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白了陳威一眼,張旭東說道︰「胖子,你他瑪的能不能說的好听點,怎麼說的我感覺好像奸佞小人一樣?我這是為民除害好不好?而且,要對付梁兵也不是那麼容易,他從來都不親自去,都是他培養的忠心小弟,所以就連國家安全局也沒有辦法。」
陳威冷哼道︰「我不信,安全局要是被梁兵在小黑屋里關和一天,順便給他加點料,立馬他什麼都招了。」
「這和直接殺了他有什麼區別?我們也能坐。行了,先別說這個了,這幾天你負責調查梁兵,包括他每天和什麼接觸,做什麼事情,都給我留下證據。至于王姬光那邊,就由我親自去吧。」張旭東微微搖頭苦笑道。
「行,沒問題啊!」陳威滿口答應了下來。
陳威開著車,張旭東直接給北堂傲打了,可能是因為杜峰的關系,兩個人之前的我尷尬局面消失了,听到北堂傲問寒問暖的聲音,張旭東心里暗暗冷笑,嘴上說道︰「北堂爺爺,您還是我的長輩,杜峰是你的龍頭和我可沒多大關系,咱們也是像以前那樣,你這麼客氣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了。」
「你小子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張旭東無奈地嘆氣,說︰「說吧,這麼晚了給我打是不是有事情?有什麼事情就說,我會聯系那邊的你幫你。」
「誤會了,真是誤會了。」張旭東呵呵笑了起來說︰「我找你都是送禮的,你是官我是民,這是天經地義的。」
「你小子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北堂傲沒好氣地說道。
「開個玩笑。」張旭東認真起來,說道︰「北堂爺爺應該了解黑曜石這個組織吧?」
「非常了解。國安局這些年一直在調查這個組織,可卻沒有什麼進展,各國方面都自己掌握著自己的東西,誰都不願意和誰交流,所以一直都沒有除掉這個毒瘤。」北堂傲直言不諱地說著,忽然「咦」了一聲,問︰「你小子怎麼想到這個組織了?哦對了,你小子在常沙市,是不是和梁兵有什麼恩怨,想要利用我幫你解決麻煩啊?」
「這話我就不愛听了,我要是要解決梁兵自己就動手了,殺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我是這樣想的,現在你是杜峰的小弟,我也該幫幫你建功立業,雖然你的位置不可能再升了,但這樣會讓集權那群老家伙忌憚,不敢輕易把你退出政治舞台不是嗎?」。
北堂傲陷入了沉思中,確實這些年國安局一直要拔掉梁兵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卻一直沒有有利的證據,這個梁兵非常的狡猾,做事情都是手下的人去做,而且都是那種不要命的死士,所以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而張旭東這樣一說,肯定就是有門了。
和張旭東聯手,北堂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除掉在華夏梁兵為首的黑曜石犯罪集團,將會簡單不少。而且張旭東一向頭腦聰明,說不定還真的掌握了什麼梁兵的把柄。想到了這里,北堂傲說道︰「行,我會派人和你聯絡。最近我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走不過,不過你也別想著我謝你,你那點小九九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張旭東呵呵一笑,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心里想著︰「這老狐狸騙一兩次還行,多了就被他掌握了,看來下次要換種方式了。」
凌晨一點半回到了酒店,第二天很早,張旭東就自己開車到了那所不知道算不算他家的小院子外,正巧踫到了張旭蘭走屋子里走出來,他笑著問道︰「干什麼去?」
「哥,你昨晚沒有在家里睡啊?」張旭蘭愣了一下,不過立馬又回答道︰「我還要坐兩個小時的公交,等回來我們再聊。」
「你怎麼忘了?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去了嗎?那里邊不安全,不適合你,你更適合學校。」張旭東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要是你想去的話,我就送你,不想去就在家里照顧她。哦對了,她說今天有事情要和我們說。」
張旭蘭見張旭東不叫媽,心里有些酸酸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張旭東進了屋里。
進了屋子,喬秀正靠在床頭上,手里拿著一張三個人的合影,不知道在訴說些什麼。看到張旭東走了進來,瞬間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把相片塞進了破舊的床頭櫃里,說︰「東子,蘭蘭,你們都坐在媽身邊。」
「您昨天不是說還沒有說完,等今天再說。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張旭東深深吸了口氣,雖說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可他一時間就是叫不出口,感覺非常听奇怪的,或許是在他的意識里母親已經走了,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這個稱呼也就埋在了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東子,你現在是我們家里唯一的男人。你爸爸的仇你一定要替他報。」喬秀不苟言笑地說道︰「昨晚我不是跟你說了,張家是古武世家,你要是想拿回屬于你的東西,就首先也被功夫練好。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把功夫交給蘭蘭,起初是因為她太小了,後來是覺得沒有必要讓她一個女孩兒背負這些仇恨。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會給你爸爸報仇嗎?」。
