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就這麼張口一句話就要求要二審,太天真了。
「這位,你不是說這份證據是假的嗎?怎麼突然又說要代表程柳來表示不同意要求二審呢?前後矛盾,我們有依據……」
「我既有合法代表程柳的資格,也要證明那份資料是假的!」程心冷眼望著法官,縴瘦的身子爆發出令人側目的氣場。
法官被程心一搶白,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秦盛從位置上站起來,程心立刻轉過頭看著他,眼中流出懇求的意味,若是秦盛同意了判定,那她就會很麻煩了。
「法官大人,對于這份判決,我也表示不同意,請求法院進行二審。」
猛地舒了一口氣,程心瞧著法官。
法官和身邊的人商量了一會兒後,點點頭,最終宣布了一審保持原判決,但是同樣宣布春節假日過後進行二審。
法槌清脆地敲下,程心整個人就軟了下來。
秦盛眼疾手快地將程心攬進懷里,梁成君伸出手剛要踫到程心。
程心轉頭看了梁成君一眼,抓著秦盛手臂的手微微收緊。
秦盛的意思是帶著程心就走,程心朝他搖搖頭,靠在他的懷里,對著梁成君淡淡地說道︰
「成君哥哥,你是研究過那份東西的人,所以你應該知道一旦你上訴,那我的媽媽也必然會卷入,你這又是何必呢?」
梁成君沒有,只是平靜地看著程心靠在秦盛的懷里,秦盛右手環繞著程心的縴腰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這樣的姿態,表示了絕對的佔有,也是在向他宣布程心的所有權。
現在,程心是他秦盛的了。
「我知道,我有把握保下你媽媽。」梁成君說道。
程心臉色微微發白,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詞來反駁梁成君的話,只是心口空虛地厲害。
從一開始她听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她感覺整顆心緊縮到已經無法運轉了,那麼強烈的疼痛,饒是她現在忍耐力極為不錯也忍不住想要尖叫發泄。
現在听到梁成君這句話,那份曠日持久的猛烈疼痛全然消失,只是感覺心髒那塊地方空地很,沒有東西在跳動,沒有存在的痕跡。
這源于她所有的信仰在她面前徹徹底底地毀于一旦,源于她所有的世界觀價值觀顛倒帶來的震撼。
她一直堅信不疑的東西,面目全非。
有那麼一瞬間,她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皆是逃避。
她無法想象自己面對這份事實時,該用怎麼樣的一個態度,一個決心,一個微笑。
整個世界在她面前轟然倒塌,腦子中一片混沌。
沒有人能夠設身處地地和她感同身受,那種滅頂的諷刺和嘲弄將她整個人都要湮沒。
曾經深信不疑的人,現在赤/luoluo地背叛你,而且張嘴就是在掩飾自己的行為,不認為自己錯了。
梁成君,好一個梁成君。
腦海中的青蔥少年,這一刻,模糊地看不清輪廓。
好在,事關她媽媽,她強逼著自己清醒起來,迅速反擊,但是其實結局改變不了什麼,法官保持原判,只是要進行二審而已。
她所有的質問換來梁成君那樣一句話。
她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她和秦盛的那個賭,她一度篤定自己是贏家,所以後來秦盛擅自取消賭約的時候,她內心的恨意那一刻放大到最大。
她那麼那麼地梁成君不會對不起她,梁成君始終是她印象中那個令她心髒悸動的少年。
現實總是令人想要逃避,它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她竟然連反手的勇氣都沒有。
「走吧。」程心身心俱疲,靠在秦盛的懷里低低地說道。
「心心。」梁成君快速地抓住程心的手,喉間生澀地叫道。
程心用來地想要抽回來,但是梁成君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
「盛,幫我。」程心靠在秦盛的胸膛上,明目張膽地求救。
梁成君心里被狠狠地一擊,整個腦袋嗡嗡地疼,程心在他的面前公然向秦盛求救,為了能夠……擺月兌他。
秦盛是什麼身手,那絕對和梁成君有得一拼,想要護著程心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再說了,程心本身也是要掙月兌的人,梁成君好似怎麼都留不住程心了。
程心收回手,手腕上一片紅腫,縮在秦盛的懷中,閉著眼楮不去看梁成君。
「心心。」梁成君不知道該怎麼勸服程心,只能一遍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
他沒有想到程心會來到這里,而且剛好趕到那麼一個時間點。
鷹眸死死盯著秦盛那張淡漠平靜的臉,心里瞬間了然了起來。
