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少康在家里扮演著不孝子的角色,要是平常福兼仁敢對他這樣,早就哭天抹淚起來,可此刻他連一聲都不敢吭,他還沒有白痴到無可救藥,知道這是福兼仁在救他,只好收起平常囂張的氣焰,先是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後說道︰「對不起,張旭東和許總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是我犯了渾,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旭東呵呵一笑,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要是早福少爺是福廳長的,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剛才還以為有人故意敗壞福廳長的名譽,所以才出手重了一些,畢竟福廳長可是HN省赫赫有名的好廳長,這一切都是誤會,哈哈……」
看到張旭東得意的笑著,福少康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了,自己剛才明明就亮出了自己老子的身份,這家伙居然來這麼一手,現在這樣更是把他的火拱起來,不過現在他自認倒霉,這口氣暫時先咽下,以後有機會再說。
事情就算是解決了,即便福兼仁丟了很大的臉面,但能夠救下他的就算是天大的幸運,擔心一會兒張旭東再臨時改變想法,立馬就招呼部下收隊,並且把所有福少康帶來的人一起帶走。
將福少康押上了警車,看著車開走了之後,福兼仁對著張旭東感謝道︰「這次要多謝張旭東和許總高抬貴手,所有涉案人員我會仔細審查,給兩位一個交代,並且保證這里絕對不會再有人敢搗亂。」
「有福廳長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現在常沙市並不是那麼太平,總有一些人滋事,希望福廳長見一個抓一個,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敗類,最好能夠讓他們坐幾年牢才好。」張旭東這是典型的隔山打牛,借機諷刺福少康是敗類,不過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即便福兼仁知道其中的意思,也只好陪著笑臉說沒錯之類的話,他不想在這個風頭上惹怒張旭東。
辭別了張旭東等人,福兼仁就離開了工地,但從始到終他仿佛沒有看到王姬光一樣,在常沙市不認識王姬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麼這樣,居然連個客套的話都不說,其中的肯定有什麼原因,只是張旭東一時間猜不出,而且這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
福少康只不過是小魚小蝦,張旭東沒有打算大費周章地去搞死他,現在也算是給了福兼仁一個面子,這對于以後在常沙市發展有著不少的好處,這幾乎可以算是福兼仁的一個把柄,而且同時讓福兼仁知道,自己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物,以後辦事情福兼仁也會掂量掂量。
當然,張旭東心里還是有別的打算,福少康的事情也沒有這麼完結,好戲這才開始了,張旭東現在就準備看狗咬狗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他非常樂意站在一旁觀看。
很快,工地又變成了機器轟鳴的喧鬧,一切都恢復了正常,許佐讓鄭飛和那些工人說最近幾天要加班到晚一些,加班費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媽,畢竟多少也有耽誤,他要把流逝的時間找補回來。
看著事情就這麼完了,王姬光對著張旭東一笑,說︰「張先生既然沒事,那我也就告辭了!」其實,打心眼里王姬光非常的尷尬和不爽,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用到他,他也看得出這一切都是張旭東計劃好的。不過,他還是覺得此行不虛,畢竟自己立馬就趕了,相信張旭東也知道自己在示好,以後合作的機會也會提高不少。
張旭東微微一笑,和王姬光握著手,說︰「這次還真是有勞王總親自跑一趟,要不是王總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等來警察。王總這份情誼我記在心中,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親自去拜訪,感謝王總的辛勞。」
王姬光被張旭東說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張旭東這是真心還是假意。無奈地笑了笑,王姬光干咳道︰「張先生言重了,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幫上,不過只要是張先生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以後要是遇到這種事情,張先生就給我打電話,在這常沙市乃是HN省,還沒有幾個人不給我王姬光的面子。」
