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秦盛的別墅,她的就響了起來,上閃爍著梁成君的名字。
「接。」秦盛一邊模著她的頭發,一邊吩咐道。
程心按下了接听鍵,梁成君低醇的嗓音透過,給她帶來莫名的安全感。
「喂。」
「秦盛在你身邊?」
明明是一個問題,但是程心知道,梁成君已經明確地知道她現在被秦盛接走了。
心里突然間就感到一股強烈悲哀和恐懼,她的生活行蹤,竟然全部受到兩個人的監視,這樣的生活,真他媽憋屈!
「恩。」
「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回家看看他,你明天在過來接我吧。」抓過秦盛漂亮的手,程心語調很是平淡。
「他怎麼你了?」梁成君這樣問道。
听到這個問題,她扯了扯嘴角,秦盛怎麼她了?秦盛還能怎麼她,該怎麼的,不該怎麼的,都怎麼了。
「他是我哥哥,他還能怎麼我?」
此刻低著頭的程心,看不見秦盛望著她的眼神,這個眼神……怎麼描述呢,好似失去了人生中最不可逾越的人。
「我過來接你,听話。」
「成君哥哥,你把我當你的妻子了嗎?」。
「當然!」
可以我怎麼感受不到……在她的心里,梁成君好似只是把她當作和秦盛競爭的一個標準,誰得到她,誰就贏了。
「不用過來接我,我有些累了,掛了。」
還不等梁成君說什麼,程心就掛了。
呆呆地望著手中的,眼楮越來越酸,越來越酸,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模糊。
感到被人攬進懷里,溫暖的懷抱,下意識地就往他靠去。
「好了,不哭了。」輕柔的安慰,好似春日里穿堂而過的熱風,一下子就將她心中的陰霾吹散開來。
只是這樣的安慰,更是給了她一個放肆哭泣的理由,原本只是無聲無息地落淚,後來便是毫無顧忌的大哭。
她趴在秦盛懷里,哭地頭痛地厲害,卻不肯停下。
秦盛沒有推開她,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將她的氣輕輕地撫順。
車子早就回到別墅,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車,車廂內只剩下兩人,程心哭倒在秦盛懷里,秦盛抿著唇低頭望著懷里的程心,幽深的眼中滲出幾分心疼和關切。
「你是不是很喜歡他?」秦盛問道。
程心抬頭望著秦盛,他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秦盛輕輕吻著她的眼角,嗓音有些低啞,卻性感地很︰
「你果然喜歡他,程心,你會毫不猶豫地選他是不是?」
她沒有回答秦盛的話,只是抱著他,頭靠在他的肩上,低聲地抽泣。
秦盛永遠能夠一針見血地說出她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感情。
沒錯,她喜歡梁成君,兒時的那些美好的回憶,也是她這麼多年來的渴望,她渴望完美無缺的愛情,梁成君一度成為她設想的男主角。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他又出現,那份蠢蠢欲動的感情,她又怎麼能控制地住……
「秦盛,如果我說是,你會放了我嗎?」。
「你說呢?」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楮,語氣卻是嘲弄︰
「當然不會,秦盛,我知道你恨我,你強留下我,只為了折磨我、報復我,如果不是你,我甚至可以和成君哥哥在一起,但是現在的我,還有什麼資格去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只會讓我自己慚愧,我配不上他。」
車廂瞬間安靜地嚇人,她真的累了,周旋在秦盛和梁成君之間,想走不能走,想留不能留。
她的所有行為都被人監控著,他們無孔不入地鑽入她的生活,卻從未問過她是否願意。
「休息一下,別想這些了。」秦盛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纏綿地說道。
她自知躲不開,只能將自己深埋在秦盛的懷里。
「身體好了嗎?」。
身子一顫,她緩緩睜開眼楮,心中掙扎了片刻,然後低低地說道︰「好了,你輕一些。」
秦盛抱著她來到房間,兩人翻到在床上。
每次和秦盛的歡好,她都必須承受秦盛狂風驟雨般的掠奪,填不滿的欲/望,讓她常常無力。
秦盛架著她的腿,深埋在她的體內,深深淺淺地進進出出,鶯鶯裊裊的低吟聲在房間內回蕩,程心閉著眼楮,雙頰泛紅,魅惑勾人。
「秦盛……休息一下。」程心帶著哭腔懇求道,許久沒有滿足秦盛,他的欲/望來的又急又猛,每次不折騰到她求饒決不罷休。
「快了。」
「……」
折騰完後,程心渾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樣,被秦盛抱在懷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撥去程心臉頰汗濕的頭發,秦盛眼里閃爍著亮光,程心之前哽咽的話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只是,不是他不放程心,是放不開她。
饑渴成疾的渴求,在得到一次後迅速燎原,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
如若能夠放開,他何必看她傷到崩潰卻只能惡言相向,總有不可逾越的人,總有無法控制的感情。
正是因為太害怕失去,所以才會不惜禁錮強留。
「少爺,梁先生來了。」門口傳來章媽的聲音。
秦盛看了看誰在身邊的程心,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穿好衣服來到客廳。
梁成君一身利落硬朗的軍裝,立在客廳中,鷹隼般的厲眸打量著客廳。
「梁少。」
「我來接我的未婚妻。」直截了當的開頭,強勢十足。
「她在睡覺。」秦盛坐在沙發上,佣人上來的茶,梁成君看來是一口都沒有喝。
梁成君掃過秦盛,剛剛洗完澡?
