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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直覺王雪瑤沒說真話,但見她不願明言,便也沒再多問,恰此刻馬車也緩緩停了下來,卻是已經到了宮門外,馬車只能行到此處,再往里卻是要諸人步行進宮了。
而王雪瑤見瓔珞神情詫異,便知她什麼都不知道,道︰「反正這永樂公主性格和她那哥哥一向傲慢,目中無人,你見了她注意點,繞著走便是。」
此刻听王雪瑤突然提起那位永樂公主來,瓔珞擰了擰眉,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至于其它,杜嬤嬤也沒告訴過她,她自然也無從得知了。
瓔珞只知道皇後一向還算得寵,膝下有一子一女,皇子便是誠王,和秦嚴*不怎麼對付。而公主則受封永樂,平日很得皇帝的寵愛。
杜嬤嬤本就是宮中放出去的,對宮里頭的主子們也算了解,也和瓔珞說了不少宮里的事兒。
瓔珞卻一愣,她今日進宮,唐氏是讓杜嬤嬤親自到飛雪院中教導了她幾日規矩禮儀的。
見瓔珞目光清凌凌望過來,王雪瑤略咬了一下唇,覺得還是告訴瓔珞的好,便又壓著聲音道︰「就是皇後出的永樂公主,如今都已經芳齡十九了卻還留在宮里頭,你可是知道緣由?」
將瓔珞頭上的蝴蝶累絲餃寶簪子扶正了,王雪瑤突然靠近了她一些,道︰「對了,有個事兒你不知曉不曉得。」
兩人笑鬧了好一陣,竟然一晃眼便到了宮門前,外頭車夫提醒了一聲,兩人才恍然回神,不敢再胡鬧,彼此互相整理了妝容。
瓔珞忙忙躲閃,笑著繼續道︰「原當瑤是真性情,如今竟也開始口是心非了,哎呦,被真扯啊,其實瑤若是不好意思提,我可以去和太說的,呀,臉要被撓爛了!」
王雪瑤被瓔珞臊的頓時面色漲紅,朝著撲打不已,道︰「你這張嘴怎麼這樣惹人厭,瞧我不撕爛它。」
瓔珞任她抱著胳膊抱怨了幾句每日里多麼無趣的話,這才眨巴著眼楮道︰「你若覺得憋悶其實也好辦,你五的婚事一時半會也定不下來,不若你求了太,讓你這個月便嫁進將軍府,豈不是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什麼煩惱都沒了?」
王雪瑤養在太身邊,通身的貴女氣質,其嫡出的自然多有不及,庶女的風頭壓過了嫡女,且還說不出口抱怨不得,想必王雪瑤的嫡母也很郁結,不願王雪瑤出門走動也是常理。
此刻听聞瓔珞打趣的話,王雪瑤輕哼了一聲,道︰「我家五這些時日正相看人家,嫡母會讓我出門才怪呢。不過,五到底是親生親養的,嫡母這麼做也能理解。就是憋在府中,連個的人都沒有,實在太難熬了。你個沒良心的,也不說去看看我!」
王雪瑤是個活潑爽朗又愛動的姑娘,在府中憋了這些時日,自然郁結難免在信中向瓔珞抱怨兩句。
大豐的姑娘家訂了親事兒,卻是可以出門走動的,只有請了期,成親的日子定下來後,姑娘們才不再出門。王雪瑤的親事卻是剛定下來,其嫡母便不允她再出門,今日還是要進宮,往年樓氏也都帶著王雪瑤進宮,這才將她接了出來。
這些日瓔珞和王雪瑤雖然不曾踫面,可也通著書信,王雪瑤給瓔珞的信中也曾抱怨過不讓她出門的話。
瓔珞笑著將王雪瑤拉坐在了身邊,道︰「一驚一乍的,你這樣可怎麼嫁人啊,怨不得你那嫡母要拘著你在府中學規矩。」