秦盛果然是權衡利弊的個中高手,以自己為餌,演了一場世紀大戲,而他,其實心里明知是戲,但是因為不想放棄這次的機會。
所以,甘心入套。
「梁少,春節後見。」秦盛抱著程心,淡笑著說道。
梁成君一雙手捏的嘎嘎作響,青筋爆起,整個人看起來極具有攻擊性。
但是,秦盛怎麼會怕這些,光憑氣勢就想要嚇著他,太搞笑了。
「我們走吧。」程心臉埋在秦盛的懷里,悶悶地說道。
「好,就走了。」秦盛摟著程心,當著一干人等的面,一點也不避嫌地帶著程心走了。
秦盛是從後面繞開去的,周圍沒有一個記者,秦盛抱著程心來到車上,司機快速地發動汽車離開了法院。
車上的時候,程心一直都縮在秦盛的懷里,臉色蒼白,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秦盛輕輕拍著程心的背,讓她稍微放輕松一些。
結果一路上程心都走神走地厲害,秦盛和她她沒有一句話是應的。
車子開進別墅,秦盛抱著程心下車,回到別墅的程心只淡淡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回來啦,真快啊。」
秦盛抱著程心的手緩緩收緊。
他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了,不應該讓程心去法庭的,她接受不了那樣的背叛,梁成君的所作所為直接在她的心上狠狠劃了一刀。
當時程心的眼神幾乎瞬間就灰暗了下來,如果不是有她媽媽這個借口一直支撐著,程心可能會立刻轉頭就跑。
其實梁成君的話說地沒錯,他確實有能力保下程柳,反正她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該罰的也沒地方罰,在梁成君的周旋之下肯定會不了了之的。
如果他是梁成君,他也會選擇他的做法,這是他能夠得到最大利益的最好做法,大家都是蠢貨,都精明地很,怎麼做,大家心中有數。
但是程心不一樣,他的女孩不一樣。
門是章媽開的,看到被秦盛抱在懷里的程心,她詫異地問道︰
「她怎麼了?!」
程心讓秦盛放她下來,一張巴掌大的臉慘白慘白,但是還是握著章媽的手,溫和地安慰︰
「沒事,章媽,秋語呢?」
「邵自從今天和一起出門後就沒有回來了 ,對了,她好像打回來說她有事不回來了。」
「哦,好的。」
程心拉著秦盛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
推開主臥的門,程心踉踉蹌蹌地拉著秦盛走進房間,秦盛順手關上了門。
程心放開秦盛的手,立在床前,秦盛上前輕輕地抱住程心,好似抱住了一個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
突然程心猛地轉過頭,抱著秦盛的頭飛快地抓住秦盛的兩片薄唇。
程心的吻很激烈很粗暴,咬的秦盛嘴唇上有些疼。
知道程心此刻的無助和絕望,秦盛更緊地抱住程心,勒地程心骨頭一陣陣的發疼,但是不願意放開。
她需要這樣的疼痛來告訴她,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還需要繼續去迎戰。
兩人摔倒在柔軟的床上,秦盛飛快地剝了程心的衣服,程心拉扯著秦盛的衣服,急切難忍。
秦盛吻遍程心身體的每一處,感受到程心因為他的吻而微微顫抖的刺激。
「盛……給我……」程心臉色潮紅,雙手插在秦盛的發間,嚶嚶地呢喃道。
秦盛吻上嬌柔的雙唇,程心抱著秦盛用力地回應。
「心兒,說你愛我。」秦盛在程心耳邊說道。
「盛,我愛你。」沒有任何的猶豫,程心月兌口而出。
她弓著身子不斷地乞求著秦盛。
臥室中的溫度節節攀升,粗重的呼吸聲和鶯鶯裊裊的聲音不絕于耳。
「我也愛你。」秦盛吻著程心的臉頰,柔情似水地說道。
「還要……」
「立刻滿足你!」
「唔……」
今天的程心瘋狂火熱,每一個動作挑逗而放肆,她的滋味太美好,秦盛發現他根本無法停止!
沒有人敢來打擾兩人,程心在瘋狂過後趴在秦盛的懷里嚎啕大哭。
忍耐了一路的眼淚,在和秦盛赤誠相見之後,轟然決堤。
「你贏了……」程心啞著嗓子,迷蒙著眼楮說道。
秦盛嘆了口氣將程心摟在懷里,一言不發。
「我愛你,心兒,我愛你。」
程心身子狠狠一震。
秦盛找到程心的雙唇,輾轉碾壓。
「心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整整九年。」
一個翻身將程心壓在身下,秦盛看著程心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低落。
俯子,雙手撐在程心頭部的兩側,溫柔地貼上自己的雙唇。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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