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
珞珞︰還是算了吧,我怕抱了你會鼻血噴發,血盡而亡
秦爺︰必須要抱,且要抱好
珞珞︰確定要我抱?
秦爺︰一出手就解決一個渣女,爺的大腿要抱好!
------題外話------
她你們了兩聲竟是沒能說出話來,兩眼一翻暈厥了。
蘇瑛藍眼睜睜看著兩個丫鬟給她頭上貼了個瘋子的標簽,一時難以承受打擊,猩紅著雙眸瞪著二婢,顫著手,張口道︰「你們……你……」
露珠想明白了這一點忙跟著磕頭,連聲道︰「對,對,六姑娘自從劉姨娘走後便整日晚上不睡覺,時哭時笑的。」
今夜的事兒也不是六姑娘污蔑五姑娘,而成了六姑娘得了瘋病,在發瘋而已!
可若說六姑娘瘋了,她們只是因怕主子惹了老爺和老的厭隱瞞了病情沒報,那麼她們的罪過可就要小的多了。
露蕊言罷,露珠也反應了過來。若是她們二人幫著六姑娘陷害五姑娘,而且還鬧得沒污蔑成,反而害六姑娘毀容,她們二人只怕不被亂棍打死就是好的了。
露珠言罷,露蕊眼珠子一轉,忙忙也磕了個頭,道︰「奴婢也沒瞧見什麼歹人,六姑娘是自己個兒摔的,這些天六姑娘總是半夜睡不著覺,說些叫人听不懂的胡話,事實上,自從老和老爺將劉姨娘送走後,奴婢們便瞧著六姑娘不大正常了,可因六姑娘在禁足,而姨娘又剛剛惹了老和老爺的厭,故此奴婢們怕引得老和老爺更惱姑娘,沒敢上報……」
她們哪里還敢跟著蘇瑛藍污蔑瓔珞,兩人當即便要扯清自己,磕頭道︰「奴婢當時跟著六姑娘什麼歹人也沒看到,當時是六姑娘非要說窗外有人,自家爬上了窗台跌了下去的。」
露珠和露蕊二人早後悔不該貪圖蘇瑛藍的那些金銀首飾,以至于鬧成了現在這樣,現在蘇瑛藍毀了容,她們也沒活路,心中對蘇瑛藍又怨,且此刻六姑娘明顯是完了。
蘇定文又瞪著蘇瑛藍的兩個丫鬟露珠和露蕊,道︰「六姑娘說她的牙齒是被人敲掉的,你們二人當時跟著二姑娘,可是如此?」
幾人見馬氏滿臉怒意,蘇定文陰沉著臉,哪里敢怠慢,忙忙磕頭回著話,卻皆道什麼都不曾看到,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段嬤嬤聞言轉身出去,片刻便將人帶了進來,瞧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幾人,蘇定文一拍桌子,親自問道︰「今夜你們在秋水院中可曾瞧見什麼外人?說!」
蘇瑛藍涕淚橫流,馬氏卻沉聲道︰「將今日伺候六丫頭的丫鬟還有秋水院的婆子叫幾個進來。」
自己已經摔斷了腿,還被敲掉牙齒毀了容,自己已經搭進去了一輩子,為什麼祖母和父親竟然半點不怪罪于蘇瓔珞,對自己為什麼就半點都不憐惜。
分明是馬氏和蘇定文了瓔珞的話,真以為自己是無中生有,興風作浪污蔑蘇瓔珞的,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
蘇瓔藍簡直無法想象,她望向馬氏和蘇定文,卻驚恐的發現,馬氏和蘇定文目光憤怒懷疑地盯著的不是瓔珞,而是自己。
她已經毀容了,若再讓祖母和父親以為是她咎由自取污蔑蘇瓔珞,她會是個什麼下場……
蘇瑛藍便不明白了,明明自己以為拿住了蘇瓔珞的把柄,穩操勝券,是自己要抓蘇瓔珞的錯,怎最後的結果卻成了自己憑空污蔑蘇瓔珞,且自己已經付出了這樣沉重的代價!
