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眉頭輕挑,看著一本正經的季薄雲。
「當然,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能將你抓回來。」季薄雲說道。
秦舒努努嘴,笑眯眯地說道︰
「那我們試試,看看你不能把我抓回來?」
「那我們先把證給扯了。」
「……」
——*——
「妙儀姐,現在給寶寶買東西會不會太早了?」程心無奈地看著曾妙儀說道。
而她地走在人來人往的商場中,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出來,所以她對于這麼擁擠的地方有些生理上的不適應。
曾妙儀是她最好的閨蜜,她說要帶她來買嬰兒用的東西,這個理由她簡直沒有辦法回駁,那時章媽是十分贊同妙儀姐的建議。
醫生說了,她不能一直悶在別墅里,應該多出去走走,再說了,孕婦本來就要多出去走走,這樣子以後對于生產也是有好處的。
在多種理由下,程心終于換了舒適的衣服和鞋子跟著曾妙儀來到商場。
但是商場里的喧鬧讓程心的頭有些隱隱作痛,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嬰兒區興致勃勃選東西的曾妙儀,心里暖暖的。
「心心,你有幫寶寶想好什麼名字了嗎?」。曾妙儀看著手上小小粉粉的嬰兒裝笑著問道。
程心搖搖頭,說道︰
「還沒有,秦盛說孩子的名字要他來取,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時間。」
說道秦盛,程心的臉頰上不自禁地就浮上點點的紅暈,也許連程心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竟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像是一個家庭美滿的待產新婦,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淡淡的光芒。
曾妙儀拿著衣服的手微微收緊,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她又問道︰
「大名沒有,小名總是有的吧。」
「有的,是我早就想好的,就叫茶茶,茶水的茶。」程心說道。
「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字?」
「因為秦盛很喜歡喝茶啊,而且我覺得茶這個字也很好,溫和又不失韌性,我希望寶寶有這樣的品格。」程心笑著解釋道。
「秦盛知道你給寶寶取了這個名字嗎?」。
「知道,他說我取得很好,只是大名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想一想。」程心雙眸彎彎,眼中的神采真的很令人感到嫉妒。
「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曾妙儀拿起一件上面繡著小熊的衣服問道。
程心走,模了模衣服的料子,很柔軟的面料,最適合寶寶穿。
「挺不錯的。」
「好的,買了,這就當做是我給我的干女兒買的見面禮,初次見面嘛,總是要莊重一些的。」曾妙儀笑著說道。
程心無奈,只是笑笑,看著曾妙儀跟著導購去結賬。
她看著整整一排的嬰兒裝,聯想以後自己的孩子穿上後會是什麼樣子,唔,有些迫不及待得感覺。
曾妙儀買了一套衣服,本來還想把嬰兒車什麼一並給買了,但是程心說實在是太早了,拿回去也比較麻煩,所以叫她先不要買。
曾妙儀拗不過程心,只能夠帶著她去了餐廳。
懷孕後,程心的胃口變得更加挑剔,能夠入口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少,以至于程心點餐極快,曾妙儀還在看菜單的時候,程心已經點好了,然後將菜單還給侍者。
「听章媽說,你現在可難伺候了。」曾妙儀一邊慢悠悠的翻看著菜單,一邊說道。
程心努努嘴,很無辜地說道︰
「章媽就知道告我狀,我哪里難伺候了,她都不用問我今天要吃什麼,我就吃那麼幾種東西,她輪著做就好了。」
曾妙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點了一份意面就將菜單還給了侍者。
「話說妙儀姐,這麼多年,你還是只喜歡吃意面啊。」程心感嘆道。
「恩,習慣了,改不了了,也不準備改。」曾妙儀說道。
「秦盛以前也喜歡吃意面,後來我說我不喜歡里面的芝士味道,他就沒有吃了。」侍者給程心拿了一杯現榨的橙汁,她喝了一口,幽幽地說道。
曾妙儀正在看雜志的動作一滯,然後才淡淡地說道︰
「是嗎?我不記得了。」
「他嘴巴比我還挑,花樣超級多,真奇怪,章媽怎麼不說他。」程心很無辜的說道。
曾妙儀放下手中的雜志,笑眯眯地看著程心。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心心,我發現你一聊起秦盛,就沒完沒了,滔滔不絕,心心很喜歡他吧。」曾妙儀揶揄地說道。
而曾妙儀這一番話像是一道雷狠狠地劈中程心,她愣愣地看著曾妙儀,良久後才稍稍緩過來,不可思議地問道︰
「真的是這樣的嗎?」。
「對啊,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程心抿了抿唇,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以此來控制住自己詫異的心情。
喜歡秦盛,很喜歡秦盛?
