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卡文卡的厲害,寫了刪,刪了寫,總覺得不對,磨了一天,就只這麼點字,這是讓我吐血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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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咬牙,放在瓔珞身側鉗制于她的雙手緊握了起來,發生咯吱的聲響,床帳中兩人冷然而對,氣氛再度冰結了起來。
可這女人好似對他從來心狠的厲害,秦嚴簡直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了,他只是喜歡她,喜歡的心都疼了。可她卻似將一顆心都裹上了厚厚的冰,離他越來越遠了。
秦嚴何曾這般低三下四的哄過人,天知道他來秋水院的路上,心中有多氣恨多憤怒,他是真將她掐死的心都有了,可瞧見冷著臉的她,他還是慌了,看著她咬傷自己,他還是軟了心腸,賠罪的話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服軟的速度令他自己都覺吃驚詫異。
秦嚴的話未曾令瓔珞緩下神*情來,反而讓她眯著眸子,俏臉上的嘲弄意味更濃了。
秦嚴聞言頓住的動作,瞧著身下冷的像個冰人一般的瓔珞,蹙眉嘆了聲,神情頗是無奈,道︰「方才是我一時激怒說錯了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俯身又欲吻她,瓔珞卻驀然笑了起來,笑意極冷帶著無盡的譏誚,道︰「看來我在世子爺眼中還真是個不折不扣,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可以隨便輕辱之人。」
秦嚴目光再度劃過瓔珞的眼眸,落在了她被吮過而更顯嬌艷的唇上,痴了下,彎腰將瓔珞抱了起來,兩步跨到床榻間,將她放倒在床,身子壓了下來。
只可惜經方才一番親吻,她的發絲微亂,氣息還沒平穩,雙頰緋紅暈染,唇色嫣紅誘人,睫毛被汗水浸地黑濃微潮,卷翹著籠著一雙水潤嫵媚的眸,即便眸中滿是怒色,可也只是更顯明亮,威懾力卻是大大減弱。
瓔珞恨得想活活撕了他,瞪著秦嚴,滿身都是怒氣。
他輕薄了她,倒言道是她勾他撩他,現如今更是不問她的意思就這樣自說自話。
直到瓔珞有些透不過氣兒來,他才略松了她,瞧著軟在臂彎里,張著唇急促喘息的瓔珞輕笑了聲,嗓音低啞地道︰「好甜,乖,莫和我鬧了,你和那人的定親我只當沒有發生過,你也莫再亂想,且由著我處置可好?」
瓔珞氣的一口狠狠咬,她用的力氣著實不輕,幾乎立刻便嘗到了血腥味,可秦嚴也不過嘶了一聲,接著那血腥味兒像是令他更急切狂亂了,竟是激吻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秦嚴微微睜開眼眸瞧見了瓔珞寒星烈火一樣的美眸,里頭滿滿的都是惱恨和警告,可他竟是無動于衷,甚至抬手用指月復壓在了她的眼眸上,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
瓔珞當真被他的舉動惹到了,氣恨的抬手不斷拍打著他,可她那點子氣力砸在他身上根本就是蚍蜉撼樹,掙扎間倒是抓落了他臉上的面具,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
美人無愧于美人之稱,呵氣如蘭而唇色如蜜,突兀而柔軟的身子因掙扎磨蹭著他的胸膛,一股幽然的少女芳香自她脖頸間散出,縈繞在他的呼吸間,蠱惑著他的心神。秦嚴頓時便覺被勾去了魂魄,只能順著心意激烈的擁吻著她,渾身越來越熱。
放在她縴細腰肢的手臂又緊固了些,幾乎是掐著她的腰肢往他的懷中緊扣,他的唇舌也頃刻間因她的掙扎變得狂亂起來,像最凶猛的洪水野獸,最強烈瘋狂的颶風一般侵襲著她的嬌媚甜美。
瓔珞陡然反應過來,掙扎起來,可這時候秦嚴哪里會再由著她,他想這個樣子也好,她就不會再咬傷自己了。
少女的唇嬌女敕柔軟的驚人,貝齒間都是幽幽的芳香,甜美嬌女敕的令人沉淪,一經接觸秦嚴便有些迷失了。