既然鬧到了蘇定文和馬氏的面前,蘇瑛藍又是這樣處心積慮的害她,她若是還做出一番情深的大度模樣,那便太假了,故此瓔珞話語如同爆珠一般吐出,犀利地令蘇瑛藍倒抽一口冷氣。
瓔珞卻是一把握住了蘇瑛藍抓過來的手臂,冷聲道︰「歷來這種內宅香艷事只要捕風捉影就能傳地滿城風雨,足夠毀卻一個人了,又何必要什麼實證,謠言越傳越厲害,哪怕是沒影兒的事兒一盆污水也能潑個實實的,六莫不會以為祖母和父親連這般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蘇瑛藍見瓔珞哭的好不委屈無辜,頓時便伸手向瓔珞抓去,口中喊著,道︰「蘇瓔珞,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若非事實如此,我又不是瘋了毫無證據就敢闖進屋中大鬧!?」
這樣想著馬氏臉色難看起來,盯著蘇瑛藍的目光又沉冷了下來,而瓔珞卻又哭著道︰「祖母,父親明鑒,當時六沖進來帶著丫鬟,還有整個秋水院的丫鬟婆子都可以為我作證,若是她們瞧見了半個人影,我便任由祖母父親處置。」
瓔珞的話令馬氏面色難看起來,若是今日的事情被宣揚出去,說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指不定沒兩日滿京城的人都會傳起定安侯府女眷的香艷事,說內宅姑娘夜會男人,說不定還會說她這個侯趁著侯爺常年在道館就養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歷來流言都是越傳越荒唐的。
瓔珞怎麼可能讓那茶盞砸在身上?馬氏的茶盞沒扔到,她一個轉身蹲在地上悲痛萬分地扯住了蘇瑛藍的衣袖,哭著道︰「六如何這般污蔑于我,六口口聲聲說我藏了人,可如今可有下人瞧見半個人影?定安侯府入夜以後哪里不曾有護院和巡夜婆子四下查看,若是內宅都能令外男隨意出入,那我的名聲倒沒什麼,若是傷到了祖母,伯母們可如何是好?尤其是祖母,祖父還常年不在府中,六這樣污蔑到底有何意思?眾目睽睽的,六明明是自己跌下窗台,磕在了山石上生生磕掉了兩顆門牙,為何偏要這般攀誣我,欺瞞祖母和父親呢……」
如今好容易養到了待嫁年齡,卻就這麼毀了,怎能不讓人痛惜扼腕。馬氏率先便怒了起來,抬手便將茶盞往瓔珞身上砸去,怒斥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氏和蘇定文卻是被她空落落黑洞洞的門牙嚇了一跳,雖然是庶女,可大戶人家的女兒哪個不是嬌養著的,即便是庶女也寄予厚望,自有用處。
蘇瑛藍說著便嗚咽著哭了起來,因少了門牙,她話語雖然說的激憤,可因嘴巴跑風,語調便顯得有些古怪,整個都跑了味兒。
馬氏聞言面色稍緩,那邊蘇瑛藍已被放開,她頓時便哭著從軟榻上跌爬了下來,因栽下窗台時傷了腿,一時拖著一條傷腿趴在地上艱難地望著馬氏,哭道︰「祖母,父親,我真听到五的屋中有男人的聲,這才因恐五被什麼歹人所傷闖進屋去的,雖是沒能找到人,可確有此事,祖母和父親只看我這月兌落的牙齒便知,這就是被那人暗中丟石子敲下來的啊!祖母,父親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樣,我這樣一輩子可還如何有臉見人。」
段嬤嬤已快步到了馬氏近前,低聲稟道︰「六姑娘像是中邪了,一直嚷嚷著內宅有男人,老奴也是不得已,才讓她們堵了嘴。」
言罷見蘇瑛藍口中還堵著汗巾,又怒聲道︰「這怎麼回事,還不快給松了!」
馬氏不由勃然大怒,拍著炕桌瞪著瓔珞,道︰「就算是你六誤會了你,你也不能對親下這樣的狠手啊!?」
見蘇瑛藍躺在軟榻上披頭散發,臉色慘白,雙唇紫青,頭發還被冷汗打濕了,身上穿著的白色中褲上還帶著一大團血跡,顯然是受了傷,滿臉都是淚痕,進了屋便雙眼朦朧悲悲慘慘的看了過來。
待瓔珞和蘇瑛藍進了花廳,蘇定文和馬氏卻是一詫,先時他們只被通知秋水院蘇瑛藍鬧事,卻不曾得知蘇瑛藍竟是受了重傷。
蘇定文心中更是惱火非常,只覺蘇瑛藍當真是不消停。
故此,瓔珞和蘇瑛藍被帶到福祿院時,蘇定文也已經到了,三房幾次三番的出事,蘇定文的臉色自然說不上好,尤其還听說是竟是被罰禁足的蘇瑛藍帶頭鬧起的事來。
她扶著發疼的頭,吩咐了段嬤嬤親自到秋水院去壓制事端,又指了松枝前去尋蘇定文速速前來。
馬氏覺得庶女可以養的怯懦,可養的這樣愚蠢,便是宋氏的大過了!