張旭東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不想。殺死他的人已經死了,我還能怎麼報仇。不過,我會讓張家還我們一個公道,讓他們為不恥的行為付出一定的代價,不去爭奪什麼,但至少也要拿回我們應得的。」
听到張旭東的話,喬秀有些呆滯,不過當他說起要讓家族付出代價的時候,頓時臉上的表情又舒緩了來了,說道︰「東子,你知道你背後那個菱形標記代表著什麼嗎?」。
搖了搖頭,張旭東實事求是地說道︰「我不知道,不是說紋身嗎?」。
「要是紋身那麼簡單,我也就不會再提了!」喬秀眼中燃起了不似病態的炙熱目光,非常認真地說道︰「那是你爸爸留個你唯一的印記,也是唯一的寶庫。」
張旭東心里「咯 」一下,眼楮都亮了,問道︰「不會和我身體里邊那混亂的氣流有關系吧?」
他這樣一說,倒是把喬秀搞得一愣,錯愕地說道︰「你怎麼會知道的?我看得出你沒有什麼功夫,你怎麼就知道了?」她所說的功夫,並不是指近身格斗這類,而是指著神秘且強大的古武術。
「我練了的只是皮毛,雖然基本和沒有異樣。不過我曾經不止一次感受到這股氣流,非常的強大也很難控制,險些害得我沒命。」張旭東嘆了口氣,說︰「也幸好我命大,每次都能踫到高手,要不然我早就……」
「好了,你不必說了。成功和失敗往往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喬秀打斷了張旭東的話,她接過來說道︰「既然你已經感受到了,那修煉內氣就會省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自從知道北堂傲口中說的蟠龍組織,張旭東就一直想要學習古武術,白獅王曾經說過他並不比別人差,只是遇不到名師。而北堂傲有規矩不能傳授給他,自己的父親白獅王也修煉的不是很多,也就是在普通高手面前強上一些,但面對北堂傲、黃言這種人物,肯定都相形見絀了。
而張旭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家族居然是一個世代的古武世家,自己的親生父親更是張家的佼佼者,而母親也是一位肯定不弱的高手,只是由于受傷,導致經脈虧損,失去了內力,體內的傷勢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才會常年臥床不起。
想要經脈恢復非常的麻煩,西醫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不等同于血管,斷了可以街上,經脈要用中醫的針灸和古武術高手的配合才行,可即便這樣也不可能恢復以前的身手。
在古武術這個世界里,所有武者都遵守一個定律,那就是絕對不以古武術去欺壓普通人,同時也就是不讓普通人知道古武術的存在,除非是徒弟或者是家傳,也就是因為這樣,北堂傲連北堂元恆都沒有教授,現在想來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原因。
而張旭東,他就是真正的古武世家的傳人,修煉古武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喬秀要教給他,並不能說是違反了定律,而且在張旭東心里,這種定律就是狗屁,也不知道是那個頂尖的人物設立的。
掌權者設立規矩,普通人遵守規矩,這才是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變的定律。華夏人更是對這些規矩十分遵守,還有一些傳男不傳女的說法,這樣導致很多神奇的東西都流失,只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要不然華夏絕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媽,你的意思是要教哥古武術了?」張旭蘭一臉好奇,同時眼神也非常堅定,說道︰「我也要學,和哥一起為這個家討回公道。」
「蘭蘭,媽一直都沒有教你功夫,就是不想讓你卷入這種事情當中,只希望你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嫁個愛你的男人,就足夠了。媽的心里全都是仇恨,恨張家的絕情,是他們讓我們走到今天這樣。本來,我已經不抱希望了,也就打算去找你父親,給你減輕負擔。可現在不一樣了,東子他回來了,這說明你爸爸在冥冥之中在引導著,一切都是注定的。」喬秀有些迷信地說著,頓了頓她繼續說︰「你的體質不如你哥,而我的身體沒有辦法幫你,所以只能靠你自己,那是非常辛苦,甚至可以說是痛苦的。你還願意嗎?」。
「我願意。再苦再累我也會一直堅持的,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埋沒了自己是張楓女兒,我絕對會幫助哥哥的!」張旭蘭斬釘截鐵地說道。
「您就讓她學吧,不一定非要幫我什麼。至少可以用來防身,以後也不會被人家欺負。」張旭東微微一笑,不由地摟著了張旭蘭,張旭蘭抬頭四十五度角望著自己的哥哥,露出的幸福的笑容。
「好吧!」沉思了一會兒,喬秀終于答應了下來。她知道一旦張旭東開始對抗整個張家,那就可能會涉及到張旭蘭的安全,雖然面對這個張家大族的壓力和困難很大,但至少不讓張旭蘭成為張旭東的累贅,遇到事情可以自保。
張旭東干咳了一聲,說︰「您剛才說那個菱形標記,究竟是怎麼回事,能仔細地給我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