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努力早更的,結果閨女急躁的厲害,很鬧人,又晚了,抱歉
吐血了,閨女發燒四天,看了兩個醫生,又是吃藥又是打針,結果今天居然出疹了,這才被確定是小兒急疹,先前的藥都白吃了,真是庸醫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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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前,卻覺得有些什麼溫溫熱熱的液體,沿著脖頸滑進了她的衣領。
而瓔珞本就已經虛月兌的厲害,此刻又被秦嚴有些沒分寸的緊緊摟在懷中,一時腦子更加昏沉,竟是再度暈厥了。
她的聲音其實是弱的如同蚊蠅的,可秦嚴卻明顯听到了,且她的話顯然讓秦嚴受了極大的觸動,渾身僵硬了一瞬,接著便控制不住將瓔珞更緊的擁進了懷中。
她渾身像是被抽掉了最後一絲氣力般,整個人都軟在了秦嚴懷里,心里充滿了感懷委屈,.+du.忍不住動了動干澀的唇瓣,輕聲喃道︰「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瓔珞此刻渾身火燙,被秦嚴緊緊抱在懷中,感受不到溫暖,可從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還有從他雙臂間傳來的最堅定的力量,以及秦嚴急速跳動的心,都讓瓔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和熟悉。
瓔珞若有所覺,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撐著石頭搖搖欲墜的站起身來,她還沒能站穩,山洞口的光線一黯,瓔珞來不及抬頭,整個人便被人大力拉扯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她正神思恍惚,就听外頭響起兩聲狼嘯,嘯月頓時便從地上一躍而起,沖出了山洞,呼應的叫了一聲。
如今雪豹沒在這山洞中保護小狼崽們,是不是就意味著雪豹去尋秦嚴了?也不知秦嚴何時才能到。
瓔珞抱成一團,瞧著兩只小狼玩耍,心里卻想著也不知後來蕭承麟有沒有得救,又想著她昏迷前明明瞧見的是雪豹。
倒是那兩只小狼崽好似很喜歡被它們娘親撕裂的那些布條,撲滾在布條和瓔珞月兌下的衣裙間歡快的打滾,撕扯,玩的不亦樂乎。
嘯月冷冰冰睥睨的瞧了瓔珞一眼,卻是又轉身臥了回去。
貼身的里衣中衣早便被暖干了,瓔珞抱著身子蜷縮著,討好的沖嘯月笑,問道︰「嘯月可否讓人……呃,讓狼去尋你主子,帶他過來,他若然尋不到我,會急壞的。」
倒不想嘯月竟似看懂了她的意思,雖然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不情願,可還是站起身走了過來,幾爪子便撕扯開了她的衣衫,又扒拉了兩下。頓時包裹在身上濕黏黏,讓瓔珞喘息不過的褙子便被撕成了碎片。
不由便又瞧向了嘯月,試探著商量道︰「這衣裳一直穿在身上我會生很多嚴重的病,嘯月既然救了我,一定也不是想看我被病痛折磨死的吧,幫幫我?」
她去了腰封,費了不少力氣才將裙子給褪下,這時候她已累的渾身虛月兌,受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瓔珞並不意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她得把身上的濕衣月兌下來,這樣的衣裳,穿著還不如不穿。可她身上軟綿綿的,努力了半天竟然連領口的盤扣都沒能解開,瓔珞便放棄了。轉而又去解腰封,好在這個好月兌一些。
她由著它在腿邊一直蹭著,抬手模了模臉,果然臉上的熱度比手心更甚,她發燒的厲害。
而那另一只狼崽倒似不怕人,竟還在不遺余力的撕咬著瓔珞的褲腿,瓔珞被它毛茸茸的毛發弄的有些癢,卻又覺得它這樣的親近在這個時候,讓她無比感動甚至依賴,這個時候她不願意自己呆著,小狼崽的靠近讓她覺得溫暖了一些。
小狼崽頓時便扒拉著鑽進嘯月身下,尋了女乃使勁吃了起來。
嘯月卻甩了甩頭,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邁著步子到了那嗚咽的小狼崽面前,將嗷嗷叫的狼崽子刁起來,似嫌棄一般離瓔珞遠了些方才丟下那小狼崽又重新臥了起來。
這一張口卻發現,聲音沙啞的像是一面破了的鼓,喉嚨口更是火燒火燎的難受。撕裂般的疼痛。
瓔珞這會子實在沒有一點力氣和嘯月較量,她笑一下,道︰「嘯月,你又救我一命呢。」
