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張旭東的割斗刀已經頂在了這個人的喉嚨上,下一秒就看到這人竟然戴著面巾。
「靠,你干什麼?」南宮曄瞪著眼楮,讓也沒有想到張旭東揮手就來這一招。
「操!」張旭東暗罵一聲,要不是自己怕驚動了那兩個人直接就捅了下去,可是南宮曄的聲音雖輕,但還是被那兩個人听到了,接著就听到「 啦」上膛的聲音,然後那兩人交換了眼神,向著他們這邊靠來。
「這些要炸窩了!」張旭東心中郁悶,槍聲一響肯定就把其他的人招來,可是也管不了那麼多,此刻張旭東做出一個的手勢,兩個人直接滾就射了出去,那兩個人連槍都沒有來得及開,張旭東的割斗刀已經丟了。
「呃……」一個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因為已經被割斷了喉嚨。
與此同時,南宮曄的超快速度表現的淋灕盡致*,一瞬間他的手掐住另一個人的脖子,手里的匕首直接插入了對方的心髒,兩人相視一笑,看樣子是有驚無險。
其實張旭東和南宮曄還不知道,他們所殺的人物是洪門鼎鼎大名的「六月酷暑寒風吹,一片紅葉向南飛」洪門中的殺手組織紅葉成員,只不過因為他們的近戰實力太強了。
將尸體拖到了角落處,張旭東就轉頭輕聲問南宮曄︰「你不是去其他別墅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南宮曄一副我不想去的表情,聳著肩說︰「那邊是重兵把守,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叮叮當當……」
突然,頭頂響起了一連串聲音,兩人立刻貓腰,張旭東模起那兩把槍,丟給一支給南宮曄,後者打開一看悄聲罵道︰「操,就一顆子彈,能打個鳥啊!」
張旭東打開他那把的彈夾一看,果然只有一顆子彈,難怪剛才那兩個家伙舍不得開槍,原來是彈藥有限,他也不高興地抱怨︰「這黃金元真他媽的什麼都謹慎!」
南宮曄忽然想到了什麼說︰「我想起來了,你不要認為是他有這樣的頭腦,這是洪門的規矩,所有堂口里的保安和小弟槍里只能有一顆子彈,目的不是殺了敵人,而是扣動扳機報信,幸好我們手快!」
「一顆就一顆,總比沒有強!」
張旭東被槍別到了後腰,其實他也只是怕萬一,這次是潛入搞得就是無聲戰斗,南宮曄也覺得這樣靠譜一點,和張旭東同樣的舉動,然後兩人緩步上了三樓。
三樓上一盞燈都沒有,只能透過外面的夜光掃了一遍走廊,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大概這里是洪門內部小弟休息的地方,他們也不去理會,接著上了頂樓四樓,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就是從四樓傳下的,所以在三樓就更加好辨听。
四樓是一個大廳,只有沙發和一張茶幾,但相比較二百多平的面積,這里還是顯得空蕩蕩的,那是聲音是從左手邊的房間里傳出的,仔細一听好像是有人在用兩把刀交錯的聲音。
「你說的那個怪物是不是就在里邊?」張旭東轉頭輕聲問南宮曄。
「我不知道,不過我不想進去,這聲音有點駭人!」
「可萬一我們要找的東西就里邊呢?」張旭東笑了一下,便貓著腰向著那房門靠近。
「好奇會害死我們的!媽的!」南宮曄罵了一聲,但也只好跟上。
那門顯然有些年代,散發著一種古香的味道,顯然這門應該是檀木之類,門關的很嚴實,但張旭東自己只要抬腳一踹,那門肯定就能開,可是他用腳踩了踩,才發現並不是表面看的那麼簡單,木質門內包著精鋼,這種硬度就是一輛卡車都不一定能撞開,這樣看來,里邊應該就是關著那個傳說中的畸形怪物。
張旭東摁開了的屏幕,此刻正看到南宮曄湊上門,整個臉都貼在了門上,不解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開門啊!」南宮曄拿出拇指長的一個折疊刀模樣的東西,上面都是被頭發粗不了多少的各類鋼絲,他輕聲笑道︰「這是我事先準備的!」
「你有把握嗎?」。張旭東掃了一眼那鎖子,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鎖子,而是一種很古老的加密鎖,需要三把不同類型的鑰匙開三次才能打開,他都沒有多少的信心。
「把‘嗎’字去掉,格斗我比你差那麼一點點,但是開鎖我可是祖宗!」他試著把那鋼絲塞進了鑰匙孔里,然後不斷地換著鋼絲︰「說一個你不知道的,這種華夏國的古老三重密碼鎖,世界上能打開的人絕對不超過一把手,所以你要感謝這次我和你一起來?」
「你真的很專業?」張旭東還是不他,也不自己能幸運地遇到這麼專業的人士︰「不行我們就去外面看看窗戶有沒有縫隙,我覺得那比你這靠譜!」
「不試試怎麼知道!」
「 噠!」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里邊一道昏暗的光照在了南宮曄那微笑的臉龐,不過下一秒這家伙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張旭東不知道南宮曄看到了什麼,便好奇地把眼楮對準門縫去看,剛過看了一眼他就感覺一陣的眩暈,簡直可以用人間地獄來形容。
在房間內,地上可以看到流淌的鮮血,一條縴細的手臂在血泊中躺著,里邊還站著一個塊頭堪比泰山的家伙手里拿著兩把大刀,大刀戳在了地板內,而他正背對著張旭東他們,如果不是眼花,那麼這個人有兩個腦袋。
