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燕京越來越近,谷湘雨他們終于看到了大量的人類,他們大多數都是數百人聚集在一起,有自己的裝備武器,隨時應對突發事件。
L市是一個比較出名的一線大城市,這里雖然也有喪尸出沒,可大部分地盤都是掌握在人類的手里,穿過了這個市區,後面的城市就有政府防衛部隊了,這里屬于人類跟喪尸的緩沖區,所以比較混亂,沒有任何秩序,只要活著就是道理。
「瘋,你看到沒有,這里的人都是怪怪的,好像對我們的到來很有敵意啊?」喬楠望著窗外說道。
谷湘雨瞪了對方一眼說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再叫我瘋!」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叫你神婆就是。」喬楠擺著手說道,感覺這只是一個稱呼,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了,都這麼多天了,你現在怎麼不喊餓啊——?」喬楠突然好奇的問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麼?我就是喊餓你能給我弄來吃的麼?」谷湘雨撇著嘴問道。
「呦呦,瞧你那樣子,哥哥我出馬,弄點兒吃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麼?」喬楠用手抿了抿自己的頭發,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
可是喬楠剛一下車,就被幾個持槍男子圍了起來。
「幾位這是干嘛啊?用不著這樣打招呼吧?」喬楠舉著雙手笑嘻嘻的說道。
「誰跟你打招呼了!別油腔滑調的!趕緊開車離開這里!這是我們的地盤,不歡迎外人!」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
「明白明白!我們這就走!」喬楠點頭哈腰的上了車。他知道這些都是地頭蛇,一般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批武裝精良的人馬走了。領頭的是一個光頭男子,看上去大約有三十多歲,走起路來一搖三晃,十分囂張的樣子。
「冷老大,你這人就是太窩囊,這麼一只大肥羊竟然要被你趕走,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怎麼混上這老大的位置的?」光頭男子指著對面的中年男子,非常不給那人面子。
「我冷傲向來行的端,做得正!不需要干那些打家劫舍偷雞模狗的事情。誰要是惹了我,們是不會答應的!」冷老大的身後立刻響起了數百人的呼喊聲,以此表示對他的擁護。
「別裝清高了,大家都不是什麼好鳥。在這里混。你還想有什麼法律秩序麼?別想了!你豹哥我就是這里的法!今天我就非要惹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滴?」
豹哥說完把自己的光頭往前一伸,把自己腰上的砍刀拔出來架到了脖子上,然後笑著問道︰「現在刀就在我的脖子上,你讓你的們來砍我啊?」
冷傲眉頭一凝,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咬著牙說道︰「文豹,你今天是來挑事兒的?非要把我們逼到絕路上麼?」
「嘿嘿,這里哪還有什麼路啊?後面的地界上有上百萬的官兵拿槍指著咱!他們不會讓咱們的。所以為了活下去,們只好出來搶糧食了。這還是現在有吃的,等再過些日子,恐怕就會吃人了!」文豹目光凶狠的看著冷傲,好似一只伺機而動的惡狼。
冷傲長嘆一聲,心中自知對方說的沒錯,現在的食物越來越少,出來搶東西是遲早的事情,誰讓後面的道路全被政府軍封鎖了,他們這些人沒有一點兒的活路,估計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喪尸吃個精光。
汽車上,谷湘雨三人正在開會分析外面的局勢。
「喬楠,你說這兩撥人是不是快要打起來了?待會兒咱們是渾水模魚啊?還是走為上計啊?」谷湘雨問道。
「你是神婆你不會掐指算算,干嘛跑來問我?」喬楠只顧著看窗外的熱鬧,根本沒心思思考谷湘雨提出的問題。
「你這家伙又說風涼話!掐指一算說起來簡單,可那是需要靈感的!要不你再受傷一次,給我激發一下靈感?」谷湘雨調侃道。
喬楠一陣無語,淡淡的說道︰「就當我沒說,咱們還是繼續看戲吧。」
「哎,打群架有什麼好看的,一點兒也不刺激。」外面的東西根本吸引不了谷湘雨,她閑著無事又繼續修煉自己的法力,可是這麼多天都了,無論谷湘雨如何努力,她絲毫的法力都感受不到,難道是自己沒有這個福分修煉?可是又為什麼讓自己腦海中突然多處那麼多東西?
「哎哎!快要動手了!」喬楠突然拍拍谷湘雨的肩膀,好戲馬上就要登場了!