內宅深夜進了外男,這是要壞了定安侯府所有女眷的名聲啊,這樣的事情鬧出去,那損了的豈至瓔珞一個,滿府的女主子都得跟著完蛋。
閨閣中藏了男人?且不說這事兒是真假,單單蘇瑛藍這麼嚷嚷出來,恨不能全府都知道此事的架勢就讓馬氏恨得牙癢癢。
馬氏听聞此話,差點沒氣地吐血。
好容易剛剛迷糊,覺著也就閉了閉眼的事兒,便又被段嬤嬤喚醒了,言道府中又出了事,六姑娘嚷嚷著五姑娘屋子中藏了男人,鬧騰的厲害。
出了女眷當街挨打的事,她這個當家的自然跟著沒臉,偏侯爺拍板,不讓將事情鬧大,馬氏心疼孫女,又覺憋屈,還要惦記著翌日天亮遞牌子進宮求見太後和皇後的事兒,輾轉反側的都睡不著。
福祿院,馬氏傍晚時被一通鬧,早便渾身不舒爽,幾番都差點被氣的暈厥,幾個孫女都受了傷,好不容易安撫了蘇瑛雨隨小劉氏回去,這才躺下歇息。
段嬤嬤神色肅穆,目光沉沉盯視了瓔珞兩眼這才見禮,道︰「老請五姑娘和六姑娘福祿院問話。五姑娘這便隨老奴走吧。」
段嬤嬤見蘇瑛藍蓬頭散發,神情陰歷地瞪過來,頓時搖頭嘆息,這才回頭瞧向瓔珞。
段嬤嬤乃是老身邊的第一心月復,尋常連世子都要禮讓三分,她一令下,婆子們哪里敢怠慢,忙抽了腰間汗巾兩人押著蘇瑛藍便將她的嘴堵了起來。
段嬤嬤神情一厲,怒斥道︰「都傻站著干什麼啊?六姑娘中邪魔怔了,還不快堵了她的嘴!」
段嬤嬤一進屋便先听到了從後院中傳來的蘇瑛藍的污言穢語,她頓時面色一寒,快步便搶到了窗前,見外頭兩個婆子拉扯著蘇瑛藍,蘇瑛藍正罵罵嚷嚷地掙扎著要從軟榻上起身。
「放開!我一定要將奸夫找出來,我便不信他能憑空消失了!」
卻于此時,門簾再度被挑開,瓔珞望去卻是妙哥在後,段嬤嬤在前進了屋。
蘇瑛紫听這邊鬧的動靜極大,可也沒想到蘇瑛藍竟然瘋了一樣地攀扯瓔珞這里藏了男人,听聞外頭蘇瑛紫的尖叫聲,她驚呼著捂住了嘴,驚詫地瞪大了眼楮,半響才松手道︰「六這是魔怔了嗎,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什麼奸……這樣的話也是咱們姑娘家能說的?」
「沒找到?怎麼可能沒找到!我不信,扶我起來,我親自找!你們這些狗奴才都偏著蘇瓔珞那個yin婦,我親自找!就不信翻不出那奸夫來!」
瓔珞話沒說完,外頭便又傳來了蘇瑛藍的尖叫聲。
後窗一直灌風,瓔珞這會子站在窗口也著實吹了些冷風,將正熱的手爐抱在懷中暖著,卻是搖頭一嘆,道︰「七也知道,自小六便于我不和,自從他被父親罰禁足後,更是見我便逞凶斗狠的,今日卻又不知怎麼了,非要嚷嚷著說我屋中藏了人……」
蘇瑛紫忙拉了瓔珞的手,將懷里的手爐塞在了瓔珞的手中,道︰「瞧你這手都冰成什麼樣子了,女兒家哪里經得住這樣的凍,這到底是怎麼了?」
間蘇瑛紫穿著一件秋香色長褙子,披著件猩猩紅狐狸風毛大斗篷進了屋,瓔珞見她還散著頭發,神情關切,顯然是被這邊動靜吵醒便匆匆過來了,當即快行兩步迎上去,道︰「七受驚了吧。」
恰門簾被打開,霜杏笑著道︰「七姑娘來了,天冷,七姑娘快快進屋。」
瓔珞又瞟了眼外頭目含期待和瘋狂的蘇瑛藍,這才扶著雲媽媽的手又踩著春凳下了窗台。
