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店豪華套房的客廳里,對面站著是三個龍幫的眼線。張旭東沒有問關于東三省目前的情況,因為他心里也猜個差不多,也不會再去管東三省的事情。這次要不是侯志亮故意和張旭東作對,還搶了他的針吻刀,他從未打算到這邊來。不過,看到喬文鴻令人敬佩的份兒,這也算是幫了戴敏一個大忙。
接過一個眼線遞來的檔案袋,張旭東打開一看,里邊是血色聖誕資料,這是血玲瓏想辦法弄來的,其中還有戰斧幫的,雖然都不是很詳細的那種,但也介紹了一個大概。
翻閱了這些資料,張旭東的眉頭不由皺起,將看過的傳給唐飛看。這件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要麻煩,主要是索夫的勢力太大,地位也很高,搞不好就會弄巧成拙,給張旭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基業,造成致命的打擊。
雖說ZO佣兵團在中東地區的勢力不到,但畢竟只是一個股佣兵團,就算到時候全部前往俄國,也不可能是索夫的對手,因為只有動了索夫,就會引起俄國黑白兩道的仇恨,到時候不單單是戰斧幫,就是倭國政府也會想辦法滅掉ZO佣兵團。
俄國政府不同于華夏,就連M國都要忌憚三分,作為戰斗民族的國家,他們有著自己強硬的態度和資本,就算以色列等周圍小國有心庇護ZO佣兵團,但結果肯定不容樂觀,而且以後ZO的成員也會寸步難行。
華夏政府,張旭東也知道他們是什麼態度,如果張旭東的勢力遇到了麻煩,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要麼與俄國進去尷尬的局面,要麼就把張旭東送出去,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張旭東希望看到的。這件事的牽扯面積太廣,張旭東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一不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讓之前的努力化為泡影,而且他自己還要送上性命。
雖然不動戰斧幫,但張旭東還是要去吧針吻刀想辦法拿過來,就是不和索夫硬踫硬,把東西拿回去就行,這次東三省的事情太過復雜,使得張旭東安排好的日程全部亂套了。
原本,張旭東是打算找到周濤拿回針吻刀,然後就趕往南京城看看程夢瑤,然後在到倭國,把赤軍佣兵團連根拔起,還要見識一個山口組和赤軍背後的勢力。可如今,這些事情只能先放放了,不過張旭東覺得時間也就充裕起來,這樣他或許能夠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去和倭國那個隱秘勢力去對抗。
此刻,想的太多也沒有是民用,如果不把針吻刀拿回來,張旭東就好像失去了一個身體上的重要零件一樣,即便到了倭國,也無法安心搗亂和作戰。
將所有資料都放在唐飛的身邊,張旭東點了一支煙,緩緩地抽了兩口,說︰「那個俄國人恩貝還在東三省嗎?」。
「根據我們的眼線調查到,他還在東三省。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即便侯志亮死了,他也沒有放棄計劃。」眼線恭恭敬敬地回答。
張旭東微微點頭,這個俄國人絕不是在東三省只是想投資這麼簡單。如果就處于商業目的,那恩貝就不應該去找侯志亮合作,完全可以找東三省的政府高層去商量。而且。如果是投資,恩貝也不用帶血色聖誕這種等級的保鏢前來,這些都可以證明,他的目的很不單純,基本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想到這里,張旭東就有些郁悶了,到底會是什麼讓恩貝這樣不離不棄呢?要說是想要掌控東三省的黑道控制權,張旭東絕對不,華夏政府分分鐘就可以讓他們土崩瓦解。其中的意義就很難猜測了,張旭東心里納悶,為什麼北堂傲沒有什麼行動,按理安全局就在他手下,他卻不聞不問,難道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讓自己解決嗎?
北堂傲這個老家伙,不但身手深不可測,而且完全就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看似每次張旭東都佔了便宜,其實最大的受益人還是他,張旭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牽著鼻子走,可又一時間無可奈何,也不能去撕破那層臉皮。
「能查出恩貝此行的目的嗎?」。張旭東忽然張口問道。在戴敏家見了恩貝的時候,張旭東就已經開始讓眼線注意這個人,當然就算張旭東不說,作為老資格的情報人員也會去查,對于一個陌生的大人物進入華夏國,很可能破壞原本的計劃,不注意肯定是不行的。
「根據我們手頭的資料看來,我們一致認為俄國人恩貝的目標是戴敏手中的一個地盤。」眼線回答道。
「地盤?」張旭東愣了一下,說︰「仔細說說看。」他當然明白,絕對不會是因為想搞個什麼房地產之類的目的,因為那沒必要惹出這麼多死去,低調賺錢就行了,而且一直以來也沒有听到戰斧幫想要干這個,因為走私軍火可比這個賺的多。
「這個地盤以前是白鶴管理,後來交給了喬文鴻,在喬文鴻死了之後,自然而然就成了戴敏的,而且還有一個堂口坐落在那里,人數約莫六百左右。上次恩貝在侯志亮的陪同下到戴敏的家中,就是為了這塊地盤。」另一個眼線回答道︰「那個地盤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沒什麼,也不是H市的繁華的車。據消息說,俄國人恩貝想要在這塊地盤上建立一個大型的奢侈品購物商場。」
張旭東微微點著頭,就煙頭丟在了煙灰缸中,並沒有說什麼,示意這個眼線繼續說下去。
「在我們失去了兩個兄弟的代價得知,原來這個地盤下有天然石油,應該和大慶油田屬于同一又脈。我舉得,這應該就是對方的目的,他們想要開采石油,從地下鋪一條石油管道,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輸送到俄國。」那眼下終于一口氣把事情說完,有些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張旭東一愣,眉頭就皺了起來,既然恩貝的背後是索夫,這個人可是什麼錢都原因賺,要是真的和大慶油脈有關,那就真的很有可能為此不惜一切代價,畢竟石油被稱作黑金,在中東不少石油大亨都非常非常的有錢。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就不是索夫自己的意思,很可能和俄國政府有一定的關系。
一下子,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了起來,本來就是因為周濤這個小毛賊,拿回自己的針吻刀就算完事了,可沒有想到事情越來越牽扯的廣,這是張旭東在沒有得到這樣的消息無法猜想到的。
以利用商業作為掩護,在地下開采油田,建立管道,將屬于華夏國的資源偷到了俄國,這個計劃尤為的大膽,這要是被普通民眾知道了,估計又會掀起一場游行示威,華夏和俄國的關系也將再度進入僵局,不過為了如此巨大的利益,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張旭東暗想這個索夫是不是像自己一樣,也在為國家賣命呢?