說的是她嗎?
說起秦盛來,她就變得滔滔不絕嗎?
為什麼,她沒有這樣覺得呢?
是因為太慣了嗎?
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最後程心索性不去想這件事情,她的未來是已經被確定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既然準備要認命了,那就一定要徹徹底底地認命,因為做什麼事情都要誠心。
「,您的鵝肝。」
「謝謝。」程心拿起刀叉開始吃中飯。
曾妙儀看著埋頭吃東西的程心,眉頭微微一皺,柔聲問道︰
「心心,你知道你自己心里想著的是什麼嗎?」。
程心聞言抬頭看著曾妙儀,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後對著曾妙儀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心里想的就是好好的將茶茶生下來,然後看著她一點一點地長大,最後有一個很好地人生,不用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不開心,這就是我所有的想法。
至于你說的喜不喜歡秦盛,听你這麼一說,指不定我還真的挺喜歡他的,但是這個不怎麼重要,我都認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我的寶寶重要。」
這樣一番話,程心覺得已經很好的闡明了自己的態度,感情這種事情,她被狠狠傷了一次,背叛了一次,就顯得有些害怕和忌憚。
人生在世,老是想那麼多做什麼,想那麼清楚有什麼好處嗎?
無聊。
還不如好好吃飯。
「,您的意面。」侍者將一盤可口的意面放在曾妙儀的面前,程心朝她笑了笑,拿起刀叉繼續享用自己的午餐。
吃完午飯後,程心累極了想睡覺,兩人便不再逛街,程心坐車回到別墅後就回到房間睡覺,曾妙儀則回了自己的店里。
程心入睡地很快,逛了一個早上,她腳又酸又疼,柔軟溫暖的床一直是程心很喜歡的地方。
章媽沒有來叫程心,于是程心一個午覺醒過來,外面的天都黑了。
披上衣服,程心走到樓下吃晚飯。
「睡好了嗎?」。
「恩,秦盛回來了嗎?」。程心坐在椅子上,隨口問道。
「剛剛少爺來了,說今晚不回來了,公司里面有會議走不開。」
「恩,知道了。」程心毫不在意地說道。
章媽立刻端上晚飯程心一個人靜靜地吃完了晚飯,就去書房里消食,這是她這幾天一貫地做法,秦盛也是默認了的。
坐在書房中,程心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這時一道突兀的鈴聲打斷了程心的專注。
她看著書房桌子上的,想了想,沒有去管它。
但是它鍥而不舍地一直響著,程心又看了它一眼,心里想到,會不會是秦盛打來的,因為這個點,她一般都在書房里的。
掀開蓋在肚子上的毯子,程心走到桌子邊,接起了。
「喂,少爺,關于婚禮的細節已經準備地差不多了,您看還有什麼需要特別吩咐的嗎?」。
的人是一個女人,語氣里帶著一些恭敬,和秦舒的方式和語氣如出一轍,是秦盛的手下。
婚禮?
和邵秋語的嗎?
毫無疑問,她今年才十九歲,辦什麼婚禮,再說了,她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允許辦什麼婚禮。
「你好,秦盛不在書房內,他現在還在公司里,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打他公司的。」
程心客氣地說完了這樣一番話後,就掛了,盡管有些不禮貌,但是程心想著對方萬一又說出什麼讓她心情不好的話,這可怎麼辦是好。
回到椅子上,程心繼續看著手中的書,也許是心情所致,程心覺得書上的一些話,竟然就像是作者想要跟她說的話。
「對你來說,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對我幾次三番的欺騙,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對你來說,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沒有必要特意編出那些听起來精致的謊言來騙我。
你也許不知道謊言被一次次打破,我的心就好像被一刀刀地捅著。
當然,你自然是不能夠感同身受的。
因為只有我愛著你,而你,從未將我放在心上過。」
是啊,何必呢,何必編造出那樣精致的謊言來騙她。
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而已。
這麼上心,不是那麼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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