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這次喬家能躲麼?」喬家三爺滿身是傷,他是喬家除了供奉大人之外實力最強的人,可是如今卻靠著牆壁苟延殘喘,隨時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三兒,大哥對不起你,是大哥沒用啊,喬家要毀在我的手里了。」喬老爺子老淚縱橫,他雖然很不甘心,可是根本無力回天。
「大哥你莫要自責,這都是天意,如果阿楠當年沒有出事,咱們喬家或許還能更進一步,成為隱世大族也說不定。」喬三爺長嘆一口氣,這都是命啊!
「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阿楠沒有這個命,喬家,也沒有這個命。」喬老爺子都有些困難,這個時候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在靜靜的等待著。
「大哥,當年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去調查?難道你心里從來沒有懷疑過麼?」喬三爺脾氣火爆,看到自己的大哥到現在還不想提當年的事情,非常不理解的質問對方。
「三兒,大哥不是不想過問,可是問出了結果又能怎樣?阿楠還是那個不死不活的樣子,而且還會給喬家樹立更大的敵人,所以我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為了家族我只能這樣做。」喬老爺子解釋道。
「算了,不管怎麼說都到了這一步,事情已經回不了頭了,你說待會兒最先闖進來的是那一個家族啊?我想應該不是薛家,咱們打一賭怎麼樣?」喬三爺這個時候還在苦中作樂。
「呵呵。薛家的小狐狸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送死,肯定躲在後面坐山觀虎斗,大家族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趟渾水。肯定是小家族沖在前面,估計田家的可能性比較大。」喬老爺子分析道。
「田家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人家也不是傻子,我認為洛家到是有可能,听說他們家族出現了天才,而且他們這一族向來勇猛,估計會借這次的機會一舉成為八大世家之首。他們的野心大得很啊!」喬三爺有自己的看法。
「管他田家還是洛家,反正都是沖著咱們喬家來的,到時候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喬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沒有絲毫的懼色。
喬老爺子這話一出,一直沒有出聲的喬家精英立即振奮了起來,紛紛問道︰「老爺子,咱麼真的還有後手麼?咱家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你們不用操心。有我扛著呢。老大、老二,你們兩個過來,我有話要跟你們講,如今家族遭遇大難,我這個老家主也該退位了,如果喬家僥幸可以保住的話,老大接替我的位置,老二接替你三叔的位置。切記不可內斗!喬家分開了可就不再是喬家了。」老爺子這是在交代遺言,他的兩個兒子對視一眼。都沒有,紛紛點頭答應。
「老二,你心里在想什麼我都知道,阿澤走了以後我就打算重新洗牌了,可是大哥一直攔著不讓,但是看著你一步步錯下去,三叔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啊。」
喬三爺這個時候不想再隱藏什麼,直接跟老二攤牌了。
「三叔,你說的什麼啊?我听不懂。」老二不敢直視對方的眼楮,神情一直陰晴不定的。
「听不懂無所謂,我這個將死之人還能把你怎麼著麼?你跟老大同父異母,兩人有些隔閡也屬正常,可是你卻偏到了你母親那一方,站錯了隊伍,對喬家犯下了這麼大的罪過,你可知罪麼?」喬三爺冷冷的說道。
「既然三叔把話挑明了,我也直說得了,我就是不服!為什麼長子為先?喬家必須要交給長子是為什麼?大哥懦弱無能,我比他強多了!」老二非常不服的而說到。
「你大哥也許無能,可是長幼有序……」
「又是長幼有序!我耳朵都听出繭子來了!天下大統向來都是能者居之!三叔你武功高強,比這個老頭子強多了!難道這麼多年你心里就沒有想過取而代之麼?」老二直接打斷了喬三爺的話,大聲質問對方。
「沒有。」喬三爺很平靜的回答,根本就沒有一絲猶豫。
「你撒謊!我根本就不!」老二猶如瘋了一般怒吼著。
「我沒有撒謊,老二,你還記得你二叔麼?」喬三爺淡淡的說道。
「當然知道,二叔是替這個懦弱的老頭子擋子彈才死的,他死的一點兒也不值!如果他當初沒有擋子彈,那麼喬家就是我二叔當家,憑我二叔英勇果斷的領導能力,喬家根本走不到這一步!」老二滿眼怒火的瞪著喬老太爺,好像對面坐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他的敵人。
「如果當時我在場的話,我也會像二哥一樣,毫不猶豫的擋下子彈,因為喬家必須團結對外,喬家的一切都要為家主的安危著想,因為,家主就是喬家的底牌!」喬三爺鄭重的說道。
「什麼?」
老二滿臉不的表情︰「不可能!他怎麼會是喬家的底牌?」
喬家的眾人也是猛的一驚,沒想到喬三爺會這麼說。
「喬家有一把祖傳的仙劍,名為龍泉,此劍來無影去無蹤,可斬敵人首級與千里之外,關鍵時刻能保護喬家的血脈不斷,但是這仙劍必須是喬家的血脈才能使用,而且還會消耗大量的氣血和壽元,大哥這麼多年只練武強身,卻從不出手,不吸煙,不喝酒,每天按時休息,從來不動怒,不喜不悲,毫無作為,在外人看來這都是庸才,可是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儲存更多的壽元和氣血,大哥只有不到七十歲的年齡,外表看起來卻像九十多歲的朽木老人,這都是為了喬家啊!老二,你能做得到麼?」
三老爺子終于說出了實情。他最後的質問一下子把老二問的愣在了當場,眾人都知道喬三爺的意思,積累血氣和壽元是為了使用龍泉劍。也就代表著使用了之後,這個人將會徹底的死去。
老二看著自己懦弱的哥哥,痴痴地問道︰「大哥,真的是這樣麼?」
老大點點頭,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淚痕,深呼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
