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張旭東的那一刻,酒井美子心里暗想︰這麼著急把我找回來,難道就是因為張旭東嗎?不過,她也沒有敢太過遲疑,直接上前就對著武鶴松行禮,說︰「見過族長。」
點了點頭,武鶴松說︰「听說你正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對嗎?」。
酒井美子回答道︰「因為比賽的開始,所有公司最近有些忙,我一直在盯著運轉的流程做到萬無一失。現在回來的晚了,還希望族長不要見怪。」
「哦?」武鶴松冷哼一聲,說︰「我怎麼感覺你的身上有股男人的味道?酒井美子,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只是覺得你還算是個人才,所以就給你一個機會。老實說,剛才在什麼地方?」這一聲,武鶴松幾乎是暴喝而出,完全將武鶴派族長的威壓展示了出來。
其實,武鶴松就是想要咋呼她一下,他又不是神,怎麼可能知道什麼男人的味道。而酒井美子愣了愣,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雖說她也清楚武鶴松說的話是真是假,但這種事情就算是逼供也不能說出來,要不然下場估計更慘。
看到此刻的場景,酒井美子忍不住地看了武鶴流年一個眼神,示意後者要幫她說話,她是被冤枉的。
「爺爺,您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確實很忙,都在忙比賽的失去,您怎麼能夠听信別的人話,而懷疑酒井美子呢?她這些年,在我們武鶴企業的所作所為,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這件事情跟她沒關系,她不會那樣做的。」武鶴流年連忙出口辯解道。
「我這個人相信事實,但也絕對不會冤枉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不管是誰,只要敢圖謀我們武鶴派的企業,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武鶴松說著,便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宮本太郎,後者也接觸到了這種目光,但沒有什麼反應,而是一冷哼一聲把頭轉到了一旁。
「請族長之言,奴家不知道族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酒井美子皺起柳眉說的︰「難不成族長是懷疑奴家做了什麼對不起武鶴派的事情?」
「明人不說暗話,你回來了正好和張先生把話說清楚,你不是也會華夏語嗎?張先生也不會說倭語,你就用漢語和他說!」武鶴松說道︰「酒井美子,你應該知道前不久流年被暗殺的事情吧?」
酒井美子的心里「咯 」一下,畢竟武鶴松提到這件事情太過突然,顯得沒頭沒尾的。而且宮本太郎也在這里,難道武鶴松的意思,是讓自己指證是他所做的?這是她想到的唯一可能,根本覺得自己的事情別人沒可能知道的。
良久,酒井美子不言不語,武鶴松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說︰「你在想什麼?難道沒有听到老夫在問你話嗎?」。
「听,听到了。」酒井美子被驚了,連忙說道︰「我確實知道,而且少主在那家餐廳被人刺殺的事情,善後的都是我親自處理的。所以,我對四個殺手的身份進行了核對,雖說他們都有蒼鷹派的蒼鷹紋身,但是剛紋上去不長時間,所以說事實並非所看到的那樣。」
武鶴松冷哼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另有圖謀了?」
這樣一問,頓時讓酒井美子心中一松,她覺得是武鶴松在暗示自己,要把宮本太郎拉出來,旋即她就發自內心地開心起來,因為這也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既然武鶴松現在想要除掉宮本太郎,你自己何不煽風點火呢?