張旭東哈哈大笑,說︰「放心吧王總,以後少不了麻煩你的,到時候可不要嫌我事多就好。」
「張先生客氣了,我怎麼會嫌麻煩呢。那改天我們再敘,我就走了。許總,回見。」王姬光擺著手,臨走的時候又看了羅伯特萬爾金一眼,才帶著人姍姍離去。
看著王姬光的離開,羅伯特萬爾金連忙上前問道︰「張先生,這個人就是你說的王姬光?那個控制了整個東南亞足球聯賽的人?」
張旭東點了支煙說︰「沒錯,就是他,也是HN省一個名氣不小的老大。」
「呵呵,我覺得這個人也就那樣,他完全就是在張先生的手心里,隨便握拳就把捏死了。」羅伯特萬爾金笑著說道。
張旭東說︰「萬爾金先生言重了。這個王姬光能混到今天的地步,足以說明他又非凡之處,我們可千萬不能小瞧了他,以免陰溝里翻船。只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有些鬧心,所以今天才會看看情況。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來的目的第一向我示好,第二就是展示他的地位,說他在常沙市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讓我不能轉向和梁兵合作。我想,王姬光這是要準備打一場硬仗,相信很快就會有精彩的節目上演。」
羅伯特萬爾金詫異而又佩服地看著張旭東,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華夏人會如此的自信,不過他卻毫不懷疑張旭東說的話,因為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張旭東的掌握之中。
長發岳哥和他的小弟在警局錄完口供,便很快就花錢走了出阿狸,只不過由于這次手上的人多,即便都會去醫院,其中也包括這個長發岳哥,張旭東那一腳差點就把他踢死,還能夠活動,也足以說明他的抗擊打能力還是不錯的。
在長發岳哥出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這還是他提前要出去的結果,因為這次事情的失敗,他加上小弟的醫藥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他要把這錢拿回來。而且福少康那王八蛋在他住院期間,居然一次都沒有看看過,就連一個電話也沒有,這不等于打他的臉嗎?面對這小王八蛋這樣,長發岳哥絕對不能忍受,要不然叫他怎麼在面前抬得起頭。
所以,在一走出醫院大門之後,長發岳哥掏出手機,撥通了福少康的電話,甩著頭發放在了耳邊,听到了對面福少康的聲音,立馬就冷哼了一聲說︰「好啊,你終于肯接電話了,打了你這麼多次,你他瑪的都關著機,你這是什麼意思?」
福少康對長發岳哥還是有些怕的,因為他知道後者在道上是什麼樣的人,手里可是捏著幾條人命的,要是把他惹毛了,說不定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當心,福少康也不敢說什麼風言風語,慌忙解釋道︰「實在對不起岳哥,這幾天我一直被我爸關在家里,手機也在他的手里,好不容易今天拿了出來,我可不能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但我馬上就要見你。一會兒,我到星光大路KTV里邊等你,你要是敢不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長發岳哥就把電話撩了,完全不給福少康在多說的機會,擺明了就是讓他去。
听著手機里的盲音,福少康罵了一聲娘,眉頭也死死地皺在了一起,他知道長發岳哥肯定是說道就能做到,要是自己不,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失去。考慮了幾分鐘中之後,他便到福兼仁的書房里,取出了一把沙鷹手槍,這不是公用槍,而是因為在一場緝拿罪犯中,福兼仁是個愛槍的人,所以直接扣下來自己玩的。
看著里邊亮堂堂的子彈,福少康就放到腰間,然後開著車趕往了所說的那家KTV。到了門口,福少康把車听到,打電話問清楚了包房的好,白天一般KTV里邊人不多,所以也沒有太多的顧客,顯得有些冷清。
因為那些手下也不是第一次見福少康,所以直接就讓他走了進去,而且長發岳哥這種家伙,也算不得什麼太大的人物,很多有人會用槍對對付他,搜身的環節自然免了。
包房中,長發岳哥半躺在沙發上,由于身體剛剛好轉,並不能做太大的運動,否則就會疼的要命,所以他也沒有找來陪,而且今天的事情也不合適讓外人來,所以就抽著煙喝著紅酒,倒是非常悠閑的樣子。
「終于肯來了,我的富家大少爺?坐吧!」長發岳哥甩了甩頭發,示意福少康隨便坐。
「既然是岳哥說話了,我怎麼能不來呢!」福少康露出的難堪的笑容,問︰「怎麼了岳哥?這麼著急把我叫,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不要在我面前裝傻。」長發岳哥將手里煙丟掉,說︰「你難道忘了,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嗎?現在該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