今日王雪瑤果然也是一身的紅色,深深淺淺的紅映襯的她五官嬌艷,氣質活潑,儼然一俏麗多姿的麗人,此刻滿臉夸張地盯著瓔珞驚嘆出聲,更是顯得嬌憨動人。
王雪瑤被拘在王府繡嫁妝學規矩,也不曾到祁陽王府去,這會子見瓔珞一身盛裝端坐在車中沖自己笑,王雪瑤晃了晃神,半天才叫道︰「我老天,你這樣可叫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方才出門前我還覺得今兒收拾的美滋滋的,如今立馬淪成了豆腐渣。」
因為將軍府已開宗祠正式過繼了盛承義,故此王雪瑤作為待嫁女兒便不好再繼續養在太身邊,樓氏將她送離將軍府回到了王家。
說起來瓔珞和王雪瑤已經有一兩個月不曾見過了,先是瓔珞離開定安侯府前在府中拘了一個月沒有出門,後來她到祁陽王府,王雪瑤卻已和盛承義訂了親。
郡王府的馬車剛轉出兩條巷子就到了振威將軍府門前的長街,恰巧樓太的馬車也出了府門,難免停下來寒暄了兩句,那廂王雪瑤索性跳下馬車在丫鬟的伺候下登上了瓔珞的。
蕭承麟這才沖瓔珞吐吐舌頭,兩人上前一左一右簇擁著已換上了朝服按品大妝的唐氏出了花廳。
想著唐氏站起身來,笑著沖正圍著瓔珞轉,左看看右瞧瞧的蕭承麟,道︰「行了,別亂踫你的衣裳,弄亂了可如何是好。時辰不早了,走吧。」
更何況,瓔珞姐弟的身份要被挖出來,早晚都會被挖出來,也都會被非議,郡王府也不怕這些非議,且也沒人敢當著郡王府主子的面兒胡說八道,而背地里嚼舌根子,又不痛不癢,也無所謂。
雖然和預想的不一樣,可既然已經這樣了,唐氏也沒想著讓瓔珞再回去換一身衣裳。反而覺得這樣也好,自家的姑娘生的好,這是值得高興炫耀的事情,做什麼要遮掩起來,又不是那等護不住姑娘的人家。
卻沒想到她穿成這樣根本無法遮掩,反倒瞧著比平日里姿容更盛了,這紅色就像天生為她存在的一般,穿在身上將她明麗的容顏都詮釋了出來,那股灼灼風華,像是能燃燒起來的烈焰一般擋都擋不住。
也是因此,唐氏才給瓔珞敲定的大紅衣裳,心里也是想著今日進宮的姑娘們大多數怕都是這種打扮,瓔珞也這樣自然便能淹沒到人堆里去了。
唐氏笑著點頭,倒覺得有些後悔。她今日帶瓔珞進宮,其實並沒有想讓她出風頭的意思,一來瓔珞剛剛回到祁陽王府,以前又是蘇家的姑娘,她引人注目了,流言蜚語便會多些。再來,今日宮中非富即貴,入宮自然是越低調了越是不容易招惹上是非。
蕭承麟回過神來,跳起來圍著瓔珞轉了一圈,道︰「這樣真好看,像神妃仙子一樣呢,是不是啊,祖母?」
半響屋中都沒半點聲息,似怕呼吸聲稍大一些就會驚走了這般佳人一樣,最後還是瓔珞輕笑了下,道︰「又不是頭一回見我,祖母和弟弟再瞧下去,我可要躲出去了。」
盛裝打扮過的瓔珞當真是姿色天然,佔盡風流,一舉一動,般般入畫。
行走時,裙擺搖曳,那朵被紗裙遮住的寶藍色蓮花若隱若現,和雲肩交相輝映,紅和藍兩種顏色踫撞在一起,竟然也不顯突兀,反倒非常亮眼
搖曳的珠串讓她每走一步便極具韻律感,也愈發顯得身段婀娜,前凸後翹,腰肢嬌軟。短襖下搭了一件色彩濃郁的嫣紅八幅軟雲羅高腰長裙,只裙擺上繡著一朵寶藍色瑰麗非常的蓮花,外頭又罩著淺紅雲霧煙羅點翠紗裙。
整個雲肩是最普通的兩層八片垂雲樣式,每片雲子下卻多垂著晶瑩剔透的藍寶石珠子,珠線沿著她的胸部線條流暢落下,隨著步子移動,珠串搖曳,便像是從白蓮上滴落了無數露珠兒。