「這個嘛,我……」酒井美子故意看了一眼宮本武藏,表現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模樣。
武鶴流年給了她一個眼神,說︰「美子,你有什麼就說什麼,現在川西家主也在場,我們就來個當面對峙,揭開某些人的偽君子面紗。」
「你不要擔心,有我在這里,你有什麼話就大膽地說,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動你的。」武鶴松冷著臉說︰「但是,你要實事求是,不要弄虛作假,要是被我知道了,那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是,族長。奴家明白。」酒井美子回答了易守難攻,說道︰「依照當時發生的事情,得到的證據表明是全部對準了蒼鷹派。但是,這事情仔細一想,事實就不是這樣,如果他們要殺少主,豈會派出那樣四個人出來送死呢?經過很長時間的調查,這一切都是宮本家主幕後主使的,他就是希望看到武鶴派和蒼鷹派大戰,他可以趁著外患而發動內憂,從而奪槍族長您的位置。」
「這就是所謂的證據嗎?那好我也把自己的證據拿出來。」宮本太郎冷笑道︰「我的證據就是,你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這一切都是你為了栽贓嫁禍給我,好讓從我們川西一族和武鶴一族激發矛盾,而你們從中獲得利益。」
「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我是個都不會干那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而宮本家主乃至一家之主,我只不過是實事求是,我沒有理由嫁禍給你,挑你武鶴派中的矛盾,對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而且,宮本家主口中說的‘你們’又是何人?」
冷哼一聲,武鶴松指了一下旁邊的張旭東說︰「這位張先生你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這不就是ZO佣兵團的首領、龍幫的老大張旭東張先生,奴家可早有耳聞了,也遠遠眺望過幾次。」酒井美子對著張旭東微微一笑,後者也不能說什麼,只是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忽然,武鶴松說︰「可是張先生說你才是幕後主使者,關于刺殺流年的就是你的計謀,目的在于栽贓嫁禍給川西家主,讓我們兩大家族陷入糾紛和猜忌之中。」
酒井美子渾身微微一顫,柳眉也忍不住地皺了起來,再度看了看張旭東,連忙擺手說道︰「張先生,這事可不能亂說的。您不要冤枉奴家,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怨情仇,不知道張先生為什麼如此詆毀我?而且,張先生說我是幕後的主謀,可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呢?我沒有理由要挑兩個家族的矛盾,就算是殺人,也要有個目的才對吧?
張旭東無奈地偏了偏嘴,淡淡地笑道︰「酒井小姐,如此炮語連珠的質問,還真把我搞得有些渾身不舒服。首先我要聲明,我不會隨便去陷害任何,更何況是一個。至于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酒井小姐心里比我更清楚。再說,你為什麼會這麼做,那就問你自己了,我可沒有當事人真的的清楚。」
「我還是不明白張先生是什麼意思?」酒井美子裝出一副無辜並楚楚可憐的模樣,說︰「張先生,您怎麼也是一位大人物,手下也是成千上萬的小弟。可我想不到您會做出誣陷他人的事情,沒有什麼證據憑什麼這麼說我?」
武鶴松也輕輕皺起了眉頭,對于張旭東的態度和話都非常不爽,要不然剛才宮本武藏來搗亂,他相信這小子此刻正哭向回家的路上,而就是因為宮本武藏的出現,他不得已不把酒井美子叫了出來。
不管酒井美子是不是符合他的心意,但始終是他武鶴松的部下,所以心中不由地已經偏向了酒井美子,而且看張旭東被嗆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這讓他感覺張旭東就是在胡說八道、混淆視听,肯定沒有按好心。
反觀宮本太郎,他打心眼里相信張旭東的話,因為這件事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雖然他和張旭東第二次見面,第一次還不是很愉快,可是他能夠感受的到張旭東的絕對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為了自己洗清冤屈。
張旭東冷冷地笑了一聲,說︰「我希望武鶴老先生搞清楚狀況,我今天是來做客的,不是來接受審問的,這事情我不想太多說什麼,如果你不相信我沒有關系,反正對于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應該沒錯吧?」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且,希望武鶴老先生不用拿那種眼神打量我,你雖然是武鶴派中身份最高的領導者,但你跟我最多也就是合作,其他的事情我想誰也無法指示誰吧?」
武鶴松皺起了眉頭,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族長,除了上面少數的幾個老頭子之外,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和他針鋒相對,甚至可以說是給他難堪。
就在他張口想要反駁什麼的時候,忽然武鶴流年直接站了起來,立馬指著張旭東說︰「張先生,你今天不是來做客的吧?我看你是來搗亂的,也枉費我爺爺好心請你來做客,想不到你如此的不識好歹,真是讓人無法忍受,哼。」
這話說的,讓張旭東呵呵怪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後,他看向了武鶴流年說的︰「我想是你在搗亂吧?我是被邀請來做客的,但這不包括幫助你們解決內部矛盾吧?我我還真不想管得這麼寬。只是我這個人看不慣別人蒙受冤屈,把我所知道的說出來而已,至于你們信不信,究竟怎麼做都和我無關。」頓了頓,說︰「不要看著我,這年頭說句實話真難。忙你們的吧,我走了。」