此刻他貼著她,那面具冰冷的溫度終于驚醒了瓔珞,她本能地松了松緊咬著唇瓣的牙齒,哪里知道只這一下,秦嚴便趁機將舌掃過她受傷的下唇,擠開她的唇,攻了進去。
秦嚴今日是正大光明地從大門進來的,眾目睽睽,他臉上還覆著那塊冰冷的面具,進了屋因為怒氣,自然也不曾拿去那面具。
她不松開,他便一遍遍一下下耐心地踫觸舌忝舐著,蠱惑地略略松開,用輕柔的聲音哄著,「乖,松開,是我胡說八道,松開。」
有些咸咸的味道,令他渾身一抖,瞬間心都似被人捏住了一般,酸楚難過起來。
眼見那血色越冒越多,秦嚴想也沒想便俯頭吻了上去,他的心焦慮不已,動作卻是溫柔舒緩的,伸出舌安撫地舌忝舐著她的唇,由著一絲一縷的淡淡血腥味兒流竄進了口中。
秦嚴這下子是真慌了,用手捏著瓔珞的兩頰,想逼迫她松開緊咬的牙齒,可她咬的極緊,他又唯恐傷了她,根本不敢用力。
瓔珞卻好似什麼都沒都听見,甚至盯著秦嚴的目光都有些飄忽了起來,唇間溢出了一道血痕來。
秦嚴不覺一急,到底是心軟了,驚地忙微微松開了對她的鉗制,蹙起眉來,也顧不得那受傷的手臂了,抬起右手用拇指掰著她緊咬的唇,道︰「快松開,都咬出血來了!」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著,整個身子緊繃著,貼著他的身子微微顫抖,那模樣像一朵不堪風雨摧殘,搖搖欲墜的海棠花。
她頓時額頭便滲出了汗水來,被秦嚴逼問的面色由氣惱的緋紅,變成惱恨羞慚的漲紅,接著卻驀然蒼白起來,只狠狠盯著秦嚴,貝齒緊緊咬著唇瓣,說不出一句話來。
蠢的還將遲璟奕拉了下來,將事情攪的越來越亂。瓔珞從來沒有這般挫敗過,整個人都陷入了自我否定中。
她蠢的以為她還可以干淨利落的抽身,蠢的以為可以趁著秦嚴離京跟著遲璟奕人走樓空,蠢的以為這里和現代一樣,一句不合適便可以一拍兩散,令那些曖昧煙消雲散。
秦嚴是個古人,心中只怕已認定了她也是默認了兩人間的關系的。可她,可她當真完全沒意識到不對,潛意識里她一直便將自己當成了蘇珞,而非蘇瓔珞。
便說兩人前幾次相處都是情勢所迫,身不由己,事急從權,那麼他頭一次夜半闖進她的閨房時,她便該表現的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哪怕裝,也要裝的堅貞潔烈,明明白白的拒絕于他,可她沒有,這便是錯了。
瓔珞想也許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在頭一次他們見面,迫不得已在他面前露了肌膚後,便該哭泣著求他負責了。即便當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以後也該遠遠避開他,不該再自行湊上去的。
見瓔珞不言語,只緊緊咬著牙齒,一副無法承受的模樣,秦嚴環在她後腰的手臂又陡然一緊,道︰「你勾了爺,撩了爺,如今倒想抽身而去和旁的男人雙宿雙飛,你當爺是什麼人?嗯!?」
雖然瓔珞並不認同秦嚴說的話,被氣的渾身發抖,可她心中也明白,他說的有道理,是她自己沒認清狀況,當真是蠢的離譜了。
可在她的眼中,卻是完全沒有將那些當回事兒,她一直還在用現代的男女規則來看待這個世界,好笑的居然以為她和秦嚴沒什麼。
在秦嚴的眼中,只怕他們這樣早便算是有了肌膚之親,自己早便算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給他,完全沒有第二條選擇。
瓔珞發現自己雖然一直在告誡自己要融進這古代,不能妄圖改變這個世界的規矩,可她到底還是沒能做到。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閨秀,平日里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其實卻處處都是破綻,到處都是不妥。
且他當真是一語中的了,確實是她的腦子里裝著的東西于世人不同。
瓔珞一直覺得秦嚴是個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的人,從來都沒想過他也能如此巧舌如簧,言辭犀利。
