學著剛才愛德華的樣子,貞德高傲的抬起頭,伸手指向身後那數以百計的早已被嚇傻了的與會人群。

「跪下!向被你辜負了信任與期待的英格蘭人道歉!跪下!向被你涂炭了的不列顛各位國王道歉!跪下!向被你屠殺的無數無辜生靈道歉!跪下!請求上帝的寬恕,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

看著王座下,口吐狂妄之語的少女,吉爾德萊斯只覺得自己這次不僅僅是心髒,連靈魂都被這個少女俘虜了。

他在懺悔,謙誠的懺悔,懺悔剛才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曾把這個敢于命運抗爭至此的英勇的少女當成了一個花瓶。當成了一個真會利用美麗的容貌和天資坐享其成的溫室的花朵。

現在他知道了,這個少女是個聖女,是奇跡,是上天賜予人間賜予自己,賜予這個世界的奇跡……

從這一刻起,吉爾便著這一點,從這一刻起……

…………

「殺……殺……殺……」

盛怒之下,愛德華腦子里除了憤怒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此刻的他除了想將眼前這個大逆不道膽敢頂撞自己的少女千刀萬剮就沒有了別的想法。

「國王陛下,息怒,息怒呀!」

可是不管國王氣成什麼樣,克利福德可不敢讓王儲妃在自己舉辦的宴會上被千刀萬剮。

理查王子喜歡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天知道將來王子會怎麼記恨自己。要是被王子記恨那將來自己哪里還有什麼前途自己就完了!

「王儲妃一定是被下了什麼魔咒被巫師迷惑了心智才哎呀——!」

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愛德華一腳踢下了樓梯在一群侍衛有意的閃避下一口子滾到了台下的餐桌前,滾到了王儲妃的腳下。

「殺了她!殺了她!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殺了!把這些逆序我的人全殺了!一個不留!通通殺光!」

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理查愛單身就單身吧!反正這個臭丫頭不能留著了!

現在自己能動就這樣頂撞自己自己要是病了快死了你還不翻了天了?!

說著就命令手下的劍士上去將包括王儲妃在內的所有外國貴族使團全部殺盡。

「要來便來!誰怕誰?!」

右手一揪衣襟,早已被松開的藍色禮服順勢化成一片巨大的屏障呼啦一下飛到前排朝自己沖來的劍士臉上讓他們的攻勢為之一停。

黑色的吊帶襯衣,胸前銀色的十字,黑色的緊束超短裙,黑色的長筒香襪和黑色長靴凸顯出一雙誘人的大腿。

腰間兩側,插著兩只精致的羅馬短劍。一身同樣出自魔女服裝設計師的現代主義戰袍,各處都透露著足以被教會除以火刑的內涵但唯獨沒有一個地方能讓精于此道的宗教法庭的判官站得住腳,只因為最關鍵的東西並沒有出現在這里——沒有暴露出敏感點,也沒有穿會被指認為異端的男性的褲子。

「你是……你是?!」

看著身旁一臉怡然的褪掉全部宴會裝束的‘王儲妃’,見到這少女拔出短劍嫻熟玩弄地雙劍時那自信滿滿的臉龐,曾經在約克郡被貞德暴打過一番的前約克郡守哪里還能想不起來這個敢公開頂撞國王的瘋女人是誰?

「貞……貞德?」

顫抖著叫出貞德名字時,可憐的克利福德覺得自己都快哭出來了。

卻不知道是被貞德這身打扮嚇的還是為自己剛才丑態百露的行為感到後悔。

「你的記憶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郡守閣下~」

明明眼前就是蓄勢待發的要攻過來的國王衛隊,但看向克利福德的貞德臉上依然帶著輕松的笑意。

「能在這個隆重的宴會上見到郡守大人的另一面,小女子真是覺得三生有幸~」

「殺了她!快殺了她!侍衛!侍衛!快點殺了她!」

仿佛是被魔鬼附身前和附身後的差異一樣,認出貞德後的克利福德連滾帶爬地爬上王座的台階跌跌撞撞地爬向國王

「快點帶國王離開!把國王帶走!快!」

可是還沒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這位小丑一樣的克利福德到底是發了什麼瘋一會要她死一會要她活的克利福德的先生。

沒有打算給這幫人任何準備的時間,扔掉了全部護甲內襯準備完全的貞德輕輕一躍腳踩在第一排士兵的肩膀上像一只蝴蝶一般輕盈地越過排在她面前的第一和第二道防線,一下就殺到了第三道防線前。

此時擋在她和國王之間的侍衛還有……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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