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唔……」
黑暗中,房間內回響著一聲聲隱忍又歡愉的聲音,房間內的氣溫節節攀升,冰冷的黑夜,火熱的房間,不外如是。
「西澤,你……弄夠了沒?」
「沒有!」一聲低吼顯示著對方的不盡興。
「你真是……夠了……給老子滾下去!」布萊爾咬了咬牙,手肘平擊而出,由于長時間的折騰以致于力道不大,不過足以讓同樣折騰了許久的西澤離開。
西澤悶哼一聲,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翻去。
布萊爾扯過一旁的睡衣,赤腳走在地板上,頭也不回地朝浴室走去。
片刻後浴室里便響起水聲。
西澤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絲絲的笑意,藍色的眸子在黑色的房間中看不出原色,卻亮的足以媲美天空中的群星。
又過了幾分鐘,西澤從床上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手放在浴室門的手把上,輕輕轉了兩下,結果發現布萊爾已經將門給鎖上了。
西澤的手微微頓了頓,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錢,拉出第一個櫃子,西澤的夜視能力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骨節明晰的手快速地抓過一把鑰匙,合上抽屜,重新走到浴室門前。
插入鑰匙,轉動門把,打開浴室的門。
入目是一具干淨地令人不忍褻瀆的軀體,身子的每一部分都是力量和美學的完美結合,只是白皙的肌膚上會有一些破壞美感的傷疤。
西澤握著門把的手猛地收緊,在浴霸曖昧的燈光下,布萊爾簡直美的猶如天神一般,而他剛才就躺在他的身下,嬌/喘呻/吟!
「不要臉。」布萊爾雙眼瞥過西澤,看著插在門鎖上的鑰匙,翻了個白眼繼續洗澡。
西澤從容地推開門,然後走了進來,雙手抱胸,一絲不苟地打量著布萊爾的全身。
縱然他們發生過很多次的關系,但是布萊爾絕對沒有月兌光光在別人洗澡的癖好!
「給老子滾出去!」布萊爾咬牙切齒地說道,為毛他以前沒有發現西澤會這麼無恥!
感情在人前紳士淡漠的樣子都他娘的是裝的!靠!
布萊爾很焦躁,非常地焦躁!
就算花灑噴出來的水冰涼徹骨也不足以讓他消除此刻心里的煩悶。
媽的,不洗了!
布萊爾赤著腳一步一步地走過西澤身邊,一只溫熱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涼水的沖擊讓布萊爾的身體有些溫涼,模起來好似一塊上好的玉石,圓潤溫涼。
「還沒洗干淨。」西澤說道。
「老子不洗了,你自己洗吧!」
布萊爾走出浴室,身後傳來西澤低沉愉悅的笑聲。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間,打開房間里的大燈,明亮的光瞬間照亮了這個黑色的房間。
房間內還彌漫著淡淡的腥香味。
突然放在櫃子上的突然震了起來,布萊爾走一看,一個女人的照片赫然出現在屏幕上,佐伊。
佐伊•霍爾,西澤的妻子,呵。
布萊爾伸手直接掛了,坐在床邊,拿著毛巾將身上的水漬擦干。
然而,再次亮了起來,佐伊的頭像再次出現在屏幕上。
布萊爾扭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里面傳來泠泠的水聲。
一念之間,布萊爾拿過,手指微微一劃,便接通了。
「喂,西澤,你還在那里嗎?今晚的聚會,你真的不來嗎?」。里傳來的女聲很優雅,但是也很委屈和遷就,語氣里帶著絲絲的討好和懇求。
布萊爾沒有,手上的毛巾被他抓地緊緊的,骨節處泛著青白。
布萊爾一貫妖冶的綠色眸子出現了一絲迷茫,佐伊……佐伊……
關于這個嫁給美國權勢最大的人之一的女人,佐伊的信息簡直少地可憐,西澤將她保護地很好,所以當初他和西澤日日進進出出,幫西澤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事情時,他愣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接到。
直到他被囚禁後,無意間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當然,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他是拒絕的。
他唯一一次見過佐伊便是在西澤的大婚上,這個女人……很優雅,渾身就是帶著那種貴族的氣息,一舉一動皆是上流社會的楷模。
看到他的時候,表現了她的驚訝,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那真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女人,雖然他心里不想承認,不過事實就是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地上西澤。