只見瓔珞身上穿著件石榴紅暗金絲遍繡纏枝蓮花的雲錦小襖,立領一圈火狐腋毛包裹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掐腰短襖外卻披著一件寶藍色繡銀白蓮的雲肩,雲肩是彩錦制成,熠熠華麗,而銀線白蓮卻顯得頗為清雅月兌俗,柔和了雲肩的華貴富麗。
女人梳妝太是麻煩,瓔珞到時蕭承麟早已陪著唐氏在花廳里說著話,听到動靜一起瞧了過來,頓時皆是一楞。
瓔珞只需由著她們擺布,將層層疊疊的衣裳和繁重的珠翠加在身上便可,收拾妥當又略畫了妝容,這才又到了唐氏的千禧院。
首飾白霜更是每日取出來擦拭檢查,絕對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瓔珞進宮的衣裳首飾,早便被唐氏仔細敲定了下來,衣裳和首飾由綠萼和白霜分別管著,衣衫從里衣中衣,到外裳斗篷,綠萼每日都要鋪展開來細細檢查一遍再放到燻籠上細細地燻香。
因時間緊迫,瓔珞和蕭承麟一左一右陪著唐氏匆匆用了膳,唐氏便吩咐兩人的丫鬟伺候他們姐弟回去更換衣裳。
今日宮中朝臣們要陪著皇帝進行各種祭祀祈福活動,最後在重華宮中進行朝賀,待這些都忙完也快到了宮宴的時辰,卻要比女眷們還辛苦一些。
瓔珞陪著唐氏移步敞廳,弟弟蕭承麟也已經過來了,祁陽王卻是自進了宮便沒再回來。
雖說是進宮參加宮宴,可誰也不會覺得進了宮能吃個飽飯,故此都是在家里使勁填飽肚子,到了宮里不過是湊個趣,圖個宮中貴人們高興罷了。
瓔珞確實犯困,聞言點了頭。她覺得也就眯了眯眼的功夫便被丫鬟喚醒,收拾齊整時,唐氏已等著她用膳。
瓔珞瞧著唐氏睡下,這才吩咐晚晴看著點,自己退出了內室,杜嬤嬤侯在外邊兒見瓔珞出來便道︰「大姑娘,宮中是戌時擺宴,申時初便要收拾了進宮。進宮累的緊,姑娘昨兒想必也沒休息好,趁著這會子功夫再歇會兒。一會子進宮前姑娘還要和郡王妃一起再用些東西,不然進宮且頂不住,也不必來回折騰回飛雪院去了,奴婢讓人已經將西暖閣收拾好了,姑娘到暖閣中再躺會兒吧。」
昨夜守夜本就睡的晚,今兒又起的格外早,進宮後各種等候跪拜,精神也高度集中,郡王妃早便累的很了,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瓔珞用過午膳,歇了好一會,唐氏才從宮中回來,臉色極好,只是眉眼間頗有些疲倦,瓔珞到千禧院親自哄著唐氏吃了些東西,便扶著唐氏躺下歇午。
此刻听了妙哥的話,瓔珞覺得心情舒爽了不少,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故此昨日趁著守夜,瓔珞特意哄著郡王妃打扮了一番,又暗自吩咐蘇景華拉著祁陽王一直呆在千禧院中一起守歲。
瓔珞也是這些時日瞧祁陽王行事,覺得祁陽王並非寵妾滅妻,寵庶滅嫡的人,不過因為兩個嫡子的英年早逝和唐氏夫妻起了齟齬罷了,兩人一直都這麼擰著,對身體總歸不好。
瓔珞聞言抿唇一笑,她早瞧出來了,唐氏和祁陽王雖然都有心和好,可到底心里有疙瘩結了多年,一時間倒是都有些怯步。自打瓔珞姐弟進府,祁陽王便一直宿在外院書房中。