瓔珞的話卻激怒了秦嚴,令他抬手便扣住了她的後腰,一個用力便將瓔珞困在了懷中,聲音又冷了一些,道︰「你沒做過讓我誤解的事?呵,那當初頭一次見時,是誰給我寬衣包扎的傷口?第二次在河邊,又是誰扯了我的腰帶?第三次在蘇府的別莊,又是誰被我瞧了身子,卻還沖爺笑意瑩然的?更莫說,在山洞中你又主動為我處理過傷口,主動抱過我的手臂,在四通街上主動拉過我的手,在楚衣閣里主動抱過我的腰!還有,前些天就在這里,你的閨房中,發生過什麼事情,想必不用爺來提醒你了吧?你的身子爺看過了,也踫過了,你這會子告訴爺,咱們沒任何關系?呵,蘇瓔珞是你腦子里頭裝著的東西和世人不同,還是爺的記憶出了問題!」
她心中實在生不出任何的歡喜,只挑了下眉,道︰「所以呢?你喜歡我,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接受你?我從來不曾記得自己承諾過你什麼,或者是做過什麼讓你誤解的事情!我蘇瓔珞待字閨中,怎麼就不能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人定親了?我犯得著背著你嗎?」。
瓔珞當真沒想到秦嚴這種人能將此事如此直白的說出口,她以為他會一直悶在心里頭的,可這人挑這麼個時機,說出此話來,卻讓瓔珞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秦嚴卻是眉頭蹙地更緊,道︰「我心悅于你,欲迎你為妻。」
瓔珞見他表現的像個抓到出牆的丈夫一般,頓時便氣極反笑了,眼角斜飛睥睨著秦嚴,道︰「敢問世子爺,我們是何關系?」
他蹙眉上前幾步,逼近瓔珞,盯著她漂亮卻充滿了憤怒的眼眸,沉聲道︰「你背著我和旁人定親倒還有理了?」
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就是她騙了他,反復無常,喜怒不定,翻臉不認人,怎麼到了這會子她非但不反省害怕,倒挺著腰桿,好似所有的錯都是他,似他做了什麼萬惡之事一般。
見她口出譏諷,像個被逼到了絕境,終于伸出稚女敕的利爪隨時準備反撲的小獸,秦嚴倒是蹙眉不解了。
瓔珞見根本傷不了秦嚴便也罷手了,只惡狠狠的瞪著秦嚴,微壓著聲音道︰「靖王世子可當真了得,說圍府便圍府,果然是皇親貴冑,好大的氣派!」
秦嚴右手受傷,微微側身躲了一下,那茶盞砸在了窗稜上發出一聲響,異常刺耳。
秦嚴簡直不敢,這女人竟這樣囂張,他抬起左手便抓住了被瓔珞砸到臉面前的茶壺,隨手剛將茶壺放在旁邊的幾案上,瓔珞便又丟了個茶盞過來。
她離開,這屋中的氣氛便更是劍拔弩張了,秦嚴往前邁了一步,不想他剛動,站在八仙桌邊兒的瓔珞便側身捧起桌上的茶壺砸了。
妙哥瞧向瓔珞,見自家姑娘目光冷靜清澈,氣態冷銳平靜,不覺點了下頭,這才軟著腿跑了出去。
瓔珞卻是回頭拍了下妙哥的手,道︰「你先去廊下候著,沒事。」
秦嚴時目光一直盯著瓔珞,即便如此妙哥也雙腿打顫,勉強捏著桌角企圖能多支撐一會。
他這話是沖站在瓔珞身後扶著八仙桌的妙哥說的,方才听到禁衛軍要來內宅搜尋時瓔珞已經將雲媽媽和其她丫鬟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了那夜曾撞見過秦嚴的妙哥在房中。
秦嚴被纓絡那般盯著,整個人都怔了一下,有一瞬間心頭竟然涌現出一絲害怕驚慌來,可很快,便被怒氣給翻打了下去。他邁步往內室走來,唇角抿出鋒利的弧度,沉聲道︰「出去!」
果然簾子被人猛然掀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跨了進來,纓絡眯了眯眼,冷著臉盯著秦嚴,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這種冷意雖然沒有秦嚴身上的暴虐氣息來的那麼尖銳駭人,可卻更有韌性更為持久。
瓔珞冷眼下了床榻,站在八仙桌旁等著,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握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房門。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欺負的這麼囂張跋扈,理直氣壯的!
真到了這時候瓔珞好像一下子就不再怕了,心中只剩下一片冷然和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