嘯月見她醒來了倒傲嬌了起來,哼了哼,便從她身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瞧了眼瓔珞,又哼了一聲,好似在嘲笑她的沒用。
瓔珞瞧著,有些發懵又有些好笑,虛弱的牽了牽唇角。
一雙綠瑩瑩的眼眸,在灰暗的光線中水靈靈的,像是泛著冷光的一顆綠琉璃,可憐巴巴,並不駭人,反倒很惹人憐愛。
兩只小狼崽用了吃女乃的勁兒,卻無法撼動她半分,在她動了動身子望去時,其中一只好像嚇了一跳般,咬著的嘴一松,頓時往後栽倒,翻了個四腳朝天,蹬了兩下才爬起來,沖著嘯月便嗚嗚咽咽的叫了起來。
她覺得腿腳處有什麼東西在撕咬著她,望去,正是那兩只小狼崽,這會子它們已經能夠睜開眼楮了,皮毛絨絨的,像兩只萌萌的小狗,正分別撕咬著她的兩只褲腿,似乎是想將她從它們媽媽的懷中給拉出來,搶回自己的領地一般。
瓔珞頓時便放下了心來,她身上大概是發燒了,只覺得冷的厲害,大抵是暈厥中的她也在本能地朝著熱源靠近,她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差不多蜷縮在了嘯月的半個身下,而她這樣子也明顯佔據了兩只狼崽的地方。
是嘯月。
她的身前倒是依靠著一具熱烘烘的軀體,它蓬松的毛發蹭到了她的臉頰和鼻子,有些癢癢的,又有些硬硬的刺臉。那軀體上蒼灰色的皮毛在洞口透進來的清冷月光下,微微泛著一層銀灰色的光。
她的身下還墊著些亂糟糟的枯草,而她身上的濕衣還裹著,已經有些半干,想來她這一暈厥倒是挺長時間的。
抬起眼皮,四顧環望時,她發現這會子,她已經不在那處河道附近了,而是置身在一處山洞中。
瓔珞再度醒來,卻是被徹骨的寒冷給凍醒的。
瓔珞心神一松,再度陷入了黑暗。
狼嘯聲越來越近,瓔珞甚至感受到了草叢的波動,她眼皮沉重,視線有些模糊起來,到底瞧見一匹雪白色的狼分開密林撲了出來,是雪豹。
嗷嗚!
她頓時心跳加速,心中祈禱著一定要是嘯月的狼群才好,又堅持著吹了幾下。
那狼嘯聲好像離的還遠,有些听不真切,瓔珞先時還以為自己是幻听了,又凝神听了片刻才確定並非如此,那狼嘯聲分明在靠近中。
可念著如今青天白日的,狼應該不會出沒才對,瓔珞便一咬牙,噙了骨哨吹了起來,她用盡全部力氣,也不知吹了多久,只覺著身上當真半點氣力也沒了,山谷中終于響起了幾聲回應的狼嘯。
她模出骨哨,卻猶豫了,心道這骨哨吹響,莫再引來的旁的狼,那可當真是自尋死路了。
也許這里離那山谷並不遠,瓔珞想著,哆嗦著去模脖下的骨哨,好在那骨哨一直放在衣衫里頭,並未被大水沖跑。
那日秦嚴帶她去的狼群山谷便在這蓮花山一帶,雖然和這大國寺的山峰並不是一處,可按這河流的流向卻似和狼群山谷一個方向。
當日還多虧了嘯月幫忙,這樣想著,她便腦中一亮。
瓔珞又咬了下舌根,疼痛讓她腦子略清醒了一些,她倒想起了上次落入河中最後被秦嚴救起的情景來。說起來和今日還有些相似,當日在河中,也是靠一棵樹上了岸。
她身上又冷又無力,腦子再度不受控制的昏沉下來,眼皮子重的像壓了一千斤的石頭,隨時都要暈厥。可此刻若然暈了,若是天黑救她的人才能來,她就算不凍死,也要被山里的野獸給撕咬個干淨。
瓔珞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條離了岸等著消耗生命的魚,她不確定自己已經被河水沖出了多遠,也不知道到底還要多久才會有人前來尋找自己,又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這里來。
身子滑下便又嘗試,這般兩三次她才整個月兌離河水,趴在了樹干上,喘了半天,才沿著樹干往河邊挪,等她撲倒在河邊兒的石頭上時,已然累的半點力氣都沒有,莫說是尋地方取暖了,她連爬起來都難。
瓔珞想著,狠狠咬了下舌尖,尖銳的疼痛喚醒了身上的知覺,她哆嗦著用盡全部力氣往樹干上攀爬,因怕會月兌力掉下河道,她還謹慎的先用腰帶將自己在捆在了樹干上。
而且上山若是再涌過來一波洪流,說不定連這顆樹也要被卷進河中,她不能坐以待斃。
而她之所以沒死,卻是福大命大地被一顆斜栽倒橫在河道上的大樹給掛住了,瓔珞伏在樹干上,一面劇烈咳嗽,一面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她身子已經被河水沖刷的沒了知覺,再這樣泡在水中,不消半個時辰,大抵就會受不住寒意再度暈厥。
哆嗦著半響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那河道,她覺得已經了半個世紀,可天上的日頭卻還未曾西沉,想必並未過長時間。
瓔珞沒想到自己還能醒過來,她是被劇烈的咳嗽給嗆醒的,眼皮沉重的再睜開時,她有半響都弄不清楚自己置身何處。
然後整個世界都沉寂了。
滿腦子都是秦嚴!