一個大一個小,從背面看去小的腦袋好像叼著和地面上一樣的手臂,傳來清脆的「咯 」聲,而在這怪物的兩肋處,有著兩條被腰帶綁著的細白小腿,血腥加上無力感地搖晃著。
里邊微微的哭泣聲從一個角落傳出,此刻這個房間里,除了這血腥的修羅地獄般情景,在正對他們是二十多個狗籠子。
讓人心疼的是,在那些狗籠子里不是關著狗,而都是一些目光呆滯的少女,除了那個哭泣的角落偶爾傳來低聲哭聲,其他的少女居然都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覺,從模樣看這些少女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
「媽的,這怪物在吃人!」張旭東緊緊地攥著割斗刀,一臉的憤怒。
三分鐘之後,那怪物接連發出了兩聲的悶爽聲,然後一甩頭就那手臂丟在了地上,在他離開剛剛的位置之後,張旭東和南宮曄再一次的驚呆了,一個剛剛死去少女,不但沒有了手臂,脖子還被牆上的一根鐵鏈勒著,臉上凝固著死去前一刻的恐懼。
「我要殺了這怪物!」張旭東直接就要往里邊沖,此刻卻被南宮曄拼命地拉住。
「撒旦,人都已經死了,我們做不了什麼的,你不要忘了我們來這里干什麼,你看看右手邊的東西!」
張旭東差點就狂暴了,他咬著牙看到了在右手邊是一些木頭箱子,箱子上面蓋著茅草,瞬間他就是一愣,低聲罵道︰「操,是軍火!」
「這是我們家賣給黃金元的,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這是怎麼了?你可是雇佣兵中的撒旦,龍幫的大哥,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現在裝什麼上帝啊!」南宮曄不明所以地看著張旭東。
張旭東點著頭漸漸平靜下來後,悄聲道︰「如此多的軍火,要是被警方查出了,那麼黃金元就完了!」他定了定神,剛才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猛錘了一下。
「行了,別管這些了,我們今天是來找激發潛能的藥物,我可是干掉了好幾個保安了,要是一會兒被發現了,我們想走都揍不了了!」南宮曄拉著張旭東的手臂就想往外拽。
張旭東瞬間甩月兌,然後滿眼憐憫地看著那些少女說︰「不能就這樣走了,我們不救她們,她們個個都要死在這樣的恐懼之中。」
但,南宮曄還是把門拉了回來,低聲冷笑道︰「你救了這一批,還有下一批,我知道你現在變了,可是要救她們你要先把黃金元干掉,要不然就算你能殺了這個怪物,你能保證不會有下一個?而且你有信心干掉這個怪物,再把這些女孩兒帶出這個堂口嗎?你呀,混了這麼久,你難道不知道黑道不需要憐憫,只能以暴制暴嗎?」。
張旭東被南宮曄這番話說的一愣,想不到這小子沒混過什麼黑道,居然能說的頭頭是道,不過一想也是,自己就算能救出也不一定能帶出,所以他做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與其讓這個怪物折磨掉這些女孩兒,那麼不如他親自動手,結束了她們的痛苦。
「你想那樣做?」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知道,也許這是你撒旦為什麼在西方的教義中又被稱為血腥上帝!」
「怎麼回事?」房間里傳來了一個聲音,接著另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可能外面有人,我們出去看看吧!」
很快一個對話結束,房間里就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刀托在地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
張旭東和南宮曄互相一個眼神,立馬就向著沙發後面滾去。
「 噠!」門被開展開,在房間里的燈光下,張旭東匍匐在沙發後面看到兩張猙獰的人臉,那兩張臉完全不同,一個全是血滿面的猙獰,另一個是無比的陰沉充滿了暴戾,隨著這個人彎腰出了門,帶出了一股強烈的煞氣,看起來就仿佛剛剛從地獄里爬出來。
地獄中的生物,只因為會讓人恐懼,那是因為它與死亡相關,而眼前這個只能稱之為怪物的家伙,即便張旭東距離他超過十幾米,但還是能夠感覺到無形中的殺氣,如果是泰山、黑熊和暴力讓人敬畏那是因為他們巨大的身體,而這家伙仿佛把三個人的特點集于一身。
「沒人?」那個滿是血猙獰的臉深處舌頭舌忝了一下周邊的血。
「是沒有!」那個陰沉的暴戾臉張口回答。
然後轉身低著頭走了進去,兩把刀閃動著鋒利寒芒。
「呼,太可怕了,這家伙有了警覺,我們先離開這里去找能激發潛能的藥物,事後再回來!」南宮曄探出頭呼了一口氣悄聲道,張旭東只能也同意他的提議。
兩個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扇門,轉身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他們是誰?」
「不知道,好像身手不錯的家伙。要不要通知黃金元?」
「算了吧,這不屬于我們管轄的範圍!」
「哦!」
門口探出兩顆腦袋,說了幾句便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