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旭東兩人听完唐飛的講訴,差點讓這個死變態滾蛋,再說下去他們還沒有消化的食物就嘔出來了。
唐飛說的是一個殘忍且絕對令人作嘔的辦法,他說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想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實踐,但絕對可行。
這辦法還要從唐飛的一段生活經歷說起,他曾經在華夏國南疆邊境生活過三年,那里有一種當地人懲戒那些毒販子的方法,就是把毒品放在一個塑料袋中,讓毒販子吞下去,且這些毒品足夠讓人瞬間斃命。
可是裝在塑料袋就不是瞬間的事情,那是要人把自身的胃液把塑料袋融化掉,這個過程非常的痛苦,人就是吃一些塑料都會疼的死去活來,塑料袋融化之後,那就會粘在胃內膜上,而毒品就開始發揮致命的作用。
人在死亡的時候會全身不斷地抽搐,嘴里不斷地吐出白沫,但這白沫就是毒品,毒品從胃里返到腸子、喉嚨乃至嘴巴中,因為有胃液的關系就會發生灼燒的現象,人死的時候非常的恐怖,就算是醫療技術再好,也不能換了所有的內髒,就算能夠做到死者的時間也不夠。
張旭東不得不佩服唐飛這小子是個逼供的專家,就算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光是說出來就夠胃里翻騰的,不過張旭東自然想到了,這年頭還有什麼塑料袋,直接來個安全套不就解決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唐飛一說,再喂上一些增加胃液反應的藥品,把小王爺的兒子送到警察局,那估計不把小王爺氣死,也是個半死。
唐飛自然陰笑起來,而陳威有些受不了這兩個家伙︰「東哥,你們兩個是不是太他瑪的不人道了?畢竟就是一個孩子,有點過了吧?」
張旭東冷笑道︰「那小子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那麼多花季少女被他糟蹋都敢怒不敢言,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好事嘛!」
唐飛也表示同意︰「在道上混,你不殘忍一點,那最後別人就會對你殘忍,而且三合會還和倭國有聯系,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叫漢奸、走狗,這也算是咱們兄弟給三合會提個醒,讓他們知道玉都市應該不適合他們了!」
陳威無奈地點了點頭︰「你們說的都有理,但是弄死多沒意思,如果你們能控制一下毒品量,那小子不就成了植物人了。我听惡魔說,現在國外很少有死刑,最多也就是終身監禁,活著要比死了痛苦的多!」
「瑪的,剛才還裝假清高!」三個人嘿嘿地笑了起來,邪惡的計劃開始醞釀著。
張旭東對唐飛說︰「老子有點下不去手,就交給你去辦吧,一定要把握好毒品的量,讓他到了警局,死或者是植物人隨你的便!」
「我也不敢保證能控制那麼正好,但肯定讓這小子後半生不是睡著,就是躺在棺材里!」
錢被綁匪帶走的那一刻,小王爺就有了極度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在自我安慰自己,一是祈禱綁匪算數,二是希望警察能夠追上綁匪,畢竟還有跟蹤器在錢里,眼下他只能到警局去等情況,三合會的所有人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
開車前往警局的路上,小王爺有著從未有過的心亂如麻,這感覺就像是他老子三王爺被砍死的那晚一樣,他的陣腳沉底亂了,眼下只能希望有好的消息傳來,他覺得要和那些白痴警察了解一下情況,總比自己毫無頭緒強上一些。
空中幾片黑雲擋住了陽光,顯得有些晦暗,小王爺到了警局,就立馬詢問了負責這次營救的王局長,當他被警員帶到辦公室,王局長此刻正眉頭緊鎖抽著煙,他忙問︰「王局,孩子有消息了嗎?」。
王局長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小王爺陳雄,可是又不得不面對說︰「陳先生,事情要比我們預計的不妙啊!」
陳雄哪里顧得上和他打擦邊球︰「綁匪拿走了錢,但我的人還沒有我兒子的下落,我實在不放心就來警局看看!」他給了王局長一根煙︰「王局,到底怎麼樣,你說吧!」
王局長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不說三合會的實力,陳雄本人那可是和他上邊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自己得罪了陳雄就相當于得罪黑白兩道,原本是萬無一失在計劃之中,可現在失去了綁匪的線索,他的心情不必陳雄好上多少。
無奈,于公于私這件事怎麼也要和當事人說,他只能盡量地把事情說的委婉一些告訴陳雄,可是陳雄越听表情越難看,最後直接把後腰的槍拍在了辦公桌上,怒吼道︰「操你瑪的,你就是想說是失去綁匪的線索,我操,老子的兒子怎麼辦?錢怎麼辦,操!」
王局長辦事不利而且理虧,忙道︰「陳先生你別生氣,局內一句做出了下一步的措施,是從那些面包車尋找線索,只要找到一輛,我們就能找到綁匪的藏身之所。」
「找你麻痹,現在老子的兒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們需要多久,不會等你們找出來……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就這里!」陳雄指頭 地敲著辦公桌︰「老子一把火燒了,讓你們都給我兒子陪葬!」
陳雄說的話,是王局長一直擔心而又不敢想的,先往好一點的地方想,他們能找到,但萬一陳雄的兒子出事了,他肯定這個局長的位置不保,再壞一點綁匪找不到,人財兩空,那麼他的小命肯定是兔子的尾巴。