慢慢的她腦子越來越昏沉,劃動掙扎都成了本能,她覺得自己掉進了漩渦,要被吞噬了,大抵這回是真的完了。徹底陷入黑沉前,最後腦中閃過的不是她用命救了的蕭承麟,也不是前世的父母親人,而是秦嚴。
初春的水冷的像掉進了冰渣子里,瞬間便帶走了她身上僅剩不多的能量,瓔珞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凍僵,不被淹死也得冷死,她用盡全部力量,奮力的劃動,可河水湍急,她的力量太過微弱了,就像是蚍蜉撼樹,根本上不得岸。
只是山上剛遭受了滑坡,河道里全是泥沙,污濁不堪,瓔珞落進去就難免灌了幾口泥沙,嗆了氣,又加上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身上多處撞擊,只覺著五髒受擠壓,四肢鑽心的疼,腦子昏沉,渾身用不上力氣。
事實上她確實是命大的,被懸崖上橫生的枝椏擋了好幾下,雖然枝椏稚女敕,沒能將她掛住,可到底緩解了下墜之力,故此其後落進崖下河道時她還是清醒的。
往下墜的那一刻,她心里還曾苦中作樂的想,自己好歹是穿來的,按照常理說不該是福大命大的嗎,自己掉下去總比蕭承麟落崖活命的幾率要大些的吧。
所以她騙了蕭承麟,在蕭承麟拉扯住攀岩鎖時,自己松了手。
她前世是經常攀岩的,當時她很清楚,那根攀岩鎖根本經受不住兩人的重量,若然兩人都吊在上頭,根本就等不到暗衛來接應,兩人便要一起完蛋。
所以當蕭承麟遭遇危險時,她毫不猶豫便舍棄自己保護了他。
說起來,還是因為利益的關系,可後來相處多了,不知不覺瓔珞便將對弟弟蘇陽的感情轉移到了蕭承麟身上,慢慢的是真生出了姐弟情來。
卻說瓔珞並非什麼舍己為人的性子,她自到了這里後,真正上心的人也沒兩個,先時對蕭承麟這個弟弟好,一來是因為他是本主最親的人,再來也是因為蕭承麟是她以後的依靠。
靖王想了下,便點頭應了,見靖王妃臉色不好,像是受了驚嚇,吩咐了丫鬟送她回房休息,他才大步往前院去了。
靖王妃聞言卻嘆了一聲,道︰「不管怎樣,那真寧縣主如今都是咱們靖王府沒過門的,王爺還是親自帶人跑一趟吧,便是尸身,也總要找到縣主才好。」
如今秦嚴自己瞧上了一個姑娘,太後自然便覺得瓔珞便是秦嚴命定的姻緣,也格外看重,倒不想還是出了意外。
也是因此,這麼些年,太後便沒再給秦嚴定親,若不然即便是秦嚴克妻,名聲不好,太後要給其選妻,京城的大把高門女那也莫想公然抗拒,哪里能這麼多年婚事就此擱置了下來。
秦嚴一直克妻,早年太後焦慮不已,便請慈雲大師給秦嚴批過姻緣,只道秦嚴本命強勁,不受刑克,然生生相克,尤其于姻緣上艱難,只能等命定姻緣來時,這克妻之命自然便破了,先前英國公府等三位姑娘,皆非秦嚴命定姻緣。要想破秦嚴這克妻之命,沒有它法,只能等。
靖王妃的話卻令靖王眉心微蹙,道︰「罷了,瞧那真寧縣主的性子也不像是個溫婉賢惠的,行止也不端,尚未出嫁就和男人牽扯不清了,又是那樣一個出身,這親事不成便不成吧,這事兒你也莫太心思重,慈雲大師不是說過嗎,興許是緣定的姻緣尚未到。」
靖王沉思琢磨著,靖王妃已經垂了淚,道︰「這可如何是好,這真寧縣主明明是世子爺自己看上的,之前她在太後的慈雲宮中時便和世子爺時常相處,明明不曾有任何被克的前兆,怎麼就還是躲不過呢……」
秦嚴沒有子嗣,雖然可以過繼子嗣,但問題並非這樣簡單,靖王府未來的女眷交際許多都是需要世子妃前去的,靖王妃未來的幾十年不能沒有世子妃,不能沒有出門應酬交際的未來主母!
要知道靖王府的世子爺若是連都娶不上,這對靖王府來說該是多大的影響,若然秦嚴到了而立之年還是無法有子嗣,他定要考慮更改世子。
靖王臉色因她的話愈發難看,想到秦嚴歷經七年再次克死了一個妻子,他便沒法子不厭煩暴躁。
靖王妃倒抽一口冷氣,道︰「天,去大國寺的懸崖壁立千仞,險峻異常,真寧縣主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掉下去豈不是……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靖王見她臉色都白了,忙握住靖王妃的手,拉著她坐在了圈椅上,道︰「方才接到的消息,說是真寧縣主今日到大國寺去給祁陽郡王妃祈福,走到山道時,不想上體滑落崩塌,墜落了懸崖。」
靖王的話令靖王妃面色大變,手中拿著的圖紙都飄飄然落到了地上去,道︰「出事兒?真寧縣主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