此時的冷傲帶人正和文豹的人對峙著,雙方都是機槍上膛,手雷握在手里,準備隨時給對方的人致命一擊。
「文豹!你為何非要拿我們開刀?我的不比你們少,打起來不一定誰會佔到便宜,到時候反而給別人做了嫁衣,你可要想清楚了!」冷傲再次提醒對方,他知道一旦雙方交手,到時候會立刻殺紅眼,最低也會傷亡過半,那樣就算勝利了也不劃算!
「嘻嘻,我就知道你是個慫蛋!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勸和,一點兒魄力都沒有,你手下的這些跟著你這回送死而已!」文豹今天就沒想著退讓,現在這個局勢很嚴峻,如果自己的隊伍沒有得到擴大,那麼很快就會成為別人攻擊的對象,而他們兩者之間勢均力敵,如果能合二為一的話,至少在三個月內還能站穩腳步,不會成為別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所以他必須拼一下,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文豹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冷傲話音剛落就舉起機槍對著文豹的人馬瘋狂掃射起來,文豹直接被子彈達到了十幾米遠的地方。
不用文豹下令,他後面的那些已經開始反擊了,戰斗瞬間打響,剛才還很安寧的街道一下子變的比過年還要熱鬧,四周的其他勢力都遠遠的退去,生怕被卷入其中。
「瑪德!果然夠狠!還沒等老子說話就開槍打的這麼猛!幸好我雙層液體防彈衣夠結實,否則剛才那一梭子可就一命嗚呼了!」文豹躺在地上喘息著,听著雙方火力的聲響,從聲音來講,文豹這邊至少沒有瞬間垮掉,能達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嘿嘿,那個冷傲看起來很老實,沒想到心里卻如此的奸詐,恐怕這次的文豹要吃上不少的虧!」喬楠笑著點評道。
「當然是冷傲會贏了!那個文豹長的太難看了!」谷湘雨插嘴說道。
「哦買噶!打仗又不是選美大賽,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喬楠無語的說道。
「你不是也說冷傲會贏麼?」谷湘雨問道。
「我可沒說誰會贏,只是說文豹會吃一些虧而已,放心吧,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結束戰斗,那個文豹一定是有備而來,否則不可能挑選實力跟自己相當的冷傲交火,除非他的腦袋秀逗了!」喬楠分析道。
「哎!听你剛才這麼一說!我腦袋里突然有了靈感!我要給他們算上一卦!」谷湘雨興奮的跑到車後面,從車座底下翻出一個貝殼手鏈。
「瞧,這是貝殼做成的,古代的很多相師都用貝殼給人算卦,我用貝殼算一下他們二人的吉凶,看看是否靈驗。」
喬楠白了谷湘雨一眼,心想這又是什麼鬼把戲啊?
谷湘雨把貝殼灑在地上,根據貝殼的正反數量來起卦,然後就有模有樣的掐算著手指,嘴里好像還默念著什麼。
「好了沒有?外面都快打完了,你到底算出什麼了沒?」喬楠問道。
「別催!正算著呢!馬上就好!」谷湘雨不耐煩的答道。
此時的谷湘雨眉頭緊皺,因為她對這個卦象十分不解,第一卦為水火之勢,變爻之後轉為雷雨之災,可以視之為大災之象。
但是同樣的事情進行了第二次佔卜之後,出現了水火交融之勢,寓意為逢凶化吉,這麼一來,到底該以那一種卦象進行預測呢?谷湘雨變的很為難了,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有那麼為難麼?你到底會不會算啊?」喬楠再次催促道。
「起開!我正煩著呢!一會兒的工夫算出了兩個完全相反的答案,你說這是為什麼?」谷湘雨心煩意亂,按道理來講不管佔卜多少次,出現的答案都應該是一樣的,怎麼會有這麼大變化呢?
「哎,我以為什麼事兒呢!就你這樣還給人算卦,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可知道何為卦?我來告訴你吧,卦象是在不停的變換著,每一個時刻都有不同的卦象,這是很正常的,而且在一定的周期之內,卦象會出現輪回重復,就像人這一輩子高興和煩惱是交替出現的一樣,不可能永遠就只有一個方面,否則就會陰陽失調,導致大道崩壞!」喬楠搖頭晃腦的說道。
谷湘雨聞言心中猛地一驚,心想對方這話完全有道理,這幾日是自己太在意卦象的準確性了,所以心浮氣躁之下算不準是很正常的。
「喬楠,難道你也懂佔卜之術?」谷湘雨听對方說了這麼多,很好奇這家伙是不是以前也干過這一行。
「嘿嘿,略知一二,只是在天橋下面擺過幾個月的地攤而已。」喬楠微笑著,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