「心兒不說是你不用來接?」秦盛溫吞地問道,語調溫潤客氣,舉止之間皆是主人作風。
秦盛給梁成君倒了一杯茶,低笑道︰
「如果不是我知道梁少對心兒是什麼心,我還真以為你喜歡心兒呢。」
修長干淨的手將茶推給梁成君,梁成君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听到秦盛的話,臉色微變。
「小女孩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是梁少還是不要對心兒太上心,逢場作戲的本事,梁少不比秦某差。」
唇角揚掠起小小的弧度,他直視著梁成君,字字珠璣。
「那又怎麼樣,她依舊會是我疼在手心的人。」梁成君正色說道。
得到心心用了哪些不干淨的手段,他不用秦盛特意來提醒,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在他的懷里,這樣就夠了。
再說,他這輩子還真不怕什麼。
「那不怎麼樣,只是心兒跟我說過,她渴望的是完美無瑕的愛情。」
「呵呵,我給不了她,別人也沒機會給。」
氣質全然不同的兩個男人,卻有些同樣的野心和脾性,直到很久以後,他們才明白,一切都沒有他們想象地那麼容易控制。
「明天我會帶她去試婚紗,也算是我這個唯一的親人給她的祝福。」秦盛說的彬彬有禮,卻切斷梁成君想要拒絕的理由。
程心自然是希望得到親人的祝福,現在她唯一的親人,確實是秦盛,在這樣的事實面前,他不會愚蠢地去反駁。
思索片刻,梁成君爽快地答應,只是明天,他來接程心,秦盛自然不會駁了梁成君的要求,畢竟人家是程心公開的未婚夫。
大家都是精于算計的人,怎麼做最好,不用明說。
程心第二天下樓的時候,看見站在樓下的梁成君,險些一腳踩空,好在秦盛及時地扶著她的腰。
「他、他怎麼在?」她望著秦盛,極其不安地問道。
「他是你未婚夫,今天接你來試婚紗。」波瀾不驚的回答,秦盛深深望著她,眼底的神色她看不懂。
「可是……」
「先吃早飯。」
秦盛放開她的腰,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著,舉止優雅。
她跟在秦盛的身後,心髒怦怦直跳。
「心心。」梁成君一把摟過她的肩膀,親昵地親了親她的臉。
她慌張地看向秦盛,發現他根本沒有往他們的方向看,自顧自地吃早飯。
心里微微有些低沉。
吃完早飯後,當梁成君提出要帶著她和秦盛去試婚紗的時候,再次被嚇到了,帶著她也就算了,帶著秦盛是幾個意思?!
忐忑不安地坐上車,她被安置在梁成君的懷里,秦盛在一旁看文件,稜角分明的側臉顯露著淡淡的疏離。
「昨晚有沒有想我?」梁成君在她耳邊低聲地問道,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引起她的陣陣戰栗。
「沒有!」
「恩?生氣了?」
梁成君掰過她的肩膀,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表情,直到打量到她臉紅紅。
「沒有!」
「別生氣了,我今天特地請假出來陪你。」梁成君的哄人向來簡單粗暴,不過聯想他的身份,請假出來也是蠻難的吧,那麼多的事物。
程心嘆了口氣,不敢在秦盛面前和梁成君表現地有多親熱,只是抓著他的手臂,低聲地說道︰
「不用老是遷就我,請假難請可以不請,我都沒事的。」
梁成君的眼神閃了閃,把程心更緊地往懷里攬去,咬著她的耳朵笑道︰「不遷就你,遷就誰?老子找了你這麼久,就愛遷就你。」
程心眼楮彎了彎,點著梁成君的胸膛,嬌俏地罵道︰
「賤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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