「西澤……我求求你,父親的身子越來越差,你總是這樣不回來,而且、而且你還和……還和……」
「以霍爾的身份和矜貴,怕是不想說出那個令你惡心的名字吧?」布萊爾拿著的手青筋爆起,語氣卻是帶著輕浮和羞怯,聲音有些稚女敕,不好意思又覺得在炫耀什麼。
「你是誰?」佐伊有听過布萊爾的聲音,那是一種咋一听輕挑實則冷冽,氣勢十足的醇厚聲音,絕對不是現在中這般稚女敕而涉世未深的炫耀。
「霍爾,我叫安東尼,和西澤最近才認識的哦。」布萊爾得意地說道。
綠色的眸子卻萬里冰封,西澤和這個女人當初把他弄得那麼慘,如果不是亞瑟,他可能早就死了。
當他面對西澤或許還能夠控制住內心的黑暗,畢竟不管怎麼說,西澤都是他曾經深愛過的人。
不過佐伊,呵呵,他真的沒那份好心。
對方因為布萊爾的一番話,一直靜默到死寂。
布萊爾很有耐心,手上拿著毛巾仔仔細細地擦著身上的水。
浴室里的水聲一直都沒有停,他記得西澤有嚴重的潔癖,每次洗澡花費的時間都很長。
恩,他有很多的時間來陪佐伊周旋。
良久後,中才傳來佐伊微微顫抖的聲音︰
「你是誰?」不是布萊爾,卻另有其他的男人,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男孩,西澤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布萊爾笑了笑,聲音依舊得瑟︰
「霍爾,我叫安東尼啊,我有說過的,你忘了嗎?難怪寶貝不愛你呢。」
「你閉嘴!」佐伊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裂縫,帶著一些難忍的淒厲。
「我當然願意閉嘴,不過我還是要替寶貝和你交代一句話,他今天要陪我,沒有時間陪你去參加什麼聚會。」
「你有什麼資格替他來說這句話?」佐伊的聲音已經漸漸恢復了平靜,一向修養極好的她,就算是生氣也要保持一個貴族起碼的禮儀。
只是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天生的疏離和高貴感,讓布萊爾感到非常地不爽。
「什麼資格啊?他剛才就壓在我的身上,你說我有什麼資格?」布萊爾走過了那麼多的風雨,經歷了生生死死,回應一個只在溫室中長大的貴族,真的是太輕而易舉了。
西澤將他囚禁起來,那他就要攪得整個霍爾家族都不得安寧。
西澤不是霍爾家族中最最受重視的小輩嗎?那他就徹底壞了西澤的名聲,凡是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他都要一一討回來。
亞瑟曾經說過,被狗咬了一口,你不能咬回去,但是一定要操起棍子,打死它。
再者,他布萊爾向來不是什麼好人,有仇必報才是他的風格和原則。
果然布萊爾的這句話直接戳中了佐伊的痛處,她的呼吸變得極為粗重,好像在很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霍爾有沒有嘗試過整整四個小時,都和西澤……恩……在床上?」
布萊爾太會挑時機了,總是在佐伊快要調整好的,再次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你叫,西澤,接。」佐伊斷斷續續地將這句話說完。
布萊爾薄唇微微上揚,在明亮的燈光下,像是一個修煉千年的妖孽,處處透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妖氣。
「他在洗澡。」
「你叫他接。」
「霍爾,你是聾了麼?我說西澤在洗澡啊,你又殘疾又蠢,難怪我家寶貝不想踫你呢?寧願踫我,也不願意踫你這個女人。」布萊爾的語氣慵懶又鄙視,像是一個無賴,佐伊這樣的女人,根本就被堵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好,那等會西澤洗完澡的時候,你問他,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布萊爾的男人?!」佐伊幾乎是吼著問出這句話的。
在那邊的布萊爾猛地一怔。
「安東尼是嗎?我現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你,西澤心里真正愛著的人不是你,也當然……不會是我,他愛著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叫做布萊爾的男人,你不必那麼氣勢洶洶地向我炫耀,只要他回來了,你只會像是一個沒有用的手袋一樣,被西澤丟到一個黑暗的角落中。
而我至少是頂著西澤的妻子的身份,我永遠會活著燈光下!」
佐伊不應該是這麼歇斯底里的樣子,布萊爾逼瘋一個女人,的確是一把好手。
「哦,那又怎麼樣,現在他的新歡就是我啊。」
布萊爾突然轉頭看向浴室的方向,洗完澡的西澤腰間同樣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抿著唇正冷冷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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