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緣已經好久沒有開張了,雖然不差錢,可是谷湘雨還是把門面開起來了,畢竟還有很多人找上門來,直接拒絕也不是個事兒。
不過現在谷湘雨改了規矩,符已經停止售賣,而且也不在幫人問卦佔卜,只接一些靈異事件的大買賣。
「谷大師,您這麼多天都沒出現,現在店鋪開張卻不出售符了,我們這麼多天豈不是白等了,您好歹賣個我們兩張吧。」
一些大爺大娘們堵在門口,就是不肯離去。
「就是啊,谷大師,您就算不賣符,最起碼也該給人算卦吧?怎麼練算卦的生意也不接了?是嫌棄我們給的少麼?」又有人開口問道。
谷湘雨听了也很無奈,她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麼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不像大家猜想的那樣,現在我們只接一些降妖除魔的業務,別的都暫時不能接W@受。」
「到底是為什麼啊?」眾人還是不理解。
「因為那樣會泄露天機!」
谷湘雨想了一個借口,她這個說法倒是讓很多人信服了,畢竟天機可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沾染的。
其實谷湘雨不接受佔卜算卦的業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跟著有關,因為天機于命運相連,谷湘雨給人泄露的越多,她自己跟命運的聯系就越大,而且還會促使命運變強大,以後越來越難逃月兌命運的掌控。
終于,谷湘雨苦口婆心的勸說走了眾人。圓心緣又恢復了安靜。
「師父,您說會有大買賣上門麼?人家也不一定能知道咱們啊?是不是先要打響名氣?」毛曉瑞問道。
「這種事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也沒把事情寄托在這上面。我已經讓馮家和齊家加派人手調查修真界的情況了,如果接不到好的業務,去修真界歷練一下也是很不錯的。」谷湘雨說道。
「師父,咱們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浪費啊,最多三個月我的天命鎖就到期了,到時候必須把天眼術提升到天級!」毛曉瑞擔心的說道。
谷湘雨擺擺手,很隨意的說道︰「我曉得。可是這種事情真的急不來的,再等等吧,說不定是麼時候就突然遇到了機緣。」
毛曉瑞听了也很無奈。不過現在也就只能如此了。
圓心緣開了一整天,除了那些問卦買符的人之外,根本沒有一個是需要降妖除魔的,毛曉瑞把眾人送走之後。繼續在店鋪里干等著。
而谷湘雨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找了一個理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毛曉瑞一個人看店。
毛曉瑞也是挺無聊的,就叫來了阿蘭姐妹兩個一起斗地主,以此消磨時光。
轉眼天色已黑,眾人的肚子也餓了,阿蘭姐妹二人開始出去買菜,準備晚上的食物,谷湘雨還特別叮囑二人一定要多買一些肉類。免得不夠吃了。
「師父,找您這樣的吃法。出不了一個星期咱們就要徹底關門,幾十斤肉食啊!您能吃得了麼?」毛曉瑞很擔憂的說道。
「你懷疑我的飯量?」谷湘雨挑挑眉毛,毛曉瑞立馬尷尬的笑了笑。
「不是,我知道您能吃,可是這麼多東西您是怎麼吃下去的?關鍵晚上吃這麼多不好消化,我這不是為了您好麼?」
毛曉瑞怕谷湘雨不高興,趕緊改口說是為對方著想。
「你又不差錢,消化不消化那是我的事情,你趕緊去門口盯著吧,萬一來人談生意怎麼辦?」谷湘雨把毛曉瑞趕到了客廳里看店。
毛曉瑞不爽的小聲嘟嚕幾句,就一個人回到了店里。
剛坐在椅子上,毛曉瑞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貓在門口。
「誰?有事兒進來吧?」
毛曉瑞很納悶兒,心想這個家伙怎麼這麼奇怪?
