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歇斯底里到後來的逆來順受,程心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能夠這樣快地接受她和秦盛這樣的關系。
秦盛一種摧拉枯朽的力量,先是告訴她,他們根本不是兄妹,他沒有義務包庇她們母女,然後瞬間開出一份她無奈無力的賬單,甚至不惜佔有她來泄憤。
出事後,她有問過秦盛為什麼她媽媽會殺她繼父。
但是秦盛只是嘲弄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蠢蛋和一條可憐的小蟲。
她再也不敢問,也沒有再提起過,但是一直銘記于心。
就算有些時候秦盛會裝的很疼她,好像她說出什麼事情,他都能分分鐘滿足她,比如每次他滿足後,抱著她,靜靜地瞧著她時。
那個時候,她依舊不敢問。
秦盛那樣的人,她敢算計他一分,他就能弄死她。
「喲,王董,好久不見,越來越年輕了啊!」
「哪里哪里,章董不也是嘛。」
油膩膩的聲音,非常具有辨識度。
王稀土。
程心倏得睜開眼楮,漆黑的眸中劃過一道亮色,立刻整了整長至腰間的卷發,穿上高跟鞋,不動聲色地來到王稀土周圍。
這樣的男人盡管,但是腦子也不蠢,她如果表現地太刻意,被稀土玩殘了,她可能還得不到什麼。
低頭看著長桌上擺著的紅酒,嘴角一彎,有了。
秦盛曾經說過,她喝酒的樣子最誘人。
瑩白的手指軟軟地拿捏著高腳杯,隨意地輕晃,眼波微微流動間,粉女敕的唇貼上杯壁,優雅地傾倒出猩紅色的酒,只抿一口,唇角微揚。
大廳中明亮的光打在酒杯上,將里面的酒打出一圈明晃晃的光。
尤其是程心唇上那一滴將抿未抿的紅酒,小舌微微一卷,便消失在口中。
妖精。
天生的妖精。
其實程心一出現王董就了,如今她的一顰一笑都在深深地吸引著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將純潔和妖孽結合地這麼和諧,好像天生就有兩個靈魂一樣,一個單純,一個嫵媚。
不露聲色之間,程心看見王稀土正在直直地瞧著她,心里想著,王稀土可能有戀童癖。
「程心?」
程心轉過頭去,看著來人,京城有名的花花,以前她看到這位強拉著一個小姑娘進賓館,被她……唔,正中紅心,從此見到她都退避三舍。
「干什麼?又干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欠教訓了?」眉頭輕挑,語氣輕蔑而霸道,對于這樣的社會敗類,她向來崇尚替天行道的道理,非暴力不作為。
所以秦盛每次都會說她多管閑事,屢教不改。
這怎麼能怪她呢!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三個月沒見你出來禍害,長漂亮了嘛。」十分猥瑣的調戲話,花花看著程心的眼楮都在放光,剛剛程心喝酒的姿態被他盡收眼底,那魅惑,簡直忍不住。
程心現在正處于沒落的階段,以前程心背後有秦家,現在終于不用顧忌了。
其實程心比那些沒有開/苞的小姑娘更女敕!而且玩起來一定還有雪恨的快感!叫她以前多管閑事!
「滾開。」這人的眼神真惡心。
「怎麼了?還當自己是秦氏的二小姐呢,嘿……」
一杯紅酒徑直潑到了花花的面上,動作干脆,行雲流水,顯然是做了無數遍,唔,熟能生巧。
程心眼里滿是倨傲,就算她不是秦氏的二小姐,她也不是他能夠惹得。
「你!」
「程小姐!」王稀土終于走到她身邊,適時地開了口,程心淺笑著看著他,不顯山不露水。
「王董,這麼巧,又見面了。」程心換了一杯酒,抬了抬手上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絲毫不理會身邊還狼狽著的花花。
王稀土的呼吸又重了幾分,于是轉頭對著花花說道︰「還不走?」
花花,落荒而逃。
程心斂眉,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笑著問道︰
「我哥哥呢?」
「秦總啊,秦總正在和我的秘書vivian談情說愛呢。」王稀土笑著說道。
程心搭在桌子上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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