瓔珞正挑眉瞧著眾人四散尋人,雲媽媽也被驚動進了屋,忙取了一件貂絨斗篷來披在了瓔珞身上,將她往窗台下扯。
「姑娘快下來,這窗口風大,天又黑,姑娘仔細也摔下去了。」
此刻听瓔珞吩咐,蘇瑛藍又堅持,婆子和丫鬟們方才挑著燈籠四下找尋起來。
就算真有男人進了五姑娘的閨房,都被六姑娘闖進去了,又驚動了滿院子的下人,那人還不得趕緊逃走,又怎麼可能還跑出來敲了六姑娘的牙齒。何況,六姑娘喊打喊殺的,她們可都連個人影也沒瞧見。
再說,這正常的姑娘,也不該半夜穿戴這麼單薄來跳窗戶啊,且六姑娘說的話也太不能讓人了。
瓔珞這一番舉止別提多坦蕩磊落了,完全就是個對無奈包容的好,反觀蘇瑛藍,披頭散發,形容狼狽,情緒激動,神情扭曲,瞧著竟真極不正常。
瓔珞言罷又沖蘇瑛藍道︰「六半夜三更的莫不是被什麼東西沖撞了吧,怎麼滿口胡言亂語的,方才明明是六自己從我這後窗跳下去,一下子磕在了山石上撞掉了牙齒,如今怎說是被人給敲的,五這便讓丫鬟婆子們好好搜尋,倘使找不到人,六可該我,就莫鬧了乖乖回屋,可好?」
瓔珞見蘇瑛藍到了這時候竟然還不死心,不覺雙眸含淚地搖頭,沖一院子丫鬟婆子道︰「既然六不肯走,你們就都快掌著燈在四下都搜找搜找吧,我憑空被這般冤枉倒沒什麼,關鍵是得趕緊安撫了六,好叫她回房醫治才好。」
蘇瑛藍今夜沒能抓住人,還將自己整成了這般模樣,毀容等于毀了一輩子,不將那男人翻找出來,拉著瓔珞陪葬,她又如何能夠甘心。
蘇瑛藍此刻怎麼會心中不清楚明白,她好端端的如何會從窗欞上斜斜栽倒,方才又怎麼會被敲掉了牙齒,那個方才在瓔珞房中的男人根本就沒離開。
蘇瑛藍的兩個丫鬟上前,婆子抬了軟榻在旁,一眾人七手八腳地將蘇瑛藍移上了軟榻,蘇瑛藍卻又鬧了起來,死活都不願讓婆子們抬走她,而是大叫著道︰「蘇瓔珞這個yin婦私會奸夫,我看到了,你們看看我的牙,就是剛剛被奸夫給敲落的,你們都給我搜!他還在這院子里,搜啊!」
說著已是滿臉委屈,恰那邊丫鬟婆子們到了近前,瓔珞忙拿袖子壓了壓眼角,道︰「六如此對我,我卻不能丟著六不管,你們快些抬六進屋,這麼大冷的天,她這樣衣衫單薄坐在地上,只怕要傷寒入體的。」
這才略轉了神色,擔憂地瞧著蘇瑛藍道︰「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六還這樣胡說八道,攀誣于我。」
一番動靜,早就將秋水院的丫鬟婆子們盡數吵了起來,瓔珞見一群婆子丫鬟嚷嚷著提著燈籠繞進了後院,不覺有些著急起來,隨即又想,秦嚴既然敢留在院子里當是有不被發現的絕對把握才對。
這秋水院原本就在定安侯府最偏僻的西南角,瓔珞的西廂後便是鏈接著後花園一角的荒院,院子里只有兩間失修的空房,被闢做了庫房堆放了些雜物,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故此後院自然也黑漆漆的,瓔珞瞪大了眼卻也沒發現秦嚴的蹤影。
瓔珞見蘇瑛藍摔進了山石中去便心知定然是秦嚴動了手腳,可她完全沒有想到秦嚴到現在竟然還沒離開,眼見蘇瑛藍突然掉了門牙,瓔珞整個人都愣住了,待反應過來才焦急地顧目四望。