將東三省的地圖放在了茶幾上,情報人員用指頭指著說道︰「這里便是恩貝想要投資的地方,一旦紅蟒戴敏放棄了這一塊,那麼恩貝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接連管道,將華夏的石油全部偷走,而且我們得到消息,俄國臨近東三省的邊境線十公里外有打石油的跡象,我想其實是在修建管道,而且很可能已經修到了華夏國領土的地下,就差一個掩護修建商場,其實就是專探石油。」
張旭東送著他的手指看著那條線,至少也有五百公里,看來這件事情已經謀劃不是一天兩天,甚至可以說不是一年兩年了,一直都在做準備。只是沒想到,到了東三省戴敏不吃那一套,因此恩貝才不得不和侯志亮聯手,想要打垮戴敏,表面想要掌握東三省黑道,其實就是為了石油。
這事情做的確實非常隱秘,不過恩貝,或者說他上面的那些人,覺得華夏人也太好欺騙了,國家安全局可不是擺設,自己的眼線能夠查出其中的貓膩,難道安全局的成員沒有想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如今的華夏早已經今非昔比,不會再發生清朝末年燒搶圓明園事件,也不是說誰想拿走什麼東西,就能輕易拿走的。
不聞不問,不理不睬,這種態度讓張旭東頭疼,說不好北堂傲那些高層的老頭子又在打什麼主意,不會想利用索夫吧?恩貝建立這一切之後,等到完工的時候,他們再站出來作為受害人的模樣,然後將這一切都據為己有。如果是真的,那麼索夫和他背後的人就是空歡喜一場,而俄國政府也只能認栽。
張旭東單是對北堂傲了解,就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可能做賠錢的買賣,張旭東在這方面一點都不懷疑北堂傲的能力。不過,讓張旭東想不通的是,白鶴已經和北堂傲聯系過,難道他就一點兒不擔心自己破壞這個機會?這針吻刀丟失,可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而自己出現在東三省也是始料未及的吧!
想了很久,張旭東覺得只有一個可能,如此多的巧合,讓自己來到了東三省,估計自己已經成為了北堂傲的棋子。而且張旭東估計自己三年前回到華夏,一直做什麼都沒有人怎麼出面管理,那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在自己回來的時候,華夏集權那些高層就開始密謀這件事情。
利用自己清除了一個又一個有不軌行為的幫派和企業以及個人,他們就是抓住了自己的愛國心理,也想到了自己會到倭國去搗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的計劃。
而後,又給自己一個少將的頭餃,更加讓自己忠于祖國,並親手去幫他們收復台省做先頭部隊,在時機成熟之後,他們將會被世人記住,就是現在的最高領導人讓台省回歸,而自己就是一個無名小卒,說不定為了掩人耳目,還有對自己進行滅口,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流落他鄉。他現在甚至懷疑米雪,她應該就是去台省監視自己,可自己又能怎麼做呢?先下手為強嗎?張旭東自問,自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對米雪下不了那個毒手。
想到這一切,張旭東就有種百感交集,自己就好像行徑在沼澤一樣,一旦陷入沼澤內,就無法自拔,想要逃都逃不出去,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
如此大的一個計劃,說不定在白獅王那一輩就開啟了,之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華夏高層設計安排的,即便在某個細節出了問題,也會被人出面糾正,此刻他仿佛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不願意回到華夏來,大概是他早就看出這個陰謀,不想做棄子,而自己的回來讓是意料之外,等白獅王知道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畢竟再強大的個人,也無法和自己的國家作對吧!
「東哥,你沒事吧?」唐飛看到張旭東腦門的青筋暴起,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你先帶他們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張旭東微微地閉上了眼楮,听到門關上,他的眼楮微微睜開。張旭東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家伙,不過他的野心涉及不到那麼高的層面,要不然他早就回以色列了,自己慢慢往上爬,估計四十多歲的時候,也能坐上前三把交椅了。
張旭東不是那種甘心被別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華夏高層在利用自己達到他們的目的,而自己也是在利用他們,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有一天,自己就算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而且會視為眼中釘,他也有讓人不能輕易動他的理由。而且他已經讓惡魔去太平洋,在索牙里海盜團的幫助下建立完全屬于自己的勢力,這個勢力以後不但是自己的王牌,還是自己的退路。
想了這麼,張旭東模起來,直接打給了北堂傲。通了之後,北堂傲笑呵呵地說道︰「旭東啊,怎麼有時間給我這個老頭子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