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連張旭東也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北堂元恆居然隨身帶著槍,不過以這小子的身份,也不算是這麼大事,這倒是那些平頭百姓看的目瞪口呆,這個小伙子居然有槍,還用槍頂著區長的頭,大多數人很懷疑槍的真實性,但也感覺一陣陣的眩暈。
李萬年也呆在那里不敢亂動,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上的冷汗如暴雨一樣的留下,一旁的那些領導個個快咬掉自己的舌頭,同樣也沒有人敢,萬一有人一張嘴惹毛了北堂元恆,說不定真的扣動了扳機,事情可就鬧大了。
「不要以為你的位置很高,在我眼里什麼都不算,你信不信,只有我說一句話,你這顆腦袋立馬爆掉!」張旭東淡淡地說著,看著李萬年在微微點頭,他嘴角一揚,示意北堂元恆把槍收起來,後者推了李萬年一把,才將槍別回了後腰。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不管是誰,也不管你們所謂的為了破舊立新、舊城改造,但這個地方沒有我的點頭,誰他瑪的也別想拆這里的一間房。」張旭東模出了煙點燃,吸了口繼續說︰「你們也別用政府來嚇唬我,我也不是嚇大的,你們只不過就是找借口中飽私囊而已,雖然目的是好的,但也要過了我這一關,這里我的場子最多。」
「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這是公然和政府和國家作對,你這等同于藐視國家的法律法規!」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說道︰「這罪行可不小啊!」
「呵呵,你是誰?」張旭東轉頭看向的中年男人,問道。
「我是西郊城建局局長,龐建宇!」那個中年男人義正言辭地說。
「既然你說我和政府、國家作對,那我倒是要問一問,你們是要做人民的敵人了?」張旭東鋒利如刀的眼神掃了︰「再說你一個城建局的局長,應該沒有區長的職位高吧?他沒有,哪個輪到你了?」
「你……」龐建宇啞口無言,同時他也不敢說太多,畢竟剛才他可親眼見過這三個人的厲害,尤其還有一個「愣頭青」,身上揣著手槍,要是真的惹怒他們,區長沒事自己反而讓崩了。
就在這次,一陣喧鬧的警笛聲響起,七八輛警車飛馳而來,他們此刻是著急的厲害,剛剛是區長親自打來的,說有人襲擊政府工作人員,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干掉,西郊區的劉石山劉局長親自帶隊。
看到這些警察的到了,李萬年和龐建宇立馬松了一口氣,頓時也底氣足了起來,仿佛早已經忘記了之前的恐嚇,一副領導的做派又拿了過來。
「李區長、龐局長!」一看到兩人,劉石山立馬打,可一件不遠處站著的張旭東,他便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可是見過張旭東的手段,不但後面的勢力龐大,個人也是高手,曾經還從他的監獄中逃了出去,差點搞掉了他的烏紗帽,此刻一看到他,心里暗罵這些白痴,沒事干惹這個人干什麼!
李萬年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的速度太慢了,要是你們這樣的出警效率,會耽誤多少重要的事情!」
「是應該有所提高!」劉石山嘴上說著,畢竟區長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可心里卻想著罵道︰瑪的,你們惹了事,拿老子當炮灰,下次老子等你們都被張旭東他們打死再來!
李萬年冷哼了一聲說︰「還看什麼呢?快把這三個鬧事的人抓起來!」
「呵呵,劉局長,我們也有一年多不見了!」張旭東淡淡地說道。
劉石山干笑了幾聲說道︰「哎呦,怎麼會是張先生,是有些日子不見了!」
「劉局長和他認識?」李萬年看著劉石山問道,他的表情有些嚴厲,認為張旭東背後的人就是劉石山,此刻正在自己的面前演戲。
「講過幾次!」劉石山苦笑地說道,但他此刻是兩頭為難,無論哪一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要知道這樣的情況,請他都不來,現在可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是左右為難。
「劉局長,劉石山,你不會是和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吧?故此不願意出手?」李萬年把剛剛對北堂元恆的氣都撒在了劉石山的身上。
「我……這個……」劉石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龍幫對他確實有孝敬,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數額也不是很大的。
「行了,別在我面前裝了,那人民給你的權利來欺壓人民!」張旭東瞥了李萬年一眼,說道︰「我和劉局長沒有關系,只是我們這種人經常去警局‘做客’,次數多了也就認識!」
「師傅,你跟這個老小子廢什麼話?瑪的,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讓我一槍崩了他!」北堂元恆說著,再度拔出了頂在了李萬年的頭上。
這一下可把劉石山和那些警察嚇了一跳,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會有槍,而且還敢擋著這麼多警察的面把槍頂在區長的頭上,旋即反應了過來,紛紛拔出了槍,對準北堂元恆說道︰「快把槍放下,要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吆喝,你們這是在唬我啊?有本事你們開槍吧!」北堂元恆另一手捏住李萬年的脖子,將他狠狠地往身前一提。
這樣一來,雖然解了劉石山心口那團惡氣,可畢竟這是區長,如果李萬年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他這個警長不但做不成,而且還要承擔更大的責任,知道張旭東是三人中的老大,便有些為難地看著他,意思是問他該怎麼做。
張旭東故意忽略了他的眼神,而是抽了一口煙,他張旭東北堂元恆只是在嚇唬李萬年,不會真的一槍崩了他,對付這種當官不為民做主的人,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別以為在這一畝三分他最大。
