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 029 無果

作者 ︰ 素素雪

唉,周末果然是我的災難

------題外話------

訪旋說的並不錯,此刻的御花園清淨的很,一路走過來半個人影都沒踫到,這葶荷閣依然如此,故此瓔珞點了下頭,三人便進了閣,往樓上去了。

訪旋笑著沖瓔珞道︰「一般一樓的宮燈都是給宮婢們準備的,二樓多是宮中的小主子們,而宮妃們想留燈便多到最上頭的三樓去。縣主若然有興致,倒可以去二樓看看。」

三人往御花園去,到了訪旋說的葶荷閣,果然就見臨湖的三層開敞式閣樓,窗戶洞開,里頭掛滿了空白的宮燈,隨著湖水輕輕搖曳,顯得甚為壯觀。

瓔珞一想也是,便笑著沖訪旋點了點頭。

訪旋見瓔珞頓住了腳步,卻是笑著道︰「縣主去看看也不防,這會子才將用早膳,咱們慈雲宮的早膳又一向擺的比各宮都早,御花園里一準是沒人的。縣主了,若然有人,不便是了,或者了只瞧瞧不繪燈也沒什麼的。」

瓔珞听到這話倒又歇了心思,既然有這位麗昭儀在前,宮中要出頭的女人們定然都瞄著這御花園的空白宮燈呢,她卻不好去湊這個熱鬧。

訪旋便笑著又道︰「是呢,如今紫慧宮中的麗昭儀便是當年上元節時,在御花園畫了一盞宮燈,這才憑借一介宮女的身份得了皇上欣賞,一躍成了妃嬪的呢。」

瓔珞聞言不覺起了興致,道︰「這個倒有些意思呢。」

訪旋和訪卉嘰嘰喳喳地和瓔珞說著宮中過上元節的事兒出了慈雲宮,瓔珞問起哪里的宮燈最是有趣,訪旋卻道︰「御花園倒是每年都掛著些空白的宮燈,擺放了顏料筆墨,等著人卻填繪,不管是宮妃公主們,還是各位女官宮婢,只要覺得有能耐便可到那里去填燈,縣主不防也去填盞宮燈,到了點燈時,陳公公會親自去取燈,選上十盞最出眾的,若是能被陛下點為魁首,還能有豐厚的賞賜呢。」

她點頭應了,水嬤嬤便吩咐宮女訪旋和訪卉陪著瓔珞出去走走。

瓔珞聞言也是滿臉興奮向往,這是她在古代過的頭一個上元節,比起春節拘束在大宅院里,上元節是一年難得的兩個年輕男女們不受拘束,可以放肆游玩的節日之一,前世時有多少傳世詩詞都說的是這上元節,其熱鬧令人向往,瓔珞對上元節的期待,不可言語。

水嬤嬤也在旁邊笑著道︰「今兒午膳長公主和縣主是要進宮陪著太後一起用膳的。兩位縣主年紀相仿,一定能一見如故。等傍晚,皇上與民同樂,也要擺駕到四通街上去看花燈,太後娘娘自然也是要去的,縣主今兒可能好好樂呵樂呵呢。」

她陪著太後用了早膳,太後便笑著道︰「今日宮來裝扮的漂亮,你也在慈雲宮中拘了這十多日了,不防出去走走看看,頭一回在宮里過上元節,也好瞧瞧宮里的燈可比外頭的好看。」

宮中一早便掛起了各種宮燈來,瓔珞一早起來,出了屋就見殿外的廊檐下三步一燈,宮燈精美絕倫,上頭提詩作畫甚有看頭。

一轉眼瓔珞已在皇宮中呆了十多日,翌日便是上元節,宮中四處又裝扮了起來,喜慶的氣氛不比春節差。

梅花雪水的事情,果然沒能查出什麼來,秋婕妤卻被以謀害太後之罪關進了冷宮。

瓔珞便不再說什麼,只暗自想著以後要對太後更好才行。

水嬤嬤卻笑著道︰「放心,這幾盒子雪脂霜太後娘娘還供的起,縣主不用才是和太後見外呢。」

其實她身上的傷已經復原,只是新長出的皮膚嬌女敕才和四周肌膚不同,時日長了自然看不出什麼來的,依瓔珞看給她用這些雪脂霜當真是暴殄天物,便道︰「這雪脂霜听聞秘方已經失傳,如今宮中也沒剩下多少,我都好了,哪里用得上這麼些。」