因為掉了兩顆門牙,她的聲頓時便含糊不清,跑風起來,蘇瑛藍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又尖叫了起來,聲音莫提多淒厲尖銳了。
蘇瑛藍頓時便尖叫了起來,她一面叫著,一面四顧而望,口中哭罵著道︰「誰?奸夫有本事你出來!出來啊!」
她沒了門牙!她毀容了!完了,這回全完了!
蘇瑛藍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眼楮中滿是驚恐之色,抖著手一模,果然在兩顆門牙處模了一個空,她的兩顆門牙不見了!
蘇瑛藍話還沒罵完,突然便慘叫一聲斷了音,抬手捂住了嘴,待她再拿開手時,已是滿手的鮮血,口中有異物混著血腥味,她往掌心吐了口血,卻見掌心中竟然躺著兩顆牙齒!
而蘇瑛藍听到瓔珞的話卻是抬起頭來,一張臉因痛恨而扭曲起來,瞪著窗口的瓔珞便怒罵道︰「賤人,yin婦,三更半夜的私會野男人,你……啊……」
她心中正恨蘇瑛藍,此刻听聞瓔珞令她去稟老,頓時精神大震,答應一聲便奔了出去。
蘇瑛藍又口口聲聲來找什麼男人,這叫妙哥以為自己是中了蘇瑛藍的招,蘇瑛藍明顯是早有陰謀,安排了個什麼男人來壞自己姑娘的名聲,至于那男人此刻去了哪里,妙哥卻來不及想,只覺慶幸萬分。
妙哥今日夜里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平日守夜再怎樣勞累也不可能睡的那麼沉啊,方才她倒像是被人弄暈了一般,蘇瑛藍帶著丫鬟撞門而入,她竟然都沒有醒過來,還是幾人沖進來一陣嚷嚷,她才迷迷糊糊清醒過來。
瓔珞眨了眨眼,忙驚呼一聲,道︰「六你沒事吧?這麼高的窗台,你怎麼能往下跳呢,看來當真是被什麼東西給沖撞著了。」說著,又忙忙回頭吩咐妙哥道,「快去叫醒婆子們抬了軟榻送六回去,你親自去老的福祿院,稟了老請大夫進府。」
只見後窗外的山牆邊兒堆著嶙峋山石砌成的假山,那假山並不在後窗正下方,按說蘇瑛藍從後窗跳下去絕到不了那處山石堆兒里去,可此刻偏蘇瑛藍就跌進了山石堆里,瞧樣子像是摔著了腿,她正捂著一條腿臉色慘白地叫嚷著,許是疼的厲害,燈影下能瞧見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放下茶盞出去時,蘇瑛藍的兩個丫鬟已經奔了出去往後院跑去,而後窗方向不斷傳來蘇瑛藍的痛呼聲,妙哥從外頭廊下取了個宮燈來遞給瓔珞,瓔珞爬上春凳挑燈望去。
瓔珞剛進內室,從暖巢中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外頭便響起了蘇瑛藍丫鬟的驚呼聲。她原本想著蘇瑛藍尋不到人自然便離開了,今夜這麼晚也不好再鬧大,等明日去給馬氏晨昏定省,自然會和蘇瑛藍清算總賬,卻不想蘇瑛藍竟是出了意外。
「六姑娘!六姑娘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