「老二。我知道你這些年很憋屈,很不服,可是你母親暗中與外族勾結。不僅泄露了喬家的秘密,還挑撥其他家族攻擊我們,即便如此,大哥也沒有殺了你母親。只是把她趕出了喬家。可是沒想到卻在你身上種下了惡念,產生了對喬家的敵視,所以這個秘密我們一直不敢告訴你,希望你從此以後改邪歸正,不要一錯再錯了。」喬三爺淡淡的說道。
老二听了這話以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他算計了二十多年,害死了一個又一個人。為的只是發泄心中的怒氣,可是現在喬家垮了。他的願望達成了,但是他的心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老爺子,有人過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在門口守候的喬家弟子跑過來報告。
「終于來了!你們都在這里等著,我出去看看。」老爺子沒有半點兒的慌張,好像整個人終于解月兌了一樣。
「爸,讓我跟您一起去吧。」的是老大,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他自己也是為了喬家而儲存血氣和壽元的人,他跟隨出去或許還能幫上忙。
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隨即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萬一我的壽元不夠用,剩下的可就交給你了。」
老爺子跟老大都出去了,沒有一個人阻攔,大家都知道他們二人這是要干什麼,可是都無能為力,老二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他很想開口叫對方一聲大哥,可是聲音卡在嗓子眼兒里卻始終叫不出來,望著大哥的背影,老二覺得自己的大哥完全不像平日里那麼的懦弱膽小,反而是那麼的高大威武,心中還有很多話想要跟大哥訴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出了密室,老爺子跟老大出現在一處花園的假山後面,剛走出假山沒多遠,就被一群穿著不一的人給包圍住了。
「呵呵,看來我和三兒都沒猜錯,田家跟洛家都來了,能出來一個的麼?」老爺子掃視著眾人問道。
「不愧是喬家的老爺子,都到了這個份上還這麼的有氣魄,好膽量!」
這個時候,對面的人群里走出兩個中年男子,一個身材消瘦,面白無須,此為洛家的首腦洛海的弟弟洛江,另一個體型微胖,長著一圈絡腮胡子,是田家家主田豐的哥哥田宏,他們兩家帶來的都是嫡系精英部隊,比後面那些服飾雜亂的其他家族強大多了,他們都是為這喬家的底牌而來。
喬家的底牌雖然不為外人所知,可是一些大家族還是得到了些線索,知道這底牌是一件至寶,所以起了搶奪的心思。
「薛家怎麼沒來?我以為那群雜碎會第一個闖進來,沒想到卻是你們這兩家人來當炮灰,薛家可真是一群狐狸啊!」老爺子感嘆道。
對面的兩家人一听這話,臉色變了好幾下,不過還是強自鎮定下來說道︰「老爺子就別嚇唬我們了,我們年輕人膽子小,喬家現在已經這樣了,再怎麼掙扎也于事無補,不如您將東西交出來,我們放你們一條生路,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了,我們也不好意思趕盡殺絕啊?」
「我老人家不打誑語,你們如果能把薛家的人找來,我就立馬把東西送給你們,絕對算話。」老爺子笑著說道。
洛江跟田宏眉頭一皺,他們好不容易闖進來,怎麼可能讓薛家再來分一杯羹,可是又不敢立即下手,萬一真如對方所言,那他們豈不是要滅在這里?畢竟喬家傳承多年,想來那底牌絕對非同小可,二人商量一番之後,對著老爺子說道︰「喬老爺子稍等,我們這就去請薛家過來。」
不等兩家派人過來,薛家這里已經收到了消息,薛晨嘆了一口氣︰「哎,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老三,你帶人跟他們談談,不過別讓咱們自家兄弟去,讓依附我們的其他家族,不過此去凶險,你做好心理準備,這道護身符你拿著。」
薛晨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個項鏈戴在薛鎮的脖子上,這是家族給他的保命之物,此時為了弟弟的安全也只能如此做了。
「大哥,你會不會太了?其實沒有這護身符也一樣,喬家還能把天翻了不成?」
薛晨本想把項鏈交還給哥哥,可是對方一瞪眼楮,他趕緊又把這項鏈戴在自己身上,免的大哥不高興。
「還是戴上好,駛得萬年船!」薛晨總覺得心里發慌,可是又想不出來是何原因,難道喬家那底牌真的很了不得麼?
不一會兒,喬家後山聚滿了人群,以洛、田、薛三家為主,剩下一小部分大多都是其他家族看熱鬧的人。
「喬老爺子,現在人到齊了,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洛海笑著說道。
喬老爺子看了一眼對面的薛鎮,嘆息著說道︰「哎,也就是一條小魚仔,罷了罷了,再拖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喬老爺子臉色猛地一變,渾身上下泛起了豪光,這個人精神了許多,一把碧綠色的光劍虛影從他體內緩緩飛出。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喬家的底牌不成?」田家跟洛家的人都很疑惑,全然不知危險已經降臨到他們的頭上了。
光劍一出,薛鎮心頭升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知道大哥所說非虛,趕緊悄悄的退到人群之中。
片刻之後,光劍終于祭煉完成,現出來它的真正面目,是一把四尺長劍,劍身碧綠,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發出一陣陣龍吟之聲。
「龍泉劍!誅邪!」喬老爺子割破手腕,鮮血緩緩地注入寶劍之中,碧綠的寶劍一下子變成了血紅色,散發著妖異光芒,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寶劍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前方的眾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就看到一道亮光穿透了自己的脖子,接著就是一個腦袋滾落在了地上,而尸體脖頸上的切口相當平滑,也沒有意思鮮血流出,好像都被那一把寶劍給吸干了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