那時候瓔珞便知道雪脂霜珍貴,千金難求,沒想到如今太後給她用,卻是一出手就五盒子。

言道蘇瑛鶯不顧,蘇瑛雨是受的蘇瑛鶯連累才挨了打,結果有了好藥膏卻躲著偷偷用。

先前蘇瑛鶯當街挨打,臉上掛了彩,她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盒底的雪脂霜,偷著藏著自己用,後來臉上光潔如初,這事兒便被四小劉氏知道了,還很是鬧了一場。

水嬤嬤取了五盒雪脂霜,替瓔珞將整個胳膊和大腿都抹上了厚厚的一層,這才用細軟的紗布又包裹了起來,道︰「每日都用這雪脂霜抹了傷口處裹起來,剩下的雪脂霜也全部涂抹在身上四處,保管五天後,這五盒子雪脂霜用完,縣主全身的肌膚一掐一把水,滑女敕的不比嬰孩差。」

雖然顏色和身上其它地方的膚色不同,可粉粉女敕女敕,卻是異常光潔。湊近了去聞,竟然真的有一股極為清幽雅致的冷梅香氣。瓔珞驚喜不已,只覺得先前所受的苦當真都是值得的,當真美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瓔珞又侵泡了兩日的藥浴,身上的傷痂便褪了個干淨,原本那些坑坑窪窪,色素沉澱的難看傷疤處果然都生出了女敕肉來。

當日傍晚時,秦嚴果然送了一車梅花雪水進宮,卻是他帶了人專門到山上采來的雪。山上雪融的慢,倒真讓他尋來了梅花雪來。

瓔珞自然明白太後的意思,太後是對沒能查出幕後人來表示歉意。瓔珞忙笑著道︰「哪里有什麼委屈,若非太後護著我,我哪里能過這麼多日的舒心日子。」

水嬤嬤應聲退下,太後才拉著瓔珞的手,道︰「今兒讓你受委屈了。」

太後擺擺手,道︰「查查看吧,還有慈雲宮中,也再好生查上一查,看可否有人將哀家給珞丫頭治傷一事兒透露了出去。」

太後自然也知道這個,不說旁的宮,就方才在坐的皇後和唐貴妃便都有可能布置出此事來。

水嬤嬤卻道︰「秋婕妤最近得寵,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害她的人太多,各宮都有嫌疑,既然做了,那人便一定抹去了痕跡,只怕很難查出什麼來。」

待殿中只剩下自己人,太後才吩咐水嬤嬤道︰「再繼續查下去。」

皇後恭敬的應了和唐貴妃一起行了禮,告退。永樂公主倒想伺候太後回去內殿休息,卻被太後阻了,她也不堅持,起身盈盈福了福身,也帶著宮女離開了。

太後面色疲倦,聞言不過擺了擺手,道︰「你執掌鳳印,掌管後宮諸妃嬪,按規矩處罰便好,不必征詢哀家的意思,哀家也累了,都跪安吧。」

此事到此便算是查清楚了,皇後請示太後道︰「母後看,這秋婕妤該如何處置才好?」

這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而太後也是如此,所以秋婕妤即便是冤枉,也只能怪自己太不,著了人的道。

瓔珞閉了閉眼眸,並非她不肯為秋婕妤求情,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她再開口,那便是公然對皇後的處決不滿,公然和皇後對上了。

秋婕妤不甘地尖叫,可殿中卻無人再言,宮女上前三兩下控制住秋婕妤,將人弄了出去。

果然,皇後聞言便冷笑了一聲,道︰「秋婕妤,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來人,謀害太後,將她捆綁了扭下去,再做論處!」

