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這些負責人,張旭東暗暗發笑,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這個李生的背叛,想不到還有讓所有人同仇敵愾的效果,這一點算是意外的收獲,示意所有人安靜,張旭東點了支煙說︰「李生的行為,是我沒有預料到的,這個責任在于我,是我辜負了大家的信任,尤其對不起已經離開我的沈老板,我在這里表示非常的抱歉!」
說完,張旭東起了身,向著在坐的人微微鞠躬,但起身後大大吸了口煙,他這一番話是試探在場的負責人,抽煙是小小的張狂,看看有沒有人起來反對,這些負責人都是老油子,這些日子一直在模這個新老板的脈,自然禮貌說什麼老板客氣了之類的話,只有周叔,許佐,王悅沒有任何的表示,明顯他們的立場非常堅定。
停頓了片刻,張旭東說︰「各位都是跟著沈老板打天下的,就像老話說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我這個人不管以前你們做過什麼,因為你們所做的都已經拿到了相應的報酬,現在要是有人敢給我通敵,那我張旭東的眼楮里可揉不得半點沙子,李生的事情我已經處理了。那坐在的誰要有什麼意見就說,我也不為難他,但丑話說在前面,想要離開別想從公司拿走半毛錢,我說這樣的話就有這個的信心,希望大家和我一起渡過難關,應該沒有想離開吧?」
「誰想離開?」這時,門外響了一個聲音,所有人看了看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小袋子,里邊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麼。
男人走到了張旭東的身邊,笑道叫道︰「老板,我回來了!」
張旭東略微詫異,但還是點頭一笑問道︰「邢天明,想不到你也來了!」
邢天明點了下頭,目光掃向在場的負責人說︰「我听說企業有難,所以就回來看看。」他是沈氏集團的一條惡犬,幫助沈佳財掃平了不少的阻礙,那些負責人對這個常年在刀口上舌忝血的「戰神」自然畏懼,他們心里很清楚,邢天明相當于沈氏集團的規矩,誰要是想破壞規矩,結果只有一個。
「老板,我能和各位負責人說幾句嗎?」。邢天明征求張旭東的意見,顯得非常的尊敬。
張旭東點頭︰「可以!」邢天明對于張旭東的尊敬不是裝出來的,其中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他遵守沈佳財留下的遺囑,第二個就是他佩服張旭東新老板,就算企業交給他,他一定不能維持到現在。
邢天明看向那些負責人道︰「我想說明一個問題,我的離開並不是因為誰把我趕走,我親自來告訴大家,咱們的新老板非常想要我留下,是我厭倦這樣的生活,新老板在無奈之下才答應的。」
這些負責人其實一早就猜測,以為是張旭東一手策劃的,把最有可能繼承沈佳財的左右手邢天明逼走,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更怕自己也會有那樣的結果,邢天明站出來一說明事情的原委,頓時讓他們安心了不少。
邢天明繼續說道︰「我听說有人投靠了敵人,將他旗下的產業附在了郝建雲等人的身上,我邢天明就是個粗人,看不慣這種吃里扒外的行為,有利益就舌忝著臉要,看到有變動就想要離開,哪里有那麼容易。對于李生這種人,他會受到沈氏規矩的制裁!」說完,他就把手里的東西丟上了會議桌。
那是一雙血淋淋的眼球,而且是李生的。
張旭東才這明白,原來是邢天明干的。而那些負責人一看到這些東西,立馬就轉頭不敢看,胃里不斷地翻滾著,時而傳來了干嘔的聲音,他們不止一次見過邢天明這樣做,但還是胃里難受的厲害。
邢天明嘴角緩緩地揚起,說道︰「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我雖然退隱了,並不代表我就不管了,誰以後要是動搖沈氏集團的根基,我邢天明一個滅了他。」
活生生血淋淋的證據,表明了邢天明的手段,那些負責人本來就怕張旭東,但畢竟接觸不長,但對邢天明的害怕是來自骨子里的,他曾經無數次證明了自己強硬的手段,背叛者就會死。
張旭東很高興地看著邢天明,有他在場,相信這些負責人更加不敢背叛了,而且本來張旭東給他們的早已經超過沈佳財給的,他們只是害怕最後會被張旭東架空,不過現在看來,前有惡狼後有惡犬,敢叛變的也不會有好下場,利益和生命相比,顯然後者更重要。
「天明,一路辛苦了,你也坐吧!」張旭東讓人添了把椅子說道。
可邢天明搖了搖頭,說︰「麻煩老板了,我就是來看看,順便做一些我應該做的事情,現在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老板,你不要忘了我說的話,只要沈氏集團有用得著我邢天明的地方,哪怕是為了企業去死,我也心甘情願,這是我欠沈老板的!」