陳雄後悔了,而且發瘋的憤怒,早知道這些警察這麼的白痴,那還不如自己破財免災,這下綁匪也知道了警察的介入,如果換成他是綁匪,肯定是殺人滅口,拿著錢遠走高飛,一想到這樣,他就快氣暈了。
在王局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救星終于來了,省廳特使專案組的李組長,雖然他們的肩膀一樣,但是人家畢竟是省廳了特派員,李組長把事情的詳情了解之後,一面呵斥王局長,一面讓陳雄把槍收起來。
李組長不愧是省廳的,立馬就分析出案件的情形,至始至終這次營救任務警方就沒有佔據主動權,一切都在按照綁匪設下的圈套在走,還自作聰明想要一網打盡綁匪,現在落個人財兩空,這是行動指揮的無能。
王局長自然不斷點頭承認自己的不足,也說了綁匪的詭計多端,說綁匪絕對是那種國際上專業的,所有都是防不勝防,但他也狠狠地自我批評了自己失職,願意接收上級的任何處罰之類雲雲。
這叫打孩子給他爹看,兩個孩子打架,弱的一方老子找上門了,那只能打自己的孩子,自己打有分寸,別人打肯定不行,所以李組長批評王局長是為了安撫陳雄,不過他想到如此專業的綁匪,還沒有听說有哪個臭名昭彰的團伙到華夏國。
李組長沉思片刻說︰「這些犯罪分子極為的囂張,而且布置這麼嚴密,肯定和當地勢力有關!」
救星就是救星,李局長也不管是不是,直接把帽子也扣在了地上黑勢力上︰「王組長說的不錯,綁匪從一開始綁架陳就開始監視了警方和陳先生的動向,仔細一想我們在進入陳先生家的那一刻就被發現了,這樣只有極大的勢力才能做到。陳先生,你最近惹了什麼人嗎?」。
陳雄早已經滿腦子都是他的兒子和錢,哪里還听他們分析狗屁案件,分析難道就能破案,不過一說到當地勢力,他自然想到了龍幫,可按理自己來也什麼都沒做,玉都市本來就是他的大本營,回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難道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會不會是龍幫?」陳雄皺著眉頭猜測道︰「玉都市現在最大的幫派就是龍幫和武門,武門的武蠻子應該不至于,或許就是龍幫那些人干的。操,老子現在就帶人就去要人。」
「陳先生,玉都市剛剛太平了沒幾天,正在籌備演唱會,你要是頂風作案,吃虧的是你自己!」
這麼一說,陳雄才想到自己這次回來的任務,不過腦中一片混亂,他兒子是他的命,一直都不敢公開,兒子有什麼要求他都答應、滿足,他也知道兒子的行徑,可惜溺愛讓他完全都不去管,眼下自己即將成年的兒子,難道真要出事,讓他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
就在他們唧唧歪歪不停的時候,陳玄吃了他這幾天以來的第一頓飽飯,他雖然很混蛋,可是不傻,這些人想要弄死他早就出手了,可是一直沒有動他,所以他要吃飽了好找機會逃跑,他記得那個一臉邪惡的男人,只要他能回到陳雄的身邊,絕對讓自己的老爸弄死這個人。
可惜他不知道,這飯里放著加快胃酸分泌的藥物,吃了幾口之後他就被打暈了,裝的杜蕾斯超薄中的毒品有好幾種,每一樣的都不多,總共加起來也就是二十多克。
東西是被人用香油塞到他肚子里,等他醒來只是打了兩個嗝,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後脖子有些疼,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人把他的眼楮蒙著,不知道要帶到哪里去……
當警察發現陳玄的時候,他被丟在市區內的一個公園中,調了監控發現是一輛無牌的面包車,但是人質安全所有警員都暗自慶幸,當陳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收到他兒子正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吹冷風,只是表情有些怪怪的。
警察包括陳雄在內,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孩子肯定是受到的極大的驚嚇,所以有這樣也沒有什麼奇怪,一輛警車飛快將陳玄帶回了警局。
在一樓的大廳中,陳玄看到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他抱著陳玄又驚又喜地大哭了一場,雖然他是黑道老大,但他也是一個父親,人之常情而已。
一旁的王局長干咳了兩聲說︰「陳先生,既然陳沒事了,那我們要了解一些綁匪的情況,以便挽救您的損失!」
孩子回來了,陳雄才想到自己還有五百萬美金在綁匪的手中,忙道︰「好好好,老子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花的,給我查出來是誰干的,不用你們警察,老子帶人就滅了他們!」
王局長又是幾聲干咳,讓陳雄注意一下影響,畢竟這是警局的大廳,那些警員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影響十分的惡劣,就是你三合會里怎麼狂,在這里也要收斂點吧!
陳雄瞬間就明白過來,兒子一回來就恢復了梟雄本色,摟著自己兒子笑道︰「哈哈……瑪的,別介意,太高興了!」
陳玄此刻想要,但是非常的惡心,感覺只有一張口就能吐出來,其實如果有人仔細看一下他的眼神,就會發現不對勁,完全閃爍著痛苦的表情,良久之後,才張口道︰「老爸,我……」
陳雄以為自己的兒子真像警察說的嚇壞了,連忙抱緊她說︰「兒子,別怕,那些人長什麼樣說出來,我一定替你弄死這幫綁匪,他瑪的!」
突然,陳玄一陣強烈的惡心,直接就是吐到了陳雄的身上,所有人都愣了,可是陳玄直接軟在自己父親的懷里,不斷地吐出紅白的東西,手死死地抓著陳雄的衣服,終于撕心裂肺地叫道︰「疼!!!」
「叫救護車,快點啊!」陳雄對著那些警察狂吼起來,震動了整個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