這便是皇宮,宮妃間當真是步步驚心。

秋婕妤是被冤枉的,可惜此刻人證物證俱在,卻是容不得她抵賴的。更何況,皇後和唐貴妃還都樂得瞧秋婕妤被踩下去。

若然真是秋婕妤害自己,她沒道理下到雪水中的陋顏草汁液不放足量,還留下一半等著人去查。

瓔珞聞言並不意外,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

皇後示意,王醫正上前檢查了那瓷瓶,道︰「此中確實裝的是陋顏草的汁液。」

可就在此時,先前皇後派去秋雲宮的宮女回來了,呈上一只小瓷瓶,道︰「稟太後皇後貴妃娘娘,果然從宮女勾月的床下板磚下找到了此物。」

瓔珞只笑了笑,倒沒多想。

永樂公主和皇後是一起的,皇後明顯極為厭惡秋婕妤,自己為秋婕妤,她會不高興,說幾句帶味兒的話,也能理解。

永樂公主的話像是提醒,可瓔珞听在耳中卻覺得帶著一股子嘲諷之意。

永樂公主坐在太後的另一邊,聞言不覺接口,道︰「真寧縣主當真是善良之人,只是這宮里的女人慣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縣主可莫被輕易騙了去才好。」

她雖無意攪合宮妃們的爭斗,可卻並不想那幕後之人得逞,故而便沖太後道︰「太後,只憑人證便認定是秋婕妤所為,確實有些難以服眾。」

那幕後之人,明顯是一箭雙雕,若是能成事兒,害了自己這個可能要被太後送給皇帝的潛在對手,若是不能成事兒,起碼也能除掉一個秋婕妤。

瓔珞雖然和秋婕妤沒什麼交情,也並非輕易心軟之人,可她也看出這事兒並非秋婕妤所為。

秋婕妤想著,到底不死心,往前膝行了幾步,抱住了瓔珞的腿,哭著道︰「縣主救命啊,真不是臣妾做的,當真不是!縣主一定也想查出真正動手的人吧,求縣主救救我。」

只怕真寧縣主已經覺得是自己要害她,又怎麼會救她呢。

見太後不肯管她,皇後和唐貴妃恨不能她早點去死,秋婕妤便將目光轉到了殿中最後兩人身上,永樂公主是皇後的親生女兒,不可能幫她,唯一就剩下一個真寧縣主。

到時候便是人贓並獲,她便全完了。

此刻出了這等事兒,分明是有人早就設好的套,都到了這一步,秋婕妤也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若不出意外,宮人一定是能從她的寢宮中搜出殘留的藥汁的。

沒想到,她還是想的太過簡單了。

秋婕妤面色微白,她並非蠢人,平日里囂張一些,也是想著自己是個沒後台背景的,表現的蠢一些,興許反倒更能令上頭的宮妃們放心,便將她當個跳梁小丑說不定便不屑于對付她了。

皇後冷笑一聲,道︰「人證已在,你以為是你強辯幾句便能算了的?!」

太後根本不在意秋婕妤的生死,且在宮中見慣了生死,心硬如鐵,不動如山,此刻見秋婕妤哭的淒慘卻也沒替秋婕妤做主的意思。

太後眸光微沉,她在宮中斗了一輩子,自然瞧的出今兒這事兒是有人嫁禍栽贓給了秋婕妤,可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太後一時間卻也沒有頭緒。

秋婕妤明顯知道皇後和皇貴妃都不可能為她做主,巴不得她早日倒台,這里若說還有一個能為自己做主的,便只能是太後,故此她便只求著太後。

宮女言罷,秋婕妤便變了臉色,砰砰地沖太後磕著頭,道︰「太後明鑒,臣妾沒有!漫說臣妾根本就不知道太後是為了皇上才將縣主留在宮中,便臣妾知道,臣妾也犯不著縣主還沒得寵,還沒和臣妾爭寵,臣妾便使出這等手段來啊。退一步說,就算是臣妾要下毒,又怎麼可能那麼笨,就將毒下在自己送的雪水壇子里,這樣縣主一出事兒,臣妾豈不是頭一個被懷疑的?!臣妾是冤枉的啊,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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