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閣下,您今天出現可真是太突然了。」
雖然早就料到自己大軍北上會招來法蘭西王國的使者但沒想到是曾經的法蘭西攝政王如今的法王顧問大臣——香檳伯爵亨利,法蘭西領土上綜合實力數一數二僅次于自己的大貴族。
「請坐吧,這次您來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態度上很客氣但大膽的查理已經猜到了這位強勢伯爵來自己這里的目的了。
‘反正一定是來勸我退兵的。’
「尊敬的公爵閣下,您帶著您的軍隊未經我的允許就踏入了香檳伯國的領土讓我和我的封臣們十分擔心,他們請求我讓我來問問您您如此興師動眾來此的目的。」
態度比較恭敬禮儀也不錯,不愧是在巴黎當過攝政的老滑頭。
這是滑頭的香檳伯爵給不喜歡逢迎和客套的查理公爵的感覺。
‘不怎麼好。’
「目的很簡單,吞掉棟雷米周圍的地區。」
「那,什麼時候?」
「等他們降服了就。」
「可是棟雷米的土地之前已經成了教會的領地,這是之前法王和教皇閣下……」
「現在不是在巴黎,是我的軍營,你用不著和我來那套東西亨利,沒必要。」
大膽查理就是這樣的人,對待自己的和野心從來不掩飾,忠實于自己的和感覺。繼承了強勢的公國,他有著在這里說實話的權利和底氣。
「現在英諾森教皇沒有功夫來管法國的事情,他的羅馬,他最重要的領地現在都處在皇帝紅胡子巴巴羅薩的大軍包圍下,現在的他,沒有能力也沒有功夫管幾千里外的棟雷米,他沒有那個功夫和實力。」
此時的羅馬帝國皇帝,恐怖殘暴的腓特烈一世巴巴羅薩正帥大軍第三次進犯意大利,這個時候已經包圍了米蘭和羅馬,與意大利北方的倫巴第聯盟的聯軍激戰。
查理就是盯住了這個機會,這個教皇自顧不暇的時候兵發教會在法蘭西東部最大的領地棟雷米,以一舉奪得這個在十年內迅速暴富令人眼饞的新興城鎮。
「如果你想要阻止我可以試試看,看看你那些從諾曼底逃回來的殘兵敗將能不能新敗之後阻攔我的大軍?」
「你……你……」
雖然很早就知道大膽查理說話很沖但直到見過面亨利才理解了這種‘沖’沖到了什麼程度。
那根本就是能讓人氣死的程度。
「如果你那些殘兵敗將沒能力擋住我的軍隊就請回到蘭斯去,我沒打算留你在這里吃晚飯。」
說完,查理就伸手表示請亨利出去,
勢單力薄的亨利在查理這里受了氣但是他沒有辦法,剛剛在諾曼底兵敗折戟的他的確沒有能力阻止查理的軍事行動。
此時他除了忍住沒有別的辦法。
「那你看我有沒有這個實力?」
正當亨利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一個高挑略顯消瘦的聲音大步流星地走入了帳中,身後跟著兩位年輕得騎士。
「你看我們洛林公國有沒有這個實力擋住你的步伐查理?我們洛林?」
無視掉查理那陰森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詢問和禮節,頭發有些發白的老騎士一**坐在了查理身邊的座位上,把自己的頭盔十分隨意得扔到桌上大大咧咧得問道
「你看看,我夠不夠大?我洛林公爵——杰拉德能不能擋住你的腳步?」
「你還差不多。」
看到和自己同屬神聖羅馬帝國封臣,久經沙場的老杰拉德公爵來了查理的態度比之前只有香檳伯爵在的時候收斂了一些。
在查理治下的勃艮第公國擴張的道路上一共有五個阻礙。
東面,是控制著瑞士地區的哈布斯堡家族和煩人的阿爾卑斯山。
南面,是和皇室有著更加緊密關系的普羅旺斯伯國,西面是法蘭西北面就是這個洛林公國,死死擋在自己的國家向德意志方向擴張道路的洛林。
「如果說,在我查理面前有什麼人能被我稱為對手,我看一共就三個。」
換上一副針鋒相對的訕笑,查理伸出手指頭慢慢地說道
「一個是腓力,一個是紅胡子,另一個就是你。」
「被你這麼說我是不該稍微榮幸一下?」
「只可惜,你們依然擋不住我,腓力的國家太亂,紅胡子和我隔著雪山,而你,我的老對手,你太老了。」
說著手指向老杰拉德身後的一位騎士
「你的寶貝蒂埃里不是個當國王的料,他太老實太善良又不好戰,當個騎士還可以,管理洛林他做不到,你的小女兒凱瑟琳倒是聰明伶俐但太小又是個女孩,還沒等她長大你就會死掉。」
「在我死掉之前你別想動洛林一下。」
「當然,我會等你死掉後再動手。」
說完就不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著老東西說話
「你來管棟雷米的事情做什麼?」
最後還是查理先開口了
「這里是法蘭西的領土,你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的公爵跑來有何貴干?」
雖然查理是個愛說大實話的張狂的人但他並不是不會扯淡。
神聖羅馬帝國的封臣?他自己就是。
「因為你這個法蘭西的公爵的軍隊馬上要侵犯我洛林公國的領土了!」
說著用力地將一份寫在羊皮紙上很新的土地轉讓協議扔到桌上。
「看看這份土地轉讓協議吧,這是去年,皇帝陛下發兵意大利前,教皇冕下將棟雷米移交給我洛林公國的契約書。」
「教皇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棟雷米和你交涉?~你這個玩笑……」
正想說太扯淡了,可打開羊皮卷看到英諾森三世那蒼勁有力的簽名和教皇的金色燙印,查理後頭半句憋了。
「同樣的文稿在羅馬有備份,有教皇作證,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為什麼?
看著眼前這份對教皇而言明顯小題大做的轉讓文書,查理的腦子有些反應不了。
他不明白小小的棟雷米為什麼會讓教皇如此在意?那里的財富是很多但也不至于讓教皇大老遠從羅馬操心呀?
「你在侵犯我洛林公國的領土,查理,你的軍隊襲擊了我洛林公國的領土現在還駐扎在我棟雷米的土地上。我要求你立即離開。離開我的領土,從我的地盤上滾出去。」
「如果你有這個實力就試試吧!」
說著,大膽的查理傲慢不知悔改地站了起來,抬起高傲的頭顱大聲說道
「如果你的軍隊有這個實力把我從這里趕走,就來吧!勃艮第的軍隊在這里等著!」
就在這時,一位信使慌慌張張地將一份密函送到查理的面前,見到信使面如土色,查理大罵一聲大驚小怪打開信函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 當。」
然後一不小心沒站穩摔倒了……
在貞德的軍隊攻克第戎的第二天,查理接到了信使的信件——他的老巢第戎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