這樣一來,劉石山著急了說道︰「張先生,張老大啊,快讓你的而你把槍放下,這事情要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啊!」
張旭東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說︰「他可不歸我管,你還是直接跟他說吧!」
劉石山無奈地嘆了口氣,轉向了北堂元恆說道︰「請你把槍放下,有什麼話好說,不要傷了李區長,能滿足你的我們一定盡最大能力滿足!」
「呸,這樣的雜碎,老子見一個殺一個,那是為名除害,別搞得好像老子綁架了他似的!」北堂元恆狠狠地唾了一口,說︰「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惹怒了老子,老子連你們一塊殺了!」
劉石山一陣的汗顏,眼前這小子太狂妄了,他看了看張旭東,又看了看北堂元恆,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心里感覺眼前這小子恐怕不簡單,弄不好自己兩頭都得罪了。
此刻嚇得快要尿褲子的李萬年雙腿發軟,要不是北堂元恆提著他的脖子,早就癱坐在地上了,他原本以為這麼多警察來了,這些人就會去吃牢飯,可哪里知道這三個人連警察都不怕,尤其是用槍頂著自己腦袋這個家伙。
「那你說,怎麼樣才能放了李區長?!」現在已經是人命關天,而且還是區長,劉石山也不敢威脅,只能幾乎用哀求的語氣問道。
「很簡單,讓他當面向人民九十度彎腰道歉,也要向我師傅道歉!」北堂元恆嘴角一揚,這是他學張旭東的,說︰「這點不難吧?」
「我沒有錯,為什麼讓我道歉,這絕對不可能!」李萬年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骨氣和底線立馬反駁道。
「我草,你是不是以為老子真的不敢動你?」北堂元恆使勁在李萬年的肚子上來了兩拳,再度把槍頂在了他的下顎處,做出要從下面打穿他腦袋的姿勢。
「李區長,我覺得還是先按照他說的坐吧!」劉石山在遠處勸解道。
「劉局長你在說什麼?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國家養著你們就是一群蛀蟲,連三個人都對不了,還不快打找人來!」一旁的龐建宇說道。
「你才是廢物,我們警察辦案關你什麼事!」劉石山不樂意罵道,旋即看了看張旭東,見後者並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管繼續等下去,馬上向市區的級請示,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玉都市市區局長一听也大為吃驚,立馬給軍區打,接到了這次任務的人是張旭晨,他一連的郁悶,暗想這小子又惹事了,不過軍令如山,立馬帶著人往西郊敢來。
人家都找人了,再不找人就該吃虧了,立馬北堂元恆給自己的二爺爺北堂傲打了個,聲音還帶著抽泣似的,說︰「二爺爺,你的乖孫子真被一群警察在玉都市西郊圍堵,看樣子是打算擊斃我!」
原本想教訓這個惹事精幾句,可一听是要擊斃北堂家第三代唯一的血脈,北堂傲立馬著急起來說道︰「不要給他們正面交鋒,我馬上打。」
北堂傲的話,劉石山自然听不到,不過一听北堂元恆這話不對勁啊,明明是他挾持了區長,怎麼反而把屎盆子扣子警察的頭上,這警察就這麼壞嗎?不過看樣子這小子的二爺爺也是一個大人物,心里暗想自己要怎麼處理才好,否則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北堂傲直接便給玉都市的軍區打了,而且是直接打在了張玄彪的手上,兩個人是多年的老友,沒有太多的客氣,把事情簡單的一說,希望自己的老友派人去幫助一下北堂元恆,而北堂傲也親自剛過干,他知道自己家里這個小子的秉性,惹出大亂子就不好收拾了。
軍隊的人沒有人,先到的反而是市局的警察、武警和特警上百的警察從車上下來,帶隊的青年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開槍,明白嗎?」。
「明白!」
說著,這個人就朝著張旭東的方向走去,看到這個人張旭東皺起了眉頭,與此同時劉石山也忙迎了上去說道︰「周副局長,您看這事……」
「交給我們來處理吧!」周副局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看到這麼多的之人來了,李萬年又挺起了腰板,膽子再度大了起來,說道︰「周副局長,請把這三跟人抓起來,一定要嚴罰,以儆效尤。」
「瑪的,老子讓你了嗎?草草,再廢話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北堂元恆用槍托砸在李萬年的腦袋上,只把他砸的出了血,已經哭了出來。
那個周副局長冷哼一聲,好像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把目光轉向張旭東說道︰「大東,好久不見,一見你就惹事啊!
「想不到你大聖也穿上了這身衣服,不過還是有些不倫不類!」張旭東裂開嘴巴一樂,這個周副局長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和張旭東有過一段淵源的周大聖。
听到這兩個人如此稱呼對方,李萬年捂著頭一臉的痴呆,怎麼這個人和張旭東也認識?
張旭東說道︰「大聖,咱們兄弟也一起混過,你也不願意看著這些老街坊被人欺負吧?原本舊城改造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們給的拆遷費不合理,居然黑的白的都玩,今天更是明目張膽地出手,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權利,讓他們這樣做的?」
周大聖看了看張旭東,道︰「大東,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就先把人放了,至于其他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談嘛!」
突然,周大師的無線耳機傳來聲音︰「狙擊手已經到位,地點極佳,隨時可以擊斃,請求指示。」
張旭東冷冷地一笑,血玲瓏查到的沒錯,說道︰「怎麼?準備要殺我了?」
周大師說道︰「大東,我是那樣的人嗎?現在咱們玉都市的市局局長正在來的路上,我可以擔保你們沒事,不要把事情鬧大,這樣兄弟真的不好做了。」
「兄弟是兄弟,和這個沒有關系,當然放也可以,只要讓他給所有人道歉就行!」張旭東輕描淡寫而又無比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