張旭東和邢天明接觸的不多,但是多少了解這個人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起身拍了拍邢天明的肩膀︰「,沈氏企業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你的位置也給你留著,就是麻煩大老遠還跑一趟,我心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老板,你的話我記下了,這事是我應該做的,我愧對沈老板,他離世不久我就離開了,說心里話我有些承受不了他的離開,該說過意不去的應該是我!」邢天明愧疚地說道。
「都是男人,這話就見外了!」張旭東呵呵一笑道︰「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只要你有時間,我一定有!」
「一定的!」邢天明點頭,說道︰「這里沒我的事了。各位,那我先走了。」
張旭東有些舍不得他的離開,可是他又不能強留,看著邢天明離開的背影,後者忽然說道︰「各位,希望我和大家還是朋友,下次我來了記得請我吃飯。」
他的話說的很真,但里邊包含了威脅的意思,告訴那些人他還會來的,除了和邢天明交好的許佐,還有對沈氏企業忠心不二的周叔,以及被張旭東剛剛提拔起來的王悅,其他都笑著說︰「沒問題」。但他們心里對張旭東的忌憚更深一層。
在邢天明離開之後,張旭東坐回了原位,看著那些負責人說︰「咱們直接開門見山,大家都知道胡、郝、陳三家聯合打壓我們的股市,昨天一天就掉了十個百分點。不知道各位有什麼對策嗎?」。
那些負責人點頭不語,要是有對策他們早就用了,也不至于一個勁地給張旭東打電話,玩如此大的股市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這需要精準的手段和眼力,還要有魄力。
「我說幾句!」許佐看向了張旭東,見後者點頭道︰「我幫大家分析一下,也算給這次的會議開個頭。現在三家聯合打壓我的股市,無非就是大量收購再低價拋售,然後再收購,把我們的股市價格死死地壓低,這當然有李生這個叛徒的關系。一般情況是需要注入大量的資金,把股票收回來再慢慢地抬高價格,但現在三家資金不比我們少,那樣只會讓我們的資金陷入,進入一個無休止的循環之中。」
頓了頓他分析道︰「雖然他們是三家,但我們是全力以赴,他們想要挪動如此大筆的資金肯定有困難,我想他們肯定是和銀行貸了大筆的高利息資金,如果我們能夠快速解決這次的風波,到時候哭的就應該是他們,畢竟那利息有多高大家都知道。」
許佐不愧是沈氏企業的智囊,理解問題和看問題的本質要比一般負責人快的多,張旭東點頭說︰「那我們該怎麼讓他們哭呢?」
「呵呵,他們肯定是用自己的產業做了抵押,我的資金可不是他們任何一家的資產能比的,他們想要把手里的東西盡快出手,比如說新開發的樓盤、建材、電子產品等,好快些填補銀行的資金漏洞。只要我們能夠讓他們的這些產品讓客戶產生不敢買,甚至到不願意買,那他們的資金鏈條就會崩斷。至于娛樂產業,我想老板肯定比我們更加精通怎麼搞的他們沒有生意,這樣我們就可以遏止他們繼續投入資金的炒作!」許佐笑著說道︰「我們不需要堅持太久,只要不出一個星期,我想光憑銀行的利息和員工的工資,就有他們受的!」
張旭東知道怎麼搞的他們的娛樂產業無法運營,但其他的事情就要專業人士去做了,不過听許佐說的給出有道理,只要他們資金鏈一斷,那他們就顧不得在玩股票了,張旭東可不管北堂傲的話,別人不敢用極端的手段,可他的龍幫敢。
「許總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會托一段時間,說不定我們也會被拖垮!」忽然,鄧麗開口說話,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鄧麗婉然一笑,那是百媚千轉,繼續說道︰「許總的辦法可行,但是商戰是瞬息萬變,如果他們能解決了資金問題,那我們就會出現無法預計的後果,畢竟誰也說不好,而且就算他們被迫退出,我們的股票低迷,最後損失的還是我們。」頓了頓,她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強勢回擊,是要讓他們覺得我們不行了,從而讓他們的注入更多的資金,然後再致命一擊,讓我們永無翻身之地,也解決了以後的麻煩!」
其他負責人也不傻,互相議論紛紛,雖然鄧麗說的很好,但做起了非常的難,這需要更強的超控能力,而且他們也不熟悉這個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旭東一笑,他相信鄧麗的能力,就好像把東升交給鄧軍一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他的宗旨,說道︰「大家還不熟悉,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鄧麗鄧小姐,也是我專門請來的高手。我透露個底,她是幾年前歐洲蒙蒂洛公司的操盤者,我相信鄧小姐不但能把我們的公司從逆境挽救,還能幫我們獲得更大的利益!」
「她居然就是歐洲傳奇的商業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