妙哥臉上有了笑意,道︰「今兒一早杜嬤嬤過來瞧過姑娘,說是天不亮,郡王和郡王妃已經起身進宮去了,朝賀到過午才能回來呢。還有,杜嬤嬤說,昨夜里郡王歇在了正院呢,今兒一早也是和郡王妃一起坐馬車進的宮。」
秦嚴喚醒妙哥伺候自己出恭?瓔珞揉了揉眉心,索性不再多想,便又問了千禧院那邊的事兒。
見瓔珞神情迷茫,妙哥卻嘆了一聲,只道︰「奴婢昨夜也吃了酒,又念著紫夢守著姑娘便睡的很沉,後來還是世子爺抱著姑娘將奴婢喚醒的,當時世子爺的神情極不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姑娘只鬧著要出恭,奴婢便趕緊伺候姑娘去了淨房,再出來世子爺已經走了。」
瓔珞秦嚴不是故意傷害紫夢的,可他為什麼捂了紫夢的口鼻最後險些誤傷人命?他們都做了什麼?這些瓔珞都想不起來了,只是今日起來時在枕頭邊兒上發現了一支蝴蝶點翠的金步搖,當是昨夜秦嚴留下的。
昨夜的事兒瓔珞只記得大概,記憶像是蒙上了一層雲霧,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和秦嚴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瓔珞確實頭疼的厲害,她沒料想到這具身體這麼易醉,接過妙哥遞過來的醒酒湯用了,這才瞧向妙哥,問著昨夜的事兒。
瓔珞回到上房,不由坐在明間的太師椅上怏怏發呆,妙哥奉了一盞解酒湯,勸著瓔珞道︰「紫夢如今已經沒事兒了,姑娘也不必太過歉疚自責,昨兒姑娘醉的厲害,只怕這會子頭還疼著,趕緊將這盞醒酒湯喝了。」
瓔珞見她這般心里愈發羞愧難當,內疚的厲害,可她不可能將昨夜的事兒說出來,她也沒那個臉說出口,只心里想著以後對紫夢好些,好好彌補,胡亂安慰了紫夢幾句,讓她好了回家休息一個月再來當差,便落荒而逃地出了屋。
她臉色微紅,滿是羞赧,道︰「奴婢以前也是喝過酒的,從來沒這樣過,奴婢值夜自己卻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害的姑娘擔心,還特意來看望奴婢。今兒又是年初一,大喜的日子,卻請了大夫,觸了霉頭,奴婢真是……羞慚的很。」
紫夢卻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只以為是自己貪杯,夜里睡得就格外沉,被捂住了口鼻竟然也都不知道掙扎。她雖然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並非酩酊大醉,如何被蓋著了口鼻都毫無反應差點被悶死,可任她再聰明也想不到昨夜房里來過采花大盜,故此面對瓔珞,紫夢還有些不好意思和羞囧。
她仔細觀察著紫夢,又陪著紫夢說了片刻話,見她腦子清醒,人除了虛弱沒精神一些,便沒旁的異樣,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瓔珞知道有時候人憋氣憋的狠了,腦子缺氧,即便是人救了回來,可能也會留下很多後遺癥,有的甚至會成為智障。
瓔珞去看了紫夢,紫夢如今被安置在西廂房中,人已經救了回來,瞧著已沒什麼不妥之處,只是人還有些虛弱無力,軟軟地靠在被枕間,聲音頗有些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