門口那人听見毛曉瑞叫自己,顯得更加猶豫了,在門口思索了片刻,才終于走了進來。
進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頭上蒙著圍巾,好像是故意包的這麼嚴實的,估計是不像讓別人看到她的面貌。
「您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說吧。」毛曉瑞還給對方接了一杯熱茶,大冷天的在門口凍了半天也不容易。
女人緩緩地去下頭上的圍巾,顯現出一張淤青的面孔,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成了這個模樣。
「大姐,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要我幫助的麼?」
毛曉瑞心中很疑惑,難道這個女人是來找自己伸冤訴苦的?這事兒應該直接去找警察啊?
女人看看毛曉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能不能趕走那些髒東西?」
毛曉瑞一愣,問道︰「什麼髒東西?我們這里又不是搞清潔。」
「不是,我是說鬼!」女人說完有些害怕,坐在椅子上都有些發抖。
「哦,那倒是沒問題,我去叫我師父來一下。」
沒等毛曉瑞開口,谷湘雨就直接從里屋走了出來。
「大姐,說說你的情況吧。」谷湘雨直接開口說道。
女人咽了咽唾沫,好像在回想著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跟我老公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他經常在外面酗酒,還經常打我,剛開始我一直以為他心情不好,可能是事業不順利,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他下手越來越重,別人說他在外面有了小三,我根本不信,因為我們的感情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但是我發現他經常在夜里起來一個人說話,你說他是不是撞了邪了?」
女人一口氣把事情給說完了,臉上嚇的全是冷汗。
谷湘雨一直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再加上她說的那些話。心中已經猜測了八九不離十。
「大姐,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大概,你家在哪里?現在能帶我們去麼?」谷湘雨又問道。
女人听了很激動。趕緊說道︰「現在沒問題,我老公總是十二點以後才回來,要不您先去我家看看,對了,你們的費用是多少?我只帶了五千塊錢,如果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們取一些。」
女人顯然是嚇的不清,腦袋里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東西。完全沒有考慮谷湘雨他們是不是騙子。
谷湘雨微微一笑,說道︰「大姐,你先放松。我們不收錢,幸好你是找到了我們,若是遇到了騙子,恐怕不但幫不了你。還會把你的財產全部騙光。」
毛曉瑞聞言在旁邊一愣。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上門的生意,你怎麼不問人家要錢啊?」
谷湘雨瞪了毛曉瑞一眼,說道︰「你缺錢麼?你沒看見人家很慘麼?能有事情做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別磨嘰啦,趕緊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去。」
「可是,阿蘭她們買東西還沒有回來啊?」毛曉瑞還餓著肚子,現在既不給錢。又要餓著肚子干苦力,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你就別操心了。我剛才已經打電話通知她們了,咱們走吧。」
收拾了一些簡單的工具,帶上了一些符,谷湘雨和毛曉瑞就跟著女人到了對方的家里。
這女人叫做安雅,家里住在高檔小區,丈夫劉衛東是個商人,家里還算有錢,一個女兒已經考上了大學,只在節假日會回來一趟,平時家里就只有他們夫妻兩個。
安雅住在八樓,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復式樓,這樣的房子少說也在兩百萬以上。
「哇!大姐,你家里裝修的好漂亮啊!」毛曉瑞驚訝的說道。
「還行吧,是我女兒設計的,這一套房子也是剛買的,還不到兩年時間。」
提起自己的女兒,安雅心里放松了許多,女兒是她這輩子唯一的驕傲。
「你丈夫平時也都是十二點以後回來的麼?」谷湘雨問道。
「之前從來沒有,只是我們搬到這一套新房子之後,他才開始早出晚歸,現在幾乎每天都是十二點以後回來。」安雅傷心的說道。
谷湘雨在房間里巡視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毛曉瑞,開啟你的天眼,再把房間里檢查一遍,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谷湘雨吩咐道。
「師父您不是都已經檢查過了麼?有這個必要麼?」毛曉瑞有些不耐煩,覺得這房間里面沒什麼好檢查的,問題肯定出在丈夫的身上!
「叫你去就去,現在是鍛煉你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了一些蹤跡,想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來。」谷湘雨淡淡的說道。
安雅聞言猛地一緊張,趕緊開口問道︰「大師您說的都是真的麼?」
「嗯,不過不要緊,我能輕松地搞定。」
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谷湘雨什麼也沒有看到,她只不過想考驗一下毛曉瑞,看看對方會不會不懂裝懂。
于是乎,毛曉瑞開始很認真很仔細把房子各個方位全部檢查一遍。
一樓沒什麼問題,二樓是都是沒人住的空房間,毛曉瑞還真的發現了問題!
「師父,你快上來!」毛曉瑞急促的說道。
「干什麼?這小子不會真的發現什麼問題了吧?」谷湘雨小聲的說了一句,就趕緊上了樓。
安雅本來就精神緊張,看到谷湘雨上了樓,她也趕快跟了上去,她現在根本不敢一個人獨處,生怕遇上什麼髒東西。
谷湘雨在二樓一個房間的床底下,谷湘雨看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老鼠洞。
「哎,我以為你發現了什麼,原來是個老鼠洞啊!真是一驚一乍的!」谷湘雨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看來只能等劉衛東回來之後才能確定問題的所在了。
「這真是一個普通的老鼠洞麼?」毛曉瑞總覺得這個老鼠洞怪怪的,就是吧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師父,我真的沒有發現其他地方有什麼問題了,除了這個老鼠洞之外,一切都很正常。」毛曉瑞撓著腦袋說道。
谷湘雨微微一笑,說道︰「沒有發現就算了,反正真正的問題出在劉衛東身上,等他回來之後就什麼都清楚了。」
「大師,難道真是衛東出了問題?」安雅擔心的問道。
「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只要你能確定你丈夫不是出軌了,那麼問題就好辦多了,放心吧,我們很有把握的。」
谷湘雨安慰了安雅兩句,陪她在沙發上等待著劉衛東回來。
毛曉瑞等的有些困了,他問道︰「你丈夫是十二點很準時回來,還是會拖延到更晚的時間?」
「最晚沒有超過兩點,一般都是十二點到一點。」安雅如實的回答道。
「耐心等吧,馬上就十二點了。」
谷湘雨倒是很有耐心。
大約在十二點半左右,門口突然傳來了男子沉重的腳步聲。
谷湘雨猛地睜開眼楮,說道︰「回來了,我們先躲到廚房,你去開門。」
安雅听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哆哆嗦嗦的走到了門口。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衛東,你回來了,趕快進來吧。」安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劉衛東瞪了安雅一眼,說道︰「倒茶!」
安雅嚇的不敢吱聲,立刻去倒了一杯熱茶。
劉衛東接過茶杯,也不管燙不燙,直接一飲而盡。
安雅的神態顯得有些不自然,她時不時的往廚房方向瞅兩眼,心髒一直砰砰的跳個不停。
就在這個時候,劉衛東的鼻子突然嗅了嗅,然後一下子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衛東你這是干什麼?」安雅被嚇的不知所措,一臉茫然的表情。
「干什麼?你讓家里進了生人是不是?說!到底是誰!」
劉衛東大聲的吼著,樣子顯得十分猙獰。
谷湘雨和毛曉瑞在廚房看的很是不解,這劉衛東除了喝了酒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異常,難道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小三?現在是故意挑安雅的毛病?
「沒、沒什麼人,只有我一個。」安雅根本不敢看劉衛東的眼楮,她好像就是一頭無助的小綿羊。
「師父,你看出什麼沒有?」毛曉瑞問道。
谷湘雨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什麼也沒有,這家伙看起來挺正常的,難道他是為了離婚才這樣做的?」
「不會吧?至于這樣做麼?現在不是都在講究好聚好散麼?對了,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的?」毛曉瑞